回到楼上,林夏蹑手蹑脚走到陈拂床前,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腿。
陈拂闭着眼睛,他其实听到了声音,他以为是崔晚晚又回来了。
“睡着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陈拂的耳朵。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林夏。
“小夏!是你!”
“不然是谁?”
陈拂躺在床上逆光看着林夏,她给他一种朦胧感。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是谁的感觉,她似乎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清冷的人。不太会笑的样子,仿佛与世界隔离,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样子。
“我看到了。”冰冷冷地声音回响在纯白的病房,莫名添了几分寒意。
你看,她不问原因,不歇斯底里,也不会刻意隐瞒。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哦!”陈拂低头应了一句,也没解释。不是不屑解释,他不是没心的人,他懊恼林夏这个态度。一般的姑娘早就发火了,可她云淡风轻,仿佛全然不关她的事。
沉默沉默再沉默。
林夏转身离开了。
“小夏!”陈拂看着开门的林夏,喊了一声。
“有事?”转头撇向陈拂的位置。
“不,没事。”陈拂的头慢慢低下,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脚。
林夏呆在原地愣了几秒,转身轻轻带上了门。林夏没走,就站在门口。
头疼的快要裂开了,林夏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陈拂的笑。
嘴角被扯起了一个弧度,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可是,下一秒,她轻飘飘的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林夏意识到自己在病房里,旁边坐着的是廖泽。
看到林夏醒了,廖泽赶紧扶她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别害怕,你只是太疲劳了,又有些受刺激,所以晕了过去。”
林夏直愣愣的看着廖泽,鼻子一酸,泪就滑了下来。
廖泽慌了神:“都说了,没事。哭什么啊?乖!”张开双臂赶紧搂住了她。
门口的陈拂以同样的姿势重演了上午在他病房里的一幕。他就站在门口,半开着门,看着廖泽抱着林夏。
该怎么讲这种狗血的事情那,两个本来就不善表达的人都选择了默默退场。陈拂一瘸一拐小心翼翼的离开,贴心到没弄出一点动静。
门内,是一个委屈的女人。
门外,是一个受伤的男人。
所谓爱情,不过是一方迁就,一方步步紧逼。当爱情里出现了两个步步紧逼,离分开也就不远了。当出现了两个迁就的时候那?这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因为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愿意去迁就的人啊,况且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