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叹有言:“雨落花蕊,甘苦自现,水入容器,方圆自明。”无论是独自行走,不受他人之扰,还是向人求教,不迷失方向,都是生活的一种方式,只要遵从本心就好,甜的涩的自会知道。
“人生不在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活过”,三毛自小就性格孤僻,行为举止受到同学的嘲笑和议论,但她都不予理会,沉醉在自己的文学世界里,不受非议之扰,不在世人面前强颜欢笑,不被言语束缚,遵从本心。
长大后三毛与荷西先生一起在撒哈拉生活,受了多方劝阻,无非是因为沙漠之地的艰苦条件。但她自是享受这沙漠之地的炽热,这漫天无际的金黄沙粒,这朔飒的狂风。她遵从本心,在沙漠里活出自己的模样,过着诗意的生活。即使是在结婚的当天,沙漠里没有捧花,她手拿一束菜花仍是笑意不减。这是她想要走的路,无关他人的议论,她有自己的风骨,自能笑傲风雪,畅饮西风,何不自在?
哈佛大学教授乔治·桑塔亚在讲授最后一课时,窗边突然飞来一只知更鸟。乔治凝视着美丽的鸟过了好一会儿,面向听众说,“对不起,我与春天有个约定。”说罢疾步而去。这是真性情的流露。当我们的眼力能够窥见大美之所在时,我们应当遵从本心,迎着我们内心某个遥远的呼唤,走向独一无二的道路。
《岛上书店》里曾写到“没有谁是一座孤岛”。幼时的木心重视向他人求教,汲取知识,吸收养份。福楼拜是他的文学导师,毕达格拉斯是他心目中的彗星。他从小就培养了热爱文学,热爱艺术的心情,找到了自己的归途。他遵从本心在文学创作道路上越走越远,对文学始终满怀一腔热忱。
还有疯子般的天才尼才,潜心研究哲学;设计师朱赢椿,不扰名利之心;外国女作家乐美斯一心坚持自我独特的文学风格。他们或是独自前行,或是向人求教,但都遵从本心,活得精彩。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如果有来生,我愿每个人都遵从本心,恣意生活。无关甘苦,无关甜涩,随心而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