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萌萌……”宋芜清还想说什么，但被韩萌萌一个眼神制止了。
“姐夫快去吧，萌萌不会逃的，还有啊，姐夫，悦姐姐的事情，姐夫就当悦姐姐去了好吗？你知道吗姐夫，悦姐姐就像另一个我，像是我的影子一样，看到悦姐姐，就像是看到了以后的我。所以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以后会不会和悦姐姐一样？每天都盼着自己能出去，盼着自己有自由，盼着那么一个人能陪我，只爱我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我。”
江悦在宋芜清这没有自由，而且从来都不会开心，那么她以后呢，是不是也这样。
“姐夫你知道吗？皇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年龄大得都可以做萌萌的爹了，萌萌才十七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要有多大的勇气？姐夫你不会不知道的吧？皇帝是姐夫的父亲，那么以后，我……可能就是姐夫的庶母了。”
韩萌萌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心里，换上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
她，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了。
做心爱人的庶母，有永远都会存在的世俗之隔。
“姐夫……你能只爱姐姐一个人吗？”韩萌萌轻笑，像是在说一个笑话：“我说的姐姐是苏言姐姐，不是芊姐姐哦。”
“姐夫不知道吧，姐姐曾经告诉我，我不是韩家的女儿，我是她的妹妹，姐姐一直在寻找我，后来找到了一直在帮助我。”
“其实仔细想想，姐姐说的是真的吧。韩成祥曾经想过要碰我，而且，他曾经那么对待我，那些姐妹也从来不曾给过我好脸色看，苏言却是对我真心实意，这还不能证明什么么？”
“姐姐带我拜师学艺，一直保护我，而且，姐夫那么爱姐姐，不会是说着玩的吧？”
“姐夫爱姐姐，就不要让其他的人伤害她，不要让有心人有可乘之机。”
“姐夫如果早就只把姐姐一人放在心底了的话，就把萌萌今天说的都忘了吧，就当是苏萌进宫前的牢骚。”
“姐夫，萌萌想，在进宫前把名字改了，姐夫觉得可好？”
韩萌萌努力扯扯嘴角，将一切想哭的欲望都隐藏在微笑里。
“嗯，早就按照你姐姐的意思办了，没想到你也这么想。”宋芜清顿了顿，抿了抿早已干涸的嘴角，“既然这样就最好不过了，你开心一点，不然你师父会不开心的。”
“我师父，他……会么？我们哪一个，不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么？姐夫可知道？一个棋子，只有努力争着向上，才不会成为废棋，才不会被人随意丢弃。”
韩萌萌的声音里带着点点愁绪，只是宋芜清，不知道怎么，有些匆忙地站起来，夺门而去。
韩萌萌呆愣地看着宋芜清离开的背影，思绪不断飘远。
宋芜清走了很远后，才喃喃自语：“这一步，我是不是走错了？你知不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废棋，一直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