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暴风雨之前
一道强光过后，爱德又出现在老人面前。老人捡起“晶玉”对爱德说“看，这就是极限了。”爱德注意到原来晶莹剔透的晶玉已经变成了白色的石头。“以后再用时放出的就是射线了。”老人摇了摇头。
“那，。。。”爱德忽然想起了什么:"如果我用它回去的话,岂不也要放出大量的射线."
老人沉默了"那是必然的"
"........"爱德没有说话.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想回去,有那么多人,爱尔,温莉,大佐,师父,他们都在等着.他必须回去,可是他回去的低价却是那么人无辜的承受苦难.
"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吧?"老人说.
"为什么?"爱德咬紧了牙"我没早点想到,我只是一心想着回去,回去,从来没想到这样做会对别人造成过什么."他的脑子又响起奥伯特的话"是真正的男人的话,就要选择无愧于男子汉的生活方式......做个男子汉,你会做到吧.""这就是现在的我吗?我是这样的男人吗?为了自己的需要去要别人,要那些无辜的人做出牺牲吗?"他突然下了决心,转过身挺直腰,盯着老人的眼睛:"你放心 ,我都会替你们毁掉晶玉的.而且.....我不会用它回去的."说完这句话爱德的心黯然的痛着,他也知道这样的机会不用有第二次了.可是他要堂堂正正的活着,像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无愧于任何人的活下去.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要回去吗?"
"这是我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责任"爱德一字一顿的说.
老人欣赏的看着爱德,他的脸因为年轻和自信而熠熠生辉.老人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这个坚强的少年了."其实,如果是化学家的话,也许有办法去除射线,而不影响晶玉的使用呢."老人说.
"化学家?对!"爱德忽然想到一个人"老爸!老爸是化学家.他的话,也许会有办法的."
"我认识一个化学家,我可以写信给他,问一下."
"嗯,那你马上写,我让希拉克把信送过去."
* * *
几天后,清晨.
当清晨的阳光再次从岩缝射入山洞时.爱德从昏昏沉沉中醒来,又是这样.他坐起来,抱着头.每次都会做同样的梦,梦里听见爱尔和温莉在叫他"爱德,爱德....."也许是自己太想回去了.他拿起随着的机械油开始护理他的机械手臂,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温莉美丽的笑容:"我不在的时候.....要自己照顾自己...."
"爱德哥哥....爱德哥哥....."
"啊"爱德回过神啊:"希丽尔,有事吗?"
"........"
"希丽尔?"爱德咧开嘴笑了一下.
"爱德哥哥.....有喜欢的人吧?"希丽尔低下了头.
"哎....?"爱德脸红了,他抓了抓头"这个......"
"因为爱德哥哥每次摸着右臂的时候目光都好温柔....."希丽尔轻轻的说.
"是吗?"爱德的眼前又闪过温莉的脸.以前在一起时天天打打闹闹的,现在离开了却常常想起她,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吗?"喜欢的人....也许有吧."
两个人都沉默了.
"她很可爱吧?"
"嗯"爱德红着脸说.
"爱德哥哥下次见到她时一定要告诉他你喜欢她哦."希丽尔猛的抬起脸,盯着爱德.
"希....希丽尔.你今天怎么了?"
"没...没什么."希丽尔又低下头去"啊,对了,哥哥回来了,还带了信回来.我们过去看吧."
希丽尔今天好奇怪啊,爱德暗自嘀咕着.然尔这个迟钝的人并没有多想,只是跟着希丽尔一起去找希拉克.
爱德接过信.
"亲爱的爱德:
你说的那件事我可以办到.我会在13赶到.
霍因海姆"
"信上怎么说?"老人急切的问.
"没问题"他有办法.爱德把信收好放了起来.
"那就好"老人松了一口气.他也很想这个孩子能够回去,有这样两全的办法真是的太好了."好,现在你们坐下,我和你们说一下计划."
爱德和希丽尔兄妹坐在了老人面前.
"每月13号是教主认为不吉利的日子.因为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他会在这一天失势.所以每月的这一天他都会呆在总坛.甚至连贴身的护卫也不留.他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他相信晶玉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个洞是密封的.你和希拉克要趁这个时候把晶玉夺下来.把教主抓住,或者....杀掉."爱德浑身一颤.
"如果你们不抱着杀了他的觉悟"老人严肃的说"死的有可能就是你."
爱德无奈的点点头.
"我已经暗中联合了一部分人.只要你们制服了教主,夺下了晶玉,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爱德和希拉克点点头.
"还有"老人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出去,手掌上托着的是一块白色的石头.
"那块晶玉?"
"嗯"老人顿了一下"特雷西手上有晶玉,你们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关键的时候....."
"牺牲生命作战吗?"爱德伸出手去接晶玉.
老人却一下子把手拿开了,低声说"你本来不是我们的族人,你没有义务为我们这样做."说完把晶玉向希拉克递过去.爱德却一下子抓住了老人的手,"你们找我来是因为相信我的炼金术吧.你知道....希拉克的程度是做不到的."
老人默然了,慢慢松开手.
爱德接过晶玉,淡淡一笑:"而且,我已经习惯了."
希丽尔却浑身一颤,仿佛听出了爱德平淡的语调后面的无限苦涩.
"下个月的13号是....."
"阴历15"
"我回去的那一天?"
"嗯"老人点点头"机会只有一次啊."
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如果这次失败了后果是不可预料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了.
第十三章 温莉的心事
“你是.....拉斯?"爱尔难以置信的问.
"是.....啊-----"他还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手抱着头,剧烈的抽搐着,像芬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芬蒂只好又用水之炼金术,这次似乎召唤出了更多的水,持续了更长的时间,也消耗了芬蒂大量的体力.拉斯平静下来后,像个婴儿一样在芬蒂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原来拉斯就是最后一个炼金术师----木之炼金术师.可是拉斯会帮助他吗?"我们也回去吧?"他对芬蒂说:"先找个地方让拉斯休息一下."
"嗯"经过这场变故,芬蒂已经放弃了对爱尔的敌意.
守在拉斯的床前,两个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久,爱尔慢慢的对芬蒂说:"你.....真的那么恨准将吗?"
芬蒂没有回答.
"我知道当人们失去自己心爱的人时会和很痛苦"爱尔静静的讲着:"当我和哥哥小的时候,我们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笑容,为了守护*笑容,我们愿意做任何事....."爱尔平静的讲着一个个让人泣血的场面"最后,我不但失去了哥哥,还失去了记忆."他看着芬蒂笑了笑,仰起头说:"可是我依然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哥哥也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芬蒂早已经泪流满脸"我从小失去父母,由姐姐抚养长大.我一直以为自己失去了姐姐就是人间最不幸的人了.就有理由就恨所有的人......"她捂着脸说:"其实姐姐有留遗书给我.我一直都知道姐姐是自愿为那个男人而死的.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夺走了姐姐.我必须恨他,才能活下去.可是....我过的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她抽泣着.
爱尔静静的听着,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外表冷冷的小姑娘也只不过是在用力隐藏自己脆弱的心."今后不需要了,"爱尔坚定的说.
芬蒂抬起了头,盯着他.
"你不是已经学会如何去爱别人了吗?"爱尔把目光投向拉斯"如果你懂得如何去爱别人,你就会发现,以爱的名义活下去才能得到幸福."
"以爱的名义....."芬蒂眼中闪动着光芒,她仿佛听见自己心中有什么彻底的脆掉了"你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吧?"
"啊."
两人都陷入了深思,只有风儿吹过树叶发出好听的莎莎声.
"芬蒂,我需要你的帮助."过了好久,爱尔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芬蒂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
爱尔讲了炼成阵的事.
"我没问题,我也想见见爱德哥哥呢."说完,她笑了.六年了,她第一次如何开心的笑了,多年的心结一下子结开了.她的笑容像阳光一样一下子弥漫开来.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睛,深深的笑涡.这样美丽的笑容才是阳光应有的东西.那一刻爱尔甚至觉得他想永远守护她的微笑.
"妈妈.妈妈....."是拉斯的讫语.
"对了.....你们以前认识吗?"
"嗯"爱尔向她讲述了拉斯的故事.
"啊,是这样啊.好像爱德回来的事还需要拉斯的力量."芬蒂为难的看了拉斯一眼:"可是他似乎很恨你哥哥吧,他肯帮你吗?"
"这....."
"我肯,我愿意."拉斯忽然开口讲道.
"拉斯.....你."爱尔惊奇的叫道.
拉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你们都认为人造人是没有感情和记忆的吧.....其实我们有的.只是支离破碎罢了.我想我是比较特殊的.因为曾有过那家伙的身体,我的炼金术没有失去,而且还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关于儿时的*记忆....."他睁开了眼睛,清亮的阳光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爱尔看见了他眼中的晶莹.
"阳光真的是太刺眼了."拉斯又闭上了眼睛:"我愿意帮助你们.条件是....让我见妈妈."
"老师?"
"嗯"拉斯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头*在了芬蒂的腿上,像一个努力在寻找着温暖的孩子.
爱尔盯着这个孩子,心中一片怆然,"他算是什么存在呢?不是人,却有了人的感情.是人,却没有人的生命."也主是那个时候爱尔更坚定了要研究炼金术的决心.他再也不要有像拉斯这样痛苦的存在了.
"你带拉斯去中央好吗?顺便告诉准将拉斯的事."爱尔对芬蒂说:"我还要去温莉那一下."
"好,交给我吧."芬蒂轻轻的说.而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可怜的孩子,那个虽然闭着眼睛装作熟睡,眼角却有泪水溢出的孩子,那个无辜的承受一切苦难的孩子.她忽然感到自已从前的幼稚可笑,自可以不幸的她其实拥有许多东西呢.她决定从此像爱尔说的那样,为爱而生活.
* * *
"温莉-----"爱尔在楼下叫着.
"当!"是温莉的钳子.
"啊~~~"爱尔捂着头大叫.
"看看,是谁来了."温莉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打量着爱尔,用钳子敲着他的身体:"爱尔,你胳膊生锈了吗?还是腿的关切不灵了,"她绕到爱尔身后:"还是脑子生锈了."她挥着钳子:"要不要我把你拆开修一修啊.你竟敢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爱尔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喂,我已经不是机械人了啊."他SHOW了一下肌肉.
"哼"温莉扭过头去.
爱尔用手拎住温莉的耳朵大声说:"我有哥哥的消息了----"
"当!"一钳子砸下来,温莉刚刚暴跳起来要打爱尔,忽然她停了下来,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爱尔:"你,你说什么?再.....再说一遍."她的声音颤抖了,她怕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是事实.
"我说...我有哥哥的消息了."爱尔一字一顿的说.
"当!"温莉手中的钳子掉在了地上."真的吗?爱德他...."温莉只是怔在那里,喃喃的说着,眼泪却不听唤的流了下来.
"唉,女孩子真麻烦."爱尔嘀咕着,拉过发愣的温莉说:"来,我仔细告诉你."
"什么?要一样爱德身上的东西."温莉惊奇的问道.
"嗯,好像是用来连接两个世界的媒介."爱尔说:"怎么,你有吗?"
温莉的脸忽然红了,支支唔唔的说:"有.....有的....头发....算不算?"
"当然算了."爱尔欣喜的跳起来.:"你真的有吗?有了这个所有的东西都找齐了.哥哥一定能够回来的."
"好,我这就去拿."温莉说着急忙向楼上跑去.
过了一会儿,她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她打开包,里面是一缕细细的金发.她犹豫了一下,递给了爱尔.
爱尔却没有接,只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温莉:"你为什么会有哥哥的头发."
"啊...我...."温莉仿佛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住了似的,她的脸刷的红了.她想起了那次为爱德梳头的情景,这些头发就是那时候收起来的.她不禁又想起了爱德飞扬的辫子,坚毅的眼神....甚至听别人说他豆丁时抓狂的神情....她回过神来看到爱尔正在看他,便挥起钳子,"当"在爱尔的头上添了一个大包,大声喊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跑去.
"喂温莉."爱尔叫道.
温莉听住脚步.
"你....喜欢哥哥吧?"爱尔压低了声音问道.
温莉浑身一颤,猛的回过头喊道:"谁会喜欢那种家伙....那种总是惹事的豆丁,那种....."她还要继续发挥,却发现爱尔正在用一种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情盯着她,于是温莉停止了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走吧."爱尔笑着说"我们一起去把哥哥接回来."
"嗯"温莉点点头,对着爱尔也笑了.
END....(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