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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牛象之力

清晨,天微微亮,带着拂拂凉意。

在叶家大院的偏院里,叶重一大早就已经开始在刻苦修炼了。他已经明白,与其期冀自己能突然拥有天才般的天赋那般不切实际的空想,不如自己更加刻苦,花更多的时间在修炼上以便将勤补拙。

而他现在正在修炼的,则是叶闯教授的《牛象之法》。叶闯的为人处事确实与叶重有不和,但连叶重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叶闯。在修炼上,叶闯确实有他的高明之处。这《牛象之法》便是师承自他门派其的基础炼力之法,其功效威力也确实让人不可小觑。

牛象,离中虚,离卦火象,为阴中阳,阴借阳生明,故居正南火旺之方。取诸身,为性,性定为禅,性动为机,又为心,心中有虚空之象,象取于物则为牛。

叶重一遍又一遍的背着口诀,试着仔细的领悟着《牛象之法》的关键精妙之处,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理解其本质,亦不得其要领。

象形于物,可是又如何于物,怎么于物呢?牛象,牛象,关键还是在牛与象的区别和联系上啊。“我一定可以明白的!”内心不服输的叶重坚信一定是自己漏过了什么。虽然他不是天赋异禀,可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修炼方面的残人啊。

叶重再一次炼起了《牛象之法》,希望能有所收获。

叶重右足不动,左足向前进步;左右两手,用事攥拳,掌心向下,一齐从小腹,用手的劲力带动腿部力量的增长。“但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叶重清楚的知道,真正的牛象之力应该是“足下能生千斤力”的。

“再来,”叶重对着自己暗暗叫到,拳头似大江一般一往无前不留退路,随即又左脚一蹬,右脚好似生出几分外力。可惜力随着左脚的移动也消失了。

“大哥,看来你还是不行啊,”叶诚不知何时起站在了一旁,突然走了出来,面带着一丝讥讽,“需要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牛象之力吗?”

叶诚的突然挖苦并没有让叶重感到生气,他还依旧沉浸在初悟牛象之力的兴奋之中。

“看来你很兴奋啊,应该是有所领悟了吧。不如我们再切磋一下,”微笑中带着自傲,叶诚的挑衅之意异常明显。

“既然你想试一试,我不介意啊。”一想到天的失败,叶重就觉得耻辱,自己竟然输给了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现在自己初初领悟了牛象之力,应该可以一雪前耻了。

一想到此,叶重不觉浑身的气血都开始沸腾了。“来啊!”先发制人的叶重如离弦的箭直直的向叶诚冲了过去。所谓“动则为机禅定为性‘,叶重的拳势凸显在了一个快字上。

叶诚却似早有防备,脚后跟一垫,向前一靠,就将身体挂在了叶重的身上。双手直冲叶重的面门而去。而且他动作看似缓慢,却令人产生了错觉。

“你以为我还会怕你不成。”叶重对于叶诚的攻势早有准备,同样脚后跟一撤,却是牛象之力的要诀“消息全凭后脚蹬”这一式,借助蹬脚之力,叶重竟自己放慢速度,双手护住了头部,人向后微撤。

“你以为你可以躲过吗?”叶诚冷笑一声,击打在叶重双手的手突然好似燃烧一般灼烫。

叶重连忙后退,“引气沸血?”带着惊讶之情望着叶诚。叶重真的是吃惊了一下,他没想到上一次的交手叶诚竟留有余力,这不得不让叶重感慨一番。

果然不愧是天才,年纪虽然比自己还小两岁,但在境界上却超过了自己。叶重虽然也是跨入了炼体的引气沸血之境,但他自问还不能将气血凝聚在身体上的某一部分,借沸腾的气血产生的劲道伤敌。

“果然很强啊,我虽然对牛象之力小有所悟,但他的天赋我确实不能匹敌啊,如此年纪就已经在引气沸血之境上有所突破了,不负天才二字啊。但我是不会认输的!”狠狠的咬了咬牙,叶重决定放手一搏,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叶重略微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将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叶诚,一动不动的等着叶诚先出招。现在的叶重只能靠后发制人来取胜了。

突然,叶诚动了,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好似划过一道残影,一眨眼他就冲到了叶重面前,连续击出数十拳。

叶重慌忙左右抵挡,但仍旧有些措手不及,硬抗了叶诚几拳。嘴角挂着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腥涩的味道给叶重的大脑带来一阵清醒的刺激。

“尽管我已经猜到了他的进攻路线,但还是没有挡住,可恶啊。”叶重喃喃咒骂着,希望借此分散伤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牛之为物,秉土而生,有九宫之称,有火土合德之意。象形于拳,外刚内柔,两足能栽根,性有挺劲之力(挺颈精神贯顶),有摆角之威(骨骼生锋芒),有厮斗之勇,与猛虎相搏,而其肘且具有按点之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在被击中的一瞬间,叶重突然好像想明白了牛象之力的斗牛之势的蓄势。一味的追求凶猛并非牛象之力的全部要领,刚柔并济亦是修炼牛象之力不可或缺的要素。

叶重重新站起来,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沮丧之情了。

“哼,你还没想过认输吗?”叶诚傲视着叶重,语气丝毫没有对所谓大哥的尊敬。

“认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胜负还不一定呢。”脸上的傲气愈加明显,叶重对获胜已经有了极大的信心,“足下能生千斤力”,这千斤之力对付叶诚应该是不成问题了。虽说他在引气沸血之境的造诣已经很高了,但在绝对力量上自己还是占上风的。

“既然你嘴硬,你就别怪你弟弟我下手狠了。”叶诚自有自己身为天才的自傲。

“我会怕你吗?”叶重的眼中闪着一丝戾气。

“那我就来了,”叶诚打算直接解决了叶重。一上来就引气沸血,将气血凝聚在双手,直接攻向叶重。拳势十分,呈一去不复返之势,大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叶重稳如大青山,牛象稳步前行,慢练蹬力。在两人相聚十步之内时突然发力,力压下身,膝盖首当其冲。顿时叶重整个人腿脚生锋芒,往后一撤突然反踢,这一脚顺势借助大地的反蹬之力,身体呈弓字型,一记反冲,似有千斤之力的这一脚带着叶重永不后退的决心朝叶诚方向飞去。

叶诚一看叶重的来势,就知道不好了,形势对他不利了。因为叶诚同样是炼牛象之力的,虽然他还没练到家,可是他能区别这招式的强大与否。光看叶重那一腿所带动的气势,便可猜测确实已经有了不下千斤之力了。

但此刻已不容许叶诚再多想了,他拼出全力,将引气沸血之境的作用发挥到自己能发挥的极致,他的双手立刻好似燃烧了一般。

腿与拳相互撞击在了一起,短短一眨眼间,碰撞出了星星火花。然后两人都被强大的反震之力反弹出去了。

这一刻,两人都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两人躺在相隔不足三十步的两地,望着对方相视良久。虽然两人都很像闭上眼睛休息,但谁也不希望是自己比对方先闭上眼。

“我这次绝不会输给你的,”叶重昏昏欲睡,但不甘失败的他强打着精神撑着双眼,就为了等叶诚先倒下。两人就这么耗费心神的对峙着……

当叶重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床旁边陪着的既不是自己的生母,也不是叶家的掌权者自己的父亲叶正,而是老管家叶论。

“大少爷,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这过去的几天,老爷和大夫人有多么担心你啊。”一见叶重醒过来,老管家就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之情,感叹万千。

叶重用力摇了摇自己略显昏沉的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论伯,我这是怎么啦?”

“大少爷,你和三少爷比斗,结果两人都昏倒在了别院里了。”对这件事,老管家叶论略带疑问的说着。

“那我昏迷了几天啊?”叶重一听到两人都昏迷了,略有几分暗喜,自己终究没有再输给叶诚这个不得不承认的天才,毕竟对手也昏迷了,至少是平手。

“少爷,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你昏迷的时候,夫人和老爷都很担心你啊。”老管家一激动,又扯到了叶重的父母了。

对于父母的关心,叶重并没有太多的理会,“他们会关心我?”冷笑一下,他还是更加关心叶诚的情况,“论伯,那他怎么样了?醒来了吗?”倒不是叶重关心他,只是叶重想确定谁醒来的更早罢了。

“他?……哦,你是说三少爷啊,他还没醒呢,老爷……老爷正陪着呢。”说道最后,老管家的声音越来越低了。

“哼,他要关心他的天才儿子随他好了。”叶重对于自己父亲的厚此薄彼并不怨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虽然是正室所生,虽然是大少爷,但比起叶诚这个虽然是侧室所生但却是修炼天才来说,自己比不上叶诚的精贵。道是知道叶诚还没醒来,叶重感到一丝高兴,自己比他醒叶诚的快……

“论伯,你先去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出去修炼了。睡了三天了,也应该活动一下筋骨了。”叶重一想到自己天赋一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以勤补拙。

“这,这……”老管家一副为难的表情。

叶重急道:“怎么啦,论伯,有说话你直说好了。”

“老爷吩咐过了,要对大少爷你禁足一个月。大少爷这一个月里只能在寝室和书房之间度过,每天只能温习书籍,不得出去动武。”叶论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看来我把他的天才儿子打伤,他不满了。哼,既然如此,那我就在书房待一个月好了。”对于禁足,叶重虽然不满,但也不是很苦恼。他觉得他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炼体的各层的修炼境界的区别。

自己虽然凭借着牛象之力与叶诚堪堪打了个平手,但引气沸血的强大的确是明显不过了。那强劲的杀伤力确实修炼之人一种诱惑啊。如果自己能达到引起血集中于身体的某一部分,再加上牛象之力那千斤之力的破坏,绝对可以让自己变得比现在的自己强大几倍不止。

引气沸血,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境界啊。既然自己已经初涉其中了,那就继续深入吧。我叶重虽不是天才,但我不信自己比不过天才。

一想到次,叶重竟对这禁足的一个月有了一丝期待。或许一月之后,自己会让别人大吃一惊吧。

“论伯,你先给我准备吃的,睡了几天,确实饿了。”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叫人去给你做点吃的。”一听叶重饿了,叶论连忙去叫厨房做吃的。

望着老管家冲出去的身影,叶重略带残酷的笑了笑。“论伯,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关怀呢?”

但不论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道啊。叶重对于实力的渴望再次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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