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这之前,我心中就应经无数次地酝酿了这一句话,可当我面对着炙舞说出口时,还是心跳加数。犹如迪厅里DJ恶搞的音乐,时快时慢,甚至连身子都有微微地颤抖。
炙舞抬起头,睁大着眼睛,瞳孔因为惊讶而放大,俊俏的脸上充满着不知所措。她随即又低下头,无规则地摆弄手中的杯子,久久才又说话。
“知道吗,或许我一直都老和你作对,可是我、我其实也,我一直对你都有好感,自从我们第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你还惦记着我,我就、我就知道了,我也喜欢你。”炙舞一言一顿,有点小结巴又格外清晰。
一时间,炙舞羞涩的声音声声入耳,一股如麻的浪潮由心底涌起,在体内游荡着。就好像掬水月在手的诗意场景,令人不禁有些神驰。
“大家不都没事么,傻瓜,怎么还哭,停下来咯。”我看着炙舞泛红的双眼定格在我的眼里,眼泪绝提般不住地留下来,在她模糊的泪眼中,还有我的身影。
我捧着炙舞的脸,拇指轻轻地划着她的泪痕,安慰着她。几分钟后她才渐渐止了哭泣,缓缓地靠入我的怀中。柔弱的身子在我的怀中抽泣着。我摸摸地低头看着她。这时的炙舞就好像是迷路的孩子,寻求到了可以信任的依靠后便毫无保留的崩溃而泣,其中不乏幸福。
我轻抚着她的秀发,任凭时间流失,顷刻天地间就只有她。我的她,我想我会永远对她好。就算没有人拥有永远我也不会再刻意地在这个词眼上过分追究,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刻将成为我们的永恒记忆,和我们共同面对过的生死,一起成为见证。
炙舞在我怀中的颤动越来越小,哽咽声也变得模糊不清,不久之后竟然成了微微的鼾声。我揉着炙舞,思绪无边飘荡着。
桌上的手机忽然大幅震动,手机与玻璃摩擦的声音,在我听来显得不合时宜。炙舞从潜睡中惊醒,坐直身子。
我拿起手机,还是帝僵的电话:“喂,小子,怎么样了,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吧。”我带着笑,看了炙舞一眼,对着电话吼道:“不然你以为呢,就你搞鬼……不过。还是谢谢了。”
炙舞看着我讲话,别了我一眼,自个从包包中掏出镜子,整理起容貌,在我们说话的空挡,还说了句:“都怪你,害我的装都花了。”说完,我的手臂又遭了殃。
我和悦地和帝僵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几句调侃后,帝僵突转话锋,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小晨,还记得你在山上的占卜么?那件事情还没完,这几天都忙这你们的事,搁着还没处理。巡察使说他们又发现了异样的灵力波动。”帝僵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要尽快解了那卦,而且我们还要再上一次山。”
帝僵一说,我心头又是一阵,没好气地说:“还要上山啊……”潜意识中,我对那座上已经有了一种排斥感。
炙舞听我说出上山,同样也发出了一声轻呼。我对她点点头,示意一会说。
帝僵接着说道:“嗯,不管怎样,我都还要再上一次山,你的任务是解卦。这样也好对我有些帮助,好了,就这些,有话回头说。”说完,帝僵挂了线。
我对着一脸疑惑的炙舞耸耸肩,说:“我们走吧,有事见了你师傅再说。”不带笑颜,十分坚定。炙舞见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臂起身往外走。
出了情屋,炙舞要了我的手机,放在手里把玩着。几番摆弄后,又将手机还我,摆弄起她自己的手机来。我漫不经心地将手机放入口袋。刚放入口袋中,手机便有想起。我手机的铃声被炙舞换了:“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来电的正是炙舞,来电显示:亲爱的!
炙舞连住低头前近的我,垫起脚,举起手机。快门一案,我们的身影被瞬间定格与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