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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疑问缠身

等处理完前生遗留问题后,已经是2013年7月份了,用这么久是因为明菲对我管得太严了,不许独自外出,不许用手机,不准聊QQ,同时,我十一岁的外表导致了大多数人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不过还好,因为失忆问题,明菲没有让我上学,要是被逼着上小学,这笑话就大了……

这六个月里我了解了许多事情,包括我现在父母的身份:我爸,吴苯奇,中科院院士,清华、复旦名誉教授,书呆子一个,不幽默,唯一可取之处是他在生物方面巨强,只要是生物学范围的他全会,估计让他克隆我也绝不是难事;我妈嘛,明菲,大美女一个,出事那天没看清,看清之后我足足呆滞了半小时,她已经漂亮得没谱了……她是奇瑞副总,同时也是清华汽工的荣誉教授,只不过她近几年来一直忙于事业,于是乎我在清华呆了三年也没见过她,一直认为搞汽车的没有美女……她今年23,而且已经23岁12年了,她十二年前出了一次车祸,成了植物人。我爸,当时还只是个实验员,为了不让我妈香消玉殒,偷着给她做了一次基因改造,增强了她的自愈能力。结果出意外了,改造后明菲的身体不但有能力修复脊柱的损伤,同时也有了抗拒衰老的能力,于是乎,她卡在23岁了……这11年里她一直保持着一米七九的身高,47公斤的体重,更搞的是,已经产过一女的她居然还是处女……我们家住的房子是一栋五层巨型别墅,由一幢烂尾厂房改成,大得要命,地下一二层是我爸的实验室,地上一二层是我妈的车库,虽说已经在这个家里呆了半年了,但这四层我依然一层都没进去过。应该都属于他们各自的机密吧。三层是客厅等公用区域,四层归我爸,五层归我,而我妈么,暂时归我,而且我估计一时半会我是不会还给我爸了,毕竟抱着明菲睡觉太舒服了,温香软玉……不过如此吧。

在这个社会上,像我这种不太正常的人只在一种情况下才能得到良好发展,那就是进入军方而想进入军方,不使点手段是不行的:就比如在某一方面优秀的过分;或是在某方面上把专家雷倒。

最近我找到了一个适合被雷的,他叫张秦,一个老头子,黑星上将(设定:科技兵种挂黑色、铝制军衔),一个科研狂,解放军第3703所所长。妙的是3703就坐落在我家附近的96370部队大院内!问题是什么东西够雷人呢?想了四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

那个东西叫“黑冰”,是我在清华选修材料学时不小心搞出来的,但它属于废品,因为难以加工。黑冰是一种泡沫金属,含17%的镁、21%的铝、0.7%的锇、0.2%的钠和61%左右的空腔,所以它不能用铸造法加工,它硬度超过了金刚砂,强度是钢的四倍以上,因此基本无法加工,更狠的是,这东西耐腐蚀性几乎接近玻璃,只对氢氟酸稍微感冒,其他的,管是酸是碱,反正一概不反应,你说这玩意……

再一个,黑冰合成条件太苛刻了,6:7的铝镁合金、23:77的钾钠合金340℃共热,溶化后加入液态锇和还原铁粉,同时加以强涡旋磁场,涡流稳定后瞬间降温到0℃以下。我那次也不知是点高、点低,正好把条件给碰上了,于是有了黑冰这怪胎……不过黑冰有一点好,它轻,也就是密度小,只有0.39克每立方厘米,比冰更轻,因此才有了黑冰的名字。

至于在哪合成,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中科院上海研究所,但如何进去,是我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那地方,国家一级单位,安保严的连耗子都进不去,更别提是我进去再使用实验室了!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在客厅里漫步,低着头就像在数地砖数一样,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正想抬头缓一缓,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一看,是吴苯奇。

“有事,宝贝儿?”吴苯奇见我一脸愁容便问道。

“没事……吧……”我也不太确定他能否帮上忙,于是就没提要用实验室的事。

“切,都叫爸了还说没事,不就是用个实验室吗,多大点事!”吴苯奇一脸笑意,让人瞅着发毛。说完吴苯奇一把抄起我,进了一楼车库。这车库我还是第一次进,但我已经绝对忘不了了,库里有各种跑车、越野车、重卡之类的高技术含量车型,不愧是搞汽车研究的,明菲果然是大家!吴苯奇挑了一辆奇瑞高级旅行车V31,是整个车库里最不显眼的,但也是极有来头,因为这车全国就这么一辆,由将在2014年投产的V3改成。车后排座椅和第三排座椅都被去掉了,换成了一张带安全带的沙发床,坐上去别提多舒服了。车开出了一段后,我就明白了吴苯奇选这辆车的原因——运行平稳,四轮主动悬挂,把一切的颠簸都化解。而我估计吴苯奇这么做不是为了我的舒适,而是因为他晕车……严重的晕,结果他同时还是一个极爱车的人,“麒麟”车队就是他搞的,这层里的好车应该大多数都是他的藏品。

……嗯……这车做着这真舒服……我在舒适中昏昏欲睡,但突然的一个想法把我一下子给激清醒了“这事解决了?试验室借到了?比进军方更难的事解决了?怎么做到的?”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极为狰狞,这吴苯奇怎么回事?我根本都没提借实验室的事,他就已经把我给拉到中科院的后院里了!我说过什么有暗示意味的的话吗?我记得跟他只说过一句话——没事——呃……还有一个“吧”……嗯?“爸”?听吴苯奇那句“都叫爸了……”莫非吴萘以前和吴苯奇说过借实验室的事,然后有什么典故还?这么说以前吴萘从来不叫吴苯奇“爸”?那叫什么啊?想到这我不禁汗颜,我在这家里呆半年了,还只是以“菲”、“吴苯奇”称呼现在的“父母”,“爸”、“妈”之类的从来没叫过……我有思考了一会,又觉得这事情蹊跷,就算是叫“爸”等同于用实验室,那么吴萘用实验室干嘛?以她的年龄应该是玩芭比娃娃的啊,怎么还玩上化学药剂、生物试剂了?她早熟也就算了,难道还早慧?不过早慧会早慧到需使用中科院实验室来验证什么吗?这……这玄了点吧!

心里正念叨着,吴苯奇已停好了车,回过头问我:“这回搞什么?金属?非金属?有机?”我沉思于刚才的怪异事件,并没注意吴苯奇在和我说话。

“不好分类?”吴苯奇想了想又道,“好吧,是单质还是混合物?”

我猛地回过神,说道:“混合物。”

听了我的话,吴苯奇竟然笑了用调侃的语气对我说:“你这是嫌压缩**还不够劲,还是泡沫化PQ460又不够用了?”说完一脸笑意,瞅着我。我

把思绪从推理中刚刚拉出来就又得到了另一条线索,就是那PQ460,PQ460就是泡沫(PAOMO)化的Q460钢材,Q460就是传说中的鸟巢钢,她用这个干吗?**我听着也很熟,但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是什么。由于在沉思,我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拉开门要下车。吴苯奇脸上的神色立即回到了正常的样子,又道:“合成条件是什么?”我想了想,回答道:“真空、高温、涡旋磁场、瞬间降温至零下。”

吴苯奇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向实验室内喊道:“我说,老李,把四号厅给我开开,真空炉预热!4号电磁铁通电”然后又问我:“材料呢?”我想了想,说道:“5135航铝38.7Kg,钠3.76Kg,钾1.33Kg,锇1.3Kg以上,现制还原铁粉0.7Kg以上。”吴苯奇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量,也就我这有……为是么总搞这么极端的……”接着又道,“我得找点人来了……”说罢,他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个号。对方半天也没接,吴苯奇挂断,拨了另一个号码。

这时一辆金龙大客冲进了院里,门被踹开,一个老头子握着手机跳了下来,“小不点,找我?我还正想联系你呢,我的几个学生来参观实验室,你不介意吧……明天请你喝酒,实验室借我玩玩?”我被老头子雷得不轻,他的言行哪像是老头啊,整个一流氓。吴苯奇苦笑了一声,道:“那您也不能先斩后奏啊,要不是我今天恰好在这,您绝对进不来……”老头子挠了挠头,笑了两声说道,“小兔崽子们要参观中科院的实验室,我就带来了,也没想什么,反正这就是你家后院,你老师来转转,他们还能不让?再说你家离着这么近,大不了找你来开门呗!”老头子一脸轻松,我却一阵阵头疼,这什么人呢……怎么还当上吴苯奇老师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培养的实验员,今年刚毕业的,俩物理俩化学,都清华来的,”说完他从队伍里拽出四个学生,又道:“来瞧瞧,不错的苗子。”我无语了,他当是贩卖牲口呢……俩化学的我认识,是两个上一届的师姐,化学十大美女第七和第十,有几分姿色,所以挺傲的,不过今天看起来好乖哦,怯生生的,我不禁对老头产生了一丝敬意,强人!

两个人寒暄了好一阵,直到我快睡着了,他们才以一个拥抱结束了交流,那老头也终于看到我了,他眼睛一亮,像狼见到羊一样扑了过来,我觉得奇怪,便也没躲,任他冲了过来,老头子冲到我面前,俯下身子使得他的头和我的在一条直线上,我现在只有一米三二,他足有一米八,而且老头子极为硬朗,丝毫没有罗锅,为了使得头能够和我平齐,他叉着腰,两腿劈开,还努力向前弯着上身姿势让人忍俊不禁,我歪着头,瞅着怪怪的老头子,唉,整个一老小孩……“丫头这次来合成什么?要不要我帮你?说一声,爷爷帮你!”老头子脸上充满了期待等着我求他,我看着他有些夸张的表情,不由笑了笑,道:“我说不让你插手你会答应吗?”老头子被我说的不太好意思,回身向着车里的学生一招手,车里的二十来人连带着那四个被展览的排起了队,向着实验室里走去,看着老头子兴奋的样子,我不禁摇摇头,轻轻叹道:“孩子气……”老头子和后面的几个学生听到了,几乎一起打了个踉跄,几个学生几乎笑出了声,老头子回过头,一脸怪异。

跟着队伍一起走向装有真空反应炉的14号厅的路上,我听着吴苯奇和老头子的闲聊,“丫头这次来搞什么啊?”“猜。”吴苯奇甩下一个字。“还是zha药?”“在猜。”吴苯奇这回回了两个字。老头子想了想,又道:“凝固汽油?”我的汗立即就流了下来,吴萘还搞过这个……“我是说我‘在猜’”吴苯奇回道。我想笑,吴苯奇以前可难见幽默的时候。

走着走着我发现问题了,14号厅坐落整个楼的最后侧,一路上,我留意了一下各实验厅的门牌,发现14个厅中竟然没有一个是有关生物学的,五个化学厅,七个物理,还有两个混合理化厅,但就是没有生物的实验厅……问题是吴苯奇是搞生物遗传学的,而这个是他的专用实验室!

不久之后,所有人都换好了实验服,令我惊讶的是,吴萘也有一套实验服,可见她来这里的频繁程度!我询问吴苯奇有没有一立方米体积的长立方体铸造用模具,吴苯奇想了想,回答说有,但随即又说:“但只能再用一次,已经到寿了。”我心中暗道:“就算是新的,在我手里也只能用一次。”我又问有没有液氦或液氢,吴苯奇想了想问我要多少,我说:“三个立方……”“分米?”吴苯奇轻声打断我。我不禁苦笑,那点够冷却什么的?“米。”虽然我知道吴苯奇是绝不愿意听到这个单位的,但我还是说了出来。“啥?”老头子一哆嗦,道:“全上海都够呛能有那么多液氦!”“液氢呢?”我小声地问道,“有吗?”“液氢倒是有,不过貌似太不安全了。”老头子严肃道。“别管那么多,就说有没有吧。”我急道。“有。”吴苯奇接道。“你疯了!”老头子叫道。“氢气的危险已经不算什么了,就合成材料爆炸就够把这里夷平了,用氢气没什么,”吴苯奇表情很淡定,“再说我相信她。”相信我?我心中暗笑,我已经早已不是吴萘了,不过吴萘为什么值得相信啊?她是专家?

实验相当成功,融化锅中液态的金属合金在铁的搅动下逐渐变成了灰黑色,同时钠的不断汽化使得液体的体积不停增长,由于有保护气的存在,我并不担心钠会燃烧,只是一心关注于锅内液体的变化。我们站在二层环廊上,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炉内发生的事,看着液体的膨胀有个学生不禁惊叹道:“好像做面包啊……”我无语了。不过那学生说得对,这和发面包一个道理,利用钠钾合金沸点超低的特点,把金属涨起来,形成了泡沫金属。

等到液体体积不再膨胀,我指示操作机械臂的那个学生把液体倾倒模具里,模具是陶瓷制的,又经过预热,不会因热胀冷缩而炸裂。倒完后,我又指示他把模具连带着液体一起扔到了装在钢制容器里的液氢中。“嘭”的一声,一朵淡蓝色的蘑菇云升起,漂亮极了,与正常蘑菇云相比,这朵小很多,同时它的温度低于零度,可以近距离观赏……不过谁会这么无聊?

一个男生把产物从液氢中取了出来,扔在我们面前,嘴里自言自语道:“这***的也太轻了吧……”不怪他惊叹,黑冰的确是有点轻的过分,0.2m*0.5m*1.0m大的一块金属,只有区区40Kg,不过我没有理睬他,自己取过一根撬棍,“广口瓶和煤油。”我说道,立即有人把原来装钾、钠的广口瓶拿来,我刨下了依附在底部已经凝固了的钠钾合金,然后把嵌在钠钾合金里的七个金属环取了出来,这是锇和铁在涡旋磁场下形成的副产物,但有一个很神奇的特性——催化水分解,而其效率高得惊人,为了演示这个特性,我叫一个学生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把金属环扔了进去,半杯水立即被冻结。另外半杯瞬间分解为氢气、氧气。玻璃杯瞬间被冻碎,成了粉末桌子上只留下了被冰块包裹着的圆环,同时空气中的热量也被大量吸取,室内温度降了好几度,冻得几个女生直发抖。

老头子瞪大了眼睛,连吴苯奇也呆住了,“这是……高效……水催化剂?”吴苯奇回过神来问道,我苦笑,这玩意效率太高消耗热量巨大,只有在保证圆环周围温度超过……至于多少度我也不知道,反正在1200摄氏度时只能保证半分钟的催化,然后就冻住了,就算是用喷射的方式控制进水量也没用,直接从喷口冻到蓄水池,就算热水也无济于事……同时由于太快,生成的气体根本无法收集……因此我那次试验被戏称为“狒狒”组合——废物加废物的组合。

“我说,丫头,你有这么好东西,为什么不进中科院啊?干嘛非得进军方啊?就张秦那脾气,你就算又在大的能耐,只要射击不行他就不会让你进他的研究所的,就他那个枪‘白痴’,多少人才都让他糟蹋了,自己好枪别人也得好这口,在北方我就看不上他,现在到南方了我依然看不上他。他个***的……”我心里不服,谁说我射击不行?军训时教官都没比过我,从56半一直比到88狙,他哪种都比我少上几环,最后他搬出了两只M99,和我比1500米远狙,结果我十靶击中六个,他直接认输了……

我喜滋滋地回忆着光辉岁月,都快美上天了,不过下一个念头直接把我拍回了地上——他怎么知道我要进军方的?莫非吴萘也有这种想法?不过她进军方干嘛?玩?不对,这吴萘绝对不正常!回想今天的一些细节,我才发现这吴萘绝对不是不正常能解释得了的,这老头虽然称我为“丫头”,但是他言语之间的尊敬是无法忽视的,连学生们对我也是尊重万分,即使我对他们颐指气使,他们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绝对不是掩饰,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可是这吴萘有什么值得尊重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莫非她是像“柯南”那样,服药缩小了身体?而她本来是一个实验大家?这实验室本来就是她的?但这不符合科学原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

我不禁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吴苯奇见了我的样子反而乐了,对我说:“没事,这回他心里挂念着你那神奇的产物,不会抱怨太久的,恩……应该不会超过半小时。”我几乎想撞墙……

“这是张汉老师第几次因为萘姐抓狂了?”后面的一个女生小声地问身旁的人,“不知道,不过萘姐也真厉害,比咱小了不知多少,就已经吸引了三大家(设定:中航、中科和解放军总工为中国科研三大家)中两家的注意了,不过她为什么就看好不看好她的总工呢?真不明白……”三大家中的两家么?看来这吴萘还真是厉害呢,莫非她真的只是早慧?

“黑星上将能调集多少军队来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吴苯奇道。“按总章上的说法,理论上最多可以调集两个集团军,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没听说过黑衔干部调过兵呢,不过他们的待遇也真是高,连一毛的都有半个班的特种兵当小弟,”吴苯奇抱怨道,“我们中科的连车都不配好的,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听完我就明白了,果然,吴萘要的,其实就是兵,估计还有他们手中的枪。但我记得总工的干部的专利都属于国家,所以多数高手都选择进中科而不是总工,这吴萘为了要几个兵连专利权都不要了?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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