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鹤如运功,灵力至处,伤创皆愈.
鹤如主外,春玲主外,这期间,两人谁也没再提及仙罚之期,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一件事似的。转眼,二十几日便过去了。这日清早,二人还未起床,阿月兴奋地闯进房内,问道春玲今日是何日子.春玲微思,欣然叫道,"七月初七."
阿月拉春玲起床,言道今日丈夫远归,好些事忙不过来,央告帮忙.见鹤如盖严被子.嘻嘻而道:"鹤如,借你娘子一用,即刻就还.你肯是不肯啊."鹤如忙欲答应,她抢着道:"你不用说我亦知道,阿月帮你们搓和了大好姻缘,这点忙该帮的."于是一边叽叽咕咕地催春玲快快洗漱,,又凑过去帮她梳理头发.
日间又进山帮岳父打点柴火,心想,没几天了。我去后,一家无个男人,却怎生过活,连日来只望多砍些柴火,一备日常所需,余则换些油米盐茶。却见漫山的轻年壮汉子,吆喝着砍柴.自入住望夫镇以来,鹤如几乎再未见另一个青壮男子.已觉一奇,今儿见到这种场面.更是大奇,
打得几捆柴回来,春玲忙倒上茶水,拿毛巾浸湿了,拧干,替他擦汗.鹤如寻起阿月姐家事忙完,想起一事,道:"早上月姐看样子蛮高兴的,是怎一回事."
春玲一边折叠衣服,道:"他相公今天会回来的.每年的今天啊,镇上所有年轻媳妇的丈夫都会从拾城回来的."
鹤如问道:"所有,难道他们平时就不回来吗."
春玲道:"这个你原也不晓,咱这镇从前不叫望夫镇,是称作武陵镇的.后来得了一场温疫,死伤无数.也就在四十年前的事,听上一辈的人说.镇上来了一个满脸虬髯的老汉,那老汉言道自已能治住这场温疫,当时人们如闻菩萨降临.叩头感恩不提.那老汉在镇上盘桓数日,家家好酒好菜地吃了个圆满.这才道出一个奇怪的条件."
鹤中道"想必那老汉有些真本事.果真治住的那场温疫,倒是件天大的好事."
春玲道:"治好是不错,可他的条件太忒古怪了,为镇上种下了无尽的苦难."
见鹤如饶有兴至地向着自已,接着道:"老汉道,须得下两道咒语.于是便下了咒.你道是何咒.一条是镇上从此只生女不生男,另一条是镇上所有家户壮丁皆入住月城,不得与家里互来往,只有在年度的七月初七之日,才允许回家团取聚.更奇的是还有条副咒,即七月初七之日,但凡年满18周岁的女子各年满20岁的男子必须阴阳交合,否则不治而亡."
鹤如道:"这太也奇怪.那村民答应了."
春玲道:"还不答应怎么得,大家被瘟疫骇怕了便不及细想,允了他,从此而后,这镇上女多男少,女子怕18周岁后依旧无归宿,会不病而亡,太凡刚过16周岁便赶着将自已嫁出去,"
鹤如点点头,那夫妻一年才只七月七日相会一次,岂不难受得慌.春玲道:"为了平安,也无可如何了."
鹤如叹口气.心想这世上怪事还真是多.复听她言道:"后来,这村就改名叫望夫镇了,取思念在拾城的丈夫归来之意,可又回归不得,愈见相思得苦了."
傍晚,春玲答应还去月姐家帮忙.鹤如在灯下欲休书一封向家里问安,武陵是去不成了,打算也拟书信一封告知师傅.不一会儿,春玲即回转,鹤如见她两眼红肿,因问何事.
春玲扑嗵跪于他膝边,吓得鹤如忙问何事.扶她起来.
春玲紧捏着他手,颤声道:"夫君,春玲央你一件事,你须得答应,这才起来"
鹤如再扶她起身."好,不管什么事,我都依你."见她依然不起,泪共语落,"只怕这件事,道将出来,夫君会生气.未必会答应."
鹤如心下惶急,扶起她来,"好,我不生气,也答允你,这下该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