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道,“恭喜常弟师徒重逢。”习常道,“白云兄,此魔女还是放了吧,南山数代以来,谨遵遗训。从
不做越矩之事。”
白云本道他爱徒心切,定当会对魔女下手,不料他却喜昏了头,厉声道“三月后,蓬莱大会,我定当将此
事禀知九天玄老,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子冉见状,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化一道烟溜了出去。白云蓦然见魔子失去踪迹。大叫道
:“好哇,让她跑了。留下这个祸害,你们两家自个去收拾吧。”说完,瞪眉毛,吹胡子大步离去。
惜柔急忙赶至窗边。只听远空中传来女子声音,娇婉动听,“宫主,那暴筋丸是假的。小女子并没存心
害人,多谢宫主手下留情。”声音越飘越远,夜空一片寂然。她搭向鹤如腕脉,这才放下心来。习常道:“何事
。”惜柔笑笑道“没事”。复细量打量起这个师侄来。赞不绝口。
习常谦逊道:“鄙徒也只是初进仙界门庭,路何其修远。只是南山在我手中也只有今天这副模样,希望到下
辈手中会更上一层楼。”
鹤如见师傅露出从未有过的欣慰。心里也着实欢喜。如此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这日傍晚,就歇于武汉黄鹤
楼中。沐浴更衣后,奔波疲劳皆去,躺下不久,却忽忽迷迷如有女子念诗,悲悲咽咽,好不凄伤。
遂步出门外,晚风习习,顿觉神清气爽。见隔江洲渚中水阁窗火荧荧,声音依稀从里飘来。便登上土堤,拔
开乱蒿,缓步而行。此时隔岸夜市的啁啾声渐远,江中的灯火,渔光,溶入清亮的月华中,照得江渚蒙蒙胧胧,
似幻如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鹤如一怔,这不是梦中经常听到的那首诗吗
。加紧脚步,只见西北角圆石桌上点一盏油灯,微黄光焰随风摇曳。一女子倚窗而立。素衫飘袂,身量消弱。
声音嗄然中止,她回眸一瞥,那一瞥,有如南山的雪,晶莹剔透,有如北溟的冰,道是无情还有情。有如诗
人的眼泪,有如闺秀深埋心底的衰怨。有如,,,总之言语形容不出来。
“相公,你终于来了。”鹤如惊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你叫我相公,你我素未谋面,仙子是否弄错了
。”与其说怕弄错了,鹤如心底倒还真希望是真的马上后悔脱口而出的话。如此动人的尤物放在面前,几乎让人
幸福得几欲窒息。又有谁不会唯其是瞻,言听计从呢。
仙子并没回答,仿如看不见鹤中在做什么,只知道有他这个人在眼前。接着以她那幽独而衰叹的语气道:“
你终于来了,终于回来娶我了。听闻公子去后,蒹葭上达天庭偷看轮回册,被天官发觉,被囚500岁,后被神瑛
侍者保出,出来后寻遍人间山川丘壑,终于在21年偶遇观世音菩萨点化,道今日公子会路宿黄鹤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