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里奇·欧曼乐呵呵地跟着威尔·霍姆走出密室。
两个大块头又回到了外间。外间的灯自动调亮了，音乐也关闭了，刚才优雅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
威尔·霍姆走到吧台旁，从吧台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伏特加。他打开瓶盖，为自己倒了杯白酒，然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
里奇·欧曼一把抓过威尔·霍姆放回吧台的那瓶伏特加，仰起头嘴对嘴地灌了一大口。他靠在吧台上，看着忧心忡忡的威尔·霍姆，大惑不解地问他：“威尔，你怎么了？”
“该死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威尔·霍姆气哼哼地说。
“挪威人也被埋在雪里了，要不然可以在他们那里先等待暴风雪过去。”里奇·欧曼说。
“你去准备一下。”威尔·霍姆说。
“好的。”里奇·欧曼又灌了一口酒。
“暴风雪一停就出发。”威尔·霍姆说着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上帝保佑，但愿明天暴风雪就能停。”
“上帝保佑，”里奇·欧曼也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这回能涨涨价钱。”
威尔·霍姆瞪了里奇·欧曼一眼，说道：“还是祈祷能活着回来吧。”
里奇·欧曼没有说话，他仰起头又灌了一大口白酒。
23
安妮失踪了。肖恩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萨莉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推开肖恩办公室的房门。肖恩正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天际的乌云。
“一有案子你就不回家睡觉，谁要是嫁给你可真是倒霉了。”萨莉放下咖啡，肖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提了提嗓门，大声说道，“我把咖啡放在你桌上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萨莉，”肖恩突然叫住萨莉。萨莉回过头，不知道肖恩叫她有什么事。“安妮失踪了。”
萨莉对肖恩的话有些木然，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是你，半夜里清醒过来，发现身在医院，然后下床离开医院，你会去哪儿？”肖恩没头没脑地问萨莉。
“或许我只是想回家而已。”萨莉随口说道。
“她没有家。”肖恩说，“我去宠物店找过，没有人。”
“那我可不知道了，或许她跟别人走了。”萨莉说。
“会是谁哪？”肖恩说。
“肖恩，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怎么会知道。”萨莉说，“还有事吗？”
“没了，你去吧。”肖恩说，“谢谢你的咖啡，顺便把比尔博姆叫来。”
“好的。”萨莉一扭一扭地走出办公室。
功夫不大，比尔博姆兴冲冲地走进肖恩的办公室。
“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比尔博姆一开口就显得兴高采烈。
“你说吧，我猜不到。”肖恩端起杯子，边喝咖啡边说。
“利奥波德·阿克曼，就是那辆银灰色菲亚特的车主，在布里斯托尔的一家私人侦探社工作。那家私人侦探社的名字叫奥尔丁顿私人侦探社，我在当地警方的备案记录中查到了这家侦探社的员工名录，我找到了伊森·格瑞厄姆和亨利·巴特利特。”比尔博姆兴奋地眉飞色舞，他继续说道，“这两个人用的都是假名。根据模拟画像与员工照片的比对，伊森·格瑞厄姆原名叫威廉·杰弗逊，是侦探社的调查员，布里斯托尔的注册私人侦探，退役前是侦察兵，在侦探社已经干了八年。亨利·巴特利特原名叫彼得·帕金森，也是侦探社的调查员，布里斯托尔的注册私人侦探，退伍军人，在奥尔丁顿侦探社干了十五年。”
“他们和研究中心是什么关系？”肖恩问。
“他们和研究中心没有直接关系。不过，奥尔丁顿侦探社名下的雇员却有数百人之多，不可不说是一家规模庞大的私人侦探社。”比尔博姆说。
“这么大规模，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肖恩说。
“这是一家历史相当悠久的私人侦探社，行事十分低调。我打听到，这家私人侦探社成立两百多年来，他们的主顾只有一家。”比尔博姆神秘兮兮地说。
肖恩抬起头望着比尔博姆。
“道格拉斯海洋。”比尔博姆兴奋地说，“研究中心不就属于道格拉斯海洋吗。”
肖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还有，奥尔丁顿私人侦探社的大股东是一个叫阿尔弗雷德·奥尔丁顿·道格拉斯的人。我怀疑这个人就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成员，但我查不到他的资料。”
肖恩按动电话上的呼叫钮，萨莉娇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什么事？”
“已经行文公告弗洛戈伊姆派厄生物医药私人研究中心了吗？”肖恩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