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局长阁下。”凯尔文·伯克利挺直身子说。
“我们希望知道，桑切丝和弗里曼在研究中心从事什么工作？”肖恩问。
“他们从事的都是属于高度机密的科学研究工作。请相信我，他们的工作与他们的死无关。您要知道，科学研究是很枯燥的，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凯尔文·伯克利说。
“那么我也开门见山吧，”肖恩说道，“我们警方有理由相信，桑切斯和弗里曼的死，与他在参与的南极冰盖项目有关。”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项目？”凯尔文·伯克利听了肖恩的话，显得有些吃惊。
“警方有警方的渠道。”肖恩说。说完，他盯着凯尔文·伯克利，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凯尔文·伯克利没有说话。他和维维安·马修对望了一眼，眉宇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我有幸参观了冰岩芯冷冻库，真的是十分壮观。”肖恩望着凯尔文·伯克利的眼睛说，“看来，面对警察，大学方面并未与研究中心保持一致的态度啊。”
凯尔文·伯克利下意识避开肖恩目光。
“依我看，研究中心要保守的高度机密，并未交给布拉德福德大学来看守。”肖恩望着凯尔文·伯克利说。
凯尔文·伯克利猛地抬起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恩没有正面回答。他继续说道，“出于公共卫生安全的考虑，我们警方正在申请对研究中心进行全面调查。我此次来访得目的，主要是想与你先认识一下。免得到时候，通过法律途径强迫你公开项目细节，你会尴尬。”肖恩说。
凯尔文·伯克利认真地听着，没有说话。维维安·马修在一旁转动眼珠，时不时地望向凯尔文·伯克利。
“我希望你拿出合作的态度。毕竟，我们警方的目的只是要调查清楚死者的死因，对于贵研究中心的秘密我们无心干涉。”肖恩毫不客气地说，“还有一点，我请你相信，警察每天要面对无数的罪犯，而罪犯一辈子只面对一次警察，两者对彼此经验是悬殊的。请牢记这一点。我能理解，研究中心对科研项目或者商业投资都有保密的需求。但是，我希望这种执着敬业的念头，不要成为阻碍警方调查的笨拙花招。”
凯尔文·伯克利眼神闪烁，一时无语相对。
“如果你不介意，是否可以告诉我，南极冰盖的项目究竟在做什么研究？”肖恩问。
“南极的项目，您已经在布拉德福德大学见到了，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凯尔文·伯克利说。
“据我所知，贵研究中心专业从事生物医药研究。为什么会斥巨资建设世界一流的冰岩芯冷冻库？布拉德福德大学在冰川地质领域并无建树，为什么你们会选择这样的合作伙伴？我实在想不通，一家生物医药研究中心，怎么会有如此雄心，介入冰川地质领域的基础研究？”
“我们有我们的投资目标，这一点无需外人明白。”凯尔文·伯克利说。
“恐怕你很难令我信服。”肖恩说，“我们在死者体内发现的东西，已经足够与生物医药研究中心画上等号。我再强调一边，出于公共卫生安全的考虑，我们警方正在申请对研究中心进行全面的调查，到时候你是无法回避的。”
凯尔文·伯克利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还有一个问题。”肖恩接着说，“你们为什么要派人长期监视桑切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