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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空山中(2)

胥斯曼敬了个礼说:“是的!家住柏林西区雷根滕大街,法律顾问官胥斯曼,称得起老柏林。好吧,明天下午见。”他点头告辞,快步离开那里,没入树干丛小不见了。贝尔廷呆呆地目送他,然后四仰八叉地躺在灼热的林中旷地——被蹂躏的土地上,嚼着他那抹了人造蜜的黑面包,望着蓝蓝的天空,愉快地抽着一支中队发的雪茄烟。当他的内心涌起一种在金光灿烂的天底下的幸福感的时候,他考虑到,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担当过这样重大的责任。现在他还处在变幻无常的境遇中,战争还没有给他带来象可怜的小克罗辛那样的灾难。因此,应该注意这种老一辈的人,他们把有才干的人及其资历都操纵在自己掌中。人生的动向是不可逆料的。战争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下一个驻地是野猪谷的小站房,再下一个驻地是多阿鸟山。他对这个二点也不抵触。一个作家是不容许逃避命运的摆布的。他的眼睛闭上了,他看到了银色的鱼,这些银鱼正张着讨厌的嘴在蓝天里向一个方向游泳。这时候,他拿着雪茄烟的手落在地上,他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那些鱼也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午后两点钟,杂役兵贝尔廷作好了行军准备向本中队的书记室报到。人们重视他的军人外表,拿出一根皮带,让这个小伙子系好,还发给他一顶缀有帽徽和黄铜十字的灰色油布军便帽,这些东西不知一直酣睡在哪个普鲁士仓库里。

八月底,法国的天气还很热,值勤班长格林斯库本来打算睡觉。但是,他毕竟不能不当面跟杂役兵贝尔廷说一声祝他一路平安。他触着杠子,厌倦地眨巴着眼睛在这出差的人身边转了一圈。一切都收拾好了;灰袴腿掖在刷得乌黑的靴统里,步兵军上衣,背包打得一点毛病也没有——毯子迭着,大衣卷着,下面绑着一双系带的鞋,分在左右两边。他看过后,往一把椅子上一跨,说了声很好。他知道,贝尔廷也知道,这个命令本应送到后方的一个村庄去,但是生活里的意外事件是人所不能了解的,这个命令送到前方来了。尽管是指名调这个人,中队似乎也曾经试图设法取消这个命令,既然工兵非要他去当电话兵不可,那就清吧,先生们。这个中队与工兵方面并没有联系,因此也不知道是谁调他;这个中队是通过炮兵弹庄总库来跟工兵合作的,而炮兵弹药总库对于克罗辛一家的事情又一点也不知道。

“稍息,”值勤班长格林斯库说,“你是个有教养的人;因此我什么话都用不着嘱咐了。”(贝尔廷心里想:要命啊,这家伙在灌米汤,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你有一些缺点必须克服,我们希望你能把你的工作搞好。”

“是,值勤班长先生,”贝尔廷以十足军人神气回答说。但是这一番恭顺的话使自己觉得象被轻轻地砍了一刀或扎了一下似的,他自己也很想乘机会说几句话注格林斯库先生回想一下拒绝他请假到此吕村野战医院去的事情。

格林斯库亲热地继续说:“你到那里去,在交换机旁痛痛快快地过十四天,这可是不小的优待。但愿你平安地回来。你的信件我们会给你转过去的,可是我们可以知道你的家乡住址吗?”

贝尔廷几乎要乐出来,心里想道,啊,这家伙,他在暗中咒人呢。他是要打听万一贝尔廷遭遇不幸,谁是收噩耗的人。

“是,班长先生!”贝尔廷故意装儍,似乎毫不介意地高兴地说,并等待着自己说话的时机。

“给你设法弄到这个位置的,”格林斯库亲切地斜眼看着,维演说,“一定是你的一个好朋友。大概是胥斯曼下士那个小家伙,对不对?”这句话也合有一种讽刺犹太人向着犹太人的恶意,最低限度格林斯库对犹太人是有这种看法的。现在骸听贝尔廷的腊示语了。

“不是,”他坦率地望着格林斯库的两只灰色的、疲倦欲睡的哈巴狗眼睛说,“我想是多阿乌山工兵器材总库的克罗辛少尉设法调我的。”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要害。这个骑在椅子上的人不禁目瞪口呆。

“这位少尉叫什么?“他向上凝视着问道。

“克罗辛,”只尔廷马上回答说,“埃只哈尔德,克罗辛。就是七月间牺牲的那位年轻下士的哥哥。”

“那么是他在多阿乌山发号施舍吗?”格林斯库间道,一直还是仓皇失措的样子。

“班长先生,”贝尔廷回答说,“只有属于多阿乌山的工兵勤务归他管。”他用不着再多说,因为格林斯库脑筋是相当敏捷的。巴伐利亚杂役兵突然改归多阿乌山工兵器材总库节制,一定有什么内幕(自然,到处都在这样传说),现在事情已经这样用含混的辞句表明了。格林斯库的轻浮神情收敛了起来。

“动身吧,”他突然气呼呼地说,“去吧!至于你怎样到那里去,得你自己想办法。”贝尔廷转过身去,十分满意地离开了书记室。怎样到那里去,他早已经打听好了。跟一个给安置在奥尔奈斯山谷的二十一公分臼炮取又短又粗的炮弹的司机前去。(在贝尔廷动身以后,第二十总队十大队一中队的伙食大大改善了,有了黄油和荷兰干酪,午餐还有大块的肉——简直象变戏法变来的!为什么这样改善,自然谁也不知这。这种奇妙的情况保持了整整五天,第六天和第七天就又不景气了,到了第八天上,因为什么事也没发生,老菜单又当令了:还是铁丝鹿砦板筋〔干蔬菜〕和英雄脂肪〔萝卜酱〕。)

两点十分,贝尔廷把背包放在弹药总库电话间的木板上;打算了解一下自己的新职务。石山弹药总库的电话兵们看来都是诚恳的伙伴。在他们面前是没有什么秘密的,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担心要从他们中间派一个人到野猪谷去代替那个休假的兵。现在,有另外一个人到那个大炮经常轰隆轰隆响的可怕的地方去了,他们真是谢天谢地。

“喂,伙计,这种工作眼小孩玩似的。你那里有八个指示器,分别通到你前面和后面的驻地——工兵器材总库、最近的转辙机和炮兵群——,至于你应该怎样插径塞,你的新伙伴两分针就能教会你。如果电话线被打断了,自有别人去修理,所以你在那里一点危险也没有”电话线打断了的时候,这个新来的人可能得先跑到工兵器材总库去报告,这一点他们好意地隐瞒着没告诉他。“而且那附近还有你的老乡,上施累新人,”电话兵奥托·施乃德向他介绍道。贝尔廷与他的较近的同乡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跟巴伐利亚人、汉堡人或柏林人的交往倒不少,他只是关心一个施累新的团:他的弟弟服役的现役第五十七团。前天他又接到母亲一封信;她在字里行间担心小弗里茨?只尔廷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这个孩子去年秋天就受过一次伤。

三点钟左右传来了消息,二十一公分的短炮弹已经装好了车。贝尔廷把背包挎在肩上,手里拿着一根多节的手杖,向下跑去,一面愉快地回答着第三小队的那些亲密伙伴的好奇的和玩笑的喊声。留下的人高兴他们能够留在这里,贝尔廷高兴能够离开这里,这是一次不同牢常的智大欢喜。几个瘦骨嶙嶙、脸色显出过分疲劳的施累新炮兵对他毫不客气地说;

“把你的背包放在桶上,干点活吧,伙计,”他们讲话时卷舌音很重,母音的调子也很高。贝尔廷掩饰着自己的失望,他得帮助推这辆装得满满的敞车,这一点是他没有料到的。当他有点不高兴,看着那些又短又尖,象强壮的婴儿一般的炮弹,放在这辆摇篮似的敞车上时,他惊讶地感觉到:格林斯库对他并没留下什么印象——没有困惑,也没有恐惧。这是个了不起的新发现!

在一个荒凉的谷底中间他们分了路,炮兵沿着轨道向东驶去。他们说野猪谷的谷口在右侧,是第三个谷口,相当窄,有很多绿树作记号。他一定找得到。贝尔廷虽然背着背包,穿着罩服,走得还是很快。他这样独自处在荒凉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下,还是第一次。死亡可能随时从夏日的空气中突然落在他身上。他必须十分小心。他埋怨自己愚蠢,单纯地因为相信埃只哈尔德·克罗辛的善意就接受了这个派遣。弹坑中间到处都是脚印:谁在这里能够不迷路!汗水沾在他的眼镜片上,他用颤抖的手擦它。死一般的沉寂使他害怕,从山脊那面吹来的每一个声响也让他害怕,空中每出现一架飞机,他就想赶快卧倒,因为他的眼睛太近视,难以分辨这飞机是德国的还是法国的。他咬着烟斗,急急忙忙地走,身后随着一个佝偻的影子,仿佛玛莉亚·德利萨时代他的一个祖先拖着自己的行李在奥地利——施累新的山地一个农家挨一个农家走。他数着前面旷野的鬼物:一个已经落在后面,一个正对着他,前面,在阳光晒起的蒸气中,还有两个正向他招呼。他看了看表,仿佛它会给他点帮助。由于背的东西重,又十分孤独,他的心跳动得非常厉害。要不是贝尔廷早已克服了从内心违抗命令的缺点,他现在就要往回走,不执行命令了。他在最近的弹坑边上休息了一会儿,拿起军用水壶喝了几口还温和的咖啡,重新抽起他那烟斗,;强制自己平静下来。现在,这热望巳久的独居生活终于实现,而且过于孤独了!

他大声骂自己,管自己叫傻瓜,说自己简直和乡下佬第一次进大都市一样,到处摸索,见了汽车、电车、急走的人都害怕,他没有勇气见人家,象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当他终于开口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站在目的地的前面了。贝尔廷眯随着眼,用手遮着太阳:偏右方那儿那个,可能就是野猪谷谷口。他快走了一阵,:跳下山坡,到了谷底走得慢些,迎面是乱糟糟的一片绿野。他右面的山坡上,布满了被炮弹打得七零八落、横躺竪卧的树干、树枝上,分成两半的树冠上,有焦黄的树叶,也有很多嫩芽和已经晒干了的野蔷薇果实,个别的山毛榉嫩枝象旗杆似的直立着,林中空地的白色弹坑象骨头。这个山坡面向北方,这一定是德国炮兵射击造成的。南面又被法国人同样打得乱七八糟。被削平了的树又长出了新枝,树叶较大,也较绿。突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带箭头的牌子,“野猪谷!原来到这儿就能看见。”天哪,他又是忧虑又是轻松地想,同时在倒下的树中间的一条小路上加快了步子。过了几分钟,有什么声音咆哮着来了,他马上卧倒,紧紧压在一棵山毛榉上,背包砸在他的脖子上。一个炮弹轰地一声在他身后的山坡上炸开了,跟着又是一个。他等待着,但是再没有响。他轻松地想:原来是冷炮。法国人现在发射的是新的美国弹药,这种弹药一点也不顶事,只会咆哮,发出撕裂的讨厌的声音;这一回给他的损失是双手弄得又脏又湿。他继续向前快步走去。他觉得那些死树很可怕。

破坏得这样厉害的大自然,怎样才能恢复起来呢?走了一会儿,这个山谷拐弯了,出现一片原始森林,一点也没损伤的森林。他走到一片葱笼的树荫中了;鸟儿正在山毛榉的树冠上啼叫。在有斑驳阳光的大树干旁边,一簇簇的幼树挺立着,有的有手指粗细,有的象小孩胳臂,高到可以便它的叶子见到上面的阳光,黑莓扩展它的蔓,开着晚花,结出玫瑰色和黑红色的果实。君影草的剑状叶子向陡峭的斜坡上爬去,显出发亮的绿色,白色荆棘和伏牛花到处缠绕着,羊齿的幼芽在沼地和石头土拂动。这一片山林很象在家乡旅行中看到过的,多么奇怪呀!把背包扔在石头上,手杖放在两腿中间,什么也不想,坐在这里充分休息一下有多好。树丛中的空气,呼吸起来又凉爽,又使人兴奋。

五分钟以后,贝尔廷又碰到一处调度车辆用的轻便轨道,而且看见一所瓦楞鉄顶的木头房子。终于到了!于是他按照陆军礼。节向一个上等兵招到,那是个满脸胡子的人,正坐在门前在一根手杖上雕刻。“原来是你呀,”上等兵冷漠地说道,他说话的口舌证明他是巴登人,这时候他的光着脚、挽着衬衫袖子的伙伴也走了过来,他们看到真的来了新的第三者,都很满意。他们问贝尔廷会不会玩纸牌?他会玩纸牌。他带来的虱子是不是不太多?他在这里能够保持清洁。

“谢天谢地,”贝尔廷说。就是注这两个民军临时把勤务全-部担负起来也是愿意的,他们怕的就是召回去。这部专门担任铁道通讯的电话总机,实际上只有八个指示器,但是,如果有一个报号器落下来,就必须昼夜有人看着。贝尔廷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新铺位,把背包挂在柱子上,铺开毯子,把零碎东西,象盥洗用具、文具,烟具,还有装在小圆框里的他妻子的相片等等都拿出来。现在,这里就是他的家,他要在这里住十四天。

在六点钟以前,贝尔廷按照上等兵弗利德里赫,斯特鲁姆符(他过去在离海特尔堡不远的施威津权的公园里守门)的指示跟多阿乌山工兵器材总库通电话。当他冲着黑色的送话器诅出要向克罗辛少尉报到的时候,这个巴登人带着怀疑的神情斜眼瞧着他:这个新手看来还真有了不起的朋友。过了一会儿,胥斯曼下士通知他,克罗辛少尉先生向他致意,他,胥斯曼将在明天下午适当的时候来接他。祝他一切顺利。

“一切都妥当了,”贝尔廷说。打完电话,他就去跟新伙伴们套交情。他请这两个巴登人抽自己的雪茄烟,跟他们闲谈,说他一九一四年夏天曾在纳卡河游泳,他把施威津根的王官花园描述一番,那个花园里还有一座回歉教堂,对不对?那是选帝侯卡尔·特德尔修建的,一个笼子形的屋里还养着一些非常美丽的禽鸟——那里一定也有一个中国式的亭子,和一个大理石做的小浴室——就这样,不到五分钟,就博得了公园看门人斯特鲁姆符的欢心:他高兴得脸上放光了。他马上拿出自己两个孩子的相片让贝尔廷看,一个是挎着书包的男孩子,一个是抱着猫的十岁小姑娘;还把那另一个伙伴——赤褐色头发,满脸雀斑的海特尔堡烟草工人基利安的脾气告诉他,说他是个急性子人,好争辩,对于不同的意见不肯让步,不过要是会对付他,也是个好伙伴。

贝尔廷在这个下午了解了一下与职务有关的事,怎样给附近的炮台接电话,法军什么时候射击,这块原野都通到哪里和怎样走法。据说:在他们后面,西南和东北都是多阿乌山,大洼地的那面是奥尔奈斯山谷,正东方大概是贝宗渥,或是叫别的什么名称的地方。在他们左面,法国人从一个环状加农炮台往这面射击,再往前走三刻钟的地方是轻野战榴弹炮阵地,那里的炮兵常常在运弹药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带来邮件,只要这些炮兵几天不露面,那就得查问查问。这里都是些另人讨厌的人,就象俄国边境上的波兰佬一样,他们德语说得很生硬,只有他们的少尉令人可亲,他在那儿无聊得要命,他的名字叫商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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