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义轩心知由不得自己主张,只好听令行事,站到桌上。天选之人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花义轩身边白光似梨花飘,凝聚全身,他正不解时,周边环境一变,身临异地。
幻彩流溢黑幕内,烁闪火光黑幕破——眼前本是五彩光芒千条乱舞于黑幕中,刹那间,火光烁烁,燃亮异空间。花义轩全身戒备,心想这地方非在三界内,定是特殊的空间,以咒法传送至此。眼前巨物如同堡垒,身后四周一片漆黑,似连火光也无法照透暗里的东西。堡垒壁面上缀满温热的火把,花义轩走在那不高不矮的石门前,细看门上野兽面貌的守门神,一手探去,触及门面竟发生石间摩擦声,两门平滑至两侧。门内黑暗一片,花义轩心想取火把来一用,未及动身,两排过道内火把瞬间燃亮,门内景致一览无遗,石壁上飞禽走兽浮雕连连,也有人类持棍棒、石块之状,恰似一番远古事物。
花义轩一人入内,三人过目,无不全神贯注。走了有近百米路,到这尽头来,所见是面无路可走的石面,石面上雕刻巨大的麒麟之面。
花义轩讶然道:“瑞钦兄,这不是你的脸吗?”
瑞钦传声道:“诡异,诡异,似我活了不止这几千年的模样,到底何意?”
陵光也出声:“此断头路必然能开。义轩把手摸上去。”
花义轩照做,一手摸到灵兽面部。陵光再说:“瑞钦兄发力!”
瑞钦哪能不领会,运起灵能输给花义轩,花义轩再借此雄厚土性灵能灌输在这石面上。石门“嘎嘎”作响,往上提起。原来这道石墙阻路,后面又是一段路。两旁壁面是人类持原始器械与兽类相击,更有以尖木棍刺鱼的场景。再到尽头,一张白虎脸。瑞钦能使高级金遁,弄出点灵能不在话下,花义轩会意忙探手,门又提起,让出一路。两旁雕刻人、兽、妖之战,栩栩如生,此刻的人类、妖族军队整齐,旌旗幢幢,手持刀枪剑戟。到尽头,一张龟面。此次依然是瑞钦的活,朱雀与花义轩才能生得了水性。门再开,入内一路走,两旁刻着人类纵横的场面,房屋处处,国与国之战频频,也有了尸魔这阴暗产物张牙舞爪的表情。走到尽头见青龙脸,花义轩不识木遁,瑞钦生不得木性灵能,唯有陵光会那么三脚猫的木遁术,随即全力开了此门。一路再走,壁面上雕刻人类高度文明,但却凸出伐木、捕兽场景,后面的情况则是尸魔阴笑的嘴脸,然后尸魔大量群集俯瞰渺小人类,不知结局便到尽头。果然一张朱雀面貌,不用多说,花义轩一手摸石把门开。
门开后,里面可不是道路,是大型的空间,看似高五米,长宽近百米。层层阶梯往下,中央置一坛。四方石坛上空无一物。花义轩步下阶梯,四周火把将顶部也映了出来,所刻的是一派人、妖与大自然和睦相处的景色,宏大、华丽、和谐、惬意。似乎正是万物向往的互存状况。他走下阶梯到坛前。
坛上不置物,却刻了些字,花义轩不懂,想必是那上古文字。自是有人把字解,陵光神君道:“来世只为游一回,何要强求霸天下;嗜血无魂人安活,杀戮总由战中生;妖物人物万万物,妖心人心万万心;心心有命存心心,恶心生邪心自乱;因果自报无人卜,休要灭却到追悔;你活他活何来绝,你生他生总有果。”
花义轩听得有点糊涂,这些不懂的字什么意思呢?三人一同想一会,朱雀先提道:“共生有命。”麒麟也道:“恃强凌弱有恶果,万物休要刀剑往。”花义轩垂首道:“有吃有睡便好,勿要强求太多,任何事情欲念过剩是极端。三界平衡靠自理,破了天理天降祸。”
三人各言间,金光一闪,眼前坛上字亮起,射出一道光,直冲天花板,把那和谐景致照得明亮。光柱间透出一人,花义轩慌忙退了一步,抬头望去。此人身体结实,上身只由五彩丝布带缠卷,下巴宽厚,两耳垂肩,鼻梁高挺,勾勒伟岸面容。
这人开口了:“报上名来。”
花义轩忙拱手道:“小儿花义轩,冒犯神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