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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二)

接上文

陆晨瑶心颤着道:“那莫书珧戮戕同门师长,只怕云岚祖师今朝不会轻易饶他。”陆载涵答道:“师兄既做弑杀之事,重刑责罚论处那便逃不得。当时云岚祖师汇集专司掌罚商议之后,直把莫师兄投入锁妖塔之中,任其受那腐气之毒,于内自生自灭。正因莫师兄此诛师事,胞弟老二莫书云,夹在此间做事极为难堪。虽不忍自家长兄如此不堪遭遇,而暗生相救之心。怎奈是非曲直恩怨分明,他也难张口乞怜开罪,几番煎熬之下,未言明背离蜀山,直留书出走。云岚祖师深知他心中哀苦,嘱左右不行拦阻,任他自由而去。起初莫书云遍野行走,扬善惩恶,时有侠举。声名传来,蜀山深以为荣,但怎料过得许些年竟传出他与一位狐幻妖女纠缠不清。”陆晨瑶叫道:“是扼我脖颈那位。”陆载涵道:“不错,她妖名便唤作苏玉妹。”陆晨瑶低首轻吟数遍,暗暗记下。陆载涵复道:“寒霜岁月几载度,又打听得莫书云虽在苏玉妹苦缠之下,仍自君心不乱,但云岚祖师生怕他再步兄长后尘,疾得派遣门下弟子寻他。幸而其时这人正巧行至渝州,又闻知找寻之事,反相寻奉令行事之人。二人相见攀谈之后,其人直说不欲回山,尚还解剑交还,嘱其归入剑冢。”陆晨瑶心想:原来便是那时其剑还了剑冢,后来才又被我及笄之年拔了出来。陆载涵道:“那苏玉妹其人不正,本来乖戾,心妒之下,难免失智,你这次只因有莫书云旧物,她便如此厉手,今后可定要谨慎,切记保身护己。”陆晨瑶点头道:“女儿记下啦。”

言至方尽,忽然间直听得檐下僮儿喊道:“掌门师父。”疾忙启门请姚慧岑入室。陆载涵惊诧,不知他深夜来此何事,疾忙迎出。姚慧岑招手轻声道:“师弟还请附耳过来。”陆载涵好生不解,但见他面色奇异,还以为有何要事,便伸首侧耳。姚慧岑测测冷笑,神色疾转狠戾,阴阴说道:“贼道入得地府,见了阎王,可莫要忘了我这位赶路人。”扬眉瞪目,直视后首,击掌而下。这下变故突发而至,瞬息间陆载涵除了直觉尖锐逆耳破空风声疾传回绕之外,哪还能有所防卫。陆晨瑶惊得大叫,眼瞧异变,竟忘了抢步来救。偏在得手之际,直见碧光如莲趋,绣物似霜近,将他抵住不下。姚慧岑惊意直上心头,若此下击中,陆载涵头骨必裂,脑浆疾迸。奈何天意,凝目端看,直见翠眉摇配金钗珠几颗,尤带鬓丝发梢染韵味,竟是女子随用妆饰。此时陆载涵已抬起头来看,直见面前之人身躯显黯,透不可触,分明便是出舍之态。过不多时,其人淡则难见,但已复原貌。陆载涵用目看去,此人非是掌门师兄姚慧岑,竟是位残念余力的老妇。她透影上得半空,直重声叫道:“你们识相的,早把姥姥我放出来,否则莫怪以后辣手无情。”恣睢荡态,妄意猖戾,言尽身影消逝,辄忽不见。这下惊动蜀山众人,虽然不知何事,却俱往此处来赶。恰在这时,一声少女轻音从屋后传出:“我不想见人。”声娇音糯,悦语绕耳。陆载涵哪知那少女藏匿,这时陡闻妙音,便知刚才是这位女子搭手相救,疾得踏格穿棂,夺窗追出。但仅往前瞧眼,便知事不可为,直依稀远眺那少女周身邪气萦绕,犹似鬼魅,铜铃音颤之间,早已身轻如叶,一息百里,再行眨眼,哪还能见得身影。陆载涵倒吸冷气,暗暗心惊:好个妖女,如何来历,这般厉害。陆晨瑶此时迎身贴近,颤声道:“爹爹,你没事吧?”陆载涵安慰道:“爹爹安好。”私下思绪如潮,直想:此妇当是迷迭夫人孙琼曼,但她明明迫困锁妖塔,怎还能脱身行此元神出窍的法术?当下便觉惑疑萦胸。陆晨瑶叫道:“爹爹,师兄他们来啦。”陆载涵见几人从远奔来,正是陈翰亭、柳才生、陶文好、高一凡四人。几人齐问:“师父,那是何人?”陆载涵忽地一惊,暗想:这里动静闹得这般大,怎还不见掌门师兄?难道他也遇了如此之事?

正在想间,忽听得轰雷贯耳之声穿云裂石,嚎鸣聚吼疾彻寰宇。在场众人直感其声撼天震地,犹似震钟于旁,发蒙振聩之余,趔趄跌跄,摇摆更倾。陆载涵大惊之下稳足危升,纵目远眺直见东首殿阁之上浮光四射夺目,异彩陆离耀瞳,旋踵又转霞虹莹炽,烁炯铮亮。陆载涵虽见那处煦色韶光,美奂绝伦,但正值此时,不免恢诡谲怪。等至韬曜霁疏,雾收光敛,众人才看清那处竟是掌门所居屋室。陆载涵暗叫不好,携众人启身迅疾御行。来到近处齐往那凝目看去,直见顶阁震碎,华光中正有一个身形冲了出来,便是姚慧岑。陆载涵看到师兄虽然蓬发垢面,隐有血迹,但脊背挺直,却无大碍,可不由疑惑相斗对头何在?这时直见姚慧岑倒持七星剑运力望空抛掷,刹那离散化作万千光剑。忽然直听一人冷冷说道:“姚师弟,难道你已人老无刚,剑老无芒了不成?”陆载涵听到那人声音,猛然心促疾跳。那人又道:“嘿,你不说话,是当我邪怪之物,还是不肯认我这个师兄?”陆载涵心中再无疑念,暗暗道:果真是莫师兄。起初他无从以声辨识莫书珧方位,此刻听他连语相言,又有姚慧岑剑势相向,便知师兄遮星挡月,悬危凌空。高顾遐视,正见虚影藏空,掩黑匿迹。这时直听姚慧岑回言叫道:“你当年误入歧途,前程自毁,兼诛同门师长,那时你又何尝念及同年学艺之谊,业师教诲之恩,如今尚不知悔改而偷入紫青阁,盗取锁妖塔引路宝珠。你告诉我,我如何有心认你?”注目睹视,不曾分心,又道:“漫说我不认你师兄,身为蜀山掌教之人更不容许你这等欺师灭祖之辈,怙恶不悛之人在此胡作非为。”陆载涵心底思绪萦怀,暗想:师兄来此偷盗宝珠,莫不成是想脱困锁妖塔。忽又想至迷迭夫人孙琼曼,霎时惊诧,直道:锁妖塔中定然有神通广大之人为这二人断阵付力,护法元神,从而令他两人避了那镇灵珠,逸出那封印重重。

正在陆载涵深思想间,莫书珧却是直顾冷笑,不复置言。宵分夜半,劫风当空,云谲波诡,邪息如丝。莫书珧瞧见姚慧岑剑阵虽至,却不闪躲避匿,竟来伸手拨掩推挡转向,直见他每拨乱一剑,便传霹雳声响,灿光隐现。他忽见得身右众人观战在侧,不由纵身横手引剑,直向陆载涵一行所在,便见漫天流光四射,从空而坠。姚慧岑惊喊道:“诸位弟子万分小心,当以荫己蔽身。”拂袍纵身而出,却来阻莫书珧。陆载涵见势不敢大意,当下跨步在前,念决施引道行,相护身后众人。莫书珧眼见一位苍暮似老,须发银白之人出手,不由凝目瞥视,顷刻直叫道:“我当是何人,原来是陆师弟。”忽而再道:“陆师弟,你我当年可说私下情谊甚厚,如今廿年不见,还曾安好?”此刻是他首次现得正身,陆载涵顿时心惊失色,直见其人依旧春秋鼎盛,还年不老。愣神之下复见他额宇清明,却非妖身,心中暗道:不知师兄如何际遇,竟可在锁妖塔内驻颜青春?不由念及自己少时意气奋发,心中顿如波澜非宁境,直叹着:若从年老岁迈而论,师兄反是际遇大异,福祸难言,果是恁今似水流年度光阴,风雨寒霜真催人老心也残。可惜今时不比往昔,师兄固然可保青春,但终究是劣迹萦身,不敢与他过分亲近,于是朗声答道:“岁月向来无情,怎比师兄?”莫书珧冷笑着答道:“我有今日容貌,多亏掌门师父出力。你告诉我,他死上几许年轮了?”姚慧岑滞于半空喊道:“师弟,别与他多说,引路宝珠已被他得手,现今他元神出窍,切不可让他遁匿。”陆载涵这时陡然听闻,便知晓其中利害之要,暗想:此刻若不截留师兄,只怕往后不免事机危殆。踏剑上得半空,微步虚踩,敛在莫书珧身后。莫书珧见状,却生豪势,喊道:“何不再唤紫青双剑分堵我四方?”这紫青双剑本为蜀山至宝尊灵之物,分煞众剑依促斜插剑冢,因深浅有异而分高下,雄剑居危而雌剑傍伴次之。此二剑虽偃卧嵌埋石中,却如葵藿倾阳,昼时朝云向日,夤夜眠星倦月,腾山脉磅礴,驾云海蔚霞,着染曼藴天地灵气。前代之时,青索紫郢双剑各为蜀山七侠之中马骐骥、李淑仪所掌,二人共持合练,灵修道悟。当年莫书珧犯事受难之际,那两人尚未故老西辞,因此他才想凭这二人定有御驱握掌之法流传后学之辈。可他却不知御剑之法确有口授留存,但及至今时唯蜀山小辈之中伍序婷一人因缘造化幸得拔出雌剑,而雄剑仍自观尽日月轮转,星辰倒悬。便是:幽孤独矗望空邃,四极薆蔽奈离合。既然紫郢剑尚未出世,伍序婷便无合剑同修之理,功法独修大打折扣。因此纵使伍序婷前来相阻,却也不济。此时昭月如镜,清辉似水。忽听一人冷声直道:“我来阻你如何?”

莫书珧呀了一声,举目循声回望,正见一位青袍金冠之人化迅风飞跃而出,直扑袭他,便见眼帘之前花繁招式,应接不暇。此人正是那黄山老祖,直听姚慧岑喊道:“刘道兄且小心,他是强人助其出舍之态,凡法通物尽皆无用。”黄山老祖触手直觉虚感无知,便知不对,疾忙翻身退跃两步,旋即手环腰内,从缠囊中取出法宝通灵索,前执于胸。莫书珧直感其人出手既快且狠,招招直击他面门死脉,心下惊诧之余又觉此人大有熟悉之感,不免细瞧上几分,便在眼波尽扫之间,莫书珧颊间怒容疾现,面色猛转剧厉,大喝道:“是你。”黄山老祖冷道:“不错,正是我,难得旧敌不忘。”莫书珧厉声道:“我终盼生啖你肉,渴饮你血,何以日夜而忘之?”又道:“今夜我便要提你项上之首,祭我亡妻。”黄山老祖嘿道:“好好好,你若有这个本事,我伏首引戮又如何。”话音未落,陡然直见天上阴云四覆之下星辰皓月黯然无明,翻涌奔腾兀聚山峦之巅。飕飕冷风迭起,继而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黄山老祖惊异以极,喃道:“这莫非是天谴之兆?”心中暗想:妖魔鬼怪神通之辈之中,可引动这等惊雷者却也屈指可数,如何他能后堕歪道,竟能引得此等天谴之劫?若非他逆天背行如斯厉害?转念又想:不好,他既能引动天谴,功法妖力自当可堪妖王魔君之辈,此两人我皆不能十之挡其一,如何敌他?那姚慧岑与陆载涵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也各自凛然。这时蓦地见莫书珧身形疾窜而出,两人怕黄山老祖难以抵御,疾得分从东西自引剑光抢去助阵,便见左光灿若长虹,右光华似霓霞,均自射目,不得久眺。莫书珧明知身后二人来袭,却仍自不顾,冷笑道:“你既不畏我,那又何必闪躲。”黄山老祖心中思计:他现出妖身原形,我是万万敌克不过,但直消支撑片刻,便可坐看雷霆电闪如何轰击杀之,直道:“我来硬接又何妨?”姚陆二人听闻疾道:“万万不可。”瞬息之间,二人踏空并肩,御驱剑光直来劈砍,便见祥光万道,瑞气千条,斑驳离份,呼应满空。莫书珧当下不敢怠慢,舞出袖风轻灵旋转拔高,闪身相避二人剑势。哪知方才跃高丈许,黄山老祖手挥通灵索当头击来,直见他口念法决,那通灵索两端各自分化六头,旋又合而对衔,竟来笼困莫书珧。

莫书珧见铁索横架周遭,情知不妙,疾忙身形晃动,欲行脱困。他见通灵六索翻旋周天之时,正有缺环可攻黄山老祖中宫之所。暗地叫好之际,不计思量,身随心动,便见他身如燕尾扑摆,脚附神速疾行。姚慧岑见势遽起发难,威喝道:“哪里走。”紧掷手中七星剑,顿化绛光闪斜簇。携风劲力,直似尖哨。莫书珧听得更风呼啸,飒然而至,便知不能等闲易与,只得欠舍脱困,依从赤色剑光却行后退,口上冷道:“果真是我好师弟,妙极妙极。”心底直想:你纵然学尽蜀山奇术,我却也有相抗之力。落合手腕,绽心开府,便在掌中溢气化剑,直见二尺及长,其色殷妍,运功陡转皓洁,亮如霜雪。他自出气力,拿锋刃直抵绛光剑镗之处,竟来强抗硬拒,直见离火光灿,艳焱质炽,昭若日耀,灼如熔炎。陆载涵见两人互拼功力,不由大为担忧,直想:二人如此雄心盛起之下这般各逞蛮功角逐,此等累加之势,凡躯怎堪受力?两位师兄分明罔命自赌,若谁先行不济,非死即残。相峙须臾,莫书珧忽地凛喝一声,臂携腕转,手上陡增气力。姚慧岑不解其意,暗道:当此之际他怎么尚还贸然益元增法?纵然他神出于舍,也应惧盈充过满而极则必反?思念疾转,直想:我且以金石之计缓中求胜,莫为了逞那一时之快而中他恶计。姚慧岑原意虽佳,岂知心虑未散,忽感莫书珧处又传来另份异功邪法,不待他惊疑片刻,直觉自身功法无力消褪。姚慧岑大惊,思忖道:不好,非我逞力不得,却他敛功骤发。抬眼而望,凝注不去,直见雷云扑地,威光惊闪。此时姚慧岑心思疾涌,又想:电闪雷鸣怒号,分明天雷即下,我若再与相交,便要殃我之身。便在尺波电谢之间,他自消法力,弱减道术,不欲再与莫书珧缠斗。二人本为相峙之态,如今此消彼长之下,莫书珧形势陡佳,直见他虽化虚若魂影,却睹纹巾垂谢,联袂飘摆,忽地竖眉横目,严颜承颧,威以啸声,迸以硬力,竟将七星剑击飞远落,而与此同时正见掌中化剑豁口缺裂,旋即自断成缕随风逝。莫书珧瞧在眼眸,暗想:果真虚不及实,若非借人之势,后力取胜之功,难免吃亏。此时风沉云暗,荧华无迹,姚慧岑直感喘息疾短飞促,又觉胸有断骨之痛,便道不好,疾得低首弯腰抚胸,哪知方才动静,竟觉胸闷无气,膛似凹陷,终不克压伤势,直闻哇的惨哼,正见血涌喷吐,其色殷赤,容颜似苍,直如怀以怆然之貌。陆载涵蓦地见此变故,惊得疾展步伐,抢上直道:“师兄,你?”姚慧岑长悬气息而吐,摇头道:“别来顾我,快去助刘道兄脱身,否则天谴雷霆之下不免殃及其身。”

陆载涵心中仍自担忧,却知师兄之言不假,须得顾全大局,解困当下,不料方及跃踏高空,尚未止身,黄山老祖便已掩收法宝,退跃而下。此时直见玄夜凄风,昏黑淆墨,层云似坠,怒雷电号。刘陆二人惊望苍穹,均想:原来雷公电母所司天谴凝敛成形竟是这般,果真万钧之下,无不糜灭。两人这时尚处远处,直觉这等天怒威压之下周身阻滞,气碍逆行,疾得曲膝伏地接踵,直似沉山穷海迫置其身。既然旁势若然,正中之人该当如何?黄山老祖大笑道:“莫书珧,我终然不克,但你甘堕魔道邪怪,自有上天秉持公道,惩罚阴过。”陆载涵心有不忍,直去见他将逝之容,不料却瞥见其身影耀毫末,幽光隐映。莫书珧见他眸光对视,忽然开口问道:“师弟,你将内妻葬在了何处?”陆载涵心中一时惊愕,直想:杨翊柔确然貌美俜婷,堪如奇女,平生罕见,竟招惹师兄痴情偏爱至恁般贪念。忽而哀叹:若她凡躯常人,也不至这般致累师兄。便道:“师兄可知初遇之地,便葬在那月明烟隐内,紫竹百花中。”莫书珧双眸陡亮,随即黯淡,轻声自语道:“原是那处。”这时黄山老祖高声叫道:“妖物自为妖物,怎配人伦,妄言情意,纵然修得人相,终不抵劣质猖丑,垢行邪恶。你自贱身份,苟合妖物,更是不该,枉托人躯。”莫书珧听闻大怒,唇齿反讥道:“纵使妖物又如何?我只知情之所起,便已一往而深。”又厉声道:“你这老贼孤家寡人,未尝滋味,又岂知情意相悦,生死相许?”莫书珧心有所触,怆恸之下忽想及杨翊柔月华笼纱之下婵娟秀展窃窃夕舞,峨眉金顶之上落红轻语点点梅花。神含羞涩,眼注楚波,姣容日夜萦心。可奈天,偷欢当作春风依在,哪顾玉颜凋零,直期梦中一场,空醒嗟余形单影只孤此生,哪怕同生共死好。刘陆二人不知他心翱已游,绪飞天外,还当他被天威所制,心神震荡。忽听得碎语念念,风送其声,终知莫书珧低首反复轻吟。陆载涵侧耳细闻,正听得:“眼想心思梦里惊,无人知我此时情。不如池上鸳鸯鸟,双宿双飞过一生。便是:风起之兮云奔涌,雷鸣之兮电吒叱。痴情之兮痴情人,抑景之兮良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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