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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学堂(下)

首先感谢各位能耐心的忍受这本书,我第一次写,正在找感觉、定思路,所以这一阵更新的不是很多,有时候一些东西应该详细写还是粗略写把握的不到位,不过,最近会好一点,如果大家从头看这本书,我想,你会发现一些进步,呵呵。

……

送走王继业,方朔一身轻松地来到学堂,学生们正在练习笔划。

“同学们,今天下午,我们学一些数字和简单的算法。这是零……”方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对大家说道。方朔准备把阿拉伯数字传授给学生,作为今后统计数据的主要方式。数学讲的比较简单,方朔只准备教会学生加减乘除,能做一些基本的计算就可以了。

于是,方朔干起了专职的教员,认真地传授给学生们知识,日子过的充实而又平静。

资金的短缺一直是方朔的心病。虽然做武器商是个来钱很快的行当,可是在自己实力未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过早的出售大量武器很有可能给自己今后的事业树立强敌,设置障碍。而粮食作为战略资源,储备还来不及,更不能出售。方朔现在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几样,都不适合出手换取资金,只能换个方向,搞一些奢侈品或者消费品。

“做什么合适呢?”方朔冥思苦想,做蜡烛?不会!做糖果?也不会!或许,做肥皂差不多。方朔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听闻对方皮肤比较敏感,用一些市面上大陆货的香皂容易过敏,非常苦恼。当时为了追求对方,方朔曾投其所好地自制了几块对皮肤刺激小的香皂送给了对方,当然香皂上印制了方朔苦心设计的表白图案。人是追到手了,可惜维持了一段时间后,对方傍上了一个开宝马的大叔,把方朔那脆弱的心灵打击的支离破碎。那段日子,可真是********啊!

不过现在,方朔的心里早已平静了许多。男人,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熟呢?没有那段日子的苦心研究,方朔还真不知道肥皂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需要什么材料来着,动植物油脂、食盐、火碱和香料,嗯,大致就是这些原料。”方朔回忆着。

这里面其他材料好说,古今都有,就是火碱有些麻烦。要想手工制作,得经过好多道化学反应,不断地从一种物质变成另一种物质,而方朔的化学虽然还行,可这过程太过繁琐,加上器具也不具备,不现实。

而后世火碱最主要的工业制法就是电解食盐水,这个方朔当时兴致所至也大体了解过。方法虽好,可惜没电,总不能为这再去发电吧。“电?电!嘿嘿,咱虽不会发电,可不代表没有电可用啊!”方朔脑间灵光一闪,恍如漆黑的雨夜,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人间。

闪电,方朔可以利用闪电来电解食盐水。虽然前世没人做过,可不代表一定不会成功啊。一个闪电大约产生10亿瓦特的电量,足够电解好大一片食盐水了。如果能够成功,即使闪电可遇不可求,只要一次,估计就够方朔使用一大阵子了。

不过,在做这个试验之前,方朔还有一个来钱更快的办法。那就是,自己铸钱!以前,方朔虽然早就发现一个铜矿,可惜这个铜矿离蒲江堡太远。当时方朔的力量还太小,没有余力进行开采。后来打下了乌云堡,虽然距离的问题解决了,可又面临山贼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一直没有开采。

现在这一大片地区都属于方朔控制之下,加上山贼的威胁也已解除,正是开采铜矿铸造铜钱的时机。

方朔喊来王有才,让他安排人手开采铜矿,建造高炉,就地冶铜。至于提取的铜锭则运回蒲江堡,安排专人负责铸造铜币。

接下来,方朔在教学之余,把主要精力放到了制造肥皂的实验上。方朔非常注重学生的动手能力,所以但凡他有什么想法要去实施的时候,基本上都带着学生们一起。方朔希望借此开阔学生的眼力,让他们在动手的过程中多动脑,多思考。

这一天,方朔开始了他制造肥皂大业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一步---制造火碱。这一步成功了,接下来等待方朔的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如果失败了,那就万事皆休,或者用石灰代替火碱,来碱化油脂。至于这种方法能不能制造出肥皂,方朔可没把握。

方朔先是带着学生们在附近找了一处海拔最高的山峰,接着在山峰上用砖石陶等建了一个大约30米长宽的水池。水池很结实,密闭性能较好。然后在水池上面架起了竹屋,上覆蒲席茅草等物,以摭避阳光和雨水。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方朔让铁匠们制造了一张大型铁网,分成了一块块的小部件,运上山后放到池子里组装起来放到水池的一侧,作为阴极。然后又让人用碳、石墨和粘土烧制了一个巨大的碳棒,放到水池的另一侧,作为阳极。

然后,方朔又在水池边搭起了一个高高的架子,顶端固定一根细长铁棒,铁棒的底端两侧分别固定一支粗铁条。其中一支连接到铁网上,另一支连接到碳棒上。方朔又让人把盐井中的卤水直接运到水池中加满,如此万事具备,只等雷雨天的到来。

五天后的下午,方朔正满头大汗地给学生们讲解乘法口诀,闷热的天气让人感到莫名的烦躁。不知不觉间,天空中乌云密布,学堂里暗了下来,经验丰富的人都知道,一场大暴雨即将到来。

由于记挂山上的“电解”设施,方朔已无心教学,让学生们自己练习。方朔来到窗前,眺望远处,只见天地黑蒙蒙一片,飞沙走石,宛如世界末日。

突然之间,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把周围照的雪亮。接站,轰隆隆的雷声传了过来。不久之后,闪电、雷声、雨点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给人以视觉和听觉的强烈震憾。

“不知道山顶那边怎么样了?这种声势的雷电,只要有一次击中避雷针,我就心满意足了。”方朔忖道,不禁拜起满天神佛。

雨停的时候已是傍晚,就算方朔心急如焚,现在过去什么也看不到。他只得强行转移注意力,思考起别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方朔带着一帮人马径直往山顶奔去。尽管昨晚没有睡好,方朔的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很快,一行人来到池子前,一切如旧!

“完了,没引下闪电。”看得方朔心头一抖,好像心跳漏了一拍。

方朔赶紧跑到池边,望了下去,池水少了很多?!难道?方朔赶紧爬到装有避雷针的架子上。只见原本三米多长的铁棒少了将近一半,木架子有些灼黑的痕迹。

“看来避雷针成功地引到了闪电,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方朔又急忙爬了下来,盯着水池陷入了沉思。

火碱极易溶于水,所以现在方朔不好判定里面是食盐水还是火碱溶液。方朔只得小心地从中取了一些样品,准备回去把水分蒸发后再看结果了。

很快,方朔找来一口铁锅,把取回的样品倒入进去,烧了起来。随着水分的减少,溶液逐渐变得粘稠,慢慢地,蒸汽越来越少,锅底出现了一些片状的白色结晶。

“成了,哈哈,想不到这法子还真行,天才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哈哈哈!”方朔喜不自禁,有些自我崇拜了起来。方朔急忙派人到山顶,把水池上方的遮盖物取下,借阳光蒸发水分。这样的晴朗天气,三两天就能把水蒸发的差不多,到时候,方朔就可以收获大量的火碱了。

方朔对负责这件事情的人再三强调了注意安全,要求所有人全副武装,把身体摭的严严实实的。并准备了大量的清水,以备不时之需。因为火碱属于强碱,对身体的危害较大,他不希望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出什么状况。

方朔又安排陶窑炼制了一大批容量大、密封好的陶罐,以存储火碱。至此,方朔的肥皂事业有了重大进展,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

油脂可以用猪油,也可以用植物油,而目前最适合的植物油就是芸薹(油菜)。芸薹容易种植,出油率也相当大,比猪油要便宜得多。不过这时的芸薹主要作为药用和食用蔬菜,并没有大规模的种植。所以,芸薹榨油最起码要等到下半年,如果不顺利,可能会等到明年。而目前只能用猪油来制作肥皂,只不过受限于材料,产能比较小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方朔搞来了十几斤猪油和一点香料。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方朔带着学生们开始了肥皂的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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