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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与她

检查完了我们这一列,我们这一列九个同学有四个没做作业,数学老师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上课讲题——这种问题数学老师从来不跟班主任说,因为真的说了我们那些同学——包括我的那些事,那我估计全班都得挨大耳帖子没跑——每人仨那都是少的。

说一节课那么长,实际上感觉没多长时间就下课了。上午的最后一节是英语,今天的英语课似乎不需要检查背诵。老师在黑板上大量的板书,我们就在下面慢慢记。

下课铃响,班主任也没有拖堂,而是选择直接放了我们的学。中午的时间确实也很短,所以我们都会选择最快速度的回家。而我和文焱焓就更是如此,我到自行车停放区最快速度的抽出自己的自行车,然后最快速度的飞车而出,眼疾手快的文焱焓看到我出来抓住我的衣服猛的一跳跳上我的自行车后座,我们便飞也似的冲出去。

习惯性的还是我把文焱焓放在他们家门口,然后我再回我自己家,当然也不会消耗太多时间。不过这一次我确实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妈妈不知道怎么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咦,妈妈呢?”我回到家,喊了一声。

“你妈还没回来呢。”我爸和我奶奶两个人同时说。

“哦。”我并没有说什么。那时候奶奶和爷爷的身体都非常的硬朗,做饭收拾没有任何问题。作为上班族的父母和作为学生的我都可以回到家就吃上热乎的饭菜——这可是相当幸福的事情。然而今天,我似乎注定没那么幸运。

“咔擦!”门锁开启的声音,妈妈回家来了。但是我跟妈妈打招呼的妈妈脸上却是少有的阴沉和愁怨,也只是嗯了一声,吃饭的时候她也并没有多说话,搞得父亲还以为妈妈抑郁了。

而我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在那吃饭,吃完饭之后依旧是打几套少年拳,同时逗逗青梅竹马,然后写作业,睡一觉。下午依旧是按照原来的时间去学校——当然途中一定会带上文焱焓——文焱焓也一定是那个习惯的姿势——整个身体靠在我背上。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幕又被停车在我身后的妈妈看到了。

来到学校,我知道的是我继续吧车子放在自行车停放区然后与文焱焓一同走进教室,而我不知道的是,妈妈直接从教职工楼梯走上了教职工办公室大楼,直奔班主任赵庆东的办公间。

我刚刚坐在教室不长时间。

“冷凌寒,你来一下!”班主任突然喊了我一声,然后我走出去的时候,发现班主任和妈妈都在那。我也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说实话,这段时间冷凌寒的学习确实进步长足,而且人也不那么能惹事了。”班主任笑着说。

“是是是,老师教导有方啊。”妈妈也笑着说。

“不过让他注意点生活上,吃东西的时候别乱吃,吃的别太急。”班主任一针见血的道破我的问题所在,但是班主任似乎忘了似的,绝口没提我和文焱焓的事情。

“老师这是夸奖你呢,看你这耷拉着个脑袋跟挨了大耳帖子似的。”妈妈一边笑的一边说我。“不过找老师,凌寒在学校和同学交往方面有什么问题啊。”

妈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一惊,看来,至少妈妈是为了我和文焱焓的事情来到这里的。

“没问题啊,现在的冷凌寒和同学们的关系都好着呢。”班主任却是没有提我和文焱焓的事情。

“说的是凌寒和其他同学的关系有没有过分好的。”妈妈似乎是提醒似的询问我的班主任。

“这您说的,怎么还叫过分好啊,冷凌寒一直和学生关系正常,早就没有两年前的小孩子气了。”班主任还是笑着对我妈妈说。

“妈妈,您是不是为了班主任那封短信来找班主任的。”我没有再沉默,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

“什么短信,冷凌寒你说清楚。”班主任看上去却是一头雾水似的。

“您应该不至于这两天就忘了吧,你发给了我爸一条短信,上面说我男女交往有问题让我爸注意,我因为您这条短信挨了我爸三个大耳帖子!”我一字一顿的对老师说出了这句话。

“如果是我的手机,我从来都是打电话而不是发短信,学校通信网……学校通信网不会发送这一类消息啊!”班主任似乎也很惊讶。

“可是我父亲收到的就是你的手机号码发出的短信,并且据父亲说,父亲给您打了电话,您告诉了他我和别的女孩子关系特殊。”我紧追不放,继续问班主任。

“你父亲?他没跟我打过电话啊?”班主任似乎也愣了。

“我也问他爸爸了,他说确实跟您联系过。就在那短信发了之后。”我妈妈也对班主任说。

“不对。”班主任一边翻手机一边对我说:“我的手机上没有你说的相关通话记录。而且我的手机只要离开家都是带在身上的,在家里的话除了薛义他们去自习之外没有人在那里,而且他们也没时间没办法动我的手机。”

眼看时间快要上课了,老师把我打发走,和妈妈一起去办公室,谈了谈我的学习方面,而妈妈在听老师说我在男女同学交往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也就放下了这件事,专心和老师交流我的学习。

然而今天下午上的课我是几乎都没听进去,因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把班主任发短信的事情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了起来。因为如果类似于脑子里的“他”那样的游离灵体确实很多的话,班主任也不一定没有被控制,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全学校的学生就都有被依附的可能。如果都是我脑子里的这种家伙还好,如果是些奸佞龌龊之徒,那就会有大麻烦。而我不知道的是,把刚刚的所有的对话都听到了的“他”,其实比我想的更多,因为“他”知道更多我不知道得东西。话说回来,今下午全靠着脑子里的“他”直接用灵力激发了我大脑中记忆细胞的活性,让我把老师讲课所讲的东西全部就记忆在脑子里,不会因为我走神甚至睡觉而影响听课。

下午放学,文焱焓在教室里就邀我一起下去,而我自然也不会拒绝。班主任自然不会看不见我们两个,但还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自行车停放区,我在抬出自己的自行车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评论一部电影叫《爱情呼叫转移》。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了什么——肯定不是来自于脑子里的“他”——甚至脑子里的“他”还被惊醒了,但是脑子里的“他”并没有打扰我,而是继续沉睡。

文焱焓看出来我似乎有心事,于是主动提出骑车带我,可我也不能让女孩子骑自行车带我啊,如果真是电动的还好说自行车还是非常累的。文焱焓没有再说什么,还是坐在后座上,整个手环搂过我的腰,整个人靠在我的背上。而我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路况,不快不慢的骑着车子。只是这一程,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到了文焱焓家的小区,把文焱焓放下,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文焱焓的肩膀,文焱焓对我轻轻地一笑然后走上家里单元楼的过道。而我则是看着她回到自己家在窗台上对我摇摇手我才会回家。

回到家里,饭已经是做好了。妈妈也没有再提我的事情。一家人开始正常的吃饭,饭很快就吃完了,我还是会照常去外面打几轮少年拳,顺便逗逗一定会从楼下路过的青梅竹马,七点左右开始学习,一切都还是那样的规律。而在我学习的时候,父母也在讨论关于我的事情。

“你说你给凌寒的班主任打过电话,可她班主任说根本没接到你的电话。而且她也没给你发送过短信。”我的妈妈对我爸爸说。

“啊!我确实是给他老师打过电话!”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发来短信的号码不对劲——并不是一般的手机号码,而是我们学校校讯通的号码格式。老爸虽然没有看清楚这短信是发自谁,但是看了下面的署名他立即就给班主任打了电话——班主任的号码爸爸是备注了的,所以班主任的电话肯定不会弄错。

而所谓校讯通,是学生,学校和家长联动的一种工具,具体来说就是学校建立一个网络,把全校学生的家长的手机号码收集起来存进那个网络里,定期向学生家长发送孩子的情况;而且学生身上还携带一张卡片,把那张卡片在一个固定的机器上刷一下就可以记录你已经来到学校或者已经离开学校,而我的父亲收到的那封短信,就是被那个系统发送出去的。

“凌寒班主任的手机错不了吧。你说她告诉你我们孩子有问题,可是我今天问孩子班主任班主任说绝对没这事,而且凌寒的班主任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会在孩子身上弄这样的事情啊。”我妈妈也非常的疑惑。

“凌寒他那班主任那个个性的动静我就去了一回我就记住了,吼起来两个爷们也比不过,就那个动静也不难知道是她,错不了。”老爸对这件事也很困惑。

我的房间就在父母房间隔壁,脑中的“他”又帮我把我的听觉神经激发的更加灵敏,把我的耳廓用灵力聚集空气得以扩张,使得父母的声音我能听得非常清楚。我听了之后一时还想不起什么来,但是脑中的“他”自己的意识却是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复杂性。

同一时刻,文焱焓家。

文焱焓也在学习,当然因为文焱焓修炼灵力已经修炼了不短的时间,所以她可以在不进入休眠状态的情况下和脑中的“她”交流。

“今天冷凌寒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啊。”文焱焓脑中的“她”对文焱焓说。

“我也感觉他身上的灵力有些波动,不过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对的。”文焱焓对脑中的“她”说。

“你看他脸的时候没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他总是这种表情。不过听别人说的话,冷凌寒说话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都总是带着非常严肃认真的那种表情,他们揶揄冷凌寒说从没看见像冷凌寒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那样的表情,嘴都合不上了。”

“是吗?那今天冷凌寒的表情和平常一样,你就没有想到什么?”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问题啊。”

“其实你不知道,我今天感觉到了多次的灵力波动,而且追寻灵力波动的来源,好像都和冷凌寒有关系。”

“也就是说,今天冷凌寒的情绪其实非常不稳定?”

“是的!”

当晚,十点。

洗洗刷刷准备睡觉,父母爷爷奶奶也准备要睡了。几乎我们一家人的灯都是一起灭的。我知道的是自己睡了,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着了之后,我的眼睛再次睁开——目光稍微有些呆滞。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说话的是我——准确说应该是我脑中的“他”。

“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文焱焓也在睡觉。”说话的是文焱焓——准确说应该是文焱焓脑中的“她”。此时的文焱焓的身体赫然就站在我家的阳台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线索节点,那个家伙没什么问题吧。”我,应该说是我脑中的“他”说。

“已经醒了,没什么问题应该可以出院了。”文焱焓,当然也应该是文焱焓脑中的“她”所说。

“不过,出院应该也没有结束吧。”

“是的,下一步应该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觉得,你不应该只是为了跟我来说关于线索的事情吧。”

“线索的事情可是你先问我的,我就没想跟你说线索的事情,只是你说了我顺便提一下而已。”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从今天下午开始就能感受到你身上一直在辐射灵力,而且你身体的灵力一直在很不稳定的波动,而这种波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你的情绪波动。”

“今天你应该看到,冷凌寒让他的老师叫出教室了,而原因是他和文焱焓的事情被学校用学校的通讯网发送到了他父亲的手机里,而班主任明确表示,学生男女关系这种问题,一来学校很难知道,而且就算能知道也不通过这种方式发送,关键的一点是冷凌寒的父亲说冷凌寒和冷凌寒的班主任赵庆东老师联系过,声音错不了,这赵庆东老师却一直声称自己从不知道这件事——以我的了解那位老师绝对不是那种做了事不承认的人,尤其是在关于学生的事情上。这里面很多事情冷凌寒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那这件事是谁告诉冷凌寒的父亲的,冷凌寒的父亲打电话过去之后,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难道他们还能控制他们的班主任不成?如果不是控制班主任的话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再加上前几天有人泄露两个孩子的照片?还上传到了学校论坛和帖帕。更离奇的是两个管理员修改了管理权限居然还都声称不知道还没有被测谎出来。这些事情结合在一起,就很难想象他们是利用什么方式来做这一切的了——也难怪你会情绪会波动。”

“这个长海市,看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你还不回去睡觉吗?你现在是在我的家里。”

“你在你的家里设下的灵符,让所有身上带有灵力的人都不能进去。”

“你想进来吗?”

“嗯。”

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有的只是“咔擦”打开门锁的声音,“吱呀”一声门打开的声音,猫步一样轻柔的脚步声,还有“噗”很轻微的软物体的撞击声,我的身体被毫无预兆的“冲撞”惊得僵在阳台门口,而文焱焓的身体就扑进了我的身体的怀抱里。

“我们已经没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但是就算从我们附身在这样两个不同的身体上算起也已经十几年了,这是十几年你知道我有多么的思念你……”文焱焓——准确说应该是文焱焓身体中的“她”借助文焱焓的身体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然是泣不成声。

而我,应该说是我身体里的“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能用到的最大的力量紧紧的抱着文焱焓,并且尽力的用下巴扣住文焱焓精巧的小脑袋,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通过文焱焓的身体渗透进我的鼻孔,促使着我更加用力的拥抱着文焱焓——当然感受到这一切的也是脑中的“他”而不是我。

文焱焓轻轻的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而在我身体内的“他”的控制下,我的身体并没有对文焱焓什么回应,文焱焓轻薄的樱唇轻轻翻动,似乎在索求着什么,在“他”的控制下的我的双手抱住了文焱焓温润如脂的肌肤,奶酪一样地手感刺激着我手上的神经,以快过光速的速度传递到我的大脑,几乎同时一种可以让人感觉到激动兴奋以及愉悦的荷尔蒙传递到我的身体的每一寸,而我的嘴唇,也在脑中的“他”的催动下,向着文焱焓的樱桃薄唇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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