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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

“唉!可下放了个十一的两天假期。”此时的王英维身上盖着松软的薄棉被,在被窝里侧着溜光的身体,并把自己的胸膛紧紧的贴在妻子裸露的后背上,全身松懈、舒坦的半醒半睡着。

这时十一国庆节早晨的明媚阳光,透过他们南窗紧拉着的窗帘儿,把光线柔和温暖的洒在他们夫妻紧挨着的躯体上。此时躺在妻子身边儿的王英维此刻稍微侧起了脸,睡眼朦胧的瞄了一眼北墙上的石英钟:“噢,刚八点半。”他接着又把脸深深的埋在妻子的后脖颈子上,继续享受着这难得的懒觉。

他们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闭目躺着,彼此感受着怦怦的心跳和墙上石英钟嘀嗒嘀嗒[1]的脚步声。这时的王英维,心里真的很感激妻子段心宁,昨天把儿子送到岳母家去住的举动。这样才有了他俩儿今天早上,这段惬意的懒觉儿…..。

就在这时,他们床头柜上的电话不识时务的响了起来。“唉,真他妈的,谁啊?”王英维不情愿的咕嘟道,并没有动手接电话,仍是在原地静静地懒散地躺着。

妻子段心宁,此刻从王英维那卷曲着的臂膀里抽出了手臂,并轻轻抬起头来摇了摇睡乱了的秀发,随手拿起了话筒。还没等她说话,听筒里就传来儿子小东急冲冲的话语:“喂!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上星期你们不是说,十一要带我到沿江公园滑旱冰吗?你们不来接我,我可要自己坐公交车回家了啊!”说完小东立马地挂了电话。段心宁手里的话筒只留下了嘟嘟的忙音。

儿子的电话,一下子让段心宁睡意全无了起来。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开始穿着内衣。这时仍有睡意的王英维,伸出手来拉妻子正穿着衣服的手,被妻子不耐烦地用手推开并着急的道:“唉,行了行了啊!孩子都急了。我得赶快去接他。可不是嘛?咱们上星期说过的,十一带孩子去公园滑旱冰。这要是食言,让孩子多难受哇…..。”

王英维起身仰靠在床头上,不高兴的嘟囔着说道:“哼!我还难受呢!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应该跟同学们一起去玩。干什么事儿事儿的非拉着咱们哪?真是的!”

“你看你又来了,你怎么就这么没记性啊?孩子这是跟咱们亲近,才拽着咱们一起跟他去玩儿的。你这当爹的!能不能克服一下自己自私的臭毛病啊?赶快给我起来,你弄早饭,我现在骑车子去接孩子。哎,或是你去接,我来弄早饭。你说是怎么办吧?”段心宁此时风风火火的对王英维说。

“得得得,你在家做早饭吧。我去接这小子去!真是的,好不容易的休个息连个懒觉都睡不安稳。”王英维叨咕着扭身下了床,懒散的走进了方厅内的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开始哗哗地洗漱起来。

这时段心宁也穿好了内衣,走到南窗户下。她刷的拉开了挡着早晨阳光的窗帘儿,屋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她接着又打开了窗户上的小气窗口儿,屋外晚秋早晨的凉空气忽[2]的一下进到了房间里,沁人心扉般的爽快。眼前明快、清凉儿的景象,让段心宁觉得今天的开端是那么的美好…..。

王英维洗漱完毕,又急忙的走进卧室。他忙乱的穿上了绒衣绒裤,并穿上外套,随即向妻子喊了一声:“我去接孩子去了啊。”说着他走出了房门。

此时骑着自行车向师范学院方向急驶的王英维,沐浴着十一早晨明朗的朝阳和晚秋清爽的晨风。他感到自己的头脑一下子就明快了起来,觉得自己身子下的自行车此刻是那么的轻盈,似乎蹬车的脚底也跟了生风似的。

欢快的骑在车子上的王英维,这时又想起了昨天下午胡司令电话中的贺喜。说是小道儿消息,局里十一以后,拟提拔的两人中有他王英维的名字。对此,他自己是将信将疑。

因为近两个月以来,自己所担负的工作任务似乎是铺天盖地般的压来。唉——也难怪,毕竟是快到年终岁尾了嘛?往年也大概如此,只不过今年局里把年终工业企业财务决算工作,从原来的财务处拿到他们处来做。而且据主管李副局长说:“这项工作省、市要求提前准备。”再加之他们处的常规工作也比往年更多了。

这些干不完的工作,使他所领导的工业处从进入八月中旬起,他们就没有休过星期天,一直忙乎到现在。对于目前这样繁重的工作任务,不光自己的手下常常怨言:“快要累死了等等。”就是自己,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唉,这样的干法使自己满脑子、满眼的都是工作,那儿还能顾得上局里近期要提拔到谁了的闲心啊。况且五年的时间,早已把他历练得即使不为提拔,也得老老实实的、尽可能地做好工作的思维铸就成型了。

“嗨!不管它,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边骑着车子的王英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时十年前苏局长在提拔他就任工业处副处长的谈话时的一句话,又莫名其妙的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英维呀,要相信组织,相信群众,好好干!”

哈!就是这句话,在王英维过去的十年中,特别是近五、六年的时间里,每当他工作上疲惫不堪,快要丧失掉激情之火的时候,就要在他耳边响起,并像氧气般的助燃他快要泯灭的激情火苗儿。

但今天他并没有以往的感觉,可这句话的出现,他依然是感到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给他好好工作下去的信心。这句话,经过五年来在王英维耳边的不断响起,对他来说已不单单是刚开始时激励自己继续快马加鞭,步步高升的鞭策之词。而是成为现在,他已经作为四十岁的男人了,不尽力的好好工作,他还能干什么去的提醒之音儿了…..。

这时王英维骑车,来到了师范学院内紧西边儿距离岳父家住的宿舍楼不远的,学生运动场的东侧。他远远的看见儿子王小东,在高高的网墙围成的篮球场内,一个人在玩着篮球。而他的岳父和岳母则在网墙外的金黄草地上,慢悠悠的伸展着胳膊和踢着腿儿…..。

顷刻间,王英维来到了岳父岳母的跟前儿下了车道:“爸、妈,你们在锻炼身体哪?”

“哎哟,英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岳父段继康惊讶的直起身问道。

“呵,爸,我这不是来接小东嘛。”王英维回答道。

“嗨——接他干什么玩应[3]?他在这儿玩得好好的,好不容易放个假。”段继康不解地说道。

“哎——哟,是英维啊?你看我这老花眼。赶快到家里坐吧,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这时岳母李淑贤在旁边儿接着亲热地问道。

“呵,妈,不啦。我吃过了。这不,早上小东给我们挂了个电话,今天乘着放假,让我和心宁带他到江边儿玩玩去。”王英维向二位老人解释道。

“要去江边儿呀?好、好,去吧、去吧。”二位老人赞同地说道。

“老爸!你怎么才来呀?”这时儿子王小东,满头汗水儿地抱着篮球,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并鼓着圆圆的脸蛋儿,冲着王英维不满地问道。

“噢,小东啊,我和你妈这不利用今早的休息时间,收拾收拾屋。嗨,特别是你那北屋,简直造得像个什么似的…..。”王英维紧忙向自己面前的儿子笑着解释道。

“喂——小东!走,到姥姥家洗洗你那一身的汗,省得回去路上着凉。完事儿再跟你爸爸回家。”李淑贤心疼地对外孙道。

“哎,对!赶紧到屋里擦擦汗…..。”段继康附和着老伴儿的话道。

“哎——呀,不用啦,没事呀!真是的。姥姥、姥爷你们回去吧。哎,老爷你别忘了把我的篮球带回楼上啊。”王小东不耐烦地对两位老人说道,并走到他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抬腿往上跨。

“哎,小东你怎么跟老爷、姥姥说话哪?”王英维对儿子不满的问道。

“我——?我咋的说话啦?”王小东,不愿意地翻着自己的小眼哼唧[4]道。

“哎、哎,英维呀?别难为孩子啦啊——,小东挺好个孩子。唉,现在家家都这一根苗儿,咱小东就很不错了。是吧——小东?呵,时候不早了,你们爷俩儿赶紧走吧!”段继康,这时对姑爷和外孙儿劝说着,紧接着又催促道。

王英维尴尬地对着岳父岳母道:“爸、妈,那就这样吧?我们走啦?您二老回去吧啊。”

“哎——好!哎?对了,英维呵,晚上你和心宁带着东东,回来吃饭啊——。”段继康,此时又嘱咐道。

“哎!好的。爸、妈,晚上我们回来吃饭。就这样啊,你们二老慢点走…..。”

王英维边答应着岳父岳母的叮咛和嘱咐,边跨上了自行车,驮着儿子向他们自己家的方向骑去。

进了家门儿,他们父子俩看到方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王小东连拖鞋也没顾得上换,就一屁股坐在餐桌边儿的椅子上,伸手抓了一个包子,张嘴就嚼了起来。

这时从厨房端着小盆稀饭出来的段心宁,看到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儿子和他脸上残留的汗渍。心疼地责怪道:“哎哟喂——我的傻儿子!你怎么不洗洗脸和手就在那儿吃呵?你爸呐?真是的!”

“嗯,上洗漱间了。”儿子边嚼着包子边向洗漱间儿努[5]着嘴含混地说道。

“哎,英维啊,你洗完了没有啊?洗完了,把孩子的毛巾用水投一投拿出来,让他擦擦脸和手。”段心宁走到洗漱间的门口朝着里边的丈夫说道。说完,她又回到桌子边,给儿子盛了碗稀粥递了过去。自己也随即坐了下来,端起了饭碗儿。

十点钟不到,王英维他们三口儿打的[6],来到了松花江边儿抗洪纪念碑广场上。这时已升得老高的秋阳明晃晃的把光线洒在地面,和蓝色缎子般荡漾的江面上。使周围的这一切,既让人感到暖洋洋的舒适,又让人感到赏心悦目的清爽。

王英维此刻,深深地嗅着江边儿空气中的微微水腥味儿,同时看着儿子像发了福[7]的燕子一般在花岗岩铺就的广场上,登着旱冰鞋在欢快的流畅地滑行。而妻子则手里拿着莫尼卡照相机,抓拍着儿子一个个的瞬间。

他看到眼前自己的妻子,穿着浅灰格子图案的长长斜裙和脚上黑亮的小跟儿短靴,特别是配着她身上那件淡黄、低领儿的羊绒开衫儿,还有那此刻文静地笑着的白净面孔。王英维的内心一阵的激动。此时此刻,他从内心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幸福。而眼前的生活,对他似乎又是那么的偏爱和眷顾。他这时又从自己的心底喷发出一股浓浓的感激之情,他不知该对谁叙说。是对天还是对地?对父母还是对妻子儿女?还是对周围所有的人…..?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还缺点儿什么?还需要点什么?反正自己现在似乎什么都有了。但就在这一刻,他真正的体会到生活是第一位的。为了生活,他愿意更好地去工作,更好的去做丈夫,更好的去做父亲,更好的去做任何一件事情。而不必太在意有否回报…..。

这时,“老爸——老爸——!”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想。他紧忙寻声望去,看到已站在纪念碑西侧江边的儿子,在大声地向着他喊着,而妻子也在儿子的身边向他不停地招着手。

这情景,使王英维忘记了自己年龄般的大声回应道:“哎——!我来啦——。”他旁若无人般的向他们奔跑过去…..。

此时,儿子和妻子满脸灿烂地,对着气喘吁吁奔跑过来的他笑着喊道,“王英维,加油!王英维,加油!”使得周围的一些个游人,惊讶、充满善意的笑看着他们三口之家的举动,甚至有几对儿年青的游客,也起哄般地跟着喊:加油!加油!并伸出双手竖着两个向上大拇指,向他们三口儿比划着。

这样的情景倒使妻子段心宁,不好意思了起来。她赶忙的左手拽着丈夫,右手扯着儿子,快步来到了纪念碑底座一直延伸到江水中的,花岗岩垒成的石阶儿上,站了下来。

这时她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对着王英维道:“哎,英维。咱俩在这儿让孩子给咱合个影吧?”

“在这儿合影?”丈夫诧异的道。

“对呀,你看。”妻子指着他们身后的上方道。

王英维顺着妻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矗立在汉白玉大理石基座上的,高耸挺拔的防洪纪念碑。此刻更像似把利剑,直冲秋高气爽的蓝天白云。

特别是纪念碑顶端站立着的,高举着旗帜的三个男女青铜像。此时威严的、不容侵犯般的怒视着横躺在他们脚下,此刻像似被驯服了的披着宝石蓝色睡衣的温顺女巫一样,静静的向东不断地舒展着她那靓丽、柔美身姿的松花江水…..。此情此景,给人以深深的心灵震撼感和崇敬感。

王英维回过头来,充满赞许的看了妻子一眼,道:“好、好!就在这儿咱俩合照一张吧。”这时,妻子把手中的莫尼卡照相机递到儿子手中道:“小东,快!给爸妈合个影。你一定把我们身后的纪念碑和顶端的铜像、蓝天白云都取下来啊。”段心宁嘱咐道。

“哎,好——嘞!妈,你尽管放心吧。”儿子边答应着,边前后找着角度,然后举起了手里的相机,对着已拿好姿势站在一起的父母道:“嗨——老头儿、老太太,茄——子[8]!”听到儿子突然而顽皮的称呼,夫妻俩人憋不住乐的时候,王小东摁动了相机的快门儿。

照完了像和妻子、儿子沿着江边儿防洪大坝,悠闲向前走着的王英维,这时无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惊讶的自问道:“哎哟,时间过得这么快吗?都十一点多啦?”

“喂——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王英维接着对走在前边的儿子和妻子问到。还没等妻子回话,儿子就抢着嚷道:“不行,我就是不回家么!我还没蹓跶够呢!”他说着,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旱冰鞋摘了下来,回身不容分说的搭在了父亲王英维的肩上,然后继续自顾个儿的向前走着…..。

这时,段心宁道:“哎——儿子啊!让你爸爸中午请咱俩到清泉宫吃烤肉怎么样?”

“什么——烤肉?噢——太好喽!妈,我完全赞同你的意见。老爸,你请我和妈妈去清泉[9]吃烤肉行吗?”王晓东停住脚回身跑过来,兴奋地扯着他爸爸的胳膊问道。

“好——那咱们现在就得去呀!要到清泉烤肉,去晚了可就没有地方坐了。”王英维就势说道。

“行行行,老爸!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去吧——?”儿子着急的催促道。

说着,他们三口儿拐下了大坝来到了进出公园的路口,截下一辆的士并上了车。向着搭建在松花JX岸边儿的清泉宫烤肉馆驶去。

出租车过了松花江第二公路大桥,转眼间来到了坐落在西岸江水边儿,掩映在稀疏和已经秋黄了的芦苇丛中的清泉宫门前。

这时,他们三人下了车,走在从岸边铺就的通往烤肉馆入口处,长约二百米的木桥通道时。脚下所发出的轻微吱吱呀呀木板挤压声儿,和眼前古朴的清泉宫板式两层楼的建筑。以及它身后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像无数条银链般瑟瑟抖动着的滔滔江水,让人产生一阵莫名其妙的高兴和向往之情。

此刻一楼的烤厅里已经坐满了吃客。他们上了清泉宫的二楼,好不容易捡了个紧靠东面窗口的烤桌边坐了下来。这时,服务小姐紧忙拿着菜单和红蓝颜色不一的围巾儿,跟到他们的烤桌前站了下来。

她先是礼仪得当地躬了一下腰,然后微笑着道:“欢迎光临,请三位把围巾戴上。以免烤肉时弄脏了衣服。”说着,她先是帮助坐在首位的王英维,套好了红色衬着小白碎花的围巾。

接着她又转向坐在西侧的王小东,给他围上了蓝色的围巾。这时,段心宁已主动地把放在桌面儿上的围巾,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王小东此时,先是左右看了看爸、妈围着的,在他眼里就是围嘴儿样的东西。接着他又低头看了看同样是耷拉在自己脖子下的,蓝底白花小围嘴儿。他憋不住的笑了起来,特别是他看着爸爸王英维那脖子下歪斜围着的,似乎小了许多的围嘴儿。以及他那安静、坦然的,一副耐心等待吃嘴儿的怪模样。王小东越发得浑身抖动嘿嘿地嬉笑个不停。直笑得坐在他左右的父母亲莫名其妙,跟丢了什么东西似的相互尴尬得审视起对方来,并且正好一阵浑身不自在的时候。突然随着一声长喝:“哎——火来啦!老少爷们儿、女士、孩子们,别烫着啊——!”此时烤肉馆内,专门向餐桌上的烤炉中加炭的,被顾客称为探(炭)长[10]的服务生。头上歪戴着高高的白色圆桶帽子,膀子上搭着一条脏不溜湫、湿淋淋[11]的蓝色大手巾。手里端着热乎乎一小铲子,随风轻轻舞动着淡淡红蓝色火苗儿的炭火。急冲冲的小碎步而来。

他匆匆忙忙、满脸汗珠儿的,小碎步踮儿[12]到王英维他们的桌边儿上,身手麻利的向桌内烤炉中加着炭火。探长一连串儿忙手忙脚的戏剧性的动作,和他那身滑稽的打扮。吸引了王小东的注意力,使他止住了刚才的嬉笑。

紧接着,女服务生端上来一平盘儿的,几个碟儿装的鲜牛肉片儿、牛舌片儿、地瓜片儿等烧烤原料。并一一的摆放在王英维他们三口的桌面上,然后道:“先生、女士,烤件儿已经备齐了,请品尝。”这时王英维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对正要转身离去服务生道:“哎,小姐,请再来两瓶雪凌啤酒和两听可乐儿。”

“吱——啦[13],”随着这样的声响,王小东已急不可耐地把一大筷子鲜牛肉片儿,挟到了他们面前桌面儿的烤盘上。顷刻间,冒着青蓝色火苗儿的炭火烤肉,所散发出的香味儿,伴随着烤厅内播放的:“嗨哟喂,咱大东北哎,那个小伙儿、大姑娘,老头老太太哎,还有那小小子儿、小丫蛋儿啊;中午那个晚上,都爱上那烧烤哇,吃得那个他们既漂亮呀,又身体好哇。烧烤完啦,又都光不出溜儿[14]地去洗澡哇…..。”诙谐而嘹亮,又扬扬洒洒、火辣辣的二人转[15]曲目,缭绕在他们三口之家所在的让人满是食欲,满是开心的烧烤餐厅里,如同火上浇油般的热烈氛围当中。

[1]象声词,指钟表指针儿的走动声音。

[2]象声词。

[3]方言,语气助词,有时也写或称作玩意,指东西讲。这里无实质意义。

[4]这里指,孩子不高兴时,用嗓子眼儿含糊的说话和表达自己的不满。

[5]指,用崛起的嘴巴子,指向某某方向。

[6]指搭乘计程车的意思。

[7]指,发胖的,或是胖乎乎可爱的意思。

[8]在东北照像时,拍照的人往往提醒被照的人张口说茄子的字眼儿,以显示在相片中嘴型的似笑和非笑,以及被照者脸部表情的美好。

[9]书中清泉宫烤肉馆儿的简称。

[10]东北对于烤肉馆内,负责向烤锅里加炭火服务员的称呼。

[11]方言,指手巾既脏又湿。

[12]指走路像小跑似的急忙走来跑去的样子。

[13]象声词,指生肉片儿,放置在烧热的烤盘上所发出的响声。

[14]方言,指进了澡堂,脱guang了衣服的意思。

[15]极具特色的东北民间地方曲目,并夹杂着诙谐的表演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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