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舜的天下
舜接替帝位的时候,尧已是年事已高的老人了。尧让舜代理天子的政事,借以观察舜做天子是不是合适。舜通过观测北斗星,来考察太阳、月亮以及金、木、水、火、土五星的运行是否有异常。接着,举行了临时仪式祭告上天,把祭品放在火上烧的仪式祭祀天地四时,用遥祭的仪式祭祀名山大川,又普遍的祭祀了各路神祗。他收集起公侯伯子男五等侯爵所持的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五种玉制符信,选择了良辰吉日,召见四岳和各州州牧,又颁发给他们。二月,舜到东方巡视,到了泰山的时候,用烧柴的仪式祭祀东岳,用遥祭的仪式祭祀各地的名山大川。接着,他就召见东方各个诸侯,协调校正四时节气、日月的规定,统一了音律和长度、重量、容量的标准(貌似秦始皇还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哦),修明吉、凶、宾、军、嘉五种礼仪,规定诸侯用五种圭璧、三种彩缯,卿大夫用羊羔、大雁两种动物,士用死雉作为朝见时的礼物,而五种圭璧,朝见典礼完毕后仍还给诸侯。五月,到南方巡视,八月,到西方巡视,十一月,到北方巡视,都像起初到东方巡视时一样。
回来后,舜告祭祖庙和父庙,用一头牛作为祭品。以后每五年巡视一次,在其间的四年中,各诸侯国君按时来京师朝见。舜向诸侯们教导治国之道,根据诸侯的业绩明白的进行考察,根据他们功劳的大小赐给车马服饰。舜开始把天下划分为十二个州,疏浚河道。规定根据正常的刑罚来执法,用流放的方法宽减刺字、割鼻、断足、阉割、杀头五种刑罚,官府里治事用鞭子施刑,学府教育用戒尺惩罚(看来,打学生手心还真是几千年的传统了),罚以黄金可用作赎罪。因为灾害而造成过失的,可以予以赦免;怙恶不悛、坚持为害的要施以刑罚。并告诫官吏一定要谨慎地使用刑罚。(很人性化的法治啊!)
驩兜曾经举荐过共工,在尧否定的情况下驩兜还是试用共工做了工师,结果共工放纵邪僻。四岳曾经推举鲧去治理洪水,尧说“不行”,但四岳还是要试试看,结果是洪水治理没有成效,所以百官都认为不适宜。三苗在江、淮流域以及荆州一带多次作乱。这些,在舜巡视回来之后向尧帝做了报告,请求把共工流放到幽陵,借以改变北狄的风俗;把驩兜流放到崇山,以改变南蛮的风俗;把三苗迁徙到三危山(这里,后来成为敦煌的所在),以改变西戎的风俗;把鲧流放到羽山,以改变东夷的风俗。在惩办了这四个罪人之后,天下都诚服了。
尧在位七十年的时候得到了舜的辅助,又过了二十年因为年老而彻底退位,让舜代行天子的政务,向上天推荐。尧在让出帝位的二十八年后去世。尧死后,百姓悲伤哀痛,像父母过世一般,以至于三年之内,全天下都没有人奏乐,只为了悼念帝尧(这份几年和缅怀的感情,恐怕要比联合国降半旗致哀来得更为深沉)。尧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丹朱,丹朱并不是个贤能的人,不配拥有天下。所以才试着将天下让给了舜。把天下让给舜,天下的人就都能够得到好处而只是对丹朱一个人不利;但如果传位给丹朱,天下就只会有丹朱一个人得益而使世人遭殃。尧曾说:“我总还是不能让全天下人受害而只让一个人得利啊!”最终,尧还是把天下传给了舜。
用今天的话说,丹朱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富二代,而尧,则是真正的创业者了。为了自己创立的事业,他毕竟没有选择无用的儿子。也许,这就使禅让的真意?
尧去世后三年,世人服丧完毕。这时候,舜把帝位让给了尧的儿子丹朱,自己则躲到了南河的南岸。(??不知道舜在想什么,又或者这才是他心中真正的道德?)但是,诸侯前来朝觐的时候并不到丹朱那里去,而是来到舜这里,打官司的,歌功颂德的,都直接将丹朱无视,只是来找舜,歌颂也是歌颂舜。
舜说:“这是天意啊!”然后才回到京都,登上天子之位,成为舜帝。
——怎么看也有一些赵匡胤陈桥兵变的味道。不过,到好像真是天下惟有德者居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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