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绝苦笑道:“纳兰王多次请他王兄,携子归京,想要委以重任,却都被拒绝。纳兰德狼子野心人人皆知;林立志一旁虎视眈眈;东北边境屡屡失守;纳兰王年老体弱。小太子不得不担起,这个破碎残缺的纳兰……”
江鸿轻轻叹了一口气,爱怜地道:“他一个娇小的身子,何堪重任?”
痴绝真诚地望着江鸿道:“老衲与江公子,虽是初次相见,但从江公子对小太子和风凌云的举动中,便可知江公子之为人。老衲刚才说,小太子是纳兰百姓的福星和希望。江公子你是小太子的福星和依赖。王后在十年前去世,十年来,幸好有纳兰冰洛守着他。但现如今他们都已年长,纳兰国内又谣言四起。纳兰冰洛也不能长久守在他身边。王已病入膏亡,不久人世。小太子从小生活在各种争斗之中,身边不少人被纳兰德收买,想尽法子想要他的命。现如今,他在这个人世间,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就是江公子。但他若要保住纳兰,要纳兰百姓不再遭受战乱之苦,就必须收服人心,纳为己用,特别是五公子……”
江鸿愣怔了一会,俊脸一瞬间,几次色变。
终于,他望着痴绝,郑重地点头道:“江鸿明白大师之意,大师请放心,江鸿一定好好守着他,依着他,为他分担肩上的重任。只要他好,江鸿都可以承受。”
痴绝听完江鸿的话,向江鸿深深一拜道:“老衲替纳兰百姓,替纳兰王,感激江公子。”
江鸿急忙双手扶住痴绝,还礼道:“大师何须如此,江鸿如何受得起。江鸿乃是真心爱小太子,为他做任何事,受任何委屈,都是心甘情愿。”
痴绝指着前面道:“江施主,山中小溪,就在那边山后,江公子一路奔波,也去洗洗吧。老衲去吩咐厨房,为三位做些素菜。”
江鸿顺着一条清透的小溪,缓缓地向山下走去,刚转过一个弯。
山林中,便传来,觉静清亮欢快地笑声。
笑声中,还伴随着几声狗叫,穿过重重绿荫,在山中轻快地回荡。
“怎么会有狗叫声?难道天下第一武公子,为了逗小傻瓜开心,学狗叫吗?”江鸿心中疑惑,飞身纵上树枝,脚尖在树枝头轻点,向声音传来方向,飞驰而去。
站在一棵树上,江鸿向下一望,不觉哑然失笑。
但见一块立满树桩的山间空地上,觉静正骑着一头,小马驹一般高大的狼狗奔跑、跳跃、欢笑。
狼狗一身灰白相间的长毛,又密又软,两只耳朵机警地竖立着,一条大尾巴蓬松地拖在身后。
觉静双臂搂着大狼狗的脖子,指挥着它在树桩中间,灵活地转身、跳跃。
江鸿微笑着跳落到地上,欢声叫道:“小傻瓜,你从哪里偷来的狗?真漂亮。”
“美男鱼!”觉静听到江鸿的声音,欢呼一声,从狼狗身上跳下来,就飞扑到江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