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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理想

墨子的这个黑社会有完整的组织系统、政治纲领、行动宣言。其最高权威的领袖被称为“巨子”,拥有绝对权威。墨子是第一任“巨子”。与今天的为非作歹的黑社会完全不同,甚至恰恰相反,墨子的这个黑社会基本上是个天使集团,它们集团的口号是:兼爱。利害。非攻。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要博爱,要互助互利,要消灭战争。

墨子的主张连同墨子的组织,在整个战国影响巨大。鼎盛时期有员工上千人。

墨子的员工被统称为“墨者”,也叫短衣帮,大多来自社会底层,平日里短衣草鞋,闻鸡起舞。大搞武术训练。“串足胼胝,面目黎黑”,以吃苦为乐事。一遇弱国遭难,群众困难,他们立即前往救助,赴汤蹈火,死不还踵;这完全是敢死队!

组织庞大,就会带来巨额开支。为了维持日常运转,墨子自力更生,将所有的短衣帮培训成为技术精湛的工人,让大伙打家具,搞建筑,造守城武器。在战国一代,墨子的短衣帮是老百姓最喜欢的廉价木匠,是房地产老板最信任的建筑工人,还是各个国家最可靠的军火商。他们生产的连弩车、转射机、藉车,成了战国时期火力最强大最抢手的重型武器。

某种程度上,墨子的地下组织是当时全国最好的民办企业。

如果用今天的话来说,他们完完全是现今时代的黑社会。

雷雨看似想了很久,但只是一瞬间。

他的枪口对着太监:“你可以去死了!”手一抬,只听“砰”一声,太监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枪眼,血从眉心中流了出来。另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雷雨手又一挥,“砰砰”两枪,另两句大汉眉心中弹,倒地而死。

雷雨转过头看了看小胖和带他们来的巧姐。

小胖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眼睛中出现了火一样的光芒……

而巧姐则泪水在眼眶之中一直打转,终于,眼泪掉了下来;在雷雨的眼中,那泪水晶莹剔透,从眼眶内滑落,如同数颗珍珠滑落,砸落在地毯上,碎成无数颗更小的晶莹的碎片……

雷雨不解地看着巧姐。

巧姐擦了擦眼泪,看着雷雨说:“五年前,我的妹妹,刚刚十六岁,正读高一,与同学来这里玩时,被他们一伙人劫持并侮辱了,愤而跳楼自杀。那时我正读大学。三年前,我大学毕业,出卖了自己,来到这家娱乐城。我投身这里,就为了有一天能看着他们死……”

按巧姐的说法,她帮助“城东帮”策划,出谋划策,夺得了许多地盘,从原来的一个小帮派,成长为惠溪县城举足轻重的一个大帮派,但她无时不刻地寻找复仇的机会。直至雷雨出现在她的面前……

雷雨胆敢一个人前来“城东帮”的大本营,说明他有胆识;出手如电,说明受过训练;一个面带稚气但充满浓重杀气的少年,她凭自己女人的敏锐感觉认为,这是一次机会。果然,雷雨没有让她失望……

巧姐在大班台上按了一个暗钮,对面墙上的一道暗门打开了。她指了指三具尸体对小胖说:“帮下忙,先放进去,明天我会找人处理。”小胖过去帮忙把尸体拖了进去。

雷雨看了看巧姐,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接管‘城东帮’,明晚你帮我把帮内骨干全部召来。否则,我会血洗‘城东帮’,包括你在内。”说完带着小胖转身便走。

巧姐急了,追了上去:“怎么联系你?”

“我在一中读书,我叫雷雨”……

当雷雨与小胖刚走至“767”娱乐城大门时,数部军车刚好驶至门口,“呼啦啦”下来数十位全副武装身着迷彩服的特种兵。为首的正是特种兵连长王立。一部越野车的后车门忽然打开,冲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下子抱住了雷雨:“老大,你没事就好……”这人正是矮子,另外一个是彭大帅……

军车呼啸而去。“767”娱乐城五楼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女人的身影,那正是巧姐。她看着呼啸而去的军车,正在想着什么……

雷雨哪里都没去,他又回到学校;他告诉白大爷,他这两天还有事情要做。而白大爷只是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小胖也没跟他爸回家,他告诉他爸,他要跟着雷雨。大胖看了看雷雨,雷雨只说了五个字:“他是我兄弟!”大胖点了点头。

矮子和彭大帅也没回去。他们都跟在雷雨身边。

数部军车停在一中校门口片刻便走了。临走时,特种兵连长王立对雷雨说,如果有何事,可直接给电话他;顺手留张纸条上面有他的电话。……

但雷雨随手将纸条丢了。因为他不想要别人帮他,他只想靠自己。

十六岁的年纪的雷雨,正在思想慢慢走向成熟的时期。一个人的成长,一个人价值观的形成,与他的家庭环境、所受教育、所经历的事情息息相关。雷雨以前并没想过以后要做些什么,但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了。

雷雨很喜欢历史,尤其喜欢古人的思想。五千年的历史文化的积淀,尤其史书对历史的传承,对文化的延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喜欢老子的“清静无为”;他欣赏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儒家精神;他崇尚“事皆决于法”的法家;他更赞同尚礼崇法的荀况。但他现在最想效法墨翟,他也想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如同墨家般的一个团体!

这种想法已经在他心内生根、发芽。

当雷雨第一次对那位民工劫匪举起枪时,那种无助与悲哀的眼光告诉他: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是不会走这条路的,他只是为了追讨他应得的工资。当鸭子如果不是遇到他,他觉得班内的女生的命运将是十分悲惨的,有可能与巧姐的妹妹一般。而“城东帮”,则完全是一个不应有的存在。如果不是他,换了别人,已经应该死在那帮些贪赃枉法的警察手中。

所以他要站起来,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这些软小的群体,还大地一个清明,让“万类霜天竞自由”,存在于这天地之间。

《易经》中有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谓:君子应该像天宇一样运行不息,即使颠沛流离,也不屈不挠;如果你是君子,接物度量要像大地一样,没有任何东西不能承载。

话虽如此,但当大自然发怒,人类显得又是如此的渺小!

(远的暂且不说,08年南方九省的大暴雪,接着便是“512”汶川大地震、10年4月14日的玉树地震等等,还有一次泥石流……)

雷雨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事情。

雷雨没有回宿舍,他来到了学校的后山脚下,他尽情地呼吸着夜空中清凉的气息,他喜欢这大自然,纵然一株小草也是有其生命,虽然它的生命亦是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雷雨带着三位兄弟开始向学校的后山爬去。

到了山顶,雷雨坐在山顶上开始打坐。

小胖、矮子和彭大帅也跟着打坐。

按雷雨的说法,打坐须“五心向天”,即头心、手心和脚心。基本内容有三:不动心,数息,破生死关。

这些也是学习正宗武功的三个基本条件。

人之一身,由心主之。心如君王,手足为臣卒。

君有乾纲独断之明,臣民则效指挥如意之势。儒家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便是这个意思。

有些人练习技击,平时一切本极从容,一旦仓猝应变,立感受气息上浮,手忙脚乱,虽技击工深,终难收效于顷刻。此即心动气散之相。倘能出生入死心不为动,技击自达神化之境。

数息本是道家修养法,佛门亦然。初学技击者,必先使气脉沉静,直达气海,抛却万念,静听气息之出入,默记其数,由一至五、至十,但不可记数太多,以免神昏心乱。比数息进一步的是听息。一掌既出,好似有气自肩腋而来,直贯掌缘五指之尖,静心听之,臂弯指掌间似有膨胀伸张之意。数息和听息练到一定火候,则无论如何跳跃,气亦不致辞喘促,下实则上轻。生死之关,为众生之大关键。

武功经绝是与克敌制胜联系在一起的,质而言之,即曰“杀人之术”。故而生死之念,不可不先破,如能早早勘破生死关,则临敌时毫无畏怯,即使敌人功力胜过自己,也能静以待之,乘虚而入,如操胜券。

时间过得很快,雷雨运功又经过三十六个周天后,天已大亮。

远方的山川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若迷若幻……

[[[CP|W:900|H:597|A:L|U:http://www.*****.com/?chapters/20109/15/1696641634201710058953750898254.jpg]]]

雷雨忽然问向三兄弟:“你们现在有没有理想?如果有,能不能说来听一下?”

雷雨看向小胖,小胖有点愕然:“没想过。只是觉得跟着老大你就是对的。”

矮子也点了点头:“我也没想过。”

雷雨看了看彭大帅,彭大帅脸有点红:“多的没想过。我只是觉得我家里太穷了,我读书只想能有一条出路。想攒些钱,家里人供我读书太苦了。”

雷雨笑了笑:“我以前也没想到。现在想到了。但我首先想要接管‘城东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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