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不行了,还计较在一些什么呢,“左先生,你今天所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你好好休息。”如画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转头离开了,就算是看到了外面的左雪艳也没有说什么,左雪艳一直追到医院门外,
“为什么不和他多说些话,他就要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不管怎样他都给了你生命。”
“我怎样与左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快进去尽孝道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励仲颜你狠讨厌,为什么要对爸爸这么无情,为什么要和一个快要死掉的人去计较,如果没有爸爸,你也不会是励氏的大小姐,你的生命是他给的,你的璀璨人生也是拜他所赐,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承认吧励仲颜,你狠冷血无情。”
如画转过身来,直对着左雪艳,“左小姐,别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多说。”
说完径直上了车,疾驰而去,站在台阶上的左雪艳感到天塌地陷,内心支撑不住的感觉。
左雪艳一直是个娇养的小姐,左岩的即将离去,让她感到了失去了支撑,从此以后还有谁会在身后默默的支持她,关心着她呢,左雪艳绝望的痛哭起来。
车子上的如画泪眼婆娑,左岩对她说的一番话她听的是那样淡然释怀,可是过后却是百转纠结,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左岩怎样,毫不相关的人,而左岩刚才的一番话让如画无谓的心不能够再无谓了,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种认知让她很痛,有时候无情冷漠是对有情的最好解读,这一晚,如画需要安静,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所以她没有回励园,而是去了励仲墨的私人公寓,独自一个人舔着不知从何说起的伤口。
励仲墨后半夜赶过来发现她没有睡,一个人坐在那发呆,励仲墨没有说什么,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如画。
“他要死了,他说不奢望我的原谅,只是向我说了离开我母亲的经过。”如画泪眼婆娑的低喃道。
“嗯,你很伤心,难过,告诉我。”
“嗯,很伤心。”
很多的痛不是别人可以为你承担的,励仲墨紧紧地抱住如画,不停的安慰她,如画终于任凭泪水划过脸颊,隐忍而又哭泣不止。
“我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和他算什么,是父女却没有交集,临死前和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让她痛哭吗,她为什么要哭要难受,那个人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除了他毫不经意的给了她生命的种子。
“哭吧,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不需要想太多,因为你有我,我不会再次把你弄丢的。”励仲墨深情款款而又无比怜惜的说道。
“你要是再把我弄丢,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见你,我是说真的。”如画无比认真而又伤感的对励仲墨说道。
励仲墨内心比如画更痛,不是如画一直表现的非常坚强,而是如画一回到励氏就进入了励氏全面整顿的关键时刻,他们都无暇顾及感情的细腻,一颗心算是全系在工作上的。
如画内心的伤害还是没来得及缝补的,她一个人都承受了些什么,天哪,励仲墨一想到这些心像是被用刀子割过般的痛,他需要弥补如画,而且他非常迫切的想用各种方式去弥补。
“不会的,你要是丢了,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不在了。”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如画倚在励仲墨身上愣愣的直到天明,励仲墨感应到明亮的光感,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天亮了。”励仲墨对着一脸茫然的如画说道。
“哥,我饿了,你去做点吃的,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画勉强挤了挤笑容回应。
“颜颜,不去上班,我也不去,今天我们俩就呆在这。”
这个时候还去上班,励仲墨真的不需要此刻的如画还是如此的坚强,她有他,他会保护她,她不需要一个人坚强。
“生命短暂,为什么不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那个人和我无缘,就像他说的,他对我有愧疚,但是不后悔曾经的选择,每个人都有权利让自己过得更好的权力,他并没有设想过会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而我对他来说是个意外,而且让他担了罪孽,我和他没有交集,他是他,我是我,我又何须多情去伤心。”如画望向外面的天空,平静的娓娓说道。
“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
如画安静的吃着励仲墨做的早餐,偶尔两人相视,励仲墨都是微微的笑着,想来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和她在一起接受培养的日子里,他都会想法子给她整吃的,因为训练强度真的很大,而训练教官却不给他们吃的,那时候他学会了做饭,不为自己,而是为了他身边的女人。
“好像你做饭一直没有长进。”如画浅浅说道。
“嗯,你离开后,每次超强度训练我会给自己整吃的,都是为了维持体力,好不好吃不重要,如果你一直在的话,我相信我现在一定时大厨水准。”
“没关系,能吃就行,以后好吃的我来做就可以。”
“你还真好养。”绵绵的宠溺都化作这样的一句话,直入如画的心脏,像是给心脏供给了新鲜的血液,如画整个人都敞亮了很多。
这天的下午四点一刻左岩离开了这个世界,左雪艳哭的死去活来,从此以后她将失去主心骨,失去强有力的依靠,她和母亲将要怎么办,一想到这些,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感觉天要塌下来,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的重要,对于她和她的母亲而言。
此刻左雪艳脑海里回想到了励仲颜大小姐对她说的话,知道不必要告诉她了,自己的父亲对于她而言是一丁点关系也没有的,从此以后左雪艳不仅仅是失去了父亲这颗大树,也没有在可以找励仲颜的资本了,左雪艳痴痴的哭着,为死去的父亲也为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