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追高兴间,一个奇妙的声音飘进洞中,飘进白追的耳朵内!
“当那火重现世间,你已经承载了不可推卸的使命,你的人生终究要带着那使命,渡轮回,越生死!”
“谁,谁在说话!”白追对着虚空叫喊。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即使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只要记得自己的使命,追寻生命意义的真谛,当漫天诸神陨落,谁来拯救这个世界,是毁灭,还是重生!你有选择的权利,也放弃的机会,放弃了,便一无所有,选择了,就要努力去实现。”
“使命,什么使命,你在说什么。”白追疑问道。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转眼间,白追来到了一个高如苍穹的孤立山巅,那山的周围分布着熊熊的烈焰,无边无际。
那火分成不同颜色,不同形状,而那摸样又像是在不断的厮斗。
“你现在站着的地方是‘炎火之巅’,那山下的就是天炎,这只是复原的一种幻想,并不真实。”
“炎火之巅,不真实,那我是在哪里?我又为什么到了这里。”白追觉得莫名其妙。
“当年天地以力灭了诸般魔障,平息这天地间的争斗欲念,创设六道轮回,置下天地法则。万物生灵谨守,天地法力消耗过巨,永远的陷入沉睡状态,在天地沉睡之时,产下一炎,此炎是天地精脉所化,后分而为九,九个天炎,在厮打中,逐渐坠入六道轮回之中。”
“九炎传说。”白追下意思的说出来。
“九炎传说,阴阳分离,究竟是否极泰来,还是循环往复,沉睡中的天地已经无法左右,赖以存在的只有它留下的那些天炎。”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白追怒道。
“畜生道圣主消陨,阿修罗界巨魔生,天地崩坏将愈糜,地狱道亡魂不宁,饿鬼道终归覆灭,天道众神皆堕落,新旧交替赖红尘!”
“你在那,你出来,我不要听你说,我只知道我白追要报血海深仇,你所说的什么我不懂,也与我无关。”白追对天狂呼。
随着白追的狂呼,炎火之巅山下的那些火海,愈发的狂热与躁动,不断的喷涌着岩浆和滔天的巨大火焰浪花。
“这个世界你能决定的东西很少,宿命相连的,自有天道束缚,你能左右的就更少。接受不接受,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天现在都在沉睡,甚至它说了也不算。我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是你那火焰带我而来,我能存在的时间也将极为短暂,我的记忆也并不健全。我马上就会消失,你可以挣扎,但你终究逃不出这个轮回。”
白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那个声音能感觉到在远去,仿佛永远的远去,永远的不会重来。
那个耸入苍穹般高大的‘炎火之巅’瞬间消失。
白追从高高的天上,不断的往下掉,往下掉,这天仿佛没有底,白追在一直坠落,却总是掉不到地上去。
“啊!”的一声。
白追惊坐而起,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他看看周围一片漆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我怎么睡着了呢!”
运起五行之力的火属性,手指上火苗亮起,他坐在冰冷的悔过洞山石上。石壁上的字迹还在。
“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只是一场梦,好灵异的梦境啊。”白追扑扑跳动的心脏还未停歇,他仍在那梦境坠落中,心有余悸。
看着石壁上的‘多重风化身’的奥义法决,白追开始试着按照石壁上所说运行丹田中的风属性五行之力。
尝试数次后,一道很小的风从白追的手掌中打出,那道很小的风卷过碎石,噼啪作响。
“哦,我明白那时为什么不能释放出来风了,果然每一个属性必须配合相对应的奥义法决才能使用。”
自己现如今只是末态境界,元力尚且薄弱,不适合修行‘多重风化身’那样极耗元力的奥义法决,暂时将‘多重风化身’的法决都背下来。
白追尝试着修炼风愁海的另一门绝学‘风之劲’,他凝聚丹田的元力于掌心处,在掌心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螺旋形,极速旋转的风刃,而在手掌外却看不到。
他试着在墙上击了一掌,没有丝毫动静,当白追将手掌拿开时,坚硬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如刚才风刃一般的螺旋形印痕。
这‘风之劲’威力奇大,以白追末态境的实力,居然能在那么坚硬的墙壁上留下印痕。当真是伤人于暗处的必杀技。白追沉浸在对这两门绝技的沉迷之中,他反复不停的记忆和修炼。
傍晚时分,陆萌又来送饭。
两人坐在山崖旁,白追吃着饭,陆萌看着夕阳。
“小追,你在这里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了,修行可别落下啊!没有师姐监督你,你也要好好修行啊,你还有大仇没报呢!”陆萌关心的对白追说。
“嗯,师姐放心好了,就是忘记吃饭,也不能忘了报仇啊!”白追边说,边将一块肉塞进口中。
“每天只是在这日落时分见你一次,真是太少了。”陆萌含情默默的说,那表情像个姐姐关心弟弟,又似乎带着少女的羞涩。
“三个月很快的。”白追看着陆萌,想说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却最终没说,而是用其他话搪塞了,他可能并不明白那种感觉是怎样的由来,但只是觉得心里如五指抓挠,说也不适,不说不是,可到底是没说。
“小追,我两一起种的荼蘼花开了,记得那时你说荼蘼花好,他安静,不张扬,‘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我就拽着你种了那几株荼蘼花,很好看,等你面壁完了,可能就谢了。”陆萌有些惋惜的说。
“没事的师姐,荼蘼花又不是只开一年,年年会开吗!明年开了,咱俩一起看。”白追笑着说。
“你不是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嘛!到了明年,咱俩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陆萌这几句没来由的话,让白追心头居然莫名的伤感,却又说不上来。那些东西都是自己从各种古籍上读来的句子,觉得写的挺好,就说给陆萌听了,没想到他只是随口一说,陆萌居然都记得那么清楚。
“萌儿师姐,小追永远是你眼中的小追!”白追一脸正经的说,那稍带黝黑的脸庞,干净利落,潇洒俊逸,已经有些许成熟。
她看着白追,咧着嘴笑了。
陆萌离开后,白追躺在‘玄极寒石’上,想风愁海的死,想当年陆广山是怎样谋害沧澜山第一高手的,想舞凝霜对自己说的话,想陆天鸣的大义凛然,想风啸天如何威自己父亲白慕尘使自己当人质。
想那个奇妙的梦,如果是假的,九炎传说又怎么解释呢!明明就记载有九炎传说,可是梦毕竟只是梦啊!
他发现世界一下子乱了,原本好像很清晰,如今却变得很模糊。
白追没有对陆萌讲他的梦境,他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他已经不再向从前那样对陆萌无话不谈,他的人生观如向两个方向狂奔的马,有些事情就算摆在眼前,他也不在全信了。
那个奇妙的梦境,烙印在他心底,久久的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