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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波希米亚丑闻(1)

一直以来,“那位女人”都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给她的特定称呼。我几乎从未听见他用别的称呼提她。在他的眼里,她的才貌令别的女人全都黯然失色。不过他对艾琳·艾德勒的这种感情却绝非爱情。基于他个人的理性、严谨刻板以及令人钦佩的冷静头脑,所有情感,包括爱情,都是和他格格不入的。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架专门用于推理和观察的完美机器。不过如果是做情人,他就常常找不好自己应在的位置。他嘴里不会有含情脉脉的话,那种常常带有讥讽和嘲笑的口吻更是不受欢迎。温柔的情话能得到观察家的赞赏,因为人们的行为和动机都要靠它揭示了。但如果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理论家,一旦情感渗透进他那种细致而严谨的性格中,他的精力就会分散,他就会对自己取得的智力成果产生怀疑。沙粒落进精密的仪器中,或者高倍的放大镜镜头对准了裂纹,都不如一种强烈的感情渗透进性格里更让他感到烦躁了。只有那么一个女人,她就是已故的艾琳·艾德勒,依然还存在于福尔摩斯那模糊的记忆里。

最近很少见到福尔摩斯。我婚后和他的往来越来越少了。婚后的幸福和第一次对自己变身成为家庭主人的满足感,把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走了。但福尔摩斯却从未变过,他依旧豪放不羁,对社会上的一切繁文缛节感到厌恶,他依然在我们曾共住的那所贝克街的房子里埋头旧书之中。一个星期用可卡因麻醉,另一个星期就充满干劲,用药引起的瞌睡状态和他热烈性格引起的旺盛精力状态交替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和从前一样,研究犯罪行为仍然是他的最大爱好之一,那些被官厅警察因毫无希望破解而放弃的谜题,就成了验证他那卓越才能和非凡观察力的最好机会。我有时也会模糊地得到一些和他有关的活动的信息:比如因为特雷波夫暗杀他被召到敖德萨去,侦破发生在亭可马里的奇怪的阿特金森兄弟惨案,甚至他还曾为荷兰皇家出色地完成了某次使命等等。对于这些情况,我与读者无异,不过是看到的报纸上的故事而已。此外,至于我的老友和伙伴的别的情况我就所知甚少了。

一天晚上——1888年的3月20日——我出诊归来(此时我已经重新行医),途经贝克街。房子的大门触动了我的记忆。在我心里,“血字的研究”一案中的神秘案情总是能和我所追求的某种东西连在一起。我走过大门,和老友叙叙旧的愿望强烈地冲进我的头脑中,是什么样的问题在占据着他那智力非凡的大脑?他的几间屋子都被灯光照得雪亮。我抬头就能看到,他那又瘦又高的黑色侧影从窗前不时闪过。他的头低垂着,紧握的双手缩在背后,在屋里又快又急地来回踱着步。他的各种精神状态和生活习惯我都深深了解,所以他的姿态和举止明确无疑地告诉我——他的工作还在继续。我猜他是刚刚从药劲过后的睡梦中醒来,突然对某些问题有了新的想法。我摁了电铃,然后就被带到一间屋子里,我也曾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他的态度并不怎么热情,这是相当少见的,但我觉得他还是很高兴看到我的。他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但目光却十分亲切,示意我坐在一张扶手椅上,接着他的雪茄烟盒就扔了过来,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酒精瓶和小煤气炉。他在壁炉前站着,用他独特而内省的眼神盯着我看。

“你倒蛮适合结婚的,”他说,“华生,自从我们上次分别,你的体重重了七磅半。”

“七磅。”我肯定地回答说。

“是这样?华生,我倒觉得是七磅多一些。我猜,你应该又重操旧业行医了吧。但我并没听你说起过,你要继续行医啊?”

“那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用眼睛看,然后推断就可以了。要不然我如何知道你近来总是被淋到,而且你还雇用了一位粗心大意、笨手笨脚的使女呢?”

“我亲爱的朋友,”我感叹说,“你真是太厉害了。如果你活在几个世纪前,火刑一定是你的最好结果。没错,我确实曾步行去乡下,结果回来时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可我已经把衣服换了,真奇怪你是如何推断出的。倒是玛丽·珍简直是无药可救,她已被我的妻子打发走了。这件事你又是如何判断出的呢?”

他已经“嘻嘻”地笑了出来,两只细长的神经质的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这并不难,”他说,“我看到你左脚上的那只鞋的内侧,炉火刚刚照得见的地方,有六道平行排列的裂痕在它的表面上。这就说明,有人为了去掉沾在鞋跟上的泥点子,曾经马虎地沿着鞋跟刮泥,这才造成了这些裂痕。所以说,你看,同一件事我就取得了两个推断,你既曾在坏天气中外出过,你皮靴上的相当难看的裂痕还能表明你雇用了一个伦敦的年轻且毫无经验的女佣。还有,倘若有一位先生走到我的屋子里,他的身上碘味浓重,硝酸银还在他的右手食指上腐蚀出了黑色斑点,他还曾戴过听诊器,因为他的大礼帽右侧鼓起一块的地方就是藏听诊器用的,如果这样的人不是医药界的人士,那我可太愚蠢了。”

他总能十分轻松地讲解他的推理过程,我听着笑了起来。“你讲的推理过程,”我说,“似乎事情都相当简单,甚至几乎简单到好笑的程度,听得我自己都觉得能办到,但你在解释你的推理之前,你下一步的推理总是还能让我感到迷惑不解。但在眼力方面,我倒觉得自己并不比你差多少。”

“是这样的,”他把一支烟点燃,伸着懒腰在扶手椅上靠下来,回答我说,“看和观察并不一样。它们二者之间有着相当清楚的区别。这么说吧,下面的大厅到这间屋子的梯级你应该很熟悉吧?”

“倒是经常看到。”

“看到有多少次了?”

“至少也有几百次吧。”

“那你说说,这儿一共有多少级台阶?”

“多少级台阶?这个,我不清楚。”

“就是这样的,因为你只是在看,而没有观察。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我知道这里的台阶是十七个。因为我既看了,而且还观察了。对了,你既然对这样的一些小问题感兴趣,而且还常常记录我的一些小经验,也许这件东西会让你感兴趣的。”说着,一张一直在他桌上放着的粉红色厚便条纸被他扔了过来。“最近一班邮差把它送来了,”他说,“大声地读出来。”

这是一张没有日期,也没有签名和地址的便条。

某君今晚将会造访,有要事与您相商。最近您为欧洲某王室的效劳表明,由您承办这样的大事,完全值得信赖。您的事迹,传之甚远,我们均十分熟悉。届时请勿外出。如果来客戴有面具,望您不要介意。

“这件事确实相当神秘,”我说,“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还没有事实的论据。在还没得到事实论据之前就作出推测,那是极大的错误。有些人总是找些事实强拉硬套地适应自己的理论,却不让自己的理论和事实相适应。不过凭借现在这张便条,你看你能从上面看出些什么来?”

我开始仔细地检查这张便条和便条上的字迹。

“这张条子的书写者应该很有钱,”我模仿着福尔摩斯的推理方法,试探着说道,“半个克朗也应该买不到一沓这种纸质尤其结实和挺括的纸。”

“尤其——不错,就是这两个字,”福尔摩斯说,“英国造的纸从不会这样。你把它举起,对着亮处看看。”

我随即这样做了。在纸质的纹理中我发现了一个大“E”和一个小“g”、一个“P”和一个“G”以及一个小“t”叠在一起。

“你知道它的意思是什么吗?”福尔摩斯问道。

“那肯定是制造者的名字,或者说,这应该是他名字里的一些字母。”

“不,不是这样,大‘G’和小‘t’的意思是‘Gesellschaet’,是德文里的‘公司’的意思。这就如同我们的‘Co.’这样的惯用缩写词一样。‘P’的意思当然是‘Papier’——‘纸’。最后是‘Eg’这两个字母。我们可以翻一下《大陆地名词典》。”

一本相当厚的棕色皮的书被他从书架上拿了下来。“‘EglowEglonitz’,没错,就是它,‘Egria’。它当然在说德语的国家里——那就波希米亚,距离卡尔斯巴德并不远。因为瓦伦斯坦在此地去世而闻名,这里的玻璃工厂和造纸厂也非常有名。哈,哈,伙计,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他的眼睛发出一闪一闪的光彩,他那得意的神色在他刚刚喷出的一大口蓝色烟雾中显现出来。

“这是波希米亚制造的某种纸。”

“没错。这张纸条就是一个德国人写的。你是否对‘您的事迹,传之甚远,我们均十分熟悉。’的句子结构感到奇怪?这种语法是法国人或俄国人所不具备的,乱用动词是只有德国人才干的事情。所以,我们现在要干的就是搞清楚这位用得起贵重的波希米亚纸写字、对我们示以面具的德国人究竟想要干什么。看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来了,疑团应该很快就会解开了。”

就在他说话之时,一阵阵清亮的马蹄声掺和着车轮摩擦路旁镶边石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剧烈的门铃声跟着响了起来。

“是两骑马车的声响。”福尔摩斯吹了下口哨,对我说。“是的!”他眼睛瞟了一眼窗外,肯定地说,“一对漂亮的马拉着一辆可爱的小马车,每匹马都能值一百五十畿尼。华生,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这个案子肯定值很多钱。”

“福尔摩斯,我好像得走了。”

“别见外,医生,你就在这儿待着。如果我失去了自己的包斯威尔一般的助手,我将很难从容应对。这是个看起来非常有趣的案子,错过它可真是很遗憾。”

“但你的委托人……”

“这个不用管。我需要你在身边,他可能也一样需要你的帮助。人来了,你就在扶手椅子里坐着,华生,仔细观察下我们吧。”

一阵又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传进我的耳朵里。从楼梯上一直传到过道上,最后在门口猛地停止,又响亮又让人感到精力十足的叩门声接着响了起来。

“请进吧!”福尔摩斯说。

随后走进来一个人,他的身材至少也在六英尺六英寸以上,胸部壮硕,四肢孔武有力。他穿着华丽的衣着。但在英国人看来,那看起来华丽的装束多少显得有些庸俗。宽阔的羔皮镶边镶在他的袖子以及双排纽扣的上衣前襟的开衩部分,用猩红色丝绸做衬里的深蓝色大氅就披在身上,领口则是一只用单颗绿宝石镶嵌的火焰形的饰针。他的脚上是一双皮靴,一直高到小腿肚的部位,深棕色毛皮在靴口上镶着,整个外形都给人以粗野奢华的深刻印象。他手上托着一顶大檐帽,一只盖过颧骨的黑色遮护面具戴在他的上半张脸上。他应该是刚刚整理过脸上的面具,在刚进屋时,他的手还停留在面具上。从他下半边脸看,嘴唇又厚又下垂,下巴长而直,给人的直观印象就是这个人有一种类似于顽固的果断,性格非常坚强。

“我写的条子你收到了吗?”他问道,嗓音深沉而沙哑,有着相当浓重的德国口音。“我来拜访你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福尔摩斯,似乎拿不准和谁说话。

“坐吧,”福尔摩斯说,“这位华生医生是我的朋友和同事。他常常能为我办案子提供帮助。对了,请问您如何称呼?”

“我是德国的冯·克拉姆伯爵,波希米亚的贵族。我想,你的朋友——这位先生,应该是位十分审慎的绅士,我这件十分重要的事也可以托付给他。要不然,我可否和你单独谈?”

我马上站起身来,但福尔摩斯一把把我的手腕抓住了,拉我回到了刚才的扶手椅中。“和我们两个一起谈吧,否则就算了,”他对来访者说,“只要您能对我说的,在这位先生跟前都能说。”

伯爵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首先,我希望你们二位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两年,两年后当然就无关紧要了。但就目前来说,说它能够影响整个欧洲历史也不为过。”

“我保证保守秘密。”福尔摩斯回答道。

“我也一样。”

“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这面具,”我们这位陌生的来访者继续说道,“我是奉命来访,派我来的贵人不希望你们知道他是谁,所以请原谅我刚才所讲的绝非我真正的称号。”

“我已经知道了。”福尔摩斯冷漠地回答道。

“情况相当微妙。一切预防措施都可以采取,只要这件事情不会成为丑闻,否则某个欧洲的王族将会遭到严重的损害。诚实点说,波希米亚世袭国王,也就是伟大的奥姆斯坦家族,将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这再清楚不过。”福尔摩斯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坐进扶手椅里,闭上了眼睛。

在来访者的心里,全欧洲对问题分析得最透彻的推理者和精力最充沛的侦探等头衔的拥有者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但这个人那倦怠且懒洋洋的神态却让我们的来客以一种非常明显的惊讶目光看着他。福尔摩斯慢吞吞地再次张开双眼,看着他面前强壮的委托人,不耐烦地说道:

“如果陛下愿意把案情说得更明确一点,我想我能更好地为您效劳。”

这人突然激动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接着,几乎带着一种绝望的神情,他扯掉脸上的面具,扔到了地上。

“你说的没错,”他喊道,“我是那个国王,我隐瞒又有什么用呢?”

“真的是这样吗?”福尔摩斯开口说道,“我已经知道我要打交道的就是卡斯尔·费尔施泰因大公、波希米亚的世袭国王、威廉·戈特赖希·西吉斯蒙德·冯·奥姆施泰因,而且是在您开口之前。”

“可你能够理解,”我们怪异的访客用手摸了摸他那高而且白的前额,重新坐了下来,说道,“你能够理解我对于亲自办这种事并不习惯。可这件事实在是非常微妙,一旦我把它透漏给一个侦探,那我自己就只能任凭摆布。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征询一些你的意见,从布拉格特地赶来。”

“那就说说吧。”福尔摩斯说完这句话,再次把眼睛闭上了。

“总之,事情的经过大致如此:应该是在五年前,我曾到华沙作了一次长期访问,在此期间我结识了赫赫有名的女探险家艾琳·艾德勒。你应该对这名字十分熟悉。”

“医生,看看我的资料索引中有没有艾琳·艾德勒这个人名,”福尔摩斯对我说,眼睛始终闭着。这是他多年前就采用的一种办法,许许多多相关人和事的资料都会被他贴上标签备查。我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关于她的一些个人经历的资料。它就在一个犹太法学博士和写过一些关于深海鱼类专题论文的参谋官这两件历史材料中间夹着。

“让我看看,”福尔摩斯说,“好啊!1858年出生在新泽西州。女低音——不错!意大利歌剧院——嘿!还是华沙帝国歌剧院的首席女歌手——已经退出了歌剧舞台——哈!还在伦敦居住——就这些!据我看来,这位年轻女人应该和陛下有所牵连。她那儿应该有几封你写给她的但会让自己受到连累的信,你应该很想把那些信取回来。”

“嗯,是这样的。可是,我要如何……”

“你和她曾私下结过婚吗?”

“没有。”

“法律文件或证明也没有吗?”

“没有。”

“我有些事情想不通,陛下。要是这位年轻女人打算用信来进行讹诈或是其他行为时,她又如何能证明这些信的真假呢?”

“我写的字就在上面。”

“但可以伪造。”

“这是属于我的私人信笺。”

“也许是偷的。”

“还有我自己的印鉴。”

“仿造也能做到。”

“她有我的照片。”

“买得到。”

“这张照片里有我们两人。”

“我的天啊!怎么会这样,陛下的生活真是难以恭维。”

“我那时也许是疯了——精神出了问题。”

“您对自己的严重伤害已经造成了。”

“可我那时只是个王储而已,年少无知。现在我也才三十岁罢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收回那张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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