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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再回故乡

在几日后再次醒来的我,第一眼看见的是憔悴的阿茹娜,再看见的便就是累累白骨,那漫山遍野的白骨。

“怎么样了,狼族胜利了吗。”

阿茹娜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呀,”我摇着阿茹娜的肩膀说道,“狼族到底怎么样了。”

“所有的士兵都死啦,都死啦。小翔和獒也生死不明,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哪里需要尸体,他们肯定已经被黑狼神接引离开这痛苦之地,一定是,一定是,所有狼族死去的人,都被黑狼神接走啦,他们就不会再孤单,痛苦。……”还没说完,阿茹娜就已经泪流满面,说不出话啦。

此时的我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与陷入绝望的阿茹娜相拥而泣,最终使用魔剑的我还是没有拯救这个种族,不过阿茹娜和我还活的,我们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见过西梁军事实力后的我可以断定这个地方马上就会被西梁控制。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就是来悼念这些在战斗中死去的勇士们,他们为了自己的家园,为了自己的亲人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们没有悼词,没有哭泣,没有招魂幡,有的只是对逝者的怀念。我连伴随我来到这里的青骓都没有保护好,不知道它身处何方。我是多想骑上它和阿茹娜一起回家看看。

当我们终于踏上归乡的路时,突然感觉到了当年那个虽然胜似牢笼的家里还是温暖的,让我这个现在无家可归的人开始有些想家啦。在归乡的途中我知道了狼族现在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地,向西迁徙,躲到了大山之间。这一仗,男人几乎死光,剩下的男人都是的老弱病残,大概不出几年狼族就会就此消亡。现在的狼族由新选出的狼主来统领,阿茹娜已经被赶出了狼族,因为她卸下了面具,不可能继续呆在狼族。

在路上,我们根本就没有心情欣赏那沿途的风光。虽说阿茹娜是第一回踏进中原,但是现在的她意志消沉,脸色很难看,打不起精神。一路上,她一直絮絮叨叨的跟我说我昏倒后的情形。

原来在我昏倒之后,西梁的士兵依然铺天盖地,势不可挡。敌众我寡的狼族士兵在猎食者和狼的帮助下与最后西梁这些兵士来了个同归于尽,狼族士兵和猎食者全军覆灭。

而那些狼就是传说中的黑狼,尽管当时天已全黑,但是借着淡淡的月光人们还是知道了它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狼,它们帮着狼族抵御住了西梁最后的攻击,当时活着的狼族士兵已经没有几个啦,这些狼将最后的那些西梁士兵吞食后迅速离开。当人们反应过来时,它们已经了无踪迹。

在这个夜里这些狼也死了很多,但是奇怪的是,它们没有留下任何尸体,甚至连一根狼的骨头,人们都没有找到,甚是怪异,于是那些活着的狼族的人们就说这是黑狼神的神迹,这些狼就是来救他们的。

这怪异的事情使我也相信这黑狼神是真的显灵,但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晚上,偏偏要等到狼族到了那危难的关头。即使如此,狼族还是遭了灭顶之灾,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神迹,也太过分啦。只要那些狼早到一刻,或许那些无辜的人就不会死,还可以生存。还有为什么西梁的士兵明知道自己在狼的包围下,是不可能获胜的,为什么还要玉石俱焚,将这个战场变成一座炼狱,难道他们当真是无所畏惧,一心报国?这些疑问在我的脑中不停的盘桓,我不知道一切,我没有掌控一切,我以为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改变的就只有我。

在这场战争的一个月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所谓的故乡,这里依然是山清水秀,没有遭到战争破坏的小镇依然是那样的安静。

只不过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这安静就彻底的消失啦。

“哎哟,这不是那个离家出走的侠士们,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有本事你就别回来呀,你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呀,还不快说。”不用问,还不是那个老顽固(父亲)。

还没等到我回话,“孩子呀,你终于回来啦。你想死妈啦,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走了那么久,连点音信也没有,急死我啦。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啦,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是不是又跟人动武啦。不嫌我烦,你快考个功名,甭跟那些武夫来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看这身上脏的,快去洗洗,一会家里给你接风洗尘。这个姑娘是……”我的这个妈一张嘴就说了这么多。

“这位姑娘是阿茹娜,她是胡人,已经是我的女人啦。”我将阿茹娜拉到了我和母亲的中间。

“胡闹,成何体统,不孝子还不跪下。”这时,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犯了什么错。”

“你还敢说你没错,离家出走这是不孝,不通过明媒正娶就与女子有了私情,这是不礼。你犯了这两错,居然还敢说没错,你可真是个逆子。”

“这一切都是你逼得,你非要让我与那个从未谋面的王小姐,还要让我去考那功名,我能离家出走吗。”

“你这个忤逆子,看我不打死你,我叫你不学好,居然与一个胡人私定终身,大逆不孝,你叫我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你,你……”此时的老爷子,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口浓痰堵了上来,顺不过气来。

“老爷,老爷,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母子怎么活呀。”母亲不停的拍打着父亲的背,终于那口痰吐了出来,父亲喘过了气。

“你先回你的房间去,我让下人带阿茹娜姑娘先住到那个西偏房,你们的事过两天等你父亲稍微好点再说,快去吧,去呀。”

毫无办法的我只能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去,熟悉的是过去,陌生的现在,出去快满三年啦,这时光过的可真快,这房间的布置和过去一模一样,甚至连房间里的熏香的味道都是久违的熟悉。

现在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的我居然有勇气离家出走,在那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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