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吴倾城感觉脑子疼地跟要炸开了一样,眼睛酸涩的想睁开眼却发觉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双眼,但是潜意识告诉她,一定要睁开眼,因为一切未知正在等着她去发掘。
“嗯…好疼…”吴倾城毅然坐起身来,双手使劲的拍打着脑部,这不能怪她在自虐,因为头部传来的痛疼感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范围了。
“姑娘,你醒啦?奴婢为姑娘准备了清水,奴婢这就扶姑娘起身洗漱。”一名宫女捧着脸盘推门而进,欣喜的把脸盘放到桌面上,快步走到吴倾城的身边,欲要去扶她。
还在头痛中的吴倾城以为自己在做梦,便使劲揉了揉双眼,双眼有多大便睁多大,可是来人的脸庞却越发的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淡淡的妆容,有着年轻少女的韵味。
“啊…”吴倾城失控的尖叫着,因为她回想起来了,她脑子里拼命的回放着在温池的场面,多么的惊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为什么一觉醒来头部就无比沉重,还带着那股刺痛感,淹没着她的理智,全身酸痛,就像被人大干一场般的散架着,如今的状况震惊了她的心田…
那名快要触碰到吴倾城身体的少女被这尖叫声吓得手一抖,脸色怪异的后退了几步,紧张的萎缩着身子,低着头,双眼不敢对视吴倾城。
“对不起。”她维维是诺的道歉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下意识的用手按住了左脸。
“什么?”吴倾城疑惑道,她没听错吧?无缘无故跟她道什么歉?还是说她脑子疼得出现幻觉了?
“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女子紧张的说着,声音中带着点哭咽,她以为这个主子不会嫌弃她的,果然…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无论再怎么相似都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吗?干嘛要跟我道歉?”吴倾城被来人说得一塌糊涂。一下子问出了好几个疑问。
“没有,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姑娘的事。”女子慌张的摇头摆动着双手,表示她没有做对不起吴倾城的事。
由于女子慌张的情色,大幅度的带动着身体,使她遮掩在左脸颊的发丝甩到了后面,霎时,她的左脸肆意的展现在吴倾城的眼前。
看清楚来人容颜的时候,吴倾城双眼闪烁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心中惋惜道,多可惜的人儿啊…右脸清新脱俗,左脸却…布满疤痕…情绪一激动就牵起伤疤,顿时使面部狰狞了起来……
吴倾城的反应使女子心中充满苦涩,失落感使她拼命的抽哭着,她以为这次的主子会念在她们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经历过同样的悲楚,会不介意她…看来她错了…
“喂!你哭什么啊?”吴倾城无语道,本来头就疼了,还在她面前哭得如此悲催,心不由得烦躁起来。
“奴婢这就去唤春儿前来伺候姑娘。”玉儿愣了一下,随手抹干了眼泪,眼色不自然的说着。
“慢着。”吴倾城出声制止了玉儿离开的脚步。
玉儿不解的望向了吴倾城。
“过来,坐到我旁边来,好好给我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吴倾城将屁股往旁边摞了摞,让出了一个位子,用手轻拍着床板,示意女子坐到她旁边。
“啊?”玉儿惊呼出声,震惊的看着吴倾城。
“还不快点过来!”吴倾城不耐烦的催促着。
“哦…”玉儿忐忑的快步来到了吴倾城身边,刻意让发丝遮住左脸的疤痕。
看着女子的这一动作,吴倾城心里泛起了一丝丝心酸,看来这道疤一直令她处于自卑的世界,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了女子的脸庞,将挡在她左脸上的障碍轻轻的摞上耳角,“无论面容如何,都得自信的活着,而且别太注重长相,能力没写在脸上。”
别太注重长相,能力没写在脸上…
吴倾城说的这句话冲击到女子的心田,“奴婢…”
“哦…对,快给我解释一下,奴婢是什么东西?”吴倾城收起刚才的怜惜之心,一本正经的问着,她必须要把目前的状况给搞清楚!
“奴婢就是奴婢啊!”女子傻愣的回答道,她不懂为什么吴倾城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烧还没有完全退掉吗?
“奴婢是你名字吗?”吴倾城翻了个白眼,她自然是知道奴婢的定义是什么,只是现在这社会哪还有奴婢这两个词眼出现的啊,奴婢都已经OUT了,保姆才是当今社会的新词汇。
“奴婢的闺名叫唐玉儿,姑娘直称奴婢为玉儿就可以了。”玉儿此时也被吴倾城问的糊涂了。
“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在问你为什么称自己为奴婢!”吴倾城被气的直吐槽,难道现代人的脑子都吸二氧化碳吸得脑子秀逗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姑娘,我们这些当丫鬟的在皇宫内自然是处于奴婢一职的啊!”玉儿无言以对了,还有人会不知道奴婢是什么概念?
“OMG!又是奴婢又是皇宫的,你到底在说什么?能说人话吗?”吴倾城再也淡定不了了,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激烈。
“不明白…”玉儿被吴倾城的情绪闹得问号至涌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