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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赖有佳茗似佳人(2)

其实,不需美女在侧,茶本身就惹人。一叶君山银针跳入沸水,随热气而袅娜,那么苗条,那么舒展,那么舞出S形线式神韵,谁的春梦不被激发出来?"严格地说起来,茶在第二泡时最妙。第一泡譬如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第二泡为年龄恰当的十六女郎,而第三泡则是少妇了。照理论说起来,鉴赏家认为第三泡的茶不可复饮,但实际上,则享受这个"少妇"的人仍很多。"林语堂先生真是孟浪得很啊,想必,也是喜欢"享受这个"少妇"的人"罢。而究竟,喜欢"少妇"也算得上懂得人生趣味,谁说只有少女才是美人真境?"神清如玉壶水,神困顿如软玉,神飘荡轻扬如茶香,如烟缕,乍收乍散,数者皆美人真境。"各道茶有各道茶的滋味,各阶段女人也自有各阶段女人的佳处,晚明的卫泳见识就不凡:"至于半老,则时及暮而姿或半,色渐淡而意更远,约略梳妆,遍多雅韵,调适珍重,自觉稳心。"他说美人是"终生快意"的。只要是真正好茶,哪管一泡二泡?只要是真正美人,哪分十七八二十七八?台湾诗人洛夫写过一篇喝茶的小品,那题目就吓煞人--《初试美人舌》,茶叶在水中自在舒展,张开如薄扁,那形状真堪联想,更加上:"只感觉到衔在嘴中的乃是一件活生生的、有形体的事物。开始是清香温热,继而感到黏黏地滑润,徐徐通过喉管后,再由丹田涌出一股既暧昧而又确切存在的甜美。"你说,洛夫先生在描述什么事啊,不歪想了,他说的是喝茶。"我初尝春茶,骤然入口,仿佛伸进一条香软而温润的舌尖。这种茶,色香味都很迷人,故我称之为"美人舌"。"谁说喝茶只是一种清事?以为喝茶只是枯井人的自慰,那是大大地错了,书中有颜如玉,茶中何尝没有玉如颜?固然是"静浣尘根心地润",但也可"闲寻绮思道芽生",看到舒展水中的形姿,闻到飘逸空中的清香,触到流过舌中的酥润,我们的绮思怎能不萌芽?"极品茶就是极品的女人,其香、其色、其韵,都很值得细细地、慢慢地、花一点心思地品味。"这话好,这话就说到我们男欢女爱的俗世生活了,女人与茶都是值得我们花心思来品味的。对,是花心思,不是花心肠。

所以,茶中绮思也不是浪人"穷思滥矣",洛夫先生将茶叶比喻美人之舌,确实孟浪,但并不穷滥:"贾宝玉初试云雨情,是一种形而下的情欲的冲动,我的初试美人舌,则是一种形而上的感觉的升华。"形而下的多堕入溷沦中,形而上的自然升华,意兴遄飞,神思腾空,将佳人与佳茗互为想象,那是心灵佳境。如果时时拥有这般心情,那真是幸福人!谁都想心头永远好吧,那么,对于茶,对于佳人,对于我们的爱情,我们随着台湾诗人翱翱《茶的情诗》一起来理解一起来领会一起来想象吧:

如果我是开水你是茶叶让你的干枯柔柔的,

在我的里面展开我必须热,甚至沸彼此才能相溶

……在水里相觑,相缠成一种颜色。

文人野茶馆

茶有高下之别,馆有文野之分。文者华堂密室也,列珠玑之市,盈罗绮之室。明清朝廷茶宴设于乾清宫、重华殿上,琉璃碧瓦,红毯绿帐,自然是"文"茶馆。《梦梁录》载南宋杭州茶馆:"今之茶肆,列花架,安顿奇松异桧等物于其上,装饰店面,敲打响盏歌卖。"布置如此豪奢,这也当然是"文"茶馆。而"会于泉石之间,或处于松竹之下,或对皎月清风,或坐明窗静牖",这就是野茶馆了。

物以类聚,茶人当以馆分。什么茶馆进什么茶人,这大体是不错的。棋人进"棋茶馆",牌友进"牌茶馆","大街上有三五家开茶肆,楼上专安著妓女,名曰"花茶坊"。"这自然是非君子进的,而"为奴打聚,诸行伎工会聚"的便是"水茶馆"了,在南宋之际的杭州,茶馆便已细致分类,三教九流都有其所。

人事总是相悖的。文人有文,而心多向野,野茶馆始终是文人的一帘幽梦。晚明文人文震亨家底不薄,居于钟鸣鼎食之家,屋宇相连,勾心斗角,曲径通幽,房舍宛然大观园,然其梦想中的茶馆是:"构一斗室,相傍山斋,内设茶具,教一童专主茶役,以供长日清谈,寒宵兀坐。"范仲淹亦官僚亦文人,兜里几个茶钱应当有的,招呼一下司机或者打个的,到得红楼碧瓦的茶馆面前"踩一脚",着高衩旗袍的老板娘兴许亲自笑吟吟地迎迓来了。宋代茶风盛于宫廷,"茶馆"日趋富丽精巧,看前朝之韩熙载夜宴,多么雍容华美,雕梁画栋,高髻仕女,富贵气息逼人,到这里喝茶,醉煞人的,可以想见宋时茶风。但范老夫子爱野得很,不往闹里深处走,他镇守青州,却不在繁华地段买地皮,径于林木幽处清泉当口辟了茶馆,四周古木蒙密,隔绝尘世,烹茶其上,日光玲珑,独饮为仙,对饮得神。白居易野性尤足,王谠《唐语林》载:白居易每邀人品茗,必出"水泥钢筋之都会",直奔城外河渚,租舟泛于伊水之上,船上设小灶,灶上安铜甑,径勺江水,自煎自烹,谈兴尽而抚琴,琴兴尽而赋诗,诗兴尽而酣睡焉,无人摇桨橹,任意江水漂舟,一去几十里。现代作家朱自清不减唐人高致,他曾从都市"出走",以"七巧板"当茶馆,月夜邀人,去荒郊野外的玄武湖里,迎着小风,躺于藤椅之上泛舟啜茗,茶并非好茶,缺少清甘与清馥之味,但水是白的,风是细的,兴是高的,意是佳的。朱自清的散文清灵绝异,恐怕就是这样得来的。

文人是个异类。商人寻茶馆是寻高档,越高档越合其身份,恋人寻茶馆是寻幽暗,越是幽暗越便于"动作",打牌的呢,他们是寻桌子,这"三教"自然都想到闹市寻茶馆,所寻者不在于茶,而在于馆。文人寻茶不寻馆,文人寻茶是寻茶性,茶出身山野,返归山野中自然最能发挥其性情。知堂老人深知茶性,"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同饮。"文人画家都需要意境,意境要景,景生境,境生意,意生诗歌散文小说小品文。松涛竹影,明月清风,文人的茶馆便合当在萧竹间,在林泉边,合当在天人合一的江渚溪流之上,茶与人相契合,意与景相感应,诚所谓:"吾尝举白眼而望青天,汲清泉而烹活水,自谓与天语而扩心志之大,符水火以副内炼之功。"

而今,野无遗贤,山林间已无文人,只有村夫,文人都集合到街上来住了,文人的野茶馆又何处可寻?鼻祖由来仿惠山,清烹到处可消闲,听松庵里明年况,逸兴遄飞想象间。商家也是尊重文人的,商家开茶馆,为达官贵人开,为巨贾大款开,为情种痴人开,为牌友麻客开,终究也是想着文人的。商家十分懂得:与酒馆、饭馆、赌馆、宾馆由大人大款主宰不同,茶馆是要文人来领风骚的,所以,即或是"黄金价"的市中心,所开茶馆也大都有点林泉逸趣、山林气息。叶文玲《茶之境》描绘的台北闹市间的"五更鼓"的茶馆足供我们"逸兴遄飞想象间"的:那些街什么路什么名全忘了,只记得灯火闪闪烁烁明明灭灭中,照出了一块劈下来的木牌上的三个字:五更鼓。为什么要说"劈下来"?缘自那招牌不是通常那种锯刨得溜光水滑的牌子,而确确凿凿是从一段原木中马马虎虎锯下了一截,又直劈下一片,还故意保留着粗粗拉拉的树皮,那牌子上的字,也是不油不漆……如果不是熟人带领的熟门熟地,你得仔细辨认,才能认出一间极古朴,古朴得像是很幽深的原始森林中的茶馆。

这海岸那边的茶馆在我们这边的都市里何处不见?茶文化无南北,茶文化无古今,茶之传承是从中华的骨髓里传承的,时间割不断,地域也隔不断的。当然,这是与范仲淹相同的"原始森林"中的茶馆吗?不可能了,这是乾隆皇帝在皇宫中所谓的"仿惠山"茶馆了,此惠山不是彼惠山,但可供我们"想象间"。想象正对文人之心思,这当然也是好的。

赖有佳茗似佳人

红袖添香、美人磨墨是文人士子千年未醒的梦。半部《论语》治天下,宰相须用读书人,由此,千古以降,书与红袖,墨与玉手绾结在一起是鱼与熊掌兼得的常态。李清照与赵明诚,共唱共咏,同嗔同笑,以词相嬉戏,携手著华章,让人羡慕难眠;清之钱谦益人品不怎样,文品却佳,尤有艳妓柳如是才美兼具,书房情趣让人油然垂涎,据云,钱氏每诗成,必举以示夫人,其得意处,柳夫人凝睇脉脉,秋水汪汪,以琴瑟琵琶唱和之,以锦心绣口歌咏之,文人士子做到此处,那是什么都可丢下的了。

才子佳人连理比翼,这是多么醉人的情景噢,却实在是文人士子的一帘幽梦,虽也曾有过现实兑现,但大半归于虚境了。英国作家吉辛为之搔首踟蹰,嗟叹不已,他曾打开幽寂的书窗,看到满街满巷的姹紫嫣红,不禁感喟:

"读书人在男女上劳燕分飞乃是天数与天理。"文人与士子天生寂寞,而美人如蛾,多是炙热心肠,唯往光华灿烂与火势焰盛的地方飞赴。有几人愿意与人黄灯枯坐对古卷?之所以溯古而上,红袖常添香,乃是因为"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古时科举入仕,学而优则仕,"学"是冷的,"仕"是热的,美人以温香呵护冷寂,实是盼望有热在后头。时移今日,通罗马之路多且广,学而优则仕只是一条有点荒寂的羊肠小道,商而优,歌而优,当影星而优,即或不仕,也是极优之绩优股,干吗与书生于烛光灯影里形容相吊呢?美人与文人渐行渐远也便是天数天理了。然则,穷酸文人心有不甘,香梦不醒,蒲松龄之时已见端倪,其《聊斋志异》中,书生居处,常有艳丽女娥侍候一旁,或磨墨,或递纸,或添衣,或煮粥,专迷书生,惜乎大都是女鬼,几无有人间如兰气息的温玉女人。蒲翁一生潦倒,落魄蹭蹬,美人不与亲,他便只好托诸妖狐精怪了。

佳人难得,佳茗易有,文人终穷,难购美人一粲,但买一听乌龙茶,还是可以的。苏东坡诗云:"仙山灵草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要知冰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文人穷酸,但易满足,有个相似物,即可当真。独坐书房,四周空壁,无人相问,但有清茶置几,也有迷人的情味了。"宾客清闲尘土远,晓窗亲沃案头茶",细斟缓饮,含英咀华,润喉解渴,益神添思,所谓茶益文人思,茶香逸处即是灵感逸处。文思枯竭之际,或许一盏香茗,又将文思滋润,奇文异句又汩汩而下了。巴尔扎克曾说:"身体干了,笔也就枯了",他说的是在美人身上用情过多,致使身枯,因此笔干,美人枯身骨,佳茗润心田,而若此刻,巴翁有一杯龙井或碧螺春冒着氤氲热气,说不定其笔下又如泉涌。陆放翁深夜读书,感到精疲神倦,于是半夜三更去汲水煮茗,"病起罢观书……汲水自煎茗。"或许在陆放翁心目中,夜深人寂,唤美人相伴,莫如唤茶陪侍;唤美人,美人虽来,或许怪怨死了,将读书兴味弄得全无;而一瓯清茶,润泽心田,醒脑醒神,可助人生羽,遨游书间,神思飞越。郭沫若作诗,要有美人侍侧,方可诗句奔泻;然其神遇有几人能遇?倒是红茶绿茶,胜却红女绿女,卢仝诗云: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三碗佳茗入肠,使文字激扬,把脑中昏然假寐的妙语绝句全激活起来,绵绵不绝跳荡纸上。这就是佳茗有胜佳人之处,难怪文人士子爱茶恋茶尚茶颂茶,诗词曲赋中总有千年茶香缭绕,乃至名利美人都不要了。风流文人唐伯虎,尝尽人间风流之后,归命于茶了,其心愿是散尽余钱,去买青山,"买得青山只种茶,峰前峰后摘春芽"。

佳茗果似佳人。佳人之佳,在色,在姿,在香,在味,而佳茗也是"四美具"。绿茶有嫩绿翠绿,红茶有绯红深红,艳丽入目有如美人着绰约之衣;茶投热水,细叶舒展,于杯中袅娜,或舒袖展裙,或舞腰摆臂,在缕缕气息中或浮或沉,有美人写意姿态;有人将龙井之叶舒展喻之为美人舌,那么君山银针,纤纤细细,无异于美人之腰;而人参乌龙茶呢,粒粒颗颗如三月泡,有乳香滋味了。软玉温香,极惹文人相思,而茶呢,茶亦有温香,清新肺腑,与水相得,热气腾腾之中,或发清香,或发浓香,或发花香,或发果香,扶鼻于微雾之中,素瓷雪色飘沫香,真个也可茶醉人人醉茶了。茶味悠长,口感如手感,口味似体味。明人有妙喻,谓茶"初巡为婷婷袅袅十三余,再巡为碧玉破瓜年,三巡以来绿叶成荫矣"。或许,初茶之生涩有如少女之羞涩,再茶之余韵有如成熟嫂妇之风韵,三茶之恒常则如体己老妻之家常滋味了。

若今佳人如云,街头巷尾酒肆歌厅一见一群,独在书房渺然难寻。如花的佳人大都去了T型台,去了摄影棚,去了麻将桌,去了步行街,去了凤凰池,去了歌舞榭,去了海滨场,去了香车旁,去了结婚宴,去了时装屋,去了豪华别墅,去了灯火阑珊处……有几人走进这清寂的书房呢?书房是寂寞深深深几许,书房里的人影确是孤了,孤是孤,但未曾绝,也有那么一些相吊只影,伏于桌旁,只是红袖添香的,怕只有蒲松龄笔下的多情古典女鬼了。女鬼多在荒居古刹出没,在这热闹的水泥丛中,在这白亮的电光之处,女鬼也怕不敢入书生之梦了。也许只有佳茗来伴书生,才有实在的意味,佳茗不是佳人,但佳茗似佳人,佳茗有佳人的形影,聊慰书生,也是好的。

茶养女人嫣然之气

茶是贞的。茶可伴书,可伴琴,可伴棋,可伴羽毛画扇轻摇,但这些伴当,都在茶身之外。茶里头是不能掺物的,蔡君谟《茶录》云:茶有真香,而入贡者微以龙脑和膏,欲助其香,至是虑夺真味,始不用焉。茶是挺自信的,茶自信素面朝天而不用胭脂,也可招爱缁衣羽客与贵胄王孙以及引浆者流。韦应物说,茶性不可污。龙脑麝香,也是质本洁,但茶不愿与之合,一合也是污,茶只与水合。茶是贞的。

其实这么说话的都是男人,男人一直掌控茶茗之话语权,当然道不着女人心。女人喜欢华服,喜欢浓艳:"我喜欢浓妆艳抹,挣扎一个年轻,生活需要我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和倦容,我必须站在青年人的行列里,不知岁月地活上一番。"演员兼作家的王肇英是女人,当然晓得女人心事的根底。你叫女人陪你喝淡茶?女人可不愿跟你清玩。我老婆给我买来的茶是一包君山银针,色是淡白一色,味是清淡一味,而她给自己买的呢,是名为八宝茶系列的养颜茶,全然不合男人茶道。男人谓茶是淡白最佳吧,她那里是花花草草;男人谓茶是一味最佳吧,她那里是大杂烩,其茶中匹配的是:参片、甘草、红巧梅、紫玫瑰、白百合、茉莉花、水晶糖,还有宁夏枸杞。女人喝茶与男人喝茶终究是两回事,男人喝茶是养心,女人喝茶是养颜。这话翻译成林语堂的语言是:男人研究哲学,女人享受人生。我老婆年过三十日渐近午,她在那里涂口红搽胭脂,喝养颜茶,"挣扎一个年轻",挣扎着回队于"青年人的行列",直想"不知岁月地活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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