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做个样子,最好给尹公子些苦头吃,可没说让把人给打下山坡啊……
“找啊。”边上另一人急声喝了一句,众人连忙扔了刀剑扯了黑色外衫顺着山路往下找,这眼看着天色晚了,可不能真出了岔子。
一对护卫焦急的顺着山路下去,不过走了几十米,一个个瞬间傻了眼。
这山坡看着葱郁,走势平缓些,实则根本是一道假象,到了半中央突然急转而下,接近九十度往下坠落,目之所及,已经是葱郁漆黑一片,哪里还寻得见路?
尹小楼昏昏沉沉醒来,头疼欲裂,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意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眼前看得见朦胧葱郁的树影,身边似乎是一棵老树,下坠的最后,依稀记得自己抱着忆卿砰的砸落在了一丛树干之上,而后……
忆卿,想到这,他连忙是撑着胳膊坐起了身子,臂弯里的忆卿却是突然“啊”的一声醒来,两人撞到一处,他已经听见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忆卿,你怎么样?”他扶着她的肩,语气急促。
“小……小楼……”她似乎依旧有些糊涂,结巴了一句突然缩了缩身子,声音发抖:“有……有,刚才有什么咬我的脚……”
夏天的山里原本就蛇虫众多,这样想着,他已经急忙站起身子来,小心翼翼将她带起来,感觉到怀里的丫头似乎腿软的站不稳,毫不犹豫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就着月色四下看了看,好不容易找了一处凹进去的山洞。
将她放在原地,自个又起身找了些柴火凑起了一丛火,山洞里亮堂起来。这才发现两人对面的丫头衣衫被树枝挂破了好些道口子,滚落时自己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因而脸上并没有伤到,倒是头发,已经凌乱垂落了许多。
此刻她额上冒了些汗,火光下脸色有些白,抿着唇,皱眉看着自己的一条腿,轻轻动了动已经是一阵呼痛。
“可能被蛇咬了,我看看。”尹小楼回神,就势蹲下去在她腿边,不曾多想,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纤细的腿腕,白绸的中裤扎在鞋袜里,火光下那轻薄的裤腿被刺破了几处,牙印十分明显。
心里一急,就要将她的裤腿扯出来查看伤口,面前的人儿却是突然缩了缩,将自个一条腿收了回去。
他疑惑抬头,面前的丫头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去,嗫嗫道:“小楼哥哥,男女授受不亲。”
“你腿腕被蛇咬了,要是有毒就危险了,我得赶紧帮你查看。”
“不,不用了。护卫一会就找过来了,回去了找大夫再看。”忆卿抿着唇,有些固执的说了一句。
“眼下都到了夜晚,他们一时半会到不到还两说,你别闹了啊。”尹小楼声音低柔的哄了两句,眼见她不说话,这才继续将手伸了过去,却不料眼前人儿越发固执,将腿收回去不说,还双臂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低着头坐着。
“忆卿。”他声音有些沉了。
“不。不行。礼义廉耻我还是懂得,就算是小楼哥哥也不行。女儿家清白最重要,就是父兄也不能将身子看了去。”忆卿慢慢抬眸,摇了摇头。
尹小楼有些头痛,哪里能想得到自己不过是要看看她腿腕上的伤,这丫头就上纲上线说到了清白上面。
“啊……”他正为难,面前的丫头却是突然歪倒在一边,痛呼了一声,额上的汗水越发多了,却依旧是固执的用衣裙护着腿腕。
“忆卿,来,我看看,不敢再耽误了。”尹小楼急的也是满头汗,将她整个人扶坐了起来,手下的动作已经是强势了许多。
忆卿却是跟他杠上了似的,他的手进一分,她身子就往后面一些。她坐在茅草上,他半跪在她边上,火光映着两个人的脸,四目相对,浅浅的呼吸纠缠着,不过小会工夫,对峙的两人都是满脸满身的汗水。
“不行。不能让你看,你只是哥哥,要是司空晟知道了,该嫌弃我了。”
“他不会。”尹小楼心里有些苦涩有些痛有些无奈,移开了视线,颓然的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他贵为太子,看着对我百依百顺,实则骨子里最是重视这些规矩什么的,要是让他知道,我……反正不行,就算你是小楼哥哥也……”她绞着手,有些为难有些心神不宁的嘀咕着,后面的话却是突然尽数停到。
尹小楼半跪着俯身,用嘴唇封住了她后面所有话,她一时间眼睛睁得老大,脑海里一片空白。
悸动的感觉让两人都是一阵呆愣,他连忙移开,已经是低下头去,一边扯她的裤腿,一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事急从权。亲也亲了,我……我会负责的。”
他心中震颤不已,扯起她裤腿的一只手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目光落在那齿痕上,瞧见伤口血色很红,没有中毒迹象,长长呼出一口气。
一抬头,近在咫尺的丫头定定的看着他,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突然有些像山洪爆发一般汹涌而来,他似乎受了蛊惑一般慢慢凑近,在她清亮的眼眸里看得见自己的倒影。一只手绕到后面拖住她后脑勺,双唇缓缓的覆了上去。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更要温软娇柔,悸动顺着四肢百骸游走,他动作温柔又轻缓,似乎怕吓到她一般辗转摩挲,心中涌起复杂的喟叹,直到,怀里的丫头终于回过神来,笨拙又执着的开始回应,他才开始长驱直入,用唇舌引导着她,同她纠缠在一起。
“小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身紧绷,跪在地上将怀里的丫头紧紧环抱,力道之大让忆卿有些吃痛,含糊不清的唤了一声。
他惊觉,有些无措的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一阵恍惚,手指爱怜的触碰上去,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野兽一般失控发狂了。
“疼吗?”他语调爱怜,声音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这世间最精美的瓷器一边小心翼翼。
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从她躺在摇篮里,第一次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儿含糊不清的唤他“哥哥”,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