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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禁书目录的少女

一大早上月一就醒来了,却不是被铃香叫起的,而是为了快点脱下那满是粉红色兔子的睡衣。

换上了那一身淡紫色的武士服后,背上了那把加长版的菊一文字,随后就被电话声吸引了过去,看了号码,是土御门,月一疑惑地接起电话。

“喵,月一酱,阿上家早上貌似发生了很有趣的事呢喵,我不方便出现,能拜托你去看一下吗喵?”

“你那天到多久才复活的?那字典的初速度可是媲美超电磁炮啊。”

“啊啊,那种小事就不提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了,月一酱。”

电话被挂断了,月一尽管心里疑惑那小强般的恢复力,但还是迅速出门了,不过却是徒步,据他本人说“如果太依靠能力,身体会生锈的”,就这样赶到了上条的宿舍门前。

“上条,我是月一,你在吗?”

“啊啊,月一,请你暂时不要进来,我这里有紧急情况!”

“你这个大变态!!竟然做出那么下流的事!!啊呜!!”门内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陌生女孩的声音。

“啊!!!请你不要再咬了!!我的头快裂开了啊!!”

“........上条,请恕我多事,你房间里,是不是有女孩子?”

“绝对没有!!啊!!好痛!!别再咬了啊!!”你已经把自己出卖了。

“那正咬着你的是谁,别说是你养的宠物,我知道你没有,而且除了鹦鹉没动物会说人话,鹦鹉也不会咬你”

“我招了!!月一快来帮忙!!我是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的命无比的硬)”

月一急忙冲了进去,才发现上条捂着头在地上打滚,床上有个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的年幼女孩,年纪大概....十四或十五岁吧?像丝一般的银色长发自然地往两侧分开,这女孩的长相还满可爱的,白色的肌肤配上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个洋娃娃似的。

不过现在这十分容易让人引人误会的场合下,月一用严肃的口吻开口了。

“上条,你该不会是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吧?”

那语气,似乎事实如果真是这样,月一就要替天行道,诛杀这个社会的毒瘤了。

“不!!不!!这是天大的误会啊!!她说她是什么储藏了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魔法禁书目录,身上的修女服还是什么移动教会,我就用右手碰了一下,衣服就全解体了!你也知道我右手能力的啊!”

月一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这应该和真相差不多了,他知道上条右手那奇特的能力,如此说来这女孩真是什么禁书目录?

“对!!就是这样!!这个大变态!!居然对修女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银色长发的女孩也开口了,此时她已经穿上件修女装,但是一般修道服应该是黑色的,而这个少女身上穿的修道服却是纯白的。质料应该是丝质吧,再加上修道服的每个角落都有金色的刺绣,所以即使是同样剪裁的衣服,看起来的感觉就跟一般修道服完全不同,简直就像是暴发户最喜欢的那种画了金线的西式茶杯。

不过现在那上面的连接处已经钉上了一堆别针,看起来有点邪恶的感觉。

“我已经明白事情经过了,不过上条,你也应该注意下你的右手啊,你要知道它有多么强大啊。”是的,这只右手不仅挡下了超电磁炮,而且连月一的能力都受到影响,别说带他移动了,在上条身边连空间移动都会出现干扰,这只右手,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哇啊!糟糕!我要去上课了!”上条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月一也记起来今天是正式上课的时间了,不过那女孩子怎么办?

“啊....呃...我现在得去学校了,茵蒂克丝你有什么打算?如果想留在这里,我就给你钥匙。”原来这女孩叫茵蒂克丝啊。

“把这女生赶出去”这个选项,已经从上条的脑海中消失了。

“.......不用了,我要离开。”

但是,茵蒂克丝却带着沮丧的表情,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就像幽灵无力地飘过上条的身边,似乎连头上的帽子已经掉在地上也没察觉。上条想帮她检,又怕自己右手的能力让帽子也解体。

“啊.....呃.....那个....”

“嗯?你别想太多啦!”茵蒂克丝回头说:“我不是因为生气才要离开,只是如果我一直待在这里,那些人可能会追来。你也不希望自己的房间被炸掉吧?”

听到茵蒂克丝轻轻松松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上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到我家好吗?我妹妹一定会欢迎你的,而且我也不担心房子被炸掉。”

“谢谢你了,看来你是很强的人呢,但我还是得走了,不能给你们这些无关的人添麻烦。”

少女说着又要出门了。

上条慌忙地追了上去。心里想着至少该给她一点帮助,但是钱包掏出来,发现里面只有三百二十圆。即使如此上条还是想把茵蒂克丝留住,于是又匆忙地奔出了大门口,结果是脚趾以音速直击门框。

“啊...唔啊!唔喔喔!”

茵蒂克丝回头看了一眼抱着脚哀嚎的上条。因为实在太痛了,上条跳来跳去,结果手机从上条的口袋滑了出来。上条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手机摔在坚硬的地板上,液晶荧幕发出碎裂的声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真是不幸.....”

“这要说是不幸,也许只是笨手笨脚吧....?”茵蒂克丝微微笑了。“不过既然你的‘幻想杀手’是真的,那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是吧?”

“....什么意思?”

“我想她的意思是说你的右手把自己的运气不论好坏都一起‘杀’掉了。”

“恩,没错。”茵蒂克丝呵呵笑道:“神明的庇佑、命运的红线...这些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也会被你的右手消灭掉吧。”

茵蒂克丝把扎满安全别针的修道服在上条面前晃了晃,说道:“就像‘移动教会’原本拥有的神力,也是来自于神的庇佑呢。”

“哼....什么幸运不幸运的,应该都是机率与统计的问题吧?怎么可能真的......”

“不,我作证,上条,你的不幸已经已经超越人类的认知了,如果不幸可以评级的话,阿上你就是level6即不幸之神的等级哦。”

“呜,连月一你都这么说,我也不想这样的,真不知道这右手是福还是祸........(你不要的话把把妹之手给我吧)”

话还没说完,手指触摸到门把的上条突然感觉到一股静电。上条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全身抖了一下,结果因为肌肉做了不习惯的动作,右后小腿抽筋了。

“───呜呜呜呜.....”上条闷哼了将近六百秒。

“...................呃.....修女小姐.........”

“你的右手听到主人这么说它生气了哦,阿上。”

“什么事?”

“..................请你解释一下吧......”

“这道理很简单啊,”茵蒂克丝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如果你右手的能力是真的,那只要你的右手存在一天,‘幸运’的力量就会不断被你的右手给消灭。”

“...........................您的意思是说.......”

“只要你的‘右手’接触到空气,你就会一直不幸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是太不幸啦啊啊啊啊啊啊!”

“认命吧,上条,极度的不幸反而会是另一种的幸运哦。”

“我必须要走了。”转瞬间茵蒂克丝又恢复了平淡的语气。

“我待在这里,会把‘敌人’引来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只要不做些引人注意的举动,乖乖躲在房间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事情没那么简单。”茵蒂克丝抓起自己衣服的领口说道:“这件衣服,‘移动教会’,它是靠魔力来维持机能的。教会虽然管那个叫‘神力’,但是其实跟‘魔力’是相同性质的力量。也就是说,敌人可以靠侦测‘移动教会’的魔力来找出我的位置。”

“也就是明确的路标吗.....”

“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一直穿着这件跟发讯机没两样的衣服?”

“因为它的防御能力可是宗教级的.....假如没有被你的右手消灭的话。”

“.......”

“假如没有被你的右手消灭的话?.....”

“别自责了,上条,你真的要走了吗?”

“等一下!那我更没理由让你离开了!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有魔法这种东西,但是既然真的有‘敌人’在追你,我怎么能让你到外面去冒险?”上条突然吼了起来。

茵蒂克丝愣了一下。

光看她这个表情,真的,真的,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少女。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下地狱,你也愿意陪着我?”

茵蒂克丝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是一种多么艰辛无助的微笑,让上条和月一在一瞬间为之语塞。

在茵蒂克丝这句温柔的话背后,隐藏着这样的涵义:

别再陷进来了。

接着少女离开了,上条呆在那里,拿着她的帽子,不知道怎么办。

“走了,上条,去上学了。”

“等一下,月一,那女孩子怎么办啊!!你别跟我说不管!!”

“那边的世界是你不可能想象得到的!如果你还想做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听我的话别再管了!”

“..........我知道了。”

被他的话引入沉默的上条也只能这么回答。

——————————————————————————————————————————————————————————————————————

到了学校后,上条也一直没精神,在上小萌老师的课时也一直盯着窗外,虽然被土御门借此捉弄了一次,但是能看出心情还是不好。

月一现在的心情也相当不好。

这一切都应该不关月一的事,他的任务只是监视这个有着“幻想杀手”的少年,仅此而已。

但是他的脑海里也一直浮现出那少女纯真的脸庞,以及那“.....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下地狱,你也愿意陪着我?”令人心痛的话语和表情。

月一感觉好烦,不过却无法停止大脑的动作,现在那少女怎么样了呢?已经被抓住了吧?月一很清楚魔法师多到数不清的手段,她一个孤单一人的少女成功逃跑的可能性有多低,月一也知道,但是还是对上条和自己说出了那种话,他知道随便牵涉到魔法侧的危险性有多大以及魔法师是多么冷酷,自私的生物,为了两人生活的“平凡”不得不住手。

脑中再次浮现出那噩梦一样的场景。

对啊,他已经明白了,当初罗马正教的目标只是那把他祖先使用过的日本刀,却因此杀了那么多的人。

他无法理解。

把刀直接交出去或许还能有生存的希望。

一把祖先留下来的刀比得上佐佐木家几百条性命吗!

那为了自己的安全把少女置于危险下的自己也是对的吗........

回到家里,铃香还没回来,但月一的心情还是不能平息,不过却又接到了土御门的电话。

“月一酱,不好了喵,出大事了喵,阿上遇到了很危险的人,是魔法师!”

“别来烦我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再见。”

“别挂电话啊!!早上那孩子也在啊!!”

“你说什么!!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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