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他无法沟通，雨晴柔觉得，明明都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语，他唇瓣一张一合，就带着阴柔的傲气，慵懒随意，不像凤凌夜那般俯瞰众生却游戏人间的感觉，而是蔑视众生，掌控人世。
论傲气，可能凤凌夜是有些流露于表面的，身处高位，自然不会屈下身和蔼什么，也不是那男人的性子。慕修易表面便不好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黑暗的气质，虽然在笑，莫名地让人发冷，那不屑，深于骨子里那样扎根。
“你不用以沉默对我。放心，胆子大的说的就是你。”嘴旁微冷的笑意，冰眸优雅阴冷，”待会儿，给你几场格斗比赛，酬金我已经帮你说好了。”要多低有多低。
修长的指骨曲起摩挲着如玉的下巴，突然问道：“你会打吗？”
“不会。”冷冷的话语凝成冰渣掉出来，“凭什么。”
“小野猫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慕修易摇摇头，优雅耐心地解释道，“我是问你，打过格斗吗？或者，身手怎么样？”
“没打过。身手呢，得看对手是谁。”雨晴柔想到玉蝴蝶，眉眼一凛，也许自己的身手在人家眼里不过三脚猫功夫。
“谦虚是个好品质。”慕修易拿起桌上的酒杯，浓烈的白酒像开水一样被他灌进喉咙里。修长硬朗的脖颈微微向后仰，露出的喉结一动一动，下面有一道十分刺眼的伤疤，好像完美的玉上一道碎裂的痕迹。
估计是哪个仇家弄的吧。雨晴柔目光落在那道疤上，不太深，却位置很险，估计有那么一点点偏差就可以让慕修易从此消失。心中，也有些好奇，是谁可以伤地了他。以他的势力，估计是不会亲自出征的吧，只需要安然坐镇，下达自己的命令。
“在看什么？”自然，像他这样的人警惕敏感地很，慕修易放下酒杯，指尖扶着脖间那道突兀的狰狞，眼底流露一丝狠厉，以及恨意。
轻轻地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话：“不好看吧。”
“和我没什么关系。”雨晴柔实话实说，她身上也有疤痕，可是好不好看，她也不怎么介意，对于别人的隐私，她最多会好奇，但是除非别人开口告诉她，她也不会去问，因为和她确实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她也不想和慕修易扯上什么。
“那你猜猜，怎么弄的。”慕修易收回手，慢条斯理地道，“如果猜对了，就答应你一个条件。除了放了你这种想也不想就知道不可能的事。”
目光放远，冰色眸子一动不动，整个人也是。雨晴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是搞什么鬼。
“是，仇家？”
“嗤，你这个答案也太笼统了，能够伤我的，自然只有足够当我仇人的人了。不过，不是。”男人狠厉的眸子突然盯着某一处，雨晴柔不知道是否恍惚，看到了慕修易神情上一闪而过的冷寂。
“身边亲近的人，背叛了你？”雨晴柔琢磨着。只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身边会有什么亲近的人，甚至会能够险些杀了他。
那道疤，估计是一个手抖划歪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