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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逼婚

“书儿,到了。”朱祐樘下马来到马车前,一手掀开马车帘子、一手伸向郁书,“来,我扶你下来。”

郁书瞥了他一眼,当没看见他那献殷勤的手,径自跳下了马车。

反正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也就没必要装什么淑女了。下了马车,郁书走到湖边打量着眼前的这艘画舫。

朱祐樘耸耸肩,一脸不以为意,自动自发地随着郁书走到了湖边。既然喜欢上了,又不想错过,那就只好厚着脸皮了。

转意站在马车上看看潇洒跳下马车走人的主子,又看看眼中只有主子跟着走人的朱祐樘,无措的眼神转向马车内那张孤零零的车凳子。好歹帮她把那张车凳子摆好再走吧?

“下不来?”索居同情地看着显然被自家主子遗忘的丫头,“要不要帮忙?”

“好,你—”转意双眼一亮,刚想让索居把车凳子摆在地上便被他一把抱起,还未能有所反应,她便已脚踏实地地站在了地上。

“……索公子。”

“什么?”

“有车凳子。”

“所以?”

“我想请你帮忙把车凳子放在地上,不是我。”虽然结果相同,但过程却是大不同。

“麻烦。”言简意赅,丝毫没有占人便宜的羞耻感。

“……”

“转意姑娘介意?”

“介意!”说完还特意重重点了点头以表强调。

“既是如此,不然我再把姑娘放回去?”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不用了。”说完撅着嘴、踩着恨恨的步子走向湖边的主子。

看着转意可爱的反应,索居偷笑不已。难怪主子那么喜欢逗郁书姑娘,果然很有趣呢,呵呵。

湖边的朱祐樘和郁书丝毫没有察觉马车边的小插曲,一个只是故作忙碌地欣赏着周边的景色,另一个则是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旁边的美色。

“如何,此处合书儿的心意吗?”

“不错。”这里的湖水清澈见底,两旁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柳条随风轻轻摇摆。远处山峰层层叠叠,在那蓝天白云间若隐若现。此刻太阳刚刚升起,那层层叠叠间透着一股金光,煞是好看。这里坏境清幽,到处是大自然的味道,与二十一世纪的景区到处透着“人味”是大不相同。

“那就好,我总担心着书儿会不会喜欢,如今可算是松了口气了。”

“油嘴滑舌。”郁书咕哝。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这里有着天然去雕饰的美,我很喜欢。”她顿了顿,“那艘画舫也是,挺低调的。”

“低调?”什么意思?

“我是说它没有华丽、夸张的装饰。”

“我想你会喜欢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

“你素来不喜佩戴贵重首饰,尤其是我送你的发簪,我更是从未见你戴过。”

“我不是不喜欢,是女人都喜欢。”想当初在二十一世纪时,她也是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的。她承认,她从来就不是什么超凡脱俗的主。

“那你为何不戴?”朱祐樘很惊讶。

“我只是不想当活体展示柜。”这时代的女人,有本钱就拼命把值钱的东西往身上摆,也不嫌重。

“……”什么意思?

“更不想被打劫。”不嫌重也就算了,还招摇过市,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所以你下次若是要送我玉佩、首饰之类的,麻烦送些低调的。”定情物是要随身携带的,整日用来压箱底还怎么当定情物。

“书儿?”朱祐樘万分惊喜,她终于肯接受他了?

“总之,就这样说好了。”郁书羞涩地低下头。她的初恋即将在这大明朝开花了。

“书儿说好便好。”朱祐樘看着郁书的小女儿娇态,满足地笑了。

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索居和转意尽兴地看完戏后如释重负的笑了,终于(被)追到了,真不容易啊。

“我们上画舫看看?”朱祐樘再次把手伸向郁书,而这一次郁书没再拒绝,坚定地将手放在了朱祐樘的手上。

“好。”甜甜一笑。

“君公子?”他们刚要迈步,身后便出来了一声惊喜的呼唤。

“赵姑娘。”朱祐樘和索居显然一怔。

“奴家夫家姓陈。”

“是,在下失礼了,陈夫人。”朱祐樘拱起双手作揖。

“公子客气了。”赵朵儿微福了福身,“奴家正有话和君公子说,不想便在此处遇见了。”

“今日在下有事,过两日在下会去夫人府上一趟,夫人有话不妨留待那时再说。”

“实不相瞒,奴家这话在家不便说,今日奴家这话非说不可,说完奴家便走,绝不多加打扰。”

“这……既是如此,夫人直说便是。”朱祐樘感觉到郁书怀疑的目光,不由地硬着头皮答应赵朵儿,但愿她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

“君公子。”赵朵儿倏然下跪,“奴家此生绝不二嫁,还请君公子放弃娶奴家的想法。倘若君公子怪奴家冒犯之罪,奴家愿领责罚,只这一切与其他人无关,还望君公子勿要迁怒。”说完赵朵儿便伏地不起。

“君子堂!你混蛋!”听闻这话郁书惊怒交加,挣脱了朱祐樘的手,转身便想跑。

朱祐樘急忙拉住郁书的手:“书儿,不要生气,这是误会,你等等,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转向赵朵儿:“陈夫人,你方才这话从何说起,在下何时说过要娶你?”

“可奴家的娘告诉奴家说君公子为报昔日之恩要娶奴家,即便是知道奴家早已嫁人也坚持要娶,而娘她碍于君公子的权势不得不同意。近几日娘更是频频催促奴家与丈夫和离,说是君公子已等得不耐烦了。”赵朵儿直起身茫然地看着朱祐樘。

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吗?

“陈夫人放心,在下并没有要拆散你们夫妻的意思,想必这其中必有误会,待过两日在下到府上时必与令慈解清误会。”

“这……”赵朵儿一脸怀疑。

“君子堂,够了,堂堂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什么误会?什么解释?难不成她娘还会拿自己女儿的清誉开玩笑吗?好一个碍于权势啊。”郁书说完便再次挣脱朱祐樘的手,直接奔到马车旁跳上马车驾车离开了。

“书儿。”朱祐樘一脸焦急,急忙也上马去追赶郁书。

转意再次看着急匆匆离开的两人一脸无奈,大小姐又把她给忘了。如今倒好,只剩下一匹马,难不成要和那索居共乘一骑回去?

转意转头看向索居,索居也看向她,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转意转回头看着马,轻叹一声,无奈道:“走吧。”

索居再次偷笑,抱着转意上马回府。

“你不担心?”居然还偷笑地那么乐。

“担心什么?”

“担心你家主子把事情搞砸了呀。”

“放心,不会。”

“你倒是有信心。”

“这个自然。”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真是个误会。”

“那就好。”

“放心了?”

“放心了。”

“那咱们就回去吧。”

“也好,没准还能赶上好戏。”

“……”这丫头,看戏的瘾比他还深哪。

然后整个湖边就只留下跪在地上一脸茫然的赵朵儿以及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赚上一大笔银子而偷乐的船家。幸好当初那位公子来定船的时候有先付银子,真是幸好啊。

“咦?姐姐?你们不是去游湖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才刚坐定要用早膳呢。

“谁说我去游湖了?”

“咦?不是吗?”玉凌疑惑地看看面无表情的姐姐,又看看紧跟在姐姐身后一脸焦急无奈的朱祐樘。

“湖是没游,倒是看了出精彩的戏。”说完便在饭桌旁落座。

看戏?游湖怎么变成了看戏?两人的表情还这么耐人寻味?张家一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

“哎呀,别讲这些没趣的事儿了。早饭呢?你们应该还没用吧?”看到大家点点头后又说道,“那正好,我快饿死了。银树,你去厨房催催,让他们快着点儿,简易些也无妨。”

“是。”银树应声而去。

“怎么姐姐还没用早膳吗?”

“这就要问君大公子了。”

玉凌疑惑的眼光移向朱祐樘。

“其实我本已让船家备好了早点,只是……唉!”朱祐樘苦笑。

“这么说来君大哥也还没用早膳了,那不如坐下一块儿用吧。”有什么事等用完了早膳再说也不迟。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谁说你能坐下了?”朱祐樘刚要坐下,郁书就往他那狠狠一瞪,害他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甚是尴尬。

“郁书,怎么这么失礼。”张峦皱着眉头。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

郁书哼了哼,没做声。

“张大人勿怪书儿,都是我不好,不该惹书儿不快。”说完又可怜兮兮地看着郁书,“书儿,我跟她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

张峦本还想说些什么,听到朱祐樘的话不由一怔。怎么?这君子堂还没赢得他家郁书的芳心就开始不安分了么?

桌上的其他人自然也有这般的疑惑。

“他们家和我们家确实有些渊源,我此番前来也是专程来找他们。可我绝没想过要娶她,就算她不曾嫁人,我也断不会用婚姻去报恩。这一生我只会娶我真心爱的人。”

解释到最后,朱祐樘不忘表明心迹,虽然人多了点、时机怪了点,可他怕现在不说将来即使天时地利人和也没人肯听了。

原来是早已嫁人的恩人啊,众人恍然大悟。这么说真是个误会了?

“不是说来做生意的么?”郁书淡淡反问。

“呃,这个……”一时词穷,朱祐樘咳了咳,“当时我们不熟,所以,那个,总之,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堂堂一朝太子低声下气成这样,唉!可以想见,将来他的夫纲会是何等不振。

“再也不骗我?”

“再也不骗。”

“包括你到底是谁?”他要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她就把头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老天,他朱祐樘看上的女人也太难缠了吧?这算不算是他自讨苦吃?

听到这里张家人狐疑地对视几眼。怎么?眼前这君子堂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银树回来了。”郁书看到银树带着几个奴仆手上托着盘子正往这边走来。她淡淡瞥他一眼:“你且坐下吧,有什么话填饱肚子再慢慢说。”肚子填饱了,才有审人的力气。

琢磨着她的眼神,朱祐樘战战兢兢地坐下,用完早膳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他该告诉她实话吗?

朱祐樘暗忖着既然他此生非书儿不娶,那么告诉她实话又何妨,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何况张大人一家都并非是卖主求荣的人,就算他们全都知道了,他也不会多一分危险,相反,他们会想尽办法保他周全。

恩,没错,所以还是说实话吧。

一想明白,朱祐樘便安安心心地用起了早膳。

一直偷偷观察他的郁书看到这里偷偷笑了,想来他是决定要坦诚了。郁书心情一好,胃口大开,高高兴兴地吃着早餐。

餐桌上的众人看到这里却是越发糊涂了。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哪一出啊?将他们的好奇心高高吊起后,两人却只顾专心享受他们的早膳?!

索居和转意回来后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朱祐樘和郁书埋头苦吃,其他人却是心不在焉、有一口没一口。

他们互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刚刚明明还惊天动地地,一个转身就跑、一个立马就追,累得他们两个合乘一骑拼命赶,怎么这会儿倒是如此平静了?抑或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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