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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转(6)

陈子浦一笑,道:“雪翁不要紧张,我也不过随便说说。离开南京前,听一个朋友说,他在南京阜康存了二十万银子,因有急事要取,但钱庄上说一两天怕是备办不起,要他三天后再去。后来朋友从其他地方弄到了十几万,此事也就算了。但他说,依此来看,南京阜康怕是没有二十万现银,要从宁波、镇江等地调集。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听到这里,胡雪岩才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在钱庄一行,本来就是极平常的事儿。先生这位朋友如果早两日知会钱庄,也就不会有这个风波。”

“对的。”陈子浦不动声色,又道,“我想阜康也不会窘迫到这个样子。别的不说,西征协饷都是从阜康过,每年起码也有三四百万的款子。我听说各地最近又有一笔协饷划到了上海关库,总有一百万的样子。按理说这是应该马上划到银行去的,但岘帅在犹豫,年底有些开销立等着要结算,是不是就把这个款子挪一下,等到明年初再补上。我是管账房的,对这个事情,也很头疼啊!”

这就近乎于赤裸裸的威胁了。胡雪岩不由得眉毛一跳,左右权衡,这才开口道:“陈先生,我们江浙做生意的人,讲究一个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西政协饷,不仅是阜康过手,更是关系到季帅备战西北的大计,还有新疆的民生,万万拖延不得的。如果先生方便,不妨在岘帅面前把这层意思讲一讲。至于其他地方需要用钱的,阜康可以垫一垫,还有用得到我胡某人的地方,也尽管开口。”

陈子浦眼睛一亮,道:“好,雪翁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说暗话。阜康垫钱用不着,江苏厘金还有的是富裕,并未提交海防经费。但是,如果招商局搬不到,北洋硬逼着南洋拿银子买军舰,后面的话就不好说了。”

“哎。”胡雪岩长叹一口气,道,“我有什么能帮们的地方,先生尽管说。但要让我再出一个主意,怕是做不到了。”

“我不要你出主意!”陈子浦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翻来覆去想了。虽然查办招商局这个题目已经很准了,但还是不够准!你看王先谦奏章,一举列了商局十二条弊病,看上去虽然多,但是没有一条能够落在实处的。唐廷枢、盛宣怀两个人一条条都驳了回去,这样不是办法。我想了想,只有落实在一件事情、一个人头上,才能使出大力气,做出大文章!”

胡雪岩道:“是要专办唐景星?”

“哪里是他?”陈子浦摇头,“搬到他,又能如何?李鸿章再派一个总办,还不是一样?何况李鸿章厉害得很,先把话放在那里了的,说是商办船局,本来就流品不一,不能尽善尽美,有这一条护住,我再搬唐廷枢,反而有人要说我们是吹毛求疵。所以,我想搬的是——

“盛宣怀!”陈子浦一字一顿说出这三个字,旋即又解释道:“雪翁你想想,盛宣怀并非商人,乃是李鸿章派到商局的,名义上是会办,实则就是官款的督办。他如果身上查出什么篓子,岂不就是李鸿章用人不当,失察之事还是小,由江南另派人督办不就顺理成章了?何况,我早就听说唐、徐二人同盛宣怀有矛盾,如果存了个一扫而光的念头,怕是反倒逼得他们团结一气。现在丢掉唐、徐,专攻盛宣怀,不说唐、徐会反戈一击,即使袖手旁观,事情也就好办了。雪翁觉得,如何?”

此人心机竟然重到这个地步!胡雪岩不由得大骇,转念一想更是不能得罪此人,便道:“先生的办法固然是好的,但我能从中做些什么?还望先生明示。”

“我仔细思量,招商局各案中,最有把握查得出来的,无非是三节,一是亏空官款,多年未见叩还,二是私买股票,三是收购旗昌的中金。”陈子浦问,“以雪翁的意思,应该抓住哪一条不放?”

胡雪岩逼不得已,只能替他谋划,想了想道:“先说第一条亏空官款,刚才先生说唐廷枢已经上了禀帖,日后官款逐年从漕粮运费中叩还,这一条怕是告不倒了。”

“嗯。”

“第二条私买股票。这个说句实话,我也是晓得的。但这是徐润所为,和盛杏荪扯不上关系。而且怕早就是从账目中抹去了的,要查出马脚也不太容易。”

“那就只剩第三条了。雪翁有什么高见?”

胡雪岩犹豫了很久,最后才道:“恰恰就是这第三条。我有个朋友,在汇丰银行做总买办,收购旗昌的一切款项都是从汇丰银行走的,所以他很知道底细。去年就听他说过,二百二十二万两购价并不是一次付清,而是先付了一百万,其余再逐年扣还的。当时一百万款子里面并没有回扣中金这一说。但是第二年,船局专门拨了笔款子购买上海金利源码头,总价二十多万,虽然也算在这二百二十万款项里,但却并非按年拨付,而是一次给完。为此,旗昌按惯例给了个九五回佣,也就是一万两,这在汇丰账目上都是查得到的,据说对方是盛宣怀在上海开的大有豫。”

听到这里,陈子浦眼睛已是亮了,不由得惊道,“千真万确?”

胡雪岩做生意最忌讳就是人家说他欺瞒,不由得有些生气,道:“我这个朋友,同我从来最要好,一句假话都不说的。如果先生不信,就到汇丰去查账好了。”

“雪翁误会了,我哪里是不信的意思?”陈子浦忙解释道,“要查也不能是两江出面去查,这样就太招人耳目了。我回去就替岘帅重新拟一道折子,把这个来龙去脉说进去,不信朝廷不派人彻查此事。只要一查,必然露陷,就有盛宣怀的好看了!”

胡雪岩忙嘱咐道:“万望先生莫说出去是我露的这个消息!我同商局各位,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人家知道了,生意就没办法做了。”

陈子浦一笑:“这个道理我还不知道?雪翁放心,只要岘帅在江南一日,不仅不会有雪翁的坏处,还有诸多好事等着雪翁。”

胡雪岩口里唯唯诺诺,心想口说无凭,便从袖笼中掏出个折子,递过去,口里道:“恕我冒昧,先头查过,先生还没有在我们阜康开过户头。先生如今是岘帅跟前第一个红人,下头人不懂事,没有料理好。我已经替先生办了个折子,里面存了两千,另外还有一万的额度,知道入不了先生的法眼,不过供先生平时吃酒用用。”

陈子浦早就知道胡雪岩家财万贯出手大方,心想也乐得花他两个,便不言声收在笼中。胡雪岩自然将他留下来搬出美酒佳肴款待。

数日之后,刘坤一对招商局一案的回奏递到了朝廷。援引刘瑞芬的调查,将绝大部分对招商局的指控都一一洗刷,却单独在中金案上着笔,声称此事关系重大,经手人假公济私克扣公帑落入私人荷包,并且指名道姓针对盛宣怀,大书特书:

盛宣怀于揽载、借款,无不躬亲,而又滥竽仕途,于招商局或隐或跃,若有若无,工于钻营,巧于趋避,所谓狡兔三窟者。此等劣员有同市侩,置于监司之列,实属有玷班联,将来假以事权,亦复何所不至!请旨将盛宣怀即予革职,并不准其干预招商局务,以肃纪纲,而示名明戒。

而针对刘坤一集矢于盛宣怀,李鸿章也争锋相对上疏称,盛宣怀不仅没有收受中金,而且对于归并旗昌公司大有功劳,所谓中金不过道听途说,旗昌归并一案“既系两家自行成交,并无居间之人,焉有中金之理。”

但刘坤一还是不依不饶,过几日又上疏,要求朝廷主持,调阅卷宗、账册并询问汇丰、旗昌经手人,彻查中金案。还对盛宣怀进一步弹劾道:

臣所以奏参盛宣怀者,原不独此一端,亦非仅凭刘瑞芬等一禀。招商局收买旗昌轮船等项,糜费帑藏,以及收买此项轮船后,折耗益甚,采诸物议,核诸卷宗,盛宣怀等实属咎无可诿。即将盛宣怀查抄,于法亦不为过,仅请予以革职,已属格外从宽。

也算盛宣怀祸不单行,这边刘坤一咄咄逼人,那边已经回任的湖广总督李瀚章也是一封信来,把湖北矿务局骂得个狗血淋头,声明自己已下令撤停矿务:

该局名为开采,实则收买民煤转售牟利。该处煤色即使能抵洋煤之用,而收民煤以转卖,焉用此局为耶?且历委员董并未躬亲局务,徒令司事经理,局中靡费且不过问,司事借端蒙蔽,弊窦实多,虽免厘减钞,力轻成本,仍于公事无补。

李鸿章接到信后,并未召唤盛宣怀来问,在原信上批注道:

该员本极应激发天良,谋定后动,处处脚踏实地。不想官气太重,事不躬亲,一任司事含混滋弊,一味攘夺民利,以致怨言迭兴。实属办理荒谬,应即将该局裁撤,免再靡费。前亏官帑如何弥补,妥议复夺,勿得饰延干咎。

批完便同李翰章来信一齐发到天津道台衙门。盛宣怀接信后,惊得几乎拿不住信笺,忙找来屠子良,一脸颓然道:“连大大人都对我落井下石,这番看来,我仕途求进之举,怕是到此为止。如何善后尚未可知。”

屠子良把信取来看了,脸色从容道:“湖北矿务如今局面,不是早已在意料之中,二爷又何必放在心上?”

“如何能不放在心上?”盛宣怀摇头道,“你没见傅相的批注,用词如此严厉,大有怪罪于我的意思。这我又如何自辩?”

屠子良正色道:“历来做事,谁能没有个差错?自古以来,何有事事完美之人?做错了事儿,上峰骂几句,那是情理之中,莫非二爷忘了当年争船局总办位置,牵扯到胡雪岩时,傅相是如何雷霆震怒?同那时相比,此事怕还是小事。事情办不好,最多只是个无能,位置没站对,那才是门户不清。当年的事儿都能挺过来,何况此时?”

纵听得如此说,盛宣怀兀自还是惶恐不安,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陷在招商局一案中还未洗刷清静,又来湖北矿务一案。重重叠叠,饶是傅相再对我另眼看待,怕也是动了真气。你看今日索性不召我上辕质问,直接原件发来,不是要发作我,又是为何?”

“二爷如何就看不穿这一层?”见劝不动盛宣怀,屠子良不由得怒道,“李翰章是傅相兄长,他来信控告,傅相岂有回护你的道理?这批复是要寄回湖广的,他们自家兄弟之间,说你几句狠话,你就放在心上?难不成为了你,傅相还要同李翰章反目?二爷怕是太拎不清自己分量了!再说,这几年二爷你在直隶赈灾,又署理天津道,地方攸关,不能亲临湖北,这些细处,傅相难道就想不到?他未召你上辕询问,不是要发作你,恰恰是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要不然,以傅相雷厉风行,不把你招到督署骂个狗血淋头?”

听屠子良说得如此透彻,盛宣怀总算是稍稍平复下来,却又踌躇道:“但不管傅相如何看待此事,我总要明白回答。先生教我,此事该如何做,才能在傅相面前讨好?”

“事情已经出了,何以再能讨好?不过是善后罢了。”屠子良道,“事不宜迟,二爷这就写两封禀帖。第一封,讲清湖北矿务经过,总要言辞恳切,挖心掏肺才好。有错的地方自然要认错,既或是没错的地方也要把个失察的罪名担起来。第二封,则要落脚在弥补官款上,依我看,没有其他办法好走,二爷怕是只有把数万官款亏空全部自己担起来,一力垫赔。”

“湖北矿务办到今日,亏空怕不在十万之下,要我自己掏?”盛宣怀惊倒。

“不如此,无以挽回!”屠子良斩钉截铁,旋又笑道,“二爷,你在官场做了这么多年,莫非十万银子还掏不出?二爷不要蒙我,这笔钱二爷自己就拿得出,甚或连钱庄、留园都不用伸手。我说得可是?”

盛宣怀略有些脸红,道:“先生看在明处,宣怀也不敢吝惜。但怕就怕禀帖写了,银子掏了,傅相面前却还是挽不回心意。”

“如今只能抓住九个字,不搪塞、不自辩、不讨巧。做到这三处,至于傅相那里究竟如何看,我也算不出来。但看二爷同傅相有无缘分了。”

“好!”盛宣怀想了又想,确实除此之外并无他发,咬咬牙道,“我听先生的就是。”

第二日盛宣怀的禀帖便送到了直隶督署。但李鸿章看过之后却并未回复,反而动身离开了天津。

光绪七年三月十日,东太后(指慈安太后)陡然驾崩,朝野整动。西太后此时仍在病中,勉力支撑主持大局,星夜急招王大臣议事,并特召直隶总督李鸿章入京。

李鸿章入京自然是坐轿。他素来讲究排场,在别的督抚,无非就是八抬大轿,但李鸿章却有顶特制的官轿。四尾红漆雕龙盘旋顶角,四周俱是紫檀镂空雕刻,又因是初春乍暖时节,用红色厚呢盖了,上面绣着香色暗龙纹,轿杆也漆成大红,由十六名精壮的轿夫抬着,前面有腰佩大刀头顶红缨的直隶督标开道,后面跟着随从官轿,浩浩荡荡,一行足有百余米,沿着天津到北京的官道,迤逦而行,一日下来不过仅能行三十里路。

好在直隶督署的轿夫不比寻常,轿子抬得极稳,是以一路下来并无颠簸。到了第三日入晚,恰好赶到通州,便入住潞河驿。直隶总督非比寻常,一听李鸿章要入京,潞河驿早两日便撒扫整理腾挪准备,及至李鸿章下榻入住,不仅仓场侍郎来拜,兵部也派了一位郎中,而顺天府尹更是驻地相陪来接。这些都是官场礼数,在李鸿章是受惯了的,在自己房中虚应了一番。待仓场侍郎并兵部郎中退出去,李鸿章站起身来,披上大氅,问下面戈什哈:“去看看周馥睡了没有?如果没睡,让他来陪我走动走动。”

周馥是久跟了李鸿章的人,知道他的秉性,何以敢早先睡去?此刻听得一声唤,忙穿上袍褂,换了马靴,跟了出来。两人便走出潞河驿,新任铭军统领兼领直隶督标的刘盛休(1840-1916,字子休,后为南阳镇总兵)带着一哨督标侍卫远远跟在后头。

潞河驿外不远便是运河,李鸿章带着周馥信步走到接官亭里。这接官亭是六角攒尖黄琉璃筒瓦宝顶,但昔日千帆竞渡的运河如今早已堵塞水浅,接官亭矗立岸边,竟有些凄寂之感。李鸿章背手站在亭下,望着运河两岸齐人高的蒿草在晚风中摇摆不定,叹口气道:

“想当年,我也是由此入京,陛见先皇后得授直隶总督。如今恍惚间,已是十年前旧事。人事皆非,唯有这运河,倒是一如旧日风光。”

周馥微笑答道:“自咸丰五年黄河改道以来,东运河日渐淤塞,这潞河驿外便是此番光景。别说十年如旧,如今河运漕粮万难回复,便是二十年、三十年怕也还是这个样子。”

“就是你说的这个话,咸丰五年到如今,已快三十年了。河运漕粮早就是纸上谈兵。但朝中还有大佬念念不忘,总是冷不防上个奏疏,大谈河运之利、海运之弊。在中国,要做一件新奇之事,大有阻挠,从中可见一斑。”

周馥斟酌着李鸿章话中之语,小心答复道:“好在皇上并两宫太后洞察时势,并未为群言所动。这十余年来由河运改海运,由沙船而轮船,成效显着,有目共睹,都是傅相的功绩。”

谁知李鸿章却摇摇头道:“皇上如今还年在幼冲,他哪里做得了主?还不是西边那位独揽乾坤。如今巨变促起,两宫只剩下一宫,是福是祸还尚未可知。”

听李鸿章说起东太后驾崩的事儿,周馥不敢言声。本来同治生母西太后近年来圣体一直抱恙,甚至翻年之后又传出病情深重之语,但想不到竟是平日里无灾无祸的东太后先自去了。坊间便有传闻,说是西太后为了弄权,派太监毒死了东太后。但这些传言,别说周馥不敢信,即或信了,也不敢在李鸿章面前说出来。只好开口道:“西太后一向器重傅相,此次东宫巨变,各地疆臣,独召了傅相入京,这边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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