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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起(8)

“年轻人嘛,想到说到,我看他也就是看着热闹,想来掺和掺和。他毕竟没有办过漕运,又没有经营船政,其中有些道理不见得看的透。也不管他,等他先把章程帖子递上来再说。”李鸿章漫步经心地喝了口茶,这才道,“你继续说,丁日昌推荐的这个朱其昂到底怎么样?”

听李鸿章如此说,丁寿昌情知盛宣怀暂时还没入中堂的法眼,这才放心说下去:“朱道是松沪沙船巨商,自家既有沙船,其亲友更多。对洋人轮船运输中间的蹊跷,多有了解。熟悉南北各口岸情形,对海运事宜尤其熟悉。帮办江苏海运局多年,运漕稳妥,人缘极广。”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角儿。人到天津了么?”

“因为要和仓场侍郎商量今年运漕事宜,朱道十天前就到了通州,漕运公务谈完,五天前到了天津。中堂何时要见人,立传就到。”

“缓缓吧——”李鸿章叹了口气,“何小宋的关节打不通,轮船招商就成不了。还谈不到用人那一步,你先让他也把章程拟上来。”

“是。”

盛宣怀退下来,心中连呼侥幸。骂自己年少不经事。自以为聪明,想了一晚上的“办法”,结果一开口就碰到个大问题。好在灵机一动,还算是抓住了李鸿章的心思,不然真的问起实务来,不知还有多少没有想到的漏洞。

于是,盛宣怀把自己关在驿馆里,闭门谢客,把吴大廷、沈秉承,还有曾国藩、容闳(1828-1912,改良思想家,耶鲁大学毕业,其时操办幼童留洋事宜)等人关于轮船招商的帖子都收集起来,细细揣摩研究,不敢再凭聪明天马行空,切实下了一番功夫。又忙着写信联络上海的胡雪岩、郑观应,打探何璟在两江的官声、民望。此番轮船运粮,他已经体会到轮船的好处,书信来往也不用驿站投递,直接送到塘沽附轮船送到上海,三四天就是一个来回,异常快捷。这样细密筹备了大半个月,盛宣怀写好了一篇《上李傅相轮船章程》,但他却不急于送递到李鸿章面前,而是天天派人到塘沽去,等待上海来的消息。

直到四月有一天,一封没有具名的信笺由塘沽送来,盛宣怀展开一看,大喜过望,这才整备衣物,直奔总督行辕。

一见李鸿章的面,盛宣怀便叩头道:“学生给傅相送喜讯来了!”

“哦?何喜之有啊?”

“老师一看便知。”盛宣怀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李鸿章,口里解释道,“上海的朋友来信,说小宋制军的母亲仙去了!”

原来是何璟要丁忧了!清朝效仿明朝,以孝道治天下,任你是一品人臣,一旦双亲有人过世,必须上表请辞,回乡守孝三年,所谓“丁忧”制度就是如此。所以,何璟的母亲过世,他这个“署理两江总督”也就当到头了。虽说朝廷对于方面大员或是栋梁朝臣,偶尔会有“夺情”,也就是留职戴孝的处置,但这放在曾国藩、李鸿章身上也许会有,何璟无论圣眷还是资历都绝不会有“夺情”的可能。三年之后,当然他还会起复,可那时无论他官居何处,又与“轮船招商”已没有关联。

想不到,李鸿章冥思苦想要扳动的局面,竟因为这场意外而告终。可无论如何,把朝廷大员丧亲之痛当作“喜讯”来说,传到外面又将是一番说法。李鸿章少不得板起脸孔训斥了两句:“封疆大吏丧亲丁忧,身为同僚,应当心怀戚戚,什么叫做喜讯?”

“是,职道疏忽了!”不想自己不重小节,白白碰了这么个钉子,盛宣怀脸色惨白,跪倒在地,叩了头道,“宣怀也是心忧轮船招商大局,情急之下,慌不择言,还望中堂恕罪。”

“做人,首在要讲义理二字。你这样轻浮躁动,传到别人耳里,会说你视伦常如无物,是庸鄙小人,不是君子所为。明白吗?”

“中堂教训得极是!学生谨遵教诲,下次万万不敢再有这等言语。”

“嗯——”李鸿章其实自己心里也是欣喜的,只是必须把面子绷起来,此时也不想接着训下去,便问:“消息确实么?是什么人传的?何璟自己上折子了么?”

盛宣怀站起身来解释道:“消息千真万确,职道今天才收到的信。小宋制军的母亲向来身体不好,是三天前总督府衙里挂出白灯笼的。打探消息的是学生此次在上海结识的一个买办朋友,叫郑观应,是个候补知府,人最是谨慎明白。至于小宋制军有没有上折子,还未打听到。但想来,即使已经上了折子,千里陆路,恐怕还没有到京里。”

李鸿章把信折起来,盛宣怀这个消息非常重要。虽说不是他亲手推翻何璟,但先朝廷一步知道两江总督即将出缺的消息,就好欲为谋划。自己完全可以先行通过恭亲王,安排人脉,当两宫太后接到消息要调派官员时,只要恭亲王几句话,这个重要的南洋大臣的缺就可以落在自己信得过的人手里。而李鸿章夹带中有这个资历的人是不少的,现成的江苏巡抚丁日昌、江西巡抚张树声就是。看来,必须马上派人进京……

李鸿章正在自己遐思,那边盛宣怀不慌不忙掏出个帖子,毕恭毕敬递上来,道:“中堂,这是学生谨遵面谕,拟好的轮船章程,请中堂过目。”

“哦!”李鸿章回过神来,接过帖子,“大半个月你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这回事。”

“傅相吩咐的,学生怎么敢忘!只是文字疏浅,道理不精的文章万不敢拿给中堂过目。何况这轮船招商的大事,又不是闭门造车可行,所以学生只有鼓足精力,务求真切二字,耽搁了时日,是宣怀才疏学浅之故。”

这几句话说得很漂亮,再加上这次打探到何璟丁忧的消息确实是立了一件大功,李鸿章不由得想起盛宣怀数年来勤敏踏实的诸多好处来,顿时觉得自己究竟没有看错人,把个不到三十的年轻后生提拔为候补道,还算是没有辜负自己一片栽培的苦心。李鸿章不由得略微一笑,想要赏他点东西,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便把怀中佩的一块怀表取出来,递给他:“这个玩意儿你拿去用吧,我这里还有好几块,上次德国公使从天津路过时送的。他们德国做这些玩意儿还是很在行。”

盛宣怀接过表,不由得激动得有些忘形,喉头发哽道:“宣怀何德何能,当得起老师如此看重?”

李鸿章略笑笑,手一挥道:“算了,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看重的,是你勇于任事,细心勤勉的好处。明白?这轮船招商的事儿,你也不妨多参与。有什么想法、见闻,多和丁寿昌、陈钦商量商量,写成帖子递给我也行。好好去做,年轻人,自然有你的差事!”

“是!”盛宣怀见自己这番心血得到傅相的认可,自然是欣喜万分,忙不迭地又要行礼。李鸿章拦住,“你就先下去吧,我把你这章程细细看了再说。”

转眼间,就已入盛夏。周馥恰好忙完了春赈和赶修河工两桩大事,李鸿章体谅他连日奔波,给他放了十天的假,正在家里养生读书,底下人来报,说是盛宣怀来访。周馥知道,盛宣怀自四月交卸了募灾的差事,便奉命去江南打探轮船局筹办事宜,想是才会天津,忙叫人带了进来。两人在书房里坐下,底下人端来三盆冰镇在屋里,虽是八月烁金的时节,书房里却是凉爽宜人。

“去江南还不到三月,就赶着回来了,怎么,中堂又有什么事找你?”周馥为人淡泊,没有一点嗜好,只泡了两杯菊花茶,并几碟素点心,放在几案上,手里还握着卷诗书,穿得也闲适随意,轻轻松松问道。

“没有,我自己回天津的。”盛宣怀心境就不同了,轮船招商近日便要订下大局,自己这几月来奔波操劳,到底有无结果,就要见分晓,“心里挂记着轮船招商的事儿。这次下江南,得了不少主意,专程回来向中堂禀报的。”

“你如今是大忙人。”听盛宣怀说轮船招商,周馥把书一放,笑道,“这次下江南,总又有不少收获?我听说,中堂让你和朱云甫商谈轮船招商的大局,你俩计议得如何了?”

这正是盛宣怀想讲的,打开话头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周馥耐心听着,虽说他不管轮船招商,但存了个预为了解的心思,倘若李鸿章问起,也不至于不知首尾。因此,一个讲,一个听,周馥偶尔在细节不明处问上两句,盛宣怀也仔细譬讲。一直讲了大半个时辰,盛宣怀说得口干舌燥,才把茶端起来一喝,润了喉头,放下茶杯,道:“大体就是这样。你看,我与云翁在此事上的分歧已是显而易见。我力主商办,除运漕粮外,还要在长江、沿海遍设码头,招揽其它货运。而云翁如今则是力主官办,由朝廷拨钱设局,商人不过是以轮船挂靠依附,而且只运漕粮。兰溪兄,孰是孰非,谁高谁下,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周馥淡然一笑,不做结语。他只问道:“这些话,你和云翁说了么?”

“怎么没说?”盛宣怀把头要得拨浪鼓似地,“离开上海前,我专程找他谈了一下午。结果完全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那——”周馥隐隐然觉得抓住了点盛宣怀的心思,试探着道,“轮船招商总办这个位置,如今还是空悬的。依我看,官办也好商办也罢,就看中堂选哪条路走。杏荪,要按这个思路想下去,指不定,总办是你也未可知。”

盛宣怀等的就是这个话缝,忙接上去:“兰溪兄,你是最知道我的!从来不贪图钱财名位,只是想真正做些事情出来。既然话到这一步,我也就不瞒兰溪兄。我确确实实想要在轮船招商这个局面里做出番成就。要是有机会,一定还请兰溪兄在中堂面前多敲点边鼓!”

说着,盛宣怀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从袖笼里掏出张银票,递了过去,红着脸道:“这次到上海,来去仓促,也没什么东西好带。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兰溪兄不要见外。”

“这是什么意思!”周馥断然站起,看都不看票上的面额,决然地就挡了回去,一脸正色道,“你知道我从来看不起这一套!”

盛宣怀不禁愣在当场。而周馥也是略一静心,情知回绝得太干脆,多少拂了这个小兄弟的面子,便又坐下来,和颜霁色地劝道:“杏荪,你刚才说,我是最知道你的。那么兄弟一场,你自然也应当知道我。轮船招商这件大事儿,我并没有参与其间,不见得有我说话的余地。但如果中堂问起,我一定秉公回答。这里面,哪条路子好,哪个人选佳,我能没有一定的看法?钱,你收回去。该替你想的法子,说的话,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万万不可再跟我来这一套,不然,多年的情分还找什么地方放?”

盛宣怀脸红耳赤。周馥从来不沾手银钱,所以李鸿章才放心让他管河工、赈济这些大事。而这么多年,周馥也确实从未捞过一点好处。在北洋素有清廉美名。但盛宣怀自觉得,交情毕竟靠不住,自己又不曾有恩德在周馥身上,如果不用银钱铺路,谁能保证周馥出力帮忙呢?但周馥的话,没有一句不是正理,如果自己再也勉强,倒显得存心作怪了。没办法,盛宣怀只好唯唯诺诺答道:“是,兰溪兄说得是正理。这事,只怪宣怀心切,得罪了兰溪兄的地方,还望海涵。”

周馥一摆手:“这一页就翻过去。自家兄弟,我一定替你谋划——”略一顿,他问道,“乐山那里,你去打探过么?”

见周馥提到天津道丁寿昌,盛宣怀摇头说:“没去。乐翁和禹翁是至交好友,朱其昂是禹翁荐上来的,自然也就是乐翁这条线上的。我去找他,不是自讨没趣?”

“这不对。”周馥把头凑过去,放低了声音,道:“你说得不错,朱其昂是乐翁的人选,这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但一来是他主理轮船招商筹划的事儿,你参与其间,就应当和他通消息,你不去拜望他,理数上就先亏了一头。”

盛宣怀一边点头,细心听着。周馥又道:“其二,正因为朱其昂是乐翁线上的,所以,乐翁的态度就是整个事儿的关键所在。如果乐翁力主要用朱其昂,你的事儿就难办。但如果乐翁也觉得朱其昂不堪重任,那由你盛杏荪出理轮船招商,也就水到渠成。明白?至于如何让乐翁对他朱其昂的能力高下有个透彻的了解,这里面就有许多功夫好做了……”

话到这里,盛宣怀毕竟是聪明的人,一点就透,恍然大悟道:“多亏兰溪兄提醒。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绕了这么大弯,外围功夫枉费了许多,怎么就没想到这釜底抽薪的一招呢!”

“外围功夫”、“绕这么大弯”,这两句话,其实就是把他周馥也说进去了,言外之意大有些做无用之功的抱怨。好在周馥是豁达厚道之人,知道盛宣怀是一时无心,也不计较,只是把身子朝后一躺,微笑着端起茶来喝。

丁寿昌从总督行辕散班回来,门上一个跟班迎上来,道:“老爷,营务处的盛宣怀盛道台来了,现在书房里等着呢。”

“哦?盛杏荪?他倒是个稀客!”丁寿昌眯起眼睛,想了片刻,问道,“来了多久?”

“才过正午没多久就来了。现在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

“呵,真是个热衷的人。”丁寿昌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你下去让他们烧水,我要洗浴更衣。”

“是。”

跟班走了,丁寿昌自己不进书房,踱步到后院,捧着本《随园诗话》看起来,喝了一盏泡得极浓的醇茶,待下边人把水烧好,痛痛快快洗了一遍,这才取出套新的九蟒五爪官袍、锦鸡补服穿了,重又取来那从二品起花珊瑚红顶子戴上,总又多耽搁了半个多时辰,这才不慌不忙迈着八字步到了书房。

本来盛宣怀在书房中已是等得极不耐烦,想要取本丁寿昌的书来读,又没那个心境,只好端坐在椅上,眼观鼻,鼻观心,使出克制功夫。好容易听到外边脚步橐橐,情知定是丁寿昌回来了,待站起身来时,却先是愣住了:按理同僚之间在家中见面,大多不穿官服,可这丁寿昌竟然衣冠周正一丝不苟,这不是摆场面么?但这不忿的念头一瞬即逝,盛宣怀是打定主意要来扭转乾坤的,受气做小也是份内之事,何况品级差距在那儿摆着,自己蓝顶子、八蟒五爪的孔雀补服四品服色,本就低了一等,便心想索性做个大方,趋前一步就要行礼。

倒是丁寿昌手一挥,笑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是才从中堂那里散班回来,还来不及更衣,让盛道久等了。来呀,取盛道的衣包来,请更衣!”

盛宣怀不经意间已是被搓揉了一番。按例官员互访,都是穿着官服来往,这是礼数,不能轻废,但也只是过场,只要是稍有些交情的,都会吩咐更衣,换了便装脱了官袍,这才略脱拘束。所以但凡访人,又都是让下边人跟着带了随身换的衣物的。这本是平常不过的事儿,但丁寿昌刻意这么一折腾,就显得两人之间自己位高权重,而又肯放下身段了。

不一时,两人都换了便装,依然回到书房里说话。丁寿昌先说:“盛道几时从上海回来的?”

“今天上午才到塘沽。”

“哦!”丁寿昌一副惊讶之情,“海上奔波,旅途劳顿。盛道又何故专程跑这么一趟?有什么事情,等休整妥帖了,从容再谈,不是更好?”

“洋人的轮船其实舒适得很,并没有什么劳累。宣怀在上海办轮船招商的事儿,乐翁主持筹划大局,自然先要到乐翁府上拜见的。”说到这儿,盛宣怀朝外面轻拍一下手,他手下的人捧着个匣子进来,盛宣怀接过来递给丁寿昌,笑道:“这是沪上的朋友托我带给乐翁的一点心意。”

丁寿昌不慌不忙把匣子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块黄金打造的怀表,璀璨夺目,轻轻一笑,把匣子合上,也不说收,也不说不收,而是问道:“沪上的朋友?我多少年没有去过上海了。到底是哪位?竟然还想得起我丁寿昌?”

其实这块怀表就是胡雪岩送给盛宣怀的那块,但这中间的细节盛宣怀不能说破,只是道:“是陕甘粮台上的胡道光墉。听说这表是怡和大班从英国带来的,如假包换的正牌货色。”

“他不是左宗棠的人么?”丁寿昌还是不露声色,轻轻用碗盖撇着茶碗里的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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