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飞奔到离隐身边,也和那五个人打到了一起。离隐看着陆续过来的人,大声道:“三妹在船舱的箱子里!”
瑶琴和剑霜赶忙往船舱里走去,此时暮红已经弄掉了塞在她嘴巴里的东西,看到瑶琴和剑霜,她赶忙问道:“二哥怎么样了?”
瑶琴和剑霜一边帮她解绳子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暮红的绳子一解开,她便夺了瑶琴手上的剑,朝外面走去。
此时那些原本在修补裂缝的那些黑衣人也投身到厮杀中,越来越多的水进到了船里,船开始慢慢下沉。
钟离忍靠近和他打斗的那个黑衣人耳旁,低声道:“颔锋,江面上都是箱子盖,你以我做人质,快点带着大家撤回去!”
“殿下,这......”
“没有时间了,快点!”钟离忍趁那人犹豫之时,将他的剑刺向了自己的腰间。
“殿下!”
“快!”
“殿下,那颔锋冒犯了!”
颔锋将剑放到已经受伤的钟离忍的脖子上,冲着离隐一行人喊道:“快住手,不然我杀了他!”
随着那声音,打斗声也戛然而止。
暮红满脸愤怒,“快放了我大哥!”
钟离忍用手捂着受伤的地方,“二弟,你别管我,这船马上就要沉了,你快带着三妹她们离开!”
“大哥,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暮红叫道。
韩凌看着越来越往下的船,不禁皱眉道:“将军,我看这船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离隐低头看了看,然后对颔锋道:“放了我大哥,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的!”
“离大哥!这些人怎么能放呢!”一旁的步靑云道。
钟离忍也冲着离隐道:“二弟,你不用管我,切莫让他们逃走了!”
“离将军,让你的人让出一条路,我们的人到对岸,我自会放了你大哥的!”
“大家让开,让他们走!”随着离隐这句话,暮红她们只得收手,给那些黑衣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黑衣人顺着那些箱子往岸边退去,钟离忍被颔锋携着走在最后面。
“真是便宜他们了!”瑶琴道。
离隐笑了笑,“这可不见得!”然后转向步靑云道:“靑云,以你的武功,从这里到大哥前面的那个地方要多长时间?”
步靑云看了看,“五秒之内肯定能到!”
离隐点了点头,“好,待会我手上的东西一扔出,你马上上前救出大哥!”
众人还在思索着,离隐已经笑着从地上捡起一小片木屑,朝着颔锋即将要落脚的那个箱子盖上猛地一弹,颔锋要落下的脚踩了个空,携着钟离忍的手也松了一下。
此时,步靑云一剑打落了颔锋放在钟离忍脖子上的剑,将钟离忍救了出来,送到了对岸。
船上的人顺着箱子往前追去,两边的人又在江面上打了起来。
钟离忍的计划落空,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离隐虽然胳膊上已经中了一剑,可是单打独斗,他一个人对付一个人自是占了上风。不一会儿,与他打斗的那名黑衣人便被擒住了,他将软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负责......”
离隐万万没有想到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便咬舌自尽了,他松手,尸体“扑通”一声掉到了沁河里。
钟离忍循着声音望了过去,这是他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将士死在自己面前,他满心悲痛,手紧紧的攥着扇子,他在心中暗道:“离隐,总有一天我会用你来为我死去的郗国将士祭奠的!”
然而那个“扑通!”的声音就像是一首乐曲才刚刚开始一样,紧接着一个个黑一人都倒进了沁江里,钟离忍实在看不下去只得将眼睛闭上。
当钟离忍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离隐的软剑从颔锋的喉间抽出,又是“扑通”一声,最后一个黑衣人也倒在了江面上。
钟离忍的手不自觉的朝颔锋倒下的方向伸去,眼睛里满是悲伤。
这时,暮红也到了岸边,她走到了钟离忍的身边,“大哥,你没事吧!”
钟离忍勉强的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二弟他应该留一个活口的!”
“大哥,二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你看你都受伤了,就别再操这么多心了!”
不一会儿,离隐、瑶琴、剑霜、韩凌、步靑云一行人也到了岸上。离隐看着腹部正在留着血的钟离忍,赶忙走到他身边,“大哥,你做好,我给你运功疗伤!”
钟离忍摆了摆手,“没关系,只是皮外伤,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那怎么行,大哥你的伤口在流血呢!”暮红道。
钟离忍笑着拉着暮红的手,“三妹,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大哥为救我而受伤,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傻三妹,大哥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们快点回去吧!”说完又宠溺的摸了摸暮红的头,暮红看着钟离忍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让暮红不能适应,她赶忙移开眼睛看向离隐,“二哥!”
离隐拉起她,“既然大哥坚持,那我们就先回去再为他疗伤吧!”
她们将钟离忍送回国色院的时候已经是卯时初刻了。此时,花娘已经醒来,正准备差人前去打听那批黄金的消息,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暮红和离隐一行人扶着钟离忍走了回来。
花娘万万没有想到暮红还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也能够猜出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顾不上那么多,花娘赶忙找来大夫为钟离忍包扎了伤口。
包扎完毕,离隐又用内力给钟离忍疗了疗伤。
不知是一夜没睡太过疲惫还是一下子看着那么多爱将在自己面前死去让钟离忍太过难受了,离隐刚给钟离忍辽完伤,钟离忍便躺在那里睡着了。
花娘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人群,笑道:“多谢大家将我家公子送了回来!”
“姐姐快别这么说了,大哥也是因为救得我才受了伤的!”暮红道。
花娘笑了笑,“暮姑娘可别这么说了,你可是我们家公子的三妹呢!”说到这里花娘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我家公子多了暮姑娘这个三妹之后,生活就开始多姿多彩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呀?”瑶琴颇为不满。
暮红拉了拉瑶琴的手,“瑶琴,不得对姐姐无礼!”
离隐看了看尴尬的场面,开口道:“既然大哥没有什么危险了,那我们也先行告退了吧!”
花娘一笑,“好,那花娘就不送了!”
“哼,走就走!”瑶琴拉着暮红和剑霜就离开了。
“这花娘是什么人物呀,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咱们下逐客令!”步靑云疑惑的问道。
离隐看着暮红不悦的表情,笑了笑道:“算了,花娘也是护住心切呀!”
“都是因为我,大哥才受伤的!”
离隐轻轻的刮了一下暮红的鼻子,“三妹,二哥现在命令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回去先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再饱饱的吃一顿大餐!”
“可是,二哥.......”
离隐将手贴到暮红的嘴巴上,“乖,听话,晚上我再去看你!”
“嗯!”暮红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瑶琴就迫不及待的问起暮红,“大姐,你不是和二哥一块出去的嘛,怎么就被坏人抓到箱子里去呢?”
“我也不知道,当时大哥和二哥在喝酒,我觉得无聊,便自己出去闲逛了。我逛着逛着就闻到了一股琼浆玉露的味道,然后我顺着味道走了老远就发现了一个小茅屋,那个小茅屋里居然有一个机关,我无意间触碰了一个机关,就又来到了地窖里,那个地窖里好多琼浆玉露,我喝饱了之后便好奇的查看了一番,却没想到又触碰了一个机关,来到另外一个地窖,结果就被抓到箱子里了。”
“啊,地窖,大哥的后院里有地窖?”
“我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大哥的地方,我走了很远,那个地方好像很偏僻,不过那个琼浆玉露确实和上次大哥给我喝的一模一样!”暮红若有所思道。
“天呢,这么说这件事和大哥有关了,会不会是那个花娘呀?”
“瑶琴,你别瞎猜了,花姐姐怎么会抓我呢!”
“那不是她又会是谁呢,总不会是你那个大哥吧!”
剑霜笑了笑,“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想必都累了,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再说吧!”
暮红笑了笑,“嗯!”
躺在床上,暮红一直在想抓自己的会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抓自己,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钟离忍一直睡到申时初刻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守在旁边的花娘见他醒来,赶忙把那碗下人们已经热了好几次的汤端了过来,“殿下,来趁热喝了吧!”
钟离忍缓缓坐起,“琼花,我.......”
“殿下,先把这汤喝完了再说吧!”
钟离忍苦笑一声,“我们的二十位将士全部牺牲了!”
“啪!”的一声,花娘手上的那碗汤摔到了地上。“颔锋呢,他也没有回来吗?”
钟离忍摇了摇头,“他们全部牺牲了,我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
花娘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转身往外面走去。
这一次,钟离忍静静的看着花娘的背影,说不出一句话来。
酉时初刻,夕阳的余晖被一片大大的黑云遮住,接着就是一阵电闪雷鸣,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便下了起来。
花娘还在后山那坟墓前跪着,任由雨点打落在她的身上。
“花姐姐,你又何苦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呢?”梨花用伞遮住了花娘的身体。
花娘转过头,“梨花,你知道吗,我们的那二十多个将士是我害死的!”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梨花将花娘紧紧的抱住。
花娘趴在梨花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若不是我私心里想要除去暮红,殿下就不会带人去救她,那我们的那些人也不会死了,都怪我.......”
“姐姐,你就别自责了,这怎么能怪你呢!”
不一会儿花娘的哭声渐渐小了,梨花才又开口道:“姐姐,那个暮红是从我们的地窖里被运走的,她现在又被救了回来,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呀?”
花娘突然大笑一声,“这个还得问殿下呀!”
“放心,我自有应对的法子!”钟离忍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梨花参见殿下!”
花娘却是站在那里像没有看到一样,任由梨花怎么拉她,她也不像钟离忍行礼。
钟离忍将梨花扶了起了,“雨这么大,你快点将花娘扶回去吧,小心着凉了!”
“是!”梨花拉着花娘离开了这里。
“姐姐,殿下他......他对你毕竟还是有情分的,你又何苦这样呢!”
“我们的情分早就在她那个三妹出现的时候断的一干二净了,现在他的心里怕是只有他那个三妹了,连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姐姐!”
“好了,梨花,我想休息一会,你先回去吧!”
“可是,姐姐.......”
花娘向梨花甜甜的笑了笑,“傻梨花,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
看到花娘的笑容,梨花的心又放了下来,“那姐姐好好休息,梨花先走了!”
“嗯!”
梨花前脚刚走,钟离忍后脚就走进屋子里来,他看着呆呆坐在那里的花娘,“琼花,你可不可放过三妹?”
“殿下这是在命令我吗?”
“花娘,三妹她是无辜的啊!”
花娘转过头,直直的盯着钟离忍,“无辜?若是我没有记错,我们做事的原则不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吗,什么时候殿下将这原则变为宁可放过一千也不错杀一人了呢?”
钟离忍无奈的叫了一声:“琼花!”
花娘看着钟离忍的表情,大声道:“殿下,若不是暮红她私自闯入我们的地窖,我们的那二十多个将士能死吗?”
“可是若不是你未经通报,私自让人将她关在箱子里运走,那我们的将士也不会死的!”
花娘自嘲的一笑,“殿下这是在怪我吗?”
“琼花,你要知道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是离隐不是三妹!”
“殿下,你是不是喜欢上暮红了?”
钟离忍稍加思索,“琼花,三妹她单纯可爱,任谁见了她都会生出几分怜爱之意的!”
“单纯?”花娘又大笑了一声,“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单纯呢,可是单纯也是需要资本的,若是她也像我们一样背负着国仇家恨,她还会这么单纯吗?”
钟离忍闭上眼睛,“琼花,若是三妹受到伤害我定然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哪怕牺牲掉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吗?”
钟离忍不语。
花娘笑了笑,“殿下,我答应你不伤害你的三妹,但是殿下你要保证她不再干扰我的行动,否则刀剑无情!”
花娘等了片刻还不见钟离忍离开,便道:“殿下,花娘累了想要休息了,请殿下自便!”说完便往卧房走去。
暮家,暮红三姐妹也已经起来,三人坐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雨点。
“大姐,这么大的雨,我看二哥今天是不会来了吧!”
正说着便听到敲门声,离隐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二哥!”暮红高兴的跑到了他的身旁。
离隐轻轻的摸了摸暮红的头,“怎么样,好点没有?”
暮红在离隐面前转了一个大圈,“二哥,你看我好的不得了!”
自从经历了昨天的事情,瑶琴对离隐可是崇拜的不得了,现在看到离隐前来,她赶忙倒了一杯水端到离隐面前,“二哥,喝水!”
“瑶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暮红打趣道。
瑶琴斜了暮红一眼,跑到离隐跟前笑了笑,“二哥呀,你昨晚在江上踩着水珠飘的那个是什么功夫,可不可以教我呀?”
离隐笑着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岂料还没有喝到口里,便被烫了一下,赶紧移开嘴。
此时,瑶琴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等待着离隐的回答,看到他那个表情,瑶琴赶紧道:“怎么了,难道二哥不想教我那个武功吗?”
暮红笑着将离隐手中的水杯拿了过来,“二哥,我忘了告诉你,瑶琴递的水是不能用来喝的!”
一旁的剑霜也笑了笑,将另一杯水递给了离隐。
瑶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哥,那你可不可以教我那个武功呀?”
离隐点了点头,“难得你这么好学,我哪有不教之理!”
瑶琴高兴的蹦了起来,拉着离隐就道:“二哥,那你现在就教我吧!”
离隐的胳膊本就有伤,被瑶琴这样用力一拽,便触动了伤口。离隐忙用另一只手捂着胳膊。
“二哥,你怎么了?”暮红担心道。
离隐摇了摇头,“没事!”
暮红拿开离隐的手,才看到肩膀处有一丝血沁了出来,“二哥,这是昨天救我时伤的吧!”
离隐又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就一点皮外伤而已,别再苦着个脸了!”
瑶琴叹了一口气,“既然我哥受伤了,那就等二哥的伤好了再教我吧!”
离隐笑了笑,“三妹,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上次是怎么被那些人抓走的!”
暮红点点头,又将上次被抓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离隐听完,甚是疑惑,“你是说大哥的后院里有机关地窖?”
暮红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在大哥那里,但是我确实是从大哥的后院走到那里的,而且那地窖中的琼浆玉露和上次大哥给我们喝的是一模一样的!”
“琼浆玉露?”离隐疑惑道。
暮红看着他疑惑的样子,便道:“就是上次我们第一次见大哥时他让我们喝的那个,大哥还说那是他用花和露水亲自酿制的!”
离隐这才明白过来,“那你现在还能找到那个地窖吗?”
暮红点了点头,“二哥现在要去看吗?”
离隐看了看外面的雨,“我看这雨一时也停不下来,今晚你们再好好休息一晚,等明日雨停了,我们再去看个究竟吧!”
“那二哥要走了吗?”暮红面上露出不舍得神情。
瑶琴一听离隐要走,赶忙道:“二哥,你要好好养伤,到时候教我武功啊!”
离隐笑着点了点头。
暮红一直将离隐送到院子口,“大哥,这么大的雨,你路上可要小心一点!”
离隐回过头,“二哥知道,你快些回去,当心着凉了!”
暮红点点头,异常不舍的走了回去。
这天晚上,瑶琴添油加醋的将离隐在沁江口岸救暮红的情形详细的给暮红说了一遍。瑶琴说的激动不已,暮红则是听的高兴之极。
而离隐一回到家则是被步靑云缠着问一些关于暮红被抓的事情,离隐只得把情况向步靑云说了一遍。
步靑云一听就像瑶琴一样大声道:“果然和那个国色院有关系,我看定是那个花娘所做的!”
离隐笑了笑,“你这话居然和瑶琴妹妹说的一样!”
步靑云笑了笑,顿时也变的羞涩起来,“那剑霜姑娘是不是也是这样认为呀?”
离隐看了看他,笑道:“剑霜姑娘一向稳重,哪里会这么轻易的下结论呢,你呀也别瞎猜了,我看事情也没有这么简单!”
步靑云笑了笑,“离大哥,我看这件事情不如去找我妹妹帮忙!”
“淸凝妹妹?”
步靑云点点头,“是啊,我妹妹在边城的名声可是大的很,大大小小的案件她不知道破了多少,我看这件事情交给她,定会被查的水落石出的!”
“这怎么行,淸凝妹妹一介女子,怎么能介入这么危险的事情里呢,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过意的去呢!”
“离大哥,你真是太客气了,若是你不好意思向妹妹开口,我去告诉她便是了。”说着便跑开了。
“靑云!”离隐叫了一声,他却是已经跑远了。
亥时末刻,大雨终于停了下来,钟离忍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他自己酿制的酒。
敲门声响,他放下酒杯,“进来!”
梨花走了进来,向钟离忍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殿下,姐姐让我问一下,颔锋走了,谁来接替他的位置?”
钟离忍笑了笑,“这么晚了,她就让你专程来问这事?”
梨花顿了顿才道:“姐姐还问我们的那个地窖要不要在今晚毁掉?”
钟离忍叹了一口气,“梨花,这事情因我而起,我会解决的,你告诉花娘让她不要再费心了!”
梨花再次顿了顿,才道:“姐姐早就想到殿下会这样回答,她让我问殿下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钟离忍笑了笑,“看来琼花还是原来的琼花,一点也没有变呀!”
“姐姐说她是没有变,只是殿下变了!”
钟离忍转向梨花,“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半天梨花还没有离开,钟离忍又道:“怎么,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梨花欠了欠了身,“殿下,姐姐与你从小一起长大,她对你的心思想必你也明了吧。”
“梨花,感情这种事情又岂能勉强。”
“梨花当然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可是殿下若真的喜欢暮姑娘,大可早早将她接到我们国色院来啊!一来,可以断了姐姐的念想,二来,暮姑娘呆在你身边也比呆在离将军身边好呀,我们的行动自然也会方便些的!”
思索了一会儿,钟离忍才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梨花瞟了一眼桌子旁边的酒瓶,“殿下伤势还未好,酒还是少饮一些的好!”梨花行了一个礼,才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