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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应勇锐道:“小瑜,今日有媒人来向我提亲。”

小米惊讶之后便是狂喜了,离终于来提亲了,她抑制不住弯起的嘴角,看着应勇锐,等他继续说下去。

应勇锐仔细看着她脸上神情,慢慢道:“媒人来此,是为璟亲王府的邵晋延提亲。”

小米傻了一傻:“谁?”

应勇锐奇道:“你不认识邵晋延?”

来求亲的居然不是姜邵离!这既让她奇怪又让她感到失望。小米想说这是谁啊,谁认识他呀,她可从来没听说过璟亲王府里还有叫邵晋延的这么一位人物。不过没听过也正常,王府里嫡的庶的一堆儿子女儿,她也不可能个个都听过。

不正常的是这个她从未听说过的人物,怎么会来向她爹提亲呢?姜邵离那死人在干吗?

应勇锐见小米一脸茫然,不由诧异道:“可是,那位邵公子托媒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你忘了拿的东西。”说着他从一旁桌上拿起一个朱红木盒。

小米认识这个朱红木盒,这是姜邵离在七夕那晚送给她磨喝乐所装的盒子,她在离开薇园时,将那个女童人偶连带这个木盒都留在了薇园。因为那晚她对他说过,这个女童人偶是她,而那个代表着他的男童人偶,她带走了。

如今这个朱红木盒却出现在这里,小米突然反应过来,赶紧点头道:“小瑜认识他。”

所谓的邵晋延一定是姜邵离了,延或是取自延都之延,他若是用姜邵离的名字来提亲,应勇锐多半连考虑都不会考虑这桩婚事的。

“他是璟亲王爷之子。你与他是如何相识的?”应勇锐皱眉问道。

“小瑜在来雁南之前,被匪人抢劫……”

应勇锐闻言突地站起,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

小米被他这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小声道:“小瑜说,来雁南之前曾……”

应勇锐脸色发黑,几步走到小米身前,压低了嗓子问道:“你被匪人抢劫过?他们可有对你……对你不轨?”

小米赶紧摇摇头:“没有。”

应勇锐稍许松了口气:“你继续说。”

小米便接着道:“小瑜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却失去了所有的金钱,到了雁南之后,只有设法做甜点赚钱,是这位邵公子出资帮助小瑜开了一个甜点专柜。”她把邵晋辰做的事安到了这位“邵晋延”身上,反正他们都是“邵公子”嘛。

应勇锐听完小米所述后道:“我知道了,你回房去吧。”

小米这个气啊,便宜老爹啊,你这是问完了就直接叫我走人,也不说清楚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啊?她问道:“爹,你答应这桩婚事没有?”

“我不答应。”应勇锐冷冷道。

小米急道:“这是为何?”

应勇锐睨她一眼:“我是鲁国侯,哪有把女儿嫁到夏国的道理。”

小米道:“这又和国家有何关系?”

“自然有很大关系。别说其他,就说延都与雁南离得这么远,你若嫁给这位邵公子,光是嫁妆都要抬上几千里路。”

“那聘礼不也一样?”小米嘟哝道。

“所以就不要麻烦他人了嘛。”

尼玛什么叫不要麻烦他人了,这理由也太随便了吧?有因为怕麻烦而不结婚的吗?小米要抓狂了,只是有火也没法对着她“爹”发呀。她还想说服应勇锐:“爹……”

应勇锐根本不听,挥了一下手,直接打断她道:“不要说了,回你自己房去。”

便宜老爹拒绝了璟亲王的求亲,肿么破?

小米本以为姜邵离以王爷之子的身份来求亲,应勇锐总不至于觉得他身份太低了吧,随便怎样也要考虑一下才是,哪想到他会断然拒绝?而且还根本不给她恳求的机会。想到应勇锐刚才听闻她被劫匪抢劫后的反应,为了让他重新考虑这桩婚事,小米情急之下道:“我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

应勇锐闻言脸一沉,一步跨至小米面前,猛地扬起右臂。小米还没反应过来,左颊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顿时眼前一黑,身子转了半圈扑倒在地上,差点没晕过去。

刘妈急忙上前来扶她:“九小姐!”

应勇锐怒道:“不许扶她!”他指着趴在地上的小米喝道:“刚才的话你敢再说一遍?!”

应勇锐本是武将出身,即使是封侯之后,也不曾懈怠过每日的晨昏练习,手上劲道实非常人可比,他知道自己手上有多大力气,刚才虽然盛怒却不曾失去理智,打小米的那一巴掌已经约束了力量。

但对于小米来说,这还是极重的一击。她头晕目眩地趴在地上,只觉整个房间连带着地板都在旋转,耳朵里嗡嗡直响,根本听不清应勇锐在说什么。

小米没想到,情急之下胡说了一句,竟会挨了这么重的一记耳光。她其实根本没有把应勇锐当成自己父亲,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她更是从来就没被人这么打过,心中又气又委屈,眼泪就扑簌簌地下来了。

应勇锐见小米趴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有些许的后悔,怕自己下手太重打伤了她。他对刘妈略微摆了一下头,刘妈便心领神会地上前扶起小米。

这会儿小米头晕稍止,脸上便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伸手去摸自己的左颊,触手生疼,只怕脸上已经肿起好大一块了。

应勇锐见她虽然脸上高高肿起,眸中委屈带泪,却神志清醒、行动如常,应无大碍。他的担心下去之后,怒气便又上来了,喝问道:“小瑜,你刚才胡说什么?!”暗暗希望她刚才只是大胆胡说而已。

小米已经想明白,反正已经被打了,如若现在再承认刚才是胡说的,这一下打就白挨了,她就是死撑到底也要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小瑜……”她一开口,就觉得不光是半边脸颊,连嘴角也疼了起来,只好尽量减少张嘴的幅度,说话的声音便轻而含糊:“和特已经有了夫……”

“住口!不许再说!”应勇锐喝止她继续说下去,气得直喘粗气,胸口急剧起伏,恨恨道:“你怎么说得出这么不顾廉耻的话!”

小米忍着疼道:“组也组了,何怕说……”尼玛她现在说的简直不像人话了!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别扭。

应勇锐闻言怒极,扬手又要打她。小米吓得一缩脖子,躲到刘妈身后,小声嗫喏道:“似爹你问细瑜,细瑜才说的。”

应勇锐见她整个左颊都肿起老高,说话也含糊不清,晓得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极重,心中虽然气急,这第二掌也打不下去了,有心要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与邵晋延做下那事情的,身为父亲又不好开口问这种细节。他狠狠地放下手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滚回你自己的房里去!”

小米此时对应勇锐是又恼又怕,又担心他会把事情问个明白,听见他叫自己回房时,她还是松了口气,用力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没走出几步,她又回了应勇锐房里。

应勇锐皱眉道:“还有什么事?”

小米低声道:“呢细瑜的灯西。”说着一把抄起桌上放着的朱红木盒,麻溜地转身溜出门外。

应勇锐盯着她的背影,浓眉深深地皱了起来,简直要拧到了一起。

璟亲王府找了媒人上门提亲,他意外之余并没有像对小瑜说的那样断然拒绝,只是委婉地提到两家互不了解,需要时间考虑。他不是夏国本地的公侯,又是刚到雁南没有多久,璟亲王居然会来提亲,那么小瑜与那位邵晋延,肯定是在之前就认识了。

在提到有人来提亲时,小瑜忍不住笑,这更证明她知道邵晋延会来提亲。应勇锐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那位“邵公子”的,对方是夏国王爷之子,家世比他还要好,然而这桩婚事他却不会同意。

先不说他根本不了解璟亲王一家在雁南的势力情况,单以小瑜的脾性,就算是在延都,他都不敢让她嫁入王府。他深知,以这个小女儿顽劣任性,若是嫁入王府,给家族带来祸事的可能,远远比提携家族、给家族带来福运的可能高得多!

应勇锐有时候也会后悔,以前将小瑜宠得太过厉害,如今嫁女只能下嫁,最多也只能嫁入家世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家。

若是在延都,她要闯下祸事,还有他或其兄长可为她收拾残局。若是远嫁雁南,又是入了规矩极大的王府,她要是闯下了什么祸事,或是惹上了谁,他在延都鞭长莫及,只能任其被欺负。

所以他原本是准备拒绝这门亲事的。

谁知小瑜在雁南的这段时间,竟然已经和这个邵晋延有了夫妻之实!这让他又惊又怒,刚才激怒之下便打了她一巴掌。

他虽对此仍有怀疑,苦于无法查证,若是在延都,还可让妻子细细盘问查验,真假便知,但如今在雁南,他身边没有可以信赖的妇人查验此事真假,而此事又决不能泄露出去,他就变得极其被动起来。

如果是真的……

应勇锐狠狠地往桌上拍了一掌。

小米回到了自己房里。刘妈担心道:“九小姐,你的脸都肿了,要不要去找个大夫来看一下?”

小米咝咝地抽着冷气道:“刘么,细去呢冰勒,和有水盆。”

亏得刘妈还听得懂她说的话,拿来了冰块与水盆,把手巾浸入冰水里,再绞得半干后给小米敷脸。这么敷了两刻多钟后,小米觉得脸上冷得麻木,疼痛稍减,肿也小了些去,便对刘妈道:“拿雪云膏给我。”

我去啊,总算能正常讲话了。

刘妈道:“雪云膏只是外伤药,可是九小姐你嘴角都破了,怕是嘴里也有伤。仆妇怕的是侯爷打得太重,别有什么内伤,还是请大夫来看一下才稳妥。”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只听林蛰道:“九小姐,侯爷请的大夫来了。”

这暴力老爹总算还有点人性啊!小米心下稍慰,对应勇锐的怒气也消去了几分。

大夫入内,替小米看过脸上伤势。好在她只有外伤,并无大碍,涂些消肿化瘀的外伤药,几日后便能痊愈。

小米闻了闻大夫留下的伤药,觉得味道刺鼻,等大夫一走,便丢了那盒药,还是在脸上涂了气味好闻的雪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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