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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时光尽头

“老头子,不要....难过,照顾......好......自己,我......在.......时光......尽头......等你。”我多么想再陪你一段时间,可是时光不再允许。我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内里的腐败已经支撑不了我再熬下去了。但仍然舍不得你。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让你记住我微笑的样子。可气力在逐渐的流逝,我缓慢的闭上眼睛,耳边传来你模糊的声音,想应你一句“我在”,却再也说不出口。

往事浮光掠影的展现在眼前,我看到你年轻时的模样。

你微笑着对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仿佛又成为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羞涩的点了点头。

——楔子

当李茜还是个小姑娘,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她第一次上幼儿园,哭闹着被母亲送进了校门,牵着老师的手来到班上时眼睛还红红的。小班上的小朋友已经基本到齐了,只有一个男孩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

“来,挨着这个哥哥坐下,老师一会儿就回来。”年轻的女老师把李茜牵到陈昊泽的面前,安排她坐下。

黑色小平头,长长的眼睫毛,明亮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脸蛋儿,李茜对陈昊泽的第一映像觉得这个哥哥好可爱,像家里的洋娃娃。

“我叫陈昊泽,今年4岁半。”陈昊泽看到眼前粉嫩的小女孩心生好感,微笑着说。

“我叫李茜,马上四岁了。”李茜怯生生的说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上幼儿园。”内心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和害怕,在男孩的微笑中逐渐减少。

“多呆几天你就习惯了,我已经呆了一年了。”陈昊泽想安慰眼前的小妹妹,憋了半天也只说出这一句话。

他感觉那里不对,但又分辨不出。于是拉起李茜的手放到积木面前,“一起来玩玩具吧。”说着便自己带头堆起积木来。

虽然李茜在家更喜欢的是洋娃娃,但看在陈昊泽那么诚意的邀请她的份上,她点点头回了声“好。”

陈昊泽刚刚搭好一辆小车,正想告诉李茜。就见李茜手肘伸过来,一个不小心,小车就被破坏了,他有点不高兴地埋怨道“你简直不适合玩积木,笨手笨脚的。”

李茜马上抛弃了陈昊泽很好的想法,她内心现在只觉得“这个哥哥真是不友好,太不可爱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洋娃娃被别人弄坏了,自己也会很不高兴。于是她在心里悄悄的原谅了陈昊泽的不友好,她企图弥补自己的过错,拿起一块积木说道:“那我帮你重新搭吧。”

“不用了,你堆你的,我堆我的。”陈昊泽仅是语言上拒绝了李茜,当李茜加了块积木在他堆好的小车上时,他也没有拿下来。顿时,李茜又觉得陈昊泽其实是个好哥哥了。

早餐李茜上学之前就在家里吃过了,可是午餐对于她来说真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在她用勺子两次把饭舀到桌上后,陈昊泽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大了,还不会好好吃饭。真笨。”说着,他主动示范了正确的吃饭姿势。“要像我这样,知道吗?”李茜尝试了两次,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脸上的表情感觉快要哭了。

可能是怕李茜哭出来,陈昊泽舀了一勺到李茜嘴边,“啊,张嘴。”

李茜乖乖的张大了嘴巴,含住饭菜,嚼了嚼吞了下去。吞完,她就眨巴眨巴眼睛,静静地看着陈昊泽。然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陈昊泽却很自觉的又喂了她一口。

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两人一起吃完了陈昊泽的午饭。李茜平时在家少有这么乖的吃饭,或许等她知道秀色可餐这个词的意思,就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饭菜好吃了吧。

中午的午休时光,他们被分配到了同一张小床。李茜内心十分的开心,那怕为此她死皮赖脸的对着老师哭了许久。毕竟她来到幼儿园只和陈昊泽熟悉,在陌生的环境找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一点儿都不愿意和陈昊泽分开。

平时在家就精力充沛的李茜,在午休时光怎么可能乖乖睡去。当老师一离开休息室,她就偷偷戳陈昊泽的后背。可能是被她戳烦了,陈昊泽一脸不耐烦的转过来,小声说:“你又怎么了?”

“我.....我睡不着。”李茜感到委屈,小哥哥不愿意理她。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陈昊泽用手抹了一下她的眼睑,刚移开,李茜就又睁开了眼睛。

试了两次,陈昊泽妥协地悄悄说:“要不我给你讲故事?”李茜眼巴巴的望着陈昊泽点了点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人叫阿拉丁,他......“陈昊泽开始小声讲起故事。

“他为什么要叫阿拉丁?”李茜十分的好奇,于是打断小哥哥,提出疑问。

“因为他爸爸妈妈给他取名叫阿拉丁。”陈昊泽解释道。

“那他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给他取名阿拉丁?”好奇小宝宝又提出了问题。

“故事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就像你爸爸妈妈叫你宝贝一样。”陈昊泽还是回答了李茜的疑问。“这个不重要,你还想不想听后面的故事了?”

虽然李茜还是有疑问,但看着陈昊泽不满的表情。她用小手蒙住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表示不问了。

陈昊泽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的李茜,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午休结束,李茜是被陈昊泽推醒的。她挣扎了一下,眼睛勉强的睁开了一点。陈昊泽以为她醒了,转身去穿鞋子。可当他回过头,发现李茜又睡着了。

陈昊泽等自己的外套穿好后,才又把李茜给推醒,“快起床,老师在门口等我们排队了,下午有游戏可以玩。”听到游戏,李茜的瞌睡一下就没有了。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掀开薄被,想要下床。可是在她看到床沿离地面的距离后,她向陈昊泽伸出了双手,示意需要抱抱。

“先穿鞋子。”说着陈昊泽认命地拿起床边的鞋子帮她穿起来。穿好后,又自觉的把她抱下了床。李茜为了表示感谢,快速地偏头在李昊泽的脸上亲了一下,就匆匆跑出门排队上厕所了。性急的她没有看见男孩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还伸出一只手蒙住自己的一边脸。

下午的游戏时间里,不习惯集体游戏的李茜反应老是慢半拍,跟不上其他小朋友的节奏。陈昊泽站她旁边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不适应。他让李茜跟自己做,希望能带着跟上节奏,可李茜还是跟不上,最后陈昊泽只能主动放慢速度。

俩人独树一帜的慢动作,在人群里尤为明显,老师一眼就看到了。就这样他俩一个下午被老师单独的多训练了几次,每次在老师转头后,他们就偷偷的相视而笑。

上学的难题过去了,放学回家时,李茜又不开心了,因为她得和玩得好的小哥哥分开了。

当李茜的妈妈宋玲来接女儿时,只看到女儿和早上一样的不愉快,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李茜就哇啦一声,边哭边对她说:“我不走行吗?”

她抱起女儿耐心的说:“晚上幼儿园没有老师和小朋友在哟,宝宝乖啊,我们回家,明天又来。”

李茜一听明天还来,难过的心情一消而散,止住哭泣问道:“真的明天还来吗?”

“明天宝宝还会来的,来,给老师和小朋友再见。”宋玲保证道,举起女儿的手向班级里挥了挥手。“麻烦老师了。”宋玲向老师道过谢,转身向校门走去。

眼睛微红的李茜趴在妈妈肩头望向陈昊泽,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说“再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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