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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假面舞会(中)

盛大的舞会在杰拉尔德的院子中举行,来的人大都是之前会议中的人,还有一部分是特别邀请的就是和墨颜他们一样拿着邀请函来的。

小爱走在最前面抱怨道:“为什么我要穿小孩的衣服?”

墨颜不好开口说,是因为没有适合你体型的晚礼服。

“幼儿园的就该穿幼儿园的衣服。”身材火辣的忻可不屑的说道。

“你才幼儿园,你全家都幼儿园。”小爱不服气的大喊。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这找人,不是吵架的。话说平晏呢?”墨颜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长条的餐桌旁找到了他,看见他手上堆积到快到他眉毛高度吃的。嘴角抽搐,这个贪吃的疯子。墨颜开始怀疑和他俩来是对的吗?

池月想到自己是来找第三个墨绿锦盒的,便对墨颜说:“我们分开找,无论找不找得到,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那棵唯一的松树下汇合。”

墨颜答应。

可是垓羽在哪呢?自己也没有见过那个叫杰拉尔德的,垓羽的前夫吗?不知怎的一想到这个心里就不太舒服。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还要看着那两个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走失的人。墨颜想还好是假面舞会,不然带着这两个自己的脸要全部丢光了。这俩小孩什么时候才长得大。

“白痴,你听,音乐停了。”小爱警觉的说道。

墨颜也发现了,看见舞池的光束全打向了正前方站了许多乐师的舞台,上面的一个人是那么显眼,黑色的头发,却是蓝色的眼眸,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亚洲人,而且他是全场唯一没戴面具的。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望向他,舞台上的他英俊耀眼:“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杰拉尔德的假面舞会,今晚我将给你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今晚是我们完美的新人类的登场。”

被盛装打扮的她被别人领了出来,毫无疑问她一出场就是全场的焦点,穿上精美晚礼服的她高贵而优雅,自信而美丽,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

垓羽!

姐姐!

唔唔,老大!塞得一嘴满满的平晏。

惊讶的三人终于看见了垓羽,可是墨颜觉得有些不对头,舞台上的垓羽似乎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垓羽,为什么她总是充满光彩的双眸此时木然的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人群中墨颜看见垓羽木然的眼眸看见了自己,四目相对,垓羽居然只是平淡的扫了过去,就像没看见他似的。墨颜肯定垓羽认出了他,可是那双眼没有任何的感情,失去了活力的垓羽就像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不,垓羽,你究竟发生了什么?移动视线,盯着杰拉尔德,混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喂!白痴,垓羽姐姐好像不对劲啊!”小爱也发现了什么。

“是不对劲,小爱,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接近垓羽才能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墨颜说道。

“有什么方法?”小爱问道。

平晏偷笑,“刚刚去吃东西的时候,我偷偷在他们酒里加了点配料,可以让他们拉上一晚上。”

墨颜和小爱同时竖起大拇指。

“可是刚刚好像有人敬我酒了?”墨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抱歉的笑笑。

小爱咬牙切齿:“你这个白痴,谁要你吃舞会上的东西了!”

“我怕暴露,所以就。”墨颜不好意思的看看平晏:“那个,有解药吗?”

平晏翻遍身上,小眼一眯坏笑道:“换了衣服,忘带了。”

握拳,生气,结果墨颜自己成了整个舞会第一个跑去厕所的人。

“你好点没?”厕所外平晏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坏笑的问道。

“你说呢?你自己的药。”墨颜脸色铁青。

“我们干脆把垓羽姐姐抢回来!”厕所外另一个声音。

“真是不可靠的想法。”厕所外第三个声音。正坐马桶的墨颜一愣。

随后是平晏和小爱俩人同时的声音:“BOSS?!”

“你们居然偷我的东西。”女人成熟冷清的声线。

小爱、平晏沉默不语。厕所里坐着的墨颜很想说:其实,真不是我们偷的。

“既然要来,为什么不叫上我?”依旧冷清的声音,可是话语却让墨颜他们为之一愣。

“BOSS……”小爱和平晏。

“我也很想帮垓羽,而且我来的话你们行动会更方便。我知道他们的警卫部署,和部署最薄弱的环节。”眼镜美女说道。

“可是,这样董事长那怎么交代?”平晏问道。

“对于我来说,垓羽可是比董事长重要的多,垓羽是我的朋友。”眼镜美女回答,声线似乎不再那么冷清。“我带你们去找她,把她带回来。”

咦?没声音了?

“小爱—”小声喊。没人应。

“平晏”加大一格音量。还是没人应。

厕所里的墨颜好奇的探出半个头,不是吧?完全把我忘在这里了?话说我怎么还是那么倒霉?太没义气了,这两个人!

墨颜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小爱她们,也不见了原本站在台上的垓羽和杰拉尔德。

舞会还是那么热闹,人们互递名片,三五成群,介绍着彼此,介绍着自己的企业和公司,可是没有人摘下自己的面具,好像忘了一样,也许他们没有摘面具的必要,因为面具下只不过是另一张面具。

墨颜在众多张不同的面具里寻找垓羽的影子。他记得杰拉尔德说的话,惊讶着:什么是完美的新人类?他在说垓羽吗?那样子,好像没有表情,没有感情一样的垓羽?

挤在人群中的墨颜正不断的想着这个事情,却没留意自己已经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一转头,看见没有戴面具的一张脸:“垓羽!”

垓羽没有惊喜也没有厌恶,只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墨颜。你在这里做什么?”

墨颜本还在惊喜没有摘面具她也认出了自己,可是在听见她平淡无奇的音调后失望的说:“我来找你,垓羽,我们要带你回去。”

“不需要了,你们办不到的。你走吧。这是对于你最好的选择。”垓羽简单明了的说出墨颜应该做的最好选择。

“垓羽?”墨颜惊奇而又失望。“我,小爱,我们都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你,即使是最好的选择又怎么样?我们不需要最好的选择,我们来这就是带你走的!”

“走了之后呢?再被教官抓回来?既然结果是一样的,我们就应该做出最优的选择,选择牺牲最少的那一种方式。”已经不能称之为冷静了,这是连冷静这种感情都不存在的说话方式。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墨颜的面具滑落,她的话让他无法伤心可是却感觉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东西,墨颜觉得垓羽变得空空的了,自己也在刚才被她一泄而尽。

眼见垓羽要走墨颜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像是很怕她离开:“你说的我都知道,垓羽……可是明明知道这样不好,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人就是这样的啊!明明知道吃薯片会发胖还是有人会吃,明明知道是犯罪还是有人会偷东西,明明知道什么是最好的选择,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垓羽松开墨颜的拥抱:“我,已经不是那样的人了。”

看着无法挽留的垓羽,墨颜终于发现他在台下见到垓羽第一眼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了,虽然不知道杰拉尔德对垓羽做了什么,但是墨颜可以很肯定杰拉尔德所谓的最完美的人类不过是让垓羽失去了最基本的东西。

“你楞在这儿做什么?”

听见成熟冷清的声音,墨颜回头就看见了BOSS,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她全看见了。

BOSS盯着自己,“你明知道她被做了什么,却还要任由她走开吗?你不担心她接下来会被杰拉尔德怎么样吗?”

如一记锤头砸在墨颜脑门,他毫不犹豫的追了出去,却发现如何往前走都是一扇又一扇的门,墨颜渐渐感觉不对头,这个地方像是提前设计好的迷宫,就等着自己进入。

在一扇又一扇门里迷失方向的墨颜渐渐有了个更恐怖的想法。

从自己进入这场舞会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中减少,池月他们说要找东西就没再见到过他们,然后在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小爱和平晏又不见了。就连见到的垓羽也感觉那么陌生。自己好像掉进什么漆黑的深洞里。

在墨颜发现一切的不对头的时候,杰拉尔德站在监视显示机前笑了。

杰拉尔德:“他终于发现了。”吩咐克劳尔:“打开扩声器。”

“恭喜你,进入我的实验室,如果你在这里面完成我给你安排的任务,你会很荣幸的成为继垓羽之后第二个有资格接受实验改造的人。”杰拉尔德通过机器透到墨颜耳边的冰冷的声音。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来了!”墨颜在空房间里大喊。对着不知从哪里传过来的杰拉尔德的声音。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邀请她呢?”杰拉尔德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BOSS……”墨颜发现一切不对头的源头,垓羽的BOSS也许本就和杰拉尔德有着什么关系。“你故意引我们来的!其他人呢?”

“你应该谢谢垓羽,是她让我对你产生了兴趣。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值得她如此为你的!如果你过了,其他人也会是安全的,如果你没过,其他人将和你一样永远待在我为你们安排的‘空’房间里。”杰拉尔德切断了通话。

墨颜看着从门口和窗户走进来的端着武器的军人们惨笑:这下糟了!这有一个排!是拍电影吗?那好,我需要一个英雄来救我。这也叫测试?我什么都不行的,不能这么玩,这不公平!我不想死,谁能救救我!

杰拉尔德身后的琳达偏过头不屑看下去:“废物!”

杰拉尔德慢慢地品着手里的咖啡注视着监视器里的墨颜: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教官!”克劳尔刚接完一个电话,俯身靠近杰拉尔德耳边。

“嘭!”咖啡杯被握裂,褐色的液体流满杰拉尔德的手,拿着毛巾来擦拭的琳达被杰拉尔德狠狠推开:“找到她!克劳尔!如果她进了实验室,那,我们就顺带验证一下我的新造人的能力。”

密集的枪声从监视器里传了出来,回过头杰拉尔德看见了自己的一个排的兵和一墙的弹孔一地的弹壳唯独不见的是——墨颜。连尸体都没有看见!迅速切换镜头,一个,两个,三个,所有的房间里都没有。墨颜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气愤的子弹击碎屏幕,杰拉尔德对房间里的兵命令:“找到他!杀了他!杀了他!”

狠厉的眼神盯着被子弹击碎的屏幕:我不允许他们两个同时从我的视线消失,我不允许任何人戏弄我!

原本英俊的脸此刻却变得扭曲。

“你们两个也去!”杰拉尔德对身后的琳达和克劳尔命令道。对于习惯把每一步都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杰拉尔德,任何超出他预期的意外都让他不安。明明已经完全成为自己的武器的垓羽为什么会突然不见?明明被自己关在实验的空房间里的废物怎么会消失?两个人居然同时从自己的控制下逃脱了?太不可思议了,是你么,垓羽,你还是试图从我的手里逃脱吗?你放弃这些人了吗?冰冷的嘴角上扬,另一个监视器里是被困住的小爱、池月他们。

“做的好!”

杰拉尔德对在琳达他们离开后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表扬道。身后那架金属眼镜后的那张娇俏美丽的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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