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金灿灿忽然问道。
金手指一愣,转了转眼珠,有些心虚。
“你知道他会杀我对不对?”金灿灿语气有些加重。
“哔——我提醒过你的,但我不知道他会杀你。”金手指有些难过,“哔——你不相信我?你这是在怪我么?”
“不,我是在怪自己。”金灿灿抬头一声笑,“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是我的错,归根结底是我不该喜欢上他。”
抬眸,望了最后一眼已经离去的队尾,金灿灿双眼一闭,侧头离去。风在吹,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指甲嵌在手心,抓得通红,却没了痛觉。
耳边,金手指的声音被风像是吹得散盘,“哔——不去看他最后一眼么?”
金灿灿只听见自己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晦晦暗暗,颤抖不齐。
“不了,不该发生的事,连结束的权利也没有。“
这段情思,不管如何,便算断在今日的此处罢,她想,从此,她生命里不会再有姬月此人。
她给他送了次行,也算是还了他曾几何时的照顾,或许,他连那些照顾也不曾认真过,她却认真地想给他送次行。
她走得干脆,好像从没来过,也从不曾喜欢过。
只是,这些,她想断便能断得掉么?
“哔——咳咳,你飞得太快了,我快掉下去了。“金手指用短短的手拼命地抓住金灿灿的头发道。
金灿灿忽然注意到顿时停了下来。金手指一个踉跄,差点翻身滚落出去,金灿灿连忙手一捞,将它放回肩头。
金手指缓了口气,擦了把冷汗道“哔——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勇猛起来了?不仅从那么高的地方飞来飞去,还飞得那么快,你不害怕么?“
金灿灿也觉得奇怪,也许是经历过一些东西,心底便会变得与先前不同,反而更加坚硬了起来。
她笑了笑道“死过一次,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金手指眨了眨眼道“哔——说得也对哦。你已是死人了。“才说完这句话,金手指忙捂着自己的嘴,觉得好像说错话了。
然而,金灿灿只是一笑,便又往前飞去。
飞了片刻,金灿灿忽而道“我们去喝酒可好?来这这么久了我可还没好好地在这朝代玩一场。“
金手指刚想说现在的时刻应该不是玩的时候吧,便听金灿灿喝了声“抓好了。“快速地朝前方飞去,它连一个回答的机会也没有,赶紧急急忙忙地伸手抓住金灿灿的头发。
***
入夜后,大街小巷皆热闹了起来,点上盏盏红灯。金灿灿选了处最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飞去。
一处楼阁,花红柳绿,灯枝招展,两旁红灯高挂,格式精致,雕栏屏画,万丈红锦垂挂,在风中飘舞,一派景象纸醉金迷,让人一看便觉着应是个热闹的去处,好玩的地方。金灿灿想也没想提脚就往里头飞了进去。
从金灿灿身后略过三个龙飞凤舞的大金字“花满楼“。
一进去,便有阵阵香气扑面而来,味道好闻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里头的景象要比外头的好看多了去,金灿灿睁着双眼到处看,满眼的溢彩,眼花缭乱。热闹是热闹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杂乱。
门口,客人似乎涌动不绝。金灿灿低头望去,一肥态富贵有些上年纪的女人站在门口,只要望见来人身着华服一派,贵公子模样,便急急忙忙谄笑着走过去招呼,笑着道“呦,公子来了,快往里边请,柳枝,翡翠,快来招呼公子呀!“
金灿灿看着这幕,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笑了笑,心道,看来,今晚不仅可以喝到好酒又可以免费看几场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