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在门诊楼、住院楼、医技楼、科教楼、综合楼等一楼大厅的各个通知栏里都贴出了新组建的医疗队的名单，李晓荷也在名单之列。
在交班会后护士长发起牢骚来：“总共才去多少人啊，硬是要到我们科室抽人，本来就忙死了。”然后对着刘主任：“你也是的，开会的时候也不言语。”护士长对刘主任在院务会上没有表现出强硬的态度有些不满。
医院已经进入戒备状态。
门诊新设立了一个预诊科，所有病人都必须先测量体温。
用红外线体温测量仪测量体温大大地提高了测量体温的速度，可以很快地疏散病人。把发烧的病人筛选出来送到专门的发热门诊。
常用含汞的玻璃体温表现在只用来复查病人的体温。
发热门诊执行隔离制度，医护人员都穿隔离衣，带加厚的隔离口罩，医用手套的腕部将隔离衣的袖口包裹起来。
如果你只是一点点的发烧而又被测量出来了的话那就惨了，当你被带到发热门诊做进一步检查的时候，由于紧张你的体温可能会升高，然后你就有被诊断为疑似病例的危险，接着进行隔离观察和治疗。
‘非典’被改名为SARS，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它的病因、发病机制、病理特点以及治疗方法不断的被相关的科学家们所揭示出来，包括国际上的。世界卫生组织更是密切的关注着这场中国的灾难。
‘非典’就像一张巨型的网，把人们笼罩在恐惧当中。
小汤山医院的建立是一个奇迹，七天七夜，一座专业的针对SARS的医院就建成了，这就标志着与SARS作斗争的攻坚战开始了。
。。。
十一
李晓荷随医疗队进驻车站以后，每天忙的要命，但是很开心。和那些工人兄弟姐妹们上班很有新鲜感。加上车站离家里不远，可以每天回家了，在妈妈面前撒娇的次数也是与日俱增。
所以这几天根本就没空回医院，宿舍里的电脑也交给林莉了。
林莉心里有些烦。睡觉也没那么安稳了。平常下晚班回来一般要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今天。。。
走廊里的脚步声也成了噪音，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翻过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静静地躺着，眼睛望着电脑。。。
有些天没有上游戏了。
蝴蝶慢慢飞已经可以到敦煌去练级了。
穿着朋友送的衣服，拿着云给的同样闪闪发光的宝剑，美少女战士的形象，林莉很是喜欢。
【帮派】都市情人：美女来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升级啊？
【帮派】蝴蝶慢慢飞：谢了，先逛逛。
【朋友】漂流虎对蝴蝶慢慢飞：几天不见，和云一起失踪了？
【朋友】蝴蝶慢慢飞对漂流虎：忙呢，没空上。
【朋友】漂流虎对蝴蝶慢慢飞：今天有时间？
【朋友】蝴蝶慢慢飞对漂流虎：有点无聊，上来看看。
林莉还真是有点郁闷，肚子里那块石头老是放不下。
聊天频道换了：
【私聊】漂流虎对蝴蝶慢慢飞：来市场仓库，给你一样东西。
每笔交易都需要进行两次确定，目的是防止欺骗行为。
游戏里的骗子可多了，不会比现实生活里少，稍不留神就会上当的。在游戏里林莉倒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因为总是朋友送东西给她。
通过交易，林莉拿到了漂流虎给她的一个道具：马鞭。
【私聊】蝴蝶慢慢飞对漂流虎：这个干什么用的啊？
【私聊】漂流虎对蝴蝶慢慢飞：加我队伍，点跟随，我带你去刷坐骑。
一个场景：美丽的草原。
看上去一望无际，让人联想起电脑的桌面的一种背景。
【私聊】漂流虎对蝴蝶慢慢飞：需要找到野马，右键点击马鞭，你就可以训练出一匹属于你自己的坐骑了。
林莉已经看见漂流虎身边出现了一匹骏马，那翻身上马的潇洒动作让林莉发呆了好一阵子。幸好是跟随，林莉不需要操作什么。
画面上漂流虎骑马在草原上驰骋，后面跟着个跑步的小姑娘。林莉看着，暗暗有点发笑。
漂流虎带着蝴蝶慢慢飞找到了一匹野马，退出跟随。
林莉左键点了一下野马，右键点了一下马鞭，不难操作，这匹马就被驯服成了蝴蝶慢慢飞的坐骑了。
飞身上马，挥舞马鞭。林莉真的感觉自己在骑马奔驰，仿佛那阵风把头发也吹舞起来。。。
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林莉赶紧在聊天栏里打了一行字：==，我接下电话。。。
电话是康敏勤打来的，林莉也猜着了。
“宝贝还没起床啊？怎么这半天才接电话呀？”
“刚起来，什么事呀？”林莉不想说她正在玩游戏。
“沃尔玛对面新开了家饺子馆，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饺子。”
“哦，好。”
挂了电话才注意到已经中午了，肚子也在咕噜咕噜叫，想起还没吃早饭呢。
林莉回到电脑前，在聊天栏里用私聊频道对漂流虎：对不起，有事，先下了。
也没等漂流虎回话，就退出了游戏。
十二
新开张的这家叫‘松花江饺子馆’。
应该说选择这样的非常时期开店是很不明智的。北京的戒严令也波及到我们这里，各茶楼、夜总会等娱乐场所都受到很大影响，惨淡经营。
然而，这里却让你感到意外。
大厅本来蛮宽敞的。长方形的餐桌很整齐地排列着，跟一般的快餐店差不多，只是可能密度大了点，看上去显得很拥挤。
似乎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康敏勤翘首环顾，寻找座位。
康敏勤发现靠玻璃墙边有一张桌子上的人像是要吃好了，赶紧牵着林莉的手，侧身往那边挤过去。
这样的位置比较好，可以一边吃着，一边聊天，一边看外面的风景。
“徐帆就是在这样的场景试探葛优的眼睛的。”林莉想起了和康敏勤一起看的那部贺岁片《不见不散》。
“宝贝看得好仔细哦，我可没有一样东西是假的哦。”
“那不一定，起码你那颗心我就看不到。”林莉不知怎么一下感觉有点烦躁，说话的语气也有些许的改变。
“那好说，我可以去做CT看心脏是不是完好的，或者干脆到胸外科打开胸腔把我火热的心拿给你看。”康敏勤根本没有注意到林莉的细微变化，只顾夸张的说着。
林莉没有接话，静静地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和车，好像带口罩的人也不多。。。
已经是下午快两点钟了。康敏勤坚持要送林莉回医院。
康敏勤在四医院药剂科工作，大学的时候就是学的药学专业，父母选择的，他们认为药剂师要比医生的责任性要小一些。
阿康的爸妈也都在四医院工作，所以阿康大学毕业以后就很顺利地进了四医院。
康敏勤所表现出来的阳光性格让药剂科戴主任很是喜欢，去年底换采购员的时候，他就接替了前任的采购工作。
康敏勤把林莉送到宿舍楼前才离开，他说要去药材公司办点事。
回到宿舍，林莉也感觉有点累，想到晚上还要上夜班，爬到床上睡起觉来。
十三
早交班结束的时候，李晓荷来到科室，找护士长要了几个一次性口罩。
“天开始热起来，带着厚厚的大口罩，他们都笑我们了。”李晓荷对正在洗手的林莉说，“用一次性口罩就不会觉得太夸张。”
“快点换衣服，我和你一起回宿舍，拿点东西。”李晓荷知道林莉下夜班。
一起回宿舍，在电梯里，李晓荷就打开了话匣子。
“你不知道，在车站上班真有意思，”李晓荷很兴奋地告诉林莉这些天她在车站上班的趣闻。“我在出站口这个点上班，那些工人师傅都很神气的：验票验票了，请大家把票拿在手上。”李晓荷一边说一边学着样子，“我们几个医院去的就站在旁边，拿着枪，对着那些旅客的耳朵一个一个的点，”李晓荷做着手势，她说的枪就是红外线温度测量仪，那东西确实像一把手枪。
“准不准啊？我是说测量的温度”林莉也觉得很新奇。
“那不重要，现在都成形式了。”李晓荷轻描淡写的样子。
“最有趣的是他们抓逃票的，”李晓荷拉了一下林莉的手臂，越说越起劲：“好像他们都进修过心理学，很有职业水平，一看就知道谁有逃票嫌疑，而且特准。”
“举一个例子啊，”李晓荷绘声绘色地说起来：“终点到站的一列火车还没进站，师傅们就一个一个地站到了出站口，虽然有好多好多的人通过，你知道，那一排一排的铁栏杆会让出站的人群变得很有秩序。”李晓荷很仔细的说着，好像林莉没有见过旅客出站。“我们一对一地站着，我旁边是李师傅，他说五百年前我是他小妹妹，所以要和我搭档。”
李晓荷看了一眼林莉，笑出声来。“我注意到有两个人，后面那个把前面那个人的手反拽着，从那边推着走过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便衣警察抓到了一个小偷，正要扭送去派出所，从我们这一队出站。可李师傅面无表情，只用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对那两个人说：请出示车票。稍有停顿，两人想继续往前走。李师傅伸出手臂拦住，重复了一句：请出示车票！两人无奈，互相看了看，放下手，控制不住自己笑起来，乖乖地朝李师傅所指的窗口去补票了。”
“他怎么看出来的呀？”林莉也觉得挺神的。
“就是啊，我后来问他了，”李晓荷像在讲故事：“李师傅说一点都不难判断，他说有两个很明显的破绽：第一，真警察会在出站的时候把他的证件打开举到你面前；第二，嫌疑人一般是带着手铐的。”林莉和李晓荷一起笑起来。
“其实李师傅很风趣的，闲暇的时候总喜欢把他的那些见闻当笑话讲给我们听。只有在验票的时候才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来。”李晓荷在进宿舍前还在发表评论。
林莉放下包就走去卫生间。
李晓荷一边找东西一边问林莉：“最近上游戏了吗？”
“偶尔玩会。你呢？”
“哪有时间啊，我去了这么多天还没休息过呢，这会子算是请假，等下就去车站。”李晓荷无可奈何的样子：“还是照顾的呢，男的还要惨，分成两班，每天晚上都上班，不是上半夜就是下半夜，我们女的还好，就白天上班。你想想，每天下班回去我还能干什么，累的要死，摸得到床就不错了。”
“幸好有我妈妈，回到家里不是吃饭就是睡觉。”李晓荷停下找东西，一屁股坐到床上，斜靠到叠好的被子上，两手指交叉反手托着后脑勺，享受着片刻的休息，也不急着要走了。
林莉像想起什么，把那张还搽着洗面奶的脸探出来：“晓荷，你还没有坐骑吧？”
“没有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哦。”
“我有了一匹马，白色的。”
“哪来的马鞭啊？是买的还是刷的？”李晓荷跳起来，冲到卫生间门口。
“漂流虎给的。”
“哦。”李晓荷回到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
“马鞭是仅次于《易经》值钱的好东西，人民币玩家才会有。也有游戏狂整晚整晚地到马鞍山去刷，要有极好的人品，天大的运气才可能刷的到。”李晓荷对林莉说，又像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还有卖身求马鞭的。”李晓荷像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一本杂志，随手滚成筒：“当然不仅仅是马鞭啦，还有其他好装备。”
“卖身？怎么卖身啊？”林莉正在卫生间往墙上的挂钩上挂好她的冲洗器瓶子，准备冲洗。
“大概就是说有些女玩家以性做交易，和某人睡觉，以换取她们想要的好装备。”
“还有这样的事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李晓荷感慨。
林莉洗好了准备睡觉，她也觉得很累，很困。
李晓荷举起杂志：“我也走了，这个我拿了，无聊的时候翻翻。”
十四
下午没事，林莉打开李晓荷的电脑消磨时间。
进到游戏，林莉想起要到李晓荷说的那个马鞍山去看看。
经过一个矿区，好多人在那里挖矿。人们挥舞着铁镐，此起彼落，一派热闹景象。
林莉听说了，挖矿是可以挂机的。有人就同时开两号，专门用一个号挂机挖矿，做矿工。
尽管挖矿也可以带来不小的收获，运气好的话可以挖到宝石的哦，当然啦，优质宝石是不可能挖到的。
林莉从来没有去挖过矿，她觉得挖矿有失身份，还有就是杀矿工的人太多了，她怕死。有一次她居然还说出挖矿怕得矽肺的笑话来。
到马鞍山还要穿过一张地图，骑上马，扬下鞭，很快就到了。
听说刷马鞭并不是整张地图都可以的，应该是在某个局部，刷某种特定的怪。
【公聊】地狱之神对蝴蝶慢慢飞：美女，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
正在闲逛，一个很不友好的声音传来。
林莉愣住了，呆了一会，也用公聊频道回：怎么啦，这里禁止参观？
【公聊】地狱之神对蝴蝶慢慢飞：参观？到这里？
【公聊】蝴蝶慢慢飞对地狱之神：是啊，不可以呀？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公聊】地狱之神对蝴蝶慢慢飞：我们在这里刷马鞭。
【公聊】蝴蝶慢慢飞对地狱之神：你们？
【公聊】地狱之神对蝴蝶慢慢飞：是啊，我们有一个队。
地狱之神还有点疑惑：喂，美女，你真的不是来刷马鞭的？
【公聊】蝴蝶慢慢飞对地狱之神：嗯，我有坐骑的。
【公聊】地狱之神对蝴蝶慢慢飞：那点我加队伍，还有一个位。
加队伍以后才在大地图上看到了其他四个绿色的点，和蝴蝶所站的位置有点距离。
【队伍】潇洒走一回：怎么加了个妞进来？
林莉知道他是队长，因为在左边那一排头像里他排在最上面，而且头像的右下角有队长的标志。
【队伍】地狱之神：她来参观的。
【队伍】潇洒走一回：说什么鬼话，从来没听说有到这里来参什么观的。
【队伍】蝴蝶慢慢飞：井底之蛙，少见识。
【队伍】地狱之神：O(∩_∩)O哈哈哈。。。
【队伍】潇洒走一回：笑什么笑，站好你的岗！
【队伍】地狱之神：好嘞，我和蝴蝶一起保护你们，安心地刷吧。今天有美女督阵，我们肯定会刷到马鞭的，那我们就发了！
【队伍】地狱之神：蝴蝶，加我好友。
【队伍】潇洒走一回：也加我。
十五
康敏勤打来电话叫林莉晚上回家吃饭，她找了个借口说不去了。阿康只好吃过晚饭到林莉这里来。
康敏勤到宿舍的时候，林莉正在看淘宝网，她不想让阿康看到她玩游戏，免得他说三道四。
“有个电脑还是蛮方便的。”林莉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方便什么，是方便购物？还是查资料？看小说？看笑话？或者QQ聊天？其实最有可能还是方便玩游戏吧。
“那还不简单，买一台就是了。”康敏勤很爽快。
“还要接网线的吧？”林莉问。
“不难，就用李晓荷的，有路由就可以了。”康敏勤很里手的样子：“两个人可以分摊网费，不是很划算的末。”
康敏勤的电脑买了有几年了，对上网应该是比较熟悉的。
“李晓荷还在车站上班？”康敏勤其实知道李晓荷不会回宿舍的。
“嗯，非典虽然已经控制了，但卫生局还没有下达收队的命令，可能还要持续吧，多少天就不知道了。”林莉懒洋洋的说。她也希望这场“战斗”早点结束，刘主任在传达院务会精神的时候就是用的“战斗”这个词。起码李晓荷回来科室，她也会稍微轻松点。
康敏勤已经搬来一把椅子坐到林莉旁边，一只手抱着林莉的腰，陪她一起看淘宝网，不时亲一下林莉的面颊。。。
林莉起身，用电水壶接了水，放到那个圆形的座子上，摁下开关。
从一个包装合里取出一小袋即溶奶茶，把那包粉剂倒在玻璃杯里，准备用开水冲饮。
林莉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用不锈钢的小汤匙轻轻地搅动着奶茶。
“晚了，还不回去？”她催促康敏勤回家。
“明天你不是休息啵。”康敏勤根本就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坐在林莉刚才的位置上，继续操作电脑。
“休息就不睡觉了？”林莉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我要和你一起睡。”阿康一听说睡觉，马上关电脑。
“今天不行！”林莉很坚决。
“为什么啊？”康敏勤大为不解，起身抱住林莉。林莉手里奶茶差一点就泼到她的手上。
康敏勤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说了不行就不行！”林莉有点生气了，想推开他。
康敏勤抱得更紧了，并且把她推倒在床上，用一条腿压住林莉正在乱踢的双腿，也不管林莉的头一顿乱摆，使劲在她的脸上亲着。。。
林莉今天反常的举动让康敏勤更加疯狂，一阵**过后，男人的征服欲望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一切逐于平静的时候，康敏勤才发现林莉在哭泣，虽然没有出声，但满是泪痕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宝贝怎么了？别吓我啊。”阿康抱着林莉的头，亲着她脸上的泪痕。。。
在得到林莉怀孕的消息以后，康敏勤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一点不知所措。。。
林莉洗了脸，拿着梳子随意地梳理着头发：“我已经做过B超了，肖医生说位置还正常，只是小了点，叫我过几天再去做。”林莉放下梳子，望着康敏勤：“她说五十几天的时候做比较合适。”
肖医生是林莉的老乡，到医院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一直在妇产科工作。对林莉也是挺关照的。听说林莉怀孕了，先是很欢喜，叫她赶快把婚事办了。可林莉说要等房子出来，最快也要到明年的五一节。
林莉在进晚班前就跟张菲讲好了，夜班让张菲帮她上，正好张菲欠她一个班可以还了。这样的话就可以连休三天了。林莉打定了主意，出晚班就去找肖医生。。。
康敏勤这几天特勤快，每天都过来，晚上也陪着林莉，就在宿舍里休息，他睡林莉的床，林莉则睡在李晓荷的床上。中晚两餐饭都是妈妈做好了由他送过来的。
康敏勤在椅子上垫了报纸，摆上菜，把盛满饭的碗和筷子递给林莉：“妈叫你回去住，照顾你也方便些。”他自己也坐到一个小板凳上吃起来，一边夹了个鸡腿放到林莉的碗里。
阿康怕耽搁林莉吃饭的时间，把自己的那份饭也带过来和林莉一起吃。
林莉只顾吃饭，没言语。。。
林莉在上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卫生巾没有了，“阿康，帮我去买卫生巾好吗？”
康敏勤正在用李晓荷的电脑上网，面有难色。
“去不去呀？”林莉再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康敏勤找到一个很正当的理由，不是因为跑路的问题，只是买这种女人的专用品。。。
林莉拿来卫生巾的塑料包装：“就买这个牌子的，两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看清楚了，日用的是红色包装，夜用的是蓝色包装。”
“超市里都有的。”林莉补充了一句。
康敏勤再也没有理由推脱，虽然不情愿，但看着林莉有些惨白的脸，还是犹犹豫豫地走出了宿舍，有点像去做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