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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电话录音模糊不清

故障排除,但是又等了两三天,电讯公司的职员才终于打来电话说司徒皖要的录音采集到了,司徒皖立马向电讯公司奔去。

“终于拿到了这段电话录音。”从电讯公司网络职员手中接过拷有那段录音的U盘,司徒皖轻拍着胸口感叹道,“这段录音得来还真是不容易啊,希望它不会辜负我们大家的期望,老天保佑它能给我们带来新的有价值的线索。”

“司徒先生,这段录音……”网络职员想提醒司徒皖什么,但是却被司徒皖打断了:“多谢你们的大力支持!我要回去研究这个宝贝了,再见!”说完,司徒皖两脚跨开,快步向门口走去。

“司徒先生,等等!”网络职员急了,急忙站起来叫住司徒皖。

司徒皖回头报以一个有些不太耐烦的微笑道:“还有什么事儿啊?我要赶着回去查案呢。”

“司徒先生,那段录音请您先拿到我们的技术部监听一下,要是没什么问题的话您就可以拿走了,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网络职员的声音清脆响亮,但是司徒皖压根儿没听进耳朵里,他摆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还是会警局听吧,谢啦!”

网络职员望着司徒皖远去的背影有些无奈地摇着头,嘴里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司徒皖回到办公室,正好是午休时间,大家伙儿都去吃饭了,急不可耐地想要找新证据的他等不到同事回来就自己先打开电脑听那段录音了。

“喂,你好!”

“蓝俽,你不能嫁给周曦炀!”

“为什么不能?”

“要是你执意要嫁给周曦炀的话,那么他就会跟你的初恋情人伍徵昊的下场一样!”

“徵昊怎么了?”

“呵呵……”

整段录音听完了,司徒皖的脸完全黑了下来。不是对话内容太短他无法听出些什么来,而是因为整段录音在播放过程中一直伴随着“沙沙沙”地声音。听录音找线索,一是要听内容,二是要听背景声音,这“沙沙”声完全破坏了背景声音,婚礼现场播放的音乐以及人群中的嘈杂声一点也没听到,司徒皖握紧了拳头,想要发火,但是强忍住了。

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就等到这么一段被破坏了的录音。司徒皖真的是没法不生气啊!

拨通了电讯网络服务部的电话,自报了家门之后急不可耐地问道:“为什么刚才我拿到的那段电话录音声音那么沙呢?你们的网络录音效果就那么差吗?”

接电话的正好是先前复制那段录音进司徒皖提供的U盘里的的那位网络职员,她无奈地抿着小嘴握着电话电话听筒很认真地说道:“司徒先生,您来拿录音的时候我提醒过您,请您拿到我们技术部监听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给您及时修复。”

“有吗?我怎么没印象?”司徒皖低头想了想,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算了,我现在送过去给你们修吧,那‘沙沙沙’的声音可以去掉的吧?”

“您可以送过来让我们技术部的同事监听看看,至于能不能按照您的要求处理,让他们给您答复吧。”

“好吧,那我这就送过去!”挂了电话,司徒皖拍了拍脑袋,小声地叹着气嘀咕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那么粗心啊,人家的提醒都没听到,哎!”

曦侞一进司徒皖的办公室就听到他的叹气声,兴奋地拍手叫好:“司徒哥反常了?那太好啦!”

司徒皖瞪着曦侞,一言不发。

曦侞笑着望了司徒皖一眼,然后继续拍手道:“哈哈……司徒哥你只要一反常,案子就会有新进展,这可是你多年来查案保持的怪毛病哦!依我看啊,这可能是你的第六感在给你提示。”

“也许吧!反正我今天确实有些思路不清,有点迷糊。”司徒皖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我们进展到哪里?是不是那段录音真的能给我们……”

“崩提那录音了,只能听得出蓝俽跟那家伙的对话,背景声音一点儿也听不出。”司徒皖举着自己手里的U盘说道,“我现在正要去电讯公司的技术部,看他们能不能帮杂音弄掉恢复原来的声音。”

“犯不着再到人家公司求助吧,直接让你们警局的技术科同事给你弄不就行了吗?他们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耶,我比较相信他们哦!”曦侞建议道。

“对哦!楼上就是技术科,让他们帮忙可能更快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瞧我这脑袋!”司徒皖超级无奈地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拽着U盘往楼上跑去,曦侞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就这么几句话的录音啊,没问题,今儿下班之前就能给你恢复最原始的声音。”技术科的小张听了录音之后,自信满满地对司徒皖说道。

“那太好了!等你的消息!”司徒皖听小张这么说,心里总算稍微放松了点,要知道,为了这段录音,他可是跑了不下十次电讯公司,打了几十个电话催,好不容易拿到了录音居然还不清晰有“沙沙”声,这让他超级地郁闷。这下好了,他终于看到一丝曙光了。

曦侞也犹如看到了新线索在向他们招手,笑嘻嘻地拍着司徒皖的肩说道:“我说的,司徒哥只要你一反常,准有新线索,嘻嘻……看那家伙还能藏多久!”

“那就拜托你了!”司徒皖轻轻地拍着小张的肩膀不无感激地说道。

“恢复不用多长时间,但是……”小张冲司徒皖点点头,面露难色地说道,“但是恢复之后要采集出来则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以及一些时间。”

“要多久?“司徒皖着急地问。

“这段话那么短,等深夜四周寂静下来我在家通宵作业,明儿一早应该可以给你。”小张想了想答道。

“通宵?不是吧?非要找那个时间段来采集吗?那可真是太难为你了。”曦侞有些同情小张,没想到警局里的技术员那么辛苦,为了给刑侦人员提供完整的不受任何破坏的证据,不仅需要个人在环境上极力地配合还需要在时间上进行调整,真的是太辛苦了。

“麻烦你了!要是半夜弄好就半夜给我电话,我到你家去听没有任何杂音的那段对话录音。”司徒皖一字一句地交代小张。

小张点点头,冲司徒皖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低下头认真地工作起来。

回到办公室,司徒皖倚立在窗边上,在脑子里将这些天来所作的调查一一摆出来,然后慢慢地梳理,慢慢地思考,半晌,他说了这么一句:“看来这段录音会是我们找出那个陌生人的关键线索。”

不敢打扰正在思考中的司徒皖,则一直在坐在司徒皖的办公电脑上上网查资料的曦侞听到司徒皖这么说,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新头绪了?”

“没有!”司徒皖很干脆地答道。

“那你刚才又说那段录音是关键的线索。”曦侞撇撇嘴道。

“每一次案子准备有新进展时,我的脑子就变得有些糊涂,什么都想不出,人家说什么做什么我好像都没什么印象,刚才我好好整理了一下这些天的调查情况,想理清思绪找出些什么突破,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所以……这应该是我那怪毛病在作怪,那段录音或许真的能给我们带来希望的曙光。”司徒皖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怎么承认自己在查案的过程中有这么个怪毛病,但是那么多年下来,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就由不得他不信了,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需要有个人在他旁边提醒,不然这个怪毛病突然出现时,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以前有同事提醒,今天是曦侞从旁提醒,查案需要团队合作精神。

“哎……这段录音从我们第一天开始查这个案子开始就在等它了,一等就是好几天,这几天我们不是查婚礼现场的所有宾客和游客,就是怀疑我们这个查案小组的几个主要人物,现在还要将计就计,要蓝俽姐假意跟我哥分开忽悠那个家伙,我们做了那么多,可是一点进展都没,真是杨白劳。”曦侞对连日来大家的所有努力没有获得一丝成效儿感到苦恼。

“你不提醒我蓝俽跟曦炀假装分手,我还真的都忘记这件事了。”司徒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曦侞,“你们搬到那房子之后,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儿?比如说隔壁邻舍有没有人搬走或者是搬进来?”

曦侞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道:“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儿啊,周围住着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呢,没去窜过门。”

曦侞的话让司徒皖很生气,他瞪着曦侞生气地说道:“你怎么做刑侦员的啊!去到一个新的环境居然不去四处查探下四周的情况,包括地形啊、人员啊什么的。最主要的是要打探下隔壁邻舍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和保护你身边的人!”

“搬家才几天哇,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哪里有时间去打探啊。”曦侞低着头小声地嘀咕道。

“那你早出晚归都干什么去了?”司徒皖依然瞪着曦侞问道。

“那不是调查这个案子吗?不是去找线索吗?”曦侞微微地抬起头怯怯地望着司徒皖轻声答道。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跟蓝俽为什么要搬去哪里住啊?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了查案吗?你难道不觉得去打探下四周的环境和人也是查案吗?”司徒皖一连向曦侞抛出几个问题,曦侞听得一愣一愣地,她似乎确实忘记了搬家的目的。

“你不要以为搬家只是换个地方居住,即使不是因为这个案子而搬家,普通的一次搬家你也要做我刚才说的那些事,那能培养一个刑侦人员的敏锐感!任何时候刑侦人员都不能有半点的懈怠!不然很可能遗漏掉很重要的线索以至破不了案!”司徒皖狠狠地教训曦侞道。

说我懈怠,说我不够敏锐,你还不是一样!人家明明跟你说了让你到技术部监听下录音看有问题没你没听进耳朵里,明明警局有技术科能帮你把录音还原你却没想到,你还不是懈怠和不够敏锐!曦侞有些不服气,小声地如此嘀咕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大声点!”司徒皖似乎没听到曦侞说什么,让她重复一遍。

“没……我……我是说我现在就去打探打探。”曦侞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落荒而逃,她今天是再也不敢留在司徒皖办公室里了,不然真不知道会被司徒皖骂成什么样子。

司徒皖摇着头望着曦侞落跑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用很温和的口气跟蓝俽讲电话。

“蓝俽,我想问下你,搬到那儿住之后,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比如说隔壁邻舍有没有人搬走或者是搬进来?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监视你什么的。”

“昨天我们楼下新搬来一对夫妇,虽然年纪都比较大了,但是新婚燕尔,我这两天上班下班都遇到他们,跟他们闲聊了几句,他们是这几天才从其他城市搬过来的,应该没什么可疑。”蓝俽很认真地答道,“至于有没有人监视我,我就不太清楚了,似乎一切都还挺正常的,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跟踪我什么的。那家伙也没再打来电话。”

“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小心点儿。那个曦侞有时候挺粗心的,你别指望她能帮上你什么,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司徒皖交代道。

蓝俽突然想起曦侞昨晚跟她说的事,着急地问司徒皖:“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对了,你那边怎么样了?曦侞说今天去拿那段录音,拿到了没?”

“现在还差最后一步就能听到完完整整没有任何杂音的录音了,再等等吧,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

“好!辛苦了!”挂了电话,蓝俽将头斜靠在办公椅的靠背上,心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轻轻地闭上眼想要休息一会儿,这时,手机响了,是曦炀。

“亲爱的,还好吗?”曦炀关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一股暖流缓缓地涌遍蓝俽全身。

这个时候,听到曦炀的声音,蓝俽的疲惫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你呢?”蓝俽微微笑着答道。

“不好!”曦炀很干脆地答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蓝俽急。

曦炀听到了蓝俽急急地呼吸声,心底慢慢地升腾出一丝满足感。他用温柔的声音对着话筒轻声说道:“见不到你,怎么会好呢?太想你了!”

“你真讨厌!吓唬人啊!”蓝俽假装生气,嘟起小嘴撒娇道。

“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真的是很寂寞很寂寞,一个家,没有你的气息和味道,还真是不习惯啊!”曦炀带着满脸的无奈说道。

“我们再坚持坚持吧,只要找到了徵昊,我想所有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到时……”

“到时你会回来吗?会回到我们共同的家吗?”曦炀突然打断蓝俽的话问道。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间很久了,他很想知道蓝俽心里的答案。

蓝俽没有回答曦炀,反而问他道:“曦炀,你相信我们是真的彼此相爱吗?你相信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四个字:毋庸置疑。”曦炀很干脆地答道。

“那你相信你自己吗?”蓝俽再问。

曦炀犹豫了一下,答道:“信!但是……又有些不信。”

“怎么说?”蓝俽好奇。

“毕竟,你们大学时在一起了三年,你最纯真的青春时光是他陪你度过的,而我……”曦炀害怕自己在蓝俽的心里只不过是徵昊的替身,害怕蓝俽找到了徵昊之后会回到徵昊身边,但是同时又对自己说,蓝俽的眼里和心里是有他的,两人携手攀爬过事业的高峰,他们这几年来互相地支持和鼓励,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这种矛盾的心里一直折磨着曦炀,所以,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了。

“曦炀,你不是说过这是我们的考验吗?你不是说过我们要一起接受这个考验战胜这个考验的吗?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知道吗?”蓝俽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曦炀。

“好!”曦炀冲着话筒点点头。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地工作,好好地,我们都要好好的。”

“好!”挂了电话,曦炀愣愣地站在蓝俽的店门口,透过玻璃大门朝蓝俽办公室的门口深情地凝望了片刻,这才缓缓地转身回影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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