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家又如何了?”纸鸢不在意地问道。
一个“又”字,便可看出,近年来,恒家折腾地可是不少。
“他们家的小儿子被放出去了。”哲秀挑挑眉,似是想到些什么有趣的,又道:“去的石城。”
“噢,倒是有趣。”纸鸢点点头,这确实有些稀罕。
石城可不是什么小地儿,说是个城,还不如说是个国。
此时的石城可是个吃人的地儿,因为石城的统治者姓苻。
符家子弟,说起来也是有些好的。
可是,大多还是粗野。
说粗野也是轻了的。
说吃人,可是真的吃人。
据说那城主是个暴虐性子,喜吃人肉,尤喜女子腋下三分肉,说是极嫩。
“恒家的老人是怎么想的的?磨砺后代?”纸鸢抬抬眼皮,有些不屑,肯定不会是这等理由。
“去历练,窃取一份情报。”哲秀语气依旧淡淡。
“哼,是窃还是送,那可不一定。”纸鸢眯眯眼,“哲秀,你说这恒家是越来越过分了啊。眼里还有没有皇家,这可是卖国。”
江哲秀此时倒是有了些表情,眉眼间似是在嗤笑。
“不一定。这国家若是姓的恒。那恒家便是在示敌以弱。”
纸鸢皱了皱眉,叹道:“我知你向来对司马家没什么敬畏,可未曾想到积怨这么深。”
“我是晋的子民,不是司马家的..”看似是陈述句,纸鸢却知他话中有话。
“罢了。”纸鸢揉揉眉,有些无奈。
“你在逃避。”哲秀却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当然,他也不愿逼她太紧,只一句,便转了话题。
“今天的拍卖会倒是来了些有身家的。”哲秀语调淡淡,却不难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丝满意。
纸鸢也有些开心,不过,同时也有些头疼。
不知怎的,这哲秀对什么都一副清淡的样子,却极喜欢钱。
只希望,他待会儿不要砍得太狠。
不然,这拍卖会上该有人哭了。
“这是摆的什么棋局?”现下闲下来,发现棋盘上摆了些棋子,应该是个棋局。
哲秀眼神有些古怪,道:“秀与公主方才所下之棋局。”
纸鸢仔细一看,果然。果然,这江哲秀就是个小心眼的,亏我还说他性子淡薄。
“请公主与秀下完此局。”哲秀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得纸鸢有些恼。
正巧,此刻下方已经开始喊价。
是条不轻不痒的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