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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门打开,外面站着个男子,看上去已有三十七八,肤色微黑,长相也算端正,但一身灰布衣衫上打满补丁,足上草鞋也破旧不堪。

那男子本还待敲门,一见厉星川以及他身后那一群人,不禁下意识地往后一退,面露惊诧之色。

厉星川依旧拦在门口,朝他看了几眼,谨慎地道:“对不住,今天这宅内有事,劳驾还是改日再来。”说罢,就想将大门关闭。但那男子却忙伸手挡住,焦急万分地胡乱比划,口中发出喑哑之声。

此时陈伯从厉星川背后探出身子,道:“厉公子,我不会看错,他就是阿业。他既然来了,就让他到后园里去干活吧。”

厉星川一蹙眉,回头望着张从泰,陈伯又向张从泰拱手道:“阿业又聋又哑,住得也很远,想来是不知道最近这里不太平。他是个好人,我带他剪完花枝就让他回去。”

张从泰见那个阿业垂眉敛目待在门口不肯走,又听陈伯替之求情,便默默点了点头。陈伯谢过之后,急忙朝阿业连连招手,带着他走向后边园子。

厉星川慢慢走到一边,张从泰又向他递了个眼色,厉星川心领神会,负着手悠悠然随之而去。

陈伯将阿业带到后园,这园中鹅卵石小径两侧皆有各色花木,虽无人观赏,倒也长势茁壮,丝毫没有颓败之意。阿业不需陈伯指点,自己去边上小屋里取出刀剪等工具,便专心致志地在花丛中干起活来。

厉星川站在远处静静看着,见他心无旁骛,似乎并没有其他举动,这才稍稍放了点心。陈伯坐在路边石椅上歇息,厉星川轻轻上前,俯身问道:“这人每天都会来宅子里干活?”

“那倒不是。”陈伯忙站起身,知道阿业无法听到,便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我与他说好了,隔个十天八天来一次就可以。每次干完后我会给他一些钱,不然他日子难过。”

“您老倒是心善。”厉星川笑道。

陈伯摆摆手,道:“他除了干这点活计之外,还要给人打杂卖苦力。家里有个女人,总是生病,也没孩子,就靠他一个人养家糊口,我也是可怜他罢了。”

厉星川颔首,远眺花丛,阿业依旧低着头,仔细地修剪着过密的花枝,不曾朝这边看一眼。

待得他干完活之后,陈伯上前去,比划着向他说起近日镇上发生的事情。阿业怔怔地望着陈伯,双眉紧皱,手指有些微微发抖,像是受到了惊吓。他匆匆忙忙收拾了刀剪,朝陈伯比划了几下,便想要离开。

陈伯一边领着他往后门口走,一边往怀里掏钱,却惊呼道:“糟糕,钱没有带在身上。”

厉星川见状,自己取出一些铜钱,递到阿业面前道:“且收着,回去后待在家中不要外出了。”

或许是因为不认识厉星川的缘故,阿业死活不肯收下他的钱,还是陈伯在旁劝说,才将铜钱硬塞进他手中。

待得阿业走后,陈伯感谢厉星川,因以前从未见过他,便又问及他的来历。厉星川赧然道:“我比不上张师兄系出名门世家,我在青城山待了六年,也只是个最最普通的弟子。”

陈伯叹道:“我听说过,青城派看重的是自小在派中长大的弟子。你怎么会那么晚才想到去拜师学武?”

厉星川无奈道:“我父母在我七岁时便去世了,后来我随着亲戚四处漂泊,也曾学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武艺,那时候不懂,只觉得习武就要找世外高人才有出息。结果习武多年,与高手比试却总是败下阵来,才知道所学太过驳杂,反而不是正道。听说青城派剑术精深,我便千里迢迢去投师。好说歹说,他们才肯收容我,但因为入派年纪已大,且又有别派的武艺在身,想要学得青城剑术精妙之处,只怕还需再苦熬多年吧!”

陈伯感叹一番,与他一起边走边聊,又回到了前院。

张从泰见厉星川回来,问起阿业的情况。厉星川一一回禀,道:“看来只是个可怜人,我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回去了。”

“厉少侠果然好心。”唐寄瑶抿唇一笑,朝他扫视几眼,起身道,“我要去看看皓月了,你是否要一同前往?”

厉星川淡淡一笑:“多去探视恐怕不便,唐姑娘只需替我问候便可。”

唐寄瑶点头,向他和张从泰告辞,离开前厅去往厢房。

她才一到房前,便瞧见蓝皓月倚在床头怔怔望着窗外。皓月的伤势虽已稳定下来,但毕竟伤了元气,尚不能下地走动,唐寄瑶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声,走进屋中道:“皓月,你不要老是坐着,好好躺着吧。”

蓝皓月怏怏不乐地道:“表姐,我发现自己最近老是受伤。是不是我真的太没用了?”

“老是受伤?”唐寄瑶扬着眉表示不解,“你还受过什么伤?”

蓝皓月这才想到唐寄瑶不知她在罗浮山摔下山崖的事情,急忙道:“之前在唐门时候,不是因为跟正午打斗也受了伤吗?”

唐寄瑶点点头,认真道:“正是呢,以前你一直太太平平的,现在倒好了,旧伤刚好新伤又来。我把你送回衡山,你可要好好地待在家里,再不要毛毛躁躁跑出来了。”

蓝皓月垂着眉不说话,心中暗自盘算。唐寄瑶坐在她身边,道:“你爹虽然是古板了点,但他还是担心你的。不然我们怎会知道你半路又跑了?”

蓝皓月低声道:“是他叫你们来找我的?”

“他以为你后来又回了唐门,叫人来打听,老太太很是着急,便叫我和寄勋一路寻你。我们在附近没有收获,大伯母知道了,便指点我们往南边找找。”

蓝皓月心中一动,知道慕容槿还是明白她的心思,脸上不禁微微泛红。

唐寄瑶支着腮道:“皓月,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跑去罗浮山?我觉得你跟那个池青玉之间很是奇怪,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我哪有!不要胡说!”蓝皓月不由发了急,慌乱地侧过脸去。

唐寄瑶细细瞧了瞧她,哼了一声:“你慌什么?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因为一句话就赶那么远的路去找他道歉。还有,他素来冷淡,为什么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不走?之前莫名其妙离开了,又是你去将他找了回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皓月,你昏迷的时候,我听厉星川说,你这次受伤,也是为了要帮池青玉挡住正午……。”

“表姐!”蓝皓月越听越心乱如麻,出声阻止道,“他曾帮过我们,在他危难的时候,我也尽力相助,又有什么不对?池青玉他是修道之人,你不要再多说这些话,万一被别人听到,对他很不好……。”

她说着,愈加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唐寄瑶见状,急忙抚慰她:“好好好,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我只是怕你看上他,世上那么多男人,皓月你何愁找不到好的?比如我看那个厉星川,就比池青玉要强上许多……。”

“寄瑶姐,才刚刚认识的人你就乱说!”蓝皓月倚在床头,无奈至极。唐寄瑶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只是因为刚才的话语生气,便扶着她躺下,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谁料刚走了没几步,却在拐弯处惊见有人站在檐下,静默无语,正是池青玉。

她吓了一跳,不禁道:“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时走错方向,唐姑娘不必惊慌。”他不惊尘烟地说了一句,即刻便走。

唐寄瑶被他这冷淡样子弄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望着他的背影兀自纳闷。

午后,众人在这廖家老宅暂且休息。唐寄瑶是个闲不住的人,见这所宅院幽深雅致,便要张从泰带着她游玩。张从泰不好意思拒绝,只得陪她转遍廖宅。

“其实廖家虽是这附近的大户,又怎比得上唐门?”他穿过长廊,不解道。

“没有来过的地方,自然要好好看看了。再说廖前辈也算是武林奇才了,我常听祖母说起呢!”唐寄瑶俯身摘着廊边花朵,“听说他二十出头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这可是真的?”

张从泰笑道:“虽不曾真去个个挑战,但也差不多了。常人苦练五六年,廖掌门只需两三年便可领悟其中要领。因此三十出头便当上了掌门,如今我们青城派的卓掌门和我父亲,都是他在那时收下的弟子。”

他说到此,不由又叹了一声,“可惜廖掌门去世得早了些,不然或许我还可以从他那学到剑法奥义。”

两人说着转到了后园,抬头却见有人背对着他们,独自负手站在花圃之间。此时阳光朗朗,云影轻移,他似乎正眺望远方,听到了张从泰的说话声方才转过身来。

“师兄今天颇有兴致。”厉星川眼中带着笑意,望着张从泰与唐寄瑶。

张从泰打着哈哈道:“唐姑娘对这老宅很有兴趣,星川,你为何一人在这?”

厉星川笑了笑,回头望着满园繁花,“反正是一个人,走到哪里都一样。这园中花卉芬芳,可惜无人欣赏,我便来看看它们。”

唐寄瑶眼眸转了转,道:“厉兄弟,不要那么感慨,以后自然有人会与你一起赏花。”

“是吗?借你吉言了。”厉星川不觉展眉。

待到入夜时分,唐寄瑶安顿了众人,厉星川与张从泰则商议后决定外出探探风声。一则看看夺梦楼的人是否尾随而至,二则因陈伯说到了这镇上最近发生的奇事,两人担心附近除了夺梦楼之外还有其他邪门人物藏身。眼下天色将暗,他们找到顾丹岩,向他说明了去意,又请他代为守护老宅。

顾丹岩自是应允,他们两人将短剑负于肩后,疾奔几步,身形一纵便跃上高墙,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桃源镇上家家户户门户紧闭,唯有零落灯火隐隐绰绰。厉星川与张从泰紧贴着沿街房屋疾速行进,小巷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轻微足音。

两人在这小镇上搜寻了一圈,也未曾发现可疑迹象。厉星川闪身躲进一个巷口,低声道:“师兄,看来正午他们并没在这里。会不会当时真的只是偶遇,他们见我们这边人手也不少,便就此散去了?”

张从泰浓眉拧起,道:“如果他们不是追踪唐门的人,那又为什么会到了这?不久前还在青城,眼下却来这本不属于他们的地界,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

“但他们或许已经离开了这里,我们还要再去追寻?”厉星川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四周,张从泰刚要开口,他忽而一抬手,提醒其屏息。此时但听镇外河流方向隐隐传来船桨划动之声,速度不快,似是即将要停靠岸边。

厉星川悄悄往外张望一眼,只能望见有数盏灯火在河边摇摇晃晃,果然有人正准备上岸。但镇上并未居民外出迎接,寻常人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在行船。他与张从泰绕过沿街房屋,自小巷背面缓缓迫近河边,伏在路边细细观察。

河上的这艘乌篷小船上先是闪出数道人影,施展轻功跃上驳岸,稍后又听水声涌动,有另一艘木船自下游驶来。一人站在船头翘首以望,见了这停靠在岸边的小船,便纵身跃到这边的船头,下盘煞是稳健,丝毫不晃。

这人身穿白衣,在夜色中很是扎眼,厉星川与张从泰看得真切,正是芳蕊夫人的下属正午。只见他走到船舱前,一弯腰,拱手轻声道:“夫人远道而来,是否要先休息一下?”

舱内有一女子淡淡道:“我又不是游山玩水来的,快些告诉我这边的详情。”

正午笑了一笑,抬手掀开帘子便钻进了船舱。岸上众人肃穆站定,不时巡视四周。厉星川与张从泰不敢太过接近,两人等了片刻,才见正午与一华服丽人一前一后出了船舱。那丽人面笼纱巾,身材婀娜有致,她朝着手下吩咐了一句,即刻有人自船尾抬起软舆。待女子乘坐上去之后,一行人随着正午疾速朝着镇外的小径奔去。

厉星川与张从泰互望一眼,借着夜色掩护,亦施展轻功尾随而去。

夺梦楼这行人沿着小径一路向前,不久之后便离开了桃源镇。这附近山峦起伏,树木丛生,夜间虫鸣不绝,路上便只听得他们的脚步声回荡。

软舆中的芳蕊夫人斜倚帘内,见正午策马疾行,不由冷冷道:“正午,你这次是否真找对了人?”

正午持缰放缓了一些速度,靠近她道:“夫人,之前他们乱杀一气,又怎能有收获?我来了之后,不出一天功夫,便知道了那人的下落。”

芳蕊夫人沉吟片刻,低声道:“等会儿到了之后,千万不可鲁莽,我还有话要问。”

正午一愣,又凑到她近前,隔着纱帘轻语。这时从前方黑暗处掠来两人,正午手下先是想要拔剑,待得看清来人后急忙闪开。这两人一个身着灰衣,形容干瘦,另一个面色惨白,眉眼阴厉,正是申平与罗寅。

申平一到近前便拜道:“已经探清,那山坳里没有旁人,很是偏僻,正好下手。”

芳蕊夫人点点头,问那罗寅:“你可也安排得当了?”

罗寅答道:“都已妥当。”

“如此甚好。”芳蕊夫人以指尖摩挲着薄薄帘子,喃喃道,“我看你还跑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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