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想起回忆里的小时候
莫然忽然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想着昨天下午的事,开始害怕和琼宇交谈,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触,但是五年的合同对于她是一件难题,逃避总不是个办法,莫然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想着算了,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下班后,琼宇在大厅的门口徘徊着,想解释昨天的一切,希望莫然能静下心来聆听。莫然要求子熙一同回家,和他说苗苗已经被送到夫人家了,子熙才愿意一起走。莫然看着这个别扭的男人,心里有些恶心,又有些好笑,反正不是那种讨厌的感觉。
莫氏集团的柜台小姐是要等所有人下了班才可以下班的,这是因为公司下班混乱,防止有人混入公司,如果哪天出事,除了和门卫有关,还与柜台小姐有关,必须负这个责任。莫然他们走出电梯,莫然冷眼相对柜台小姐,说:“你的香水味怎么还没换,要不要我亲自去商场给你挑一瓶?”
“总经理,我换了,你没闻出来吗?”
“是啊,我怎么闻出来?貌似只有狗鼻子可以分辨香水的种类。我说过看别人之前先把自己看成狗,你有吗?”莫然瞪了她一眼,把她吓得直冒冷汗。
“他也没有什么信件,我也不敢让他上去,会坏了规矩。”柜台小姐颤抖地说。
“那谁又说我天天在家睡大觉?”
“我每次来都没看到总经理您啊?我以为你没来……”
“我每次到公司的时候你还没有到!如果你觉得自己很早,那么从明天开始你提前一个小时上班,那么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了。”莫然往门口走。
“总经理!”柜台小姐焦急地试图喊住莫然。
“你提前的一个小时,我会多给你一个小时的工资的,为时一个月。如果你在争执的话,就再加一个小时。”
“可是我……”
“明天你7点来上班,不管门开不开,就算在门口等着你要来。”莫然又多加了一个小时。
“总经理,我看还是算了吧!小姑娘怪可怜的。”子熙求情。
“小姑娘?她要是小姑娘我就不跟她计较了!”莫然想了想,说,“那么……既然子熙为你求情,你就还是原先的8点钟来吧!我希望明天我可以见到你。我们走。”
莫然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子熙给柜台小姐敬礼表示抱歉,随莫然走到门口。莫然看到琼宇当没看见,朝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莫然,你能不能听我解释!”琼宇从后面揪住莫然的胳膊。
“解释什么?不都全看到了。你们这样的纨绔子弟,有什么话和我的秘书说去。”莫然边走边甩开琼宇的手,打开车门。
“莫然,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没别的意思。毕竟我也想交你这个朋友。”琼宇焦急地手心都出汗了。
“对于你们这些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来说的人,我可以选择无视。朋友?你也说我们只是朋友,何必拉拉扯扯,没事找事。”莫然关上车门,开着车走了。
琼宇也明白了,毕竟只是朋友,也没到那份儿上,何必强求别人知道自己的事,于是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莫然把车开到人民广场,下了车,子熙一再追问:“要去哪?”只见莫然进了一家超市,拧了一打啤酒走出来说:“喝酒吗?陪我喝两口!”
“莫然……”子熙无奈地跟着她后面,说,“你不是不在意吗?你真的喜欢他?”
“闭嘴!去他妈的,谁喜欢他!我最恨的就是纨绔子弟!!”
“莫大小姐,你可别说脏话!”子熙有些啼笑皆非。
他们坐在广场的休息的小亭子里,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莫然拿出一罐酒,拉开瓶盖喝了两口,说:“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恨纨绔子弟?”
“不知道!”子熙试图抢走易拉罐。
“你想喝,给你!”莫然扔给子熙一罐,说,“我小时候,我爸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都很厉害。爷爷留给他一大笔财产,希望我们可以过上富裕的日子。但是他生意挫败之后,输了一半的财产,整天消沉,不听妈妈的劝。我一不听话,就被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出去玩,我就嚷嚷着。妈妈每次和他哀求着,求他放我出去。我在屋子里,听见外面妈妈的哭声,我也就不敢吭声了。因为我嚷的声音越大,我爸爸就打妈妈打得越凶。”莫然喝了一口啤酒,哽咽着。
“那你爸爸后来呢?”
“我爸爸赌钱,欠下一屁股债。听妈妈说他一点人性都没有,拿着我们家最后的家当和一个女人跑了,我和妈妈四处躲债,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讨债的人就更凶,日子一直是苦的。直到我8岁那年,有个好心的叔叔,他是我妈妈的同学,教我妈妈开始向银行贷款,和他一起炒地皮,赚了很多钱,才有现在的莫氏。不然我依旧过着躲债的生活,哪能做大小姐。”莫然又喝了一口啤酒,眼睛里晃动的泪水,她又哽咽了一下,把泪水和心酸都憋了下去。
“难道你对你的爸爸就没有一个好的印象吗?”
“好的印象?那也许是他做生意没有赔之前,他每次赚到钱的时候,他都会很开心,在客厅里边看着报纸,边唱着《橄榄树》。”莫然说着说着唱了起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
莫然看着子熙,傻傻地笑了笑说:“橄榄树是给人希望的,为什么却让人如此绝望,可能它是生长在梦里,这样我们就不会把梦给破灭。”
“橄榄树也代表顽强的精神,我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你别那么悲观,忘记过去,未来还很远呢。”子熙安慰道。
“算了吧!我现在最恨的一个是我爸爸,另一个……”莫然摇了摇头,说,“算了,你说说你家人吧!”
“我只有一个苗苗,别的都没了。”子熙有些心虚。
“你爸妈呢?”莫然好奇的问,
“我记得我家以前也挺有钱的,但是之后我爸妈都不见了,别人和我说都去世了,我都不敢相信。不久,就有人把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我都觉得莫名其妙,至今都没有看到我爸妈的遗体。那时,我差不多快12岁,我就记得之后和姑姑他们住一起,姑姑对我很好,但她家并不富裕,姑父总是埋怨姑姑,说多养一个人很累,于是我就跑到孤儿院门口,孤儿院看我年龄也挺大了,不愿意收养我,我死缠烂打地,最后折服了。我现在大了,总不能待在孤儿院吧!”子熙苦笑着说。
“唉,原来我们的小时候都是灰色的,够惨。”莫然举起酒瓶说,“不要想以前的事了,干杯!”
“我们要像橄榄树一样奋斗吧!干杯!”他俩碰了碰酒瓶。
他俩喝完一打啤酒,子熙还很清醒,莫然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子熙边扶着她,边说:“没什么酒量,还学人喝酒,还好你遇到我。”
把她放到车里,莫然在车里又唱起:“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回到家里,夫人看到莫然喝得醉气熏天,不知所为何事,子熙只说了她心情不好,别的也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