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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五天(5)

市内的所有精神病院肖朗都打听了,没有白玫这个人。肖朗说,明天上午一鸣就要上手术台了。没找到白玫或许是天意,老天安排好了的事,纵使咱们再较劲儿也扭不过的。

回到一个人的家,白玫打开电脑。与其说是找一个透气的窗口,不如说是为了寻找让自己更加蒙蔽的幕帐。

宇帆的出现,像一缕久违的阳光照进了白玫潮湿的内心。

一鸣带给白玫的伤痛随大学生活平复了许多。但是,她却像一个被蛇咬过的人,怕刚摆脱一场不堪的经历,又陷入另一个深渊。所以她对宇帆的态度非常小心。

和宇帆那次郊游,她感到生活仍是非常美好的。尤其是他们光着脚跟小朋友们在原野上奔跑时,她竟没有感到土地的凉意和植物根茎扎脚,快乐得像鸟儿一样。回来的路上她还想,是应该展开新生活的时候了。即使未来还会有风雨,也要勇敢地去面对。

再度把她拖回阴霾的,是件不大的事。只是,与路一鸣有关的事,对她而言,却又似一场灾难降临。

母亲问她:“你看到过一个烟嘴吗?”

“什么烟嘴?”白玫有些莫名其妙。

“银制的,顶端雕着精制的小狮子。那是你姥爷传给我的,你爸当年抽烟很凶,结婚时我当信物送给了他。你爸戒了烟,便不用了。”

白玫这才想起来,和一鸣热恋时,曾把它当作信物偷偷放在他的抽屉里,上面还系了一根发带。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意,装作浑然不知地说:“您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瞧我这脑子,真是坏透了,回头我再找找!”

白玫有些心神不宁,为了让父母安心,她一定想办法把它要回来。送给人家的东西,再去要回来,使白玫感到为难。而路一鸣,是她最不愿意想到的人,更别说再跟他打交道了。可那是父母的信物,不把它要回来还给父母,她一生都会因此事备受折磨,良心不得安宁。她给路一鸣写了信。信中,她诚恳地说,自己原来不知道这件物品于父母那么重要,求他见信后马上把烟嘴还给自己。

一周过去了,不见路一鸣的回信,白玫有些焦躁不安。心想,可能是他没有收到自己的信,便写了封挂号信寄了出去。半个月后仍不见回音,白玫变得寝食难安。她仍善良地想,或许他搬了家,没收到自己的信。

这天,天刚放亮她就决定到他家去找他。若不是这件事,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见这个人,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命运,却又跟白玫开了一场玩笑。

开门的人正是一鸣。他穿着秋衣秋裤,头发蓬乱,看样子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他惊愕地说:“真想不到你会来!”

屋里没有别人。窗帘还没有拉开,被子乱糟糟地堆在床上,红色的塑料尿桶里,排泄物还没来得及倒掉,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白玫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

一鸣打量着她说:“你瘦多了!我也想找你,又怕你不给我机会。”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白玫艰难地挤出一个笑意,怕话说得太尖刻,惹恼了他,极力克制着对他的厌倦。

“我梦想咱们会重新开始。”一鸣忽地半跪在白玫面前,“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过去给你伤,绝不会再有了。”

白玫的嘴角泛起一丝轻蔑:“还是别这样吧。我这次来,你想必知道是为什么,你收到我的信了?”

“什么信?”碰了一鼻子灰的一鸣,自感无趣地站起身。

“我在你抽屉里放的烟嘴儿,是我父母的信物,我想还给他们。”

“什么烟嘴儿?我咋没见?”

“你见过的,怎么竟不承认了?”

“我家被‘梁上君子’光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不是被他们偷走了?”

白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不回父母的信物,她以后将怎么面对他们。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

“要不,再买一个送给他们,不就得了?”一鸣坐到白玫身边,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安慰她。

她憎恶地拨开他的手,直视他的目光像一柄凌锐的刀子:

“你在撒谎!”

“宝贝儿,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谁是你的宝贝儿谁倒霉!”

“我哪见过你说的东西了,你这不往我身上泼脏嘛!”

看到一鸣一脸的委屈,白玫气得肺快要炸开了:

“你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德性,还用得着我泼!”。

一鸣被激怒了,但他仍克制着,说:“你先喝杯水冷静一下。也许我从没有留意过,我找一找看。”说着,便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结果什么也没拿出来。

白玫想起来了,一鸣曾提到过和烟嘴放在一起的那张纸条上的字,现在他却全然否认。她绝望地想,他是决意不想还给自己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可父母那头,自己又该怎么交待?

“真想不到,你会这么无耻!”白玫脸色苍白,手指不住地颤抖,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

“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反正这事与我无关!”一鸣干笑起来。

“十足的无赖!你今天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死给你看!”说着,白玫绝望地站起身,看到写字台上有一把剪刀,伸手就拿。

一鸣去抢剪刀,与白玫撕扯在一起。白玫的身体一软,像面口袋一样坍倒在地,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已在自己家里。

这天以后,她一会儿哭一会笑,疯疯癫癫的连学都上不了。后来,经医生诊断,她得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荧光屏上的字,模糊成了一团雾气。

白玫突然想到“旧社会”这个词,被自己苦苦寻找的女子曾关进了她“旧社会”的茧中,蜕变成一只另类的蝴蝶,是以这种方式对现实生活和社会状态的拒绝抑或摆脱,把痛苦或者快乐统统丢给了看似正常的人们。

几天来,白玫游离在自己和那个同名同姓的女子之间,残忍地用她的经历为自己的伤口止疼。她感觉,自己倒像个精神病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世间跋涉,比关进疯人院里的人更加痛苦不堪。

《世说新语·伤逝》中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是说圣明的人忘记人间的喜怒哀乐之情。而她,被父母及儿子的目光紧紧地拴着,根本没有勇气让自己成为忘情岁月里的精神病人。

“你怎么知道的?”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线条再粗,也会变得敏锐起来。”

屋门没有关紧,缝隙处透出厅里昏黄的地灯光和子枫与“貌似”说话的声音。白玫睁开疲惫的双眼,呼吸急促地立在睡眠的边缘。

这样的情形以前也有过,但是今夜他们隐隐约约说的话题,令她清醒了大半。掀开手机,时间显示的是十一点四十二分。一定是子枫醉醺醺地去找“貌似”,“貌似”没回自己的家,又跟着子枫来了。

“她喜欢首饰,我也没少给她买。去年回来,拉她去买周大福钻戒和戴梦得项链,这些是她一直想要的。她说,就是自己在商场内部找人,价位还是不菲的,算了吧,自己的首饰这辈子也够戴的。这次回来,她的首饰盒里却一样不缺地都有了。我觉得纳闷,就问了她。”“貌似”似乎感到自己的音量大了,像是怕白玫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她说,有个商户想打入他们商场,商场里的商铺已满,有的还是合作了多年的客户。她从中运作,请走了一家客户才使这个商户得以进场,这是对方酬谢她的。听她这么说,我也没有多问。那天,我找衣服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条男人穿的内裤。我一直穿宽松的平角裤,紧身的三角裤从不穿的。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地说,你过去穿过,你自己忘了。我从中捏出一根毛发说,也许是我记性不好,要不咱们拿它去做DNA?她说,如果不怕花钱,你随便做,神经病!”

白玫想起那天晚上“貌似”的吼声和刘媛的哭泣。好奇心趋使她屏住呼吸,恐怕自己弄出点响声,惊扰了“貌似”不再说下去。

“你都成了酒篓子了,别喝了!”子枫说道。随后,酒杯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是吓唬她,没真去做DNA。第二天,她应该歇班,早上却跟我说同事有事,让她替班。我尾随着她,来到离小区半里路的地方,她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儿的轿车,上车前还回头张望了一会儿,幸亏我闪进一处售货亭后面,她没有发现。我打出租跟踪她,直到她和一个中年男人一同下车,走进一处居民楼。我气疯了,真想去抓‘现行’,想到后果我才吞下了这口恶气。下午她回来,我有意缠着她要做那事,她却推开我说,咱们去妈那里吧,又有许多衣服要洗了。我说,我回来的这些日子咱们不是请了护工吗?她说,贴身的衣物还是自己洗,怕护工洗不干净。唉,你说,面对这样的女人,该拿她怎么办?”

女人的反叛,是从腰部以下对男人的拒绝开始的。“貌似”不在,楼上“咯吱咯吱”的疯狂,不都是腰部以下的运动?白玫为他感到难过,又止不住怜悯刘媛,看来婚姻中的许多事,真的无所谓对错,只看自己能不能理解和接受。

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子枫问:“你揭穿她了?”

“没,我无法容忍戴绿帽子,可看她这么辛苦,对我妈像对自己亲妈一样,我又说不出口了!”

“你打算就这样忍下去?”

“一个人在国外,尤其是在极度不安全的地方待着,那种恐惧感、孤独感和在处于和平状态的国家是没法比的。你也知道,男人释放压力的最好方式就是生理,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工作之余我们都待在安保森严的宿舍,想找一个妓女都做不到,何况我是有洁癖的人。一同去的女同事不多,就是有几个也都被其他同事抢了先,我不想掺和进去,这很没意思。她一个女人,又带孩子,又照顾我妈,我还不在身边,一般的女人谁忍得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她压力这么大,还对我家这么好,已经是我的福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你不找那个男人算账?”

“算什么账啊,除非我回来,或者这个婚姻不要了!”“貌似”声音低沉,浸着一个男人无尽的委屈和无奈。

“哥们儿,你也够海量的!”

“我是项目的总工,不能撤的,再过两年就可以收工了。我想,这几年就这样凑合吧,有个男人陪着,她也有个依靠,我妈那儿也有个人照顾!要不,还能怎么样?”

子枫说:“这世道危机四伏,往大处说有政治危机、经济危机、能源危机,往小处说有生存危机、婚姻危机、信任危机,我们自己能把控的那部分很少。而仅有的这一部分,自己的正当防卫或许对身边的人会造成防卫过当,无形中也造成了危机。每个人都会成为一场场危机的牺牲品,为了活下去,在委屈中保全自己和家庭,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子枫说话的语气很重,倒像是说他自己的心情似的,虽然这个过程中没有提及他自己。

白玫豁然明白了,他提前转移家里的房产,正是因为他内心的这种危机感。而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让她思量的。

“不是有句话说吗,再优秀的外科医生,做手术时也会在患者身上留下刀疤。没有完美的事,何况是婚姻呢!”茶几被碰了一下,“时间不早,我该走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可别对你家白玫说!”

“有什么可说的,谁家的日子不都一样!”

送走了“貌似”,子枫的脚步传来,近了更近了,在白玫的房门处停住,门随即被推开了一条缝隙。白玫合上眼睛,身子一动不动,尽量让自己像是睡着的样子。当厅里的灯光被门掩住,她才喘了口大气。

她不想让子枫知道,自己和他成了“貌似”的共同听众。这样,可以让他在“镜子”前好好照照自己和言行。

窗子上蒙着很厚的呵气,在雪光的反衬下发出莹白的光,似从梦里折射出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慨叹,令白玫睡意全无。她想,我这没“犯事”的,被无端猜忌,人家真与人勾搭成奸的却可以被原谅,如果子枫也像“貌似”这么心大,我们也不会有架打了。

可惜,人与人之间,就这样不同。

当她想到的事,却在安定医院画上了一个休止符,不免有些痛惜。路一鸣那边,也只得随他去了。这是天意。

听到子枫卧室的屋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打开手机,给杨宇帆发了一封邮件,感谢他对自己的信任,并告诉他白玫没找到。天一亮路一鸣就要做手术……她感慨道,细想想,无论一鸣曾做过什么,比起那些做了错事仍不悔悟的人还算有良心;他用了这么长时间寻找,想赎回曾经的自己,也许一切来得太晚,毕竟他做了。希望他手术成功,或许还有完结自己心愿的机会。

信发出时间不长,手机上传来新邮件的提示。看到内容的那刻,她的眼眶里溢满湿润的激动。

白玫女士:

我不再对你隐瞒什么了,你所寻找的白玫如今在美国。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已病愈,她的父母及姐姐一家也在这里。她病愈后不久,报考了北卡罗莱纳大学新闻与大众传媒学院,拿到硕士学位后在一家报业集团工作,现在已是首席记者。她早已结婚,育有两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你也许纳闷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详尽,因为她丈夫就是我。我们非常相爱,一家人过得幸福美满。能从那场大病中活过来,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也是上苍对我的恩赐。而她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们一家为此又是怎样付出的,那真是一言难尽,不是经历过的人无法懂得。

你可以将这些转告苦苦寻找她的那个人,但是,我却不希望有谁再打扰她的宁静。禅语言,一念放下,万般自在。希望他把一切都忘了吧,不是我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一切都成了光阴中的故事,变成了风,变成了尘土。

正应了那句话:生命因为际遇而有意义,甚至是那些失去的……

祝好!

杨宇帆

那个白玫找到了,的白玫心情就像“汝崎岖万里,把浪花舞破,来慰晨饥”一样,好像呼吸都踮起脚尖,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在白玫对她的寻找中,冥冥之中已与之血脉相通,虽然对方全然不知,却挡不住拿她当成了另外一个自己。同悲同喜,同苦同甘。她忍了好久,才没给肖朗打电话。他的家也不太平,做为好朋友不应给对方添乱。

不成想,肖朗的电话却不期而至。她会意地笑了,真是心有灵犀啊。

“哥们儿,我正赶往河南的路上!”肖朗的声音很大,却非常急促。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这大半夜的你还出差?”

“不是!一鸣朋友来电话说——”肖朗的声音被什么呛住了。

“说什么?”一种不祥之兆浮过白玫心头。

“他病危了,正在医院抢救!他意识还算清醒,让我赶紧过去!”

“可明天上午他就要做手术!”

“医生说,做手术已没有意义了!对了,你刚才说正想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白玫找到了!”

“啊,白玫!再早一天他或许都来得及跟她见一面!”

“那是不可能的!”

“白玫那么善良,对一个将不久于世的人,她或许不会!”

“你也别那么自信,她在美国呢……”

听完白玫的讲述,肖朗说:“是这样啊,那让我们一同祝福她吧!一鸣让我过去,说有件东西,希望以后如果能找到白玫时,代为转交!”

白玫想起被一鸣抚摸了半天,却没有打开的荷包:“一定是那个银质的有狮子头的烟嘴儿。可以寄给她的丈夫,然后让他暗自转给她父母,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都是后话。路上雪厚,车子老打滑,到那儿我再跟你联系吧!”

两个结局同样出人意料,白玫不知道该快乐,还是该悲哀。

屋里的灯突然亮了,子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白玫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暗示他不要打扰。

子枫撩开白玫头上的被子,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望着她。这几天,他被折磨得瘦了。

“明天,咱们再好好聊聊!”他在床上坐下来,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很慢,很轻,却已有了温度。声音也没有了这段时间的拒人千里,“我想了很多很多,或许,咱们的日子还没到头,这个家还有未来。如果你也这么想,那么咱们交流一下,看怎么才能好好好好生活,好好好好爱!”

这段时间强打的精神轰然倒塌,白玫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想哭的欲望像无法控制的井喷,止不住,她也不想止住。

子枫把她的手握住了,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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