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岭之中的聚义厅内,赵木如一只矫捷的猴子一般飞腾而来,一直在此等候着的男子,放下茶杯,眼神凝重的问道。
“情况如何?”
“商队有二十名武者,其中至少有五名修真者。”赵木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接着道:“不过有数十车的货物,是条大鱼啊!”
“还有修真者护卫,看来来头确实不小!”首座上的男子,咂嘴道。
“大哥如何决断?”赵木问道。
“哼,到了我的地盘,那岂有放过的道理,我白木坤这一生,早已经将命豁出去了!”白木坤眯瞪着的双眼,透着凶光。
在这聚义厅中的众人,听大哥如此说道,也是一阵躁动,像是早已按耐不住了。
“赵木来!”白木坤突然望着赵木,唤他上前。
赵木闻言,马上就走上前去,白木坤则小声的在赵木的耳旁耳语着什么,只见赵木频频点头。
这边聚义厅中正商议着如何吞下这亏大肉片,而被看做是大肉片的宋家商队,可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刀使得不好,可会要了他的命。
焰口是鹰嘴岭上的一处分叉路口,三座山体如品字排列,这中间交叉之处,便是焰口所在。宋家商队,行过皎月谷,眼看便要到达这焰口之地时,灵雪突然在一次飞身而出。
看着灵雪的身形,林魁也没有多在意,而寒浞却开始警惕了几分。
“看你往哪里逃!”灵雪望着不远处的背影,在心中暗道。可是那低矮的身形,却矫健得很,在这山岭之中穿行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灵雪的眼中冷光四起,一心便要杀了这个探查消息的斥候,防止他讲消息带回他的山头,只是灵雪没有想到的是,在之前,这个奔跑的男人已经将消息传递回了山中匪帮。
灵雪这边在追赶斥候,而依然在往前走在这山岭中的商队却遇到了麻烦。
几具被悬挂在高空的尸体,出现在寒浞以及林魁的眼前,寒浞摆了摆手,让商队停止前行。
“怎么呢?”问话的是马车中的宋仁廷。
“前面悬崖上挂着几具尸首,我还是前去探查探查,再继续前行吧!”寒浞回话道。
宋仁廷“恩!”了声,便见寒浞只身一人往前而去。
林魁在才感受到这峡谷中的诡异氛围。
寒浞飞速的靠近尸首,但当他还没有达到之时,林魁便发现了有几只飞箭,像寒浞爆射而来,林魁高喊了一声“小心!”
寒浞怎么可能会没有注意到,腾空而起,闪身躲避了去,本以为躲避过了这次偷袭,每曾料想,虽然大多数的飞箭是射向自己,可是居然还有飞箭是射向那尸首的。而当那飞箭触碰到尸首之时,几声轰响在峡谷之中分为响亮。
汹涌的火光,和带着毁灭性般的冲击波,将寒浞震出数十米远。
“寒浞,你还好吗?”林魁高声喊道。
寒浞没有回答。
林魁放心不下,也是立马赶上前去,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山岩之上落下数十人,将寒浞围困在中,手中明晃晃的大刀,让林魁感觉到一股别样的寒意。
见这数十人飞快的像寒浞靠近,林魁眼神凝重,心中九玄冰魄心法,随念而动,身上爆发出的威压,让那些人迟缓了下,可是也仅仅是一下,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上前去,便是要杀了寒浞。
望着抬起的大刀,林魁心中一沉,九玄冰魄第三式冰雪漫天,随即舞动而出,随着林魁的剑锋一出,一道飞雪夹杂着剑芒,像人群爆射而出,击中一人之后,散为漫天飞雪。
沉静在自己灵识之下的林魁,用自己的灵识控制着飘雪,在大汉们还错愕之间,一道道的飞雪落在他们的身上,却化为利剑,在他们防不慎防之际,让这数十个大汉挂了彩,更加重要的是,他已经来到了寒浞的身旁。
他望了眼寒浞,伸手试探了下,见寒浞呼吸稳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能仅仅是被震晕了而已,也不由放下了悬着的心。
虽然受了伤,但是这些大汉们显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从新将二人围困住。寒浞安全,林魁没有多少顾忌,他扫视了眼这些大汉,并没有发现如何强大的气息。
“哼,匪徒们,受死吧!”
林魁没有任何的手软,言语中杀气横生,手中的怒剑之上,已经覆盖有层层冰霜。
大汉们已经见过林魁的本事,但是似乎并没有多么忌惮,挥舞着大刀就冲了上来。林魁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手下毫不留情,穿梭的身形,每经过一个,便带走一人,颈部平整的剑口封着一道冰霜,没有任何血液的流出,这边杀人手法,也是让人骇然。
见这才几招不到,已经有半数的兄弟死去,余下的人,可没有那么多的义气,转身就跑,可是林魁怎么容许他们逃走,手中的怒剑被他抛掷而出,稳稳当当的插入了一个大汉的背部,而后跃起的林魁,伸手拔剑而出,爆射出的身形,在一息之间,带走了六条生命。
望着这些大汉皆以阵亡,林魁背起寒浞就往商队的方向走去。
“不错不错!”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阵掌声,拍着手,似乎很赞赏林魁的说道。
林魁转身一瞧,只见一个年龄约莫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着装整洁,并不像是一般的匪类。可平白无故一个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这就由不得别人猜想了。
“你是谁?”林魁问道。
那人笑了笑,指了指这山岭,“我就是这的主人,怎么来到此地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呢?”
林魁脸色一沉,心中暗道果真还是来了。
“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林魁不悦的道。
“呵呵,这么说,你们是不欢迎我们咯!”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而后轻轻拍了拍手,只见在那路旁的四周,突然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众多手执钢刀的大汉,将宋家商队牢牢的围困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