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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 皇觉寺遇难

梨园中的其他两个弟子,将那个受伤的男子给扶了起来。

程班主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肯吃苦,很用功,本来指着他能将京戏发扬光大的,没想到这孩子生出了歪心思,真是可惜了。”

“程班主,既然他志不在此,那又何必勉强?若是执意为之,只怕会适得其反,他迟早会心声怨怼,做出一些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他既然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你便是强留,他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所谓的为他好,他只会不屑一顾,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想必就没给自己留过退路。”

“以色事人者,能有几时好?他便是暂时能得到长公主的欢心,待他年老色衰的时候,他该如何度日呢?”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悲戚。

“程班主既然这么悲天悯人,想必这梨园戏班,你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的。如今新皇不懂京戏,便是让你们唱了,那也是焚琴煮鹤,不解风雅,但是曹公公却不同,他是真的喜爱京戏的。”

“若你是为曹正印那阉狗来这里做说客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们是不会为曹正印唱戏的!曹阉狗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身宽体胖的中年中年男子愤怒地说道。

“远大!”程班主大喝一声,“隔墙有耳,这宫中到处都是曹正印的耳目,你想连累全戏班的人都跟着你受罪么?”

中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转头不再说话。

乐凝妙心知程班主这人知情达理,便说道:“程班主,宫中是个是非之地,你们生活在宫中,处处皆是仰人鼻息,若是能得到曹公公的亲睐,想必日子会好过许多。戏班中大多数的弟子都是少年郎,你忍心让他们忍饥挨饿么?只有解决了温饱问题,才能谈戏曲的传承。”

程班主沉默了一下后,斟酌着说道:“我考虑一下吧。”

“爹!咱们不能给曹阉狗唱戏!”中年男人激动地说道。

“远大!万大人说的对,这些孩子还小,咱们不能让他们忍饥挨饿,”程班主厉声说道,“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的时候你就明白了,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总要的东西,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中年男人一甩袖子,走进了屋内。

“万大人,请容我再想想,想好了我会通知你的。”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戏院中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不少人眼中含有雀跃之意,没办法,自新皇登基以来,他们已经****萝卜白菜地啃了一个多月了。

“那万某就先告辞了,万某日后会****来梨园转悠的,若是哪位师傅有空,不妨教万某唱一折《霸王别姬》。”乐凝妙点点头,拱手道。

“《霸王别姬》?”程班主浑身一震,恍若隔世,叹了口气说道,“京城内已经有多年无人扬言要唱《霸王别姬》了。”

“戏曲就是唱来给人听的,是人都要听戏,你看那些猫猫狗狗的,他们不懂戏,不听戏,所以他们就不是人,《霸王别姬》虽然难唱,但若是无人敢唱,久而久之这戏曲就会失传,我们唱戏的,必然要有勇攀高峰的精神,否则这先人留下来的戏曲,要如何发扬光大?如何批判继承?”

“说得好!”程班主听后眼前一亮,拍了拍手,“老夫也不该敝帚自珍,我决定,择日便挑选一个资质良好,能吃苦耐劳的弟子,将老夫这一出《霸王别姬》好好的传给他!”

“到时候,我可以在旁边跟着学吗?”乐凝妙赶紧说道。

“你要跟着学可以,但学戏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若是你没有做好吃苦的准备,劝你还是趁早回家睡觉吧。”

“那就多谢程班主了,给曹公公唱戏的事,还请您再考虑考虑,您若是考虑好了,我会为您好好安排的,告辞。”说罢,乐凝妙便转身离开了梨园。

离开皇宫后,乐凝妙坐上官轿,两边是街上繁华的叫卖声,乐凝妙有些困,靠在轿子的一侧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候,一只尖锐的透骨钉猛的从外面射了进来,擦着乐凝妙的鼻子飞进了墙壁内。

轿内的槿漪脸色大变,一抬手几条白色的纱布像是灵蛇一样射出,掀翻了轿子的顶盖。

槿漪护着乐凝妙,手中的白色纱布悟得密不透风,将周围射来的箭矢全部都打了回去,那些箭矢射中原先射箭的人,那些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像是下水的饺子一样纷纷从楼上掉了下来。

其他人见第一轮刺杀失败,立刻补了上来,乐凝妙从他们手中的拿着的绣春刀中可以看出,他们是锦衣卫的人。

不过他们肯定不是东厂的人,而是西厂的人!

看来,由于最近她操之过急,将司徒默奎的羽翼给剪了个七七八八,以司徒默奎为马首是瞻的西厂已经按捺不住,要对乐凝妙出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自以为这次派出了几十个精锐的杀手,定然能将乐凝妙暗杀掉,却不知道拜月教的人早就潜伏在了暗处!

拜月教的人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衣服,面上也被层层叠叠的纱布给缠绕了起来,看不到面部,他们手里拿着拜月教的拜月弯刀,像是死神一样,残忍地将那些锦衣卫的生命全部收割掉了。

乐凝妙惊讶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半晌才反应过来,赞了一句:“武功不错。”

“拜月教最好的杀手都在这里,你说呢?”槿漪挑了挑眉。

“你那个白色的纱布,也舞得挺好看的,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可比暗瑰的双面锯齿合金丝要好看得多,她的武器就像是潜藏在暗处的一条毒蛇一样,随时等待着要给人致命一击。”

“暗瑰的武器不可小觑,她的双面锯齿合金丝乃是哑光材质,在夜里很容易中招,除非与她对战那人内力超群,能通过细微的破空声辨别武器的方向,”她叹了口气,神色严肃,“你惹上大麻烦了,西厂的江公公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他是西厂厂公又如何?我上头还有个东厂厂公做靠山呢,走吧,去东厂,这件事也该找曹正印讨个说法了。”

乐凝妙掏出腰间的短笛,吹了一个奇怪的哨音,立刻,几个东厂锦衣卫飞快地出现在了乐凝妙的面前,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

“将地上的尸体带回去,给我好好查查。”

“是!”几人赶紧将地上的尸体给拖走了,旁边的百姓一看到他们身上的飞鱼服、绣春刀、白玉腰带,皆是避之不及。

两人一路步行来到东厂,守在东厂门口的锦衣卫,对乐凝妙已经十分熟悉了,直接开了门让她进去。

一路穿花拂柳来到她已经熟门熟路的戏园子,果然,曹正印又躺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看着戏。

“小猴子,今日怎么有空来东厂陪我看戏?”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干爹!您今日差点就要见不到儿子了!”乐凝妙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喊道。

“发生了何事?”曹正印立刻坐起身来,面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干爹,今日儿子与干爹在宫门口分别后,折去了梨园,求梨园的程班主收儿子做徒弟,让儿子好好学一曲《霸王别姬》,哪知道从梨园离开出了宫,便在热闹的大街上遭到了刺杀!他们一个个黑衣蒙面,可是手中拿着的刀却是绣春刀,这明显就是西厂要跟咱们东厂过不去啊!”

“好你个西厂!本厂公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欺负到了我东厂的头上来!”曹正印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尸体何在?”

“儿子已经命锦衣卫带回了东厂的验尸房,一会儿查到了什么,儿子再跟您汇报。”

“好,”曹正印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小猴子,你最近风头太盛,也难怪西厂会盯上你,最近你手头上的事物,还是移交一些给你曹大哥和范二哥处理吧。”

“是。”乐凝妙点了点头。

反正从京城到地方的势力,该安插的安插了,该培植的培植了,便是让曹秉铉再安插一些他的势力进去,也无伤大雅。

从戏园子离开之后,乐凝妙便命人给曹秉铉下了帖子,邀请他中午到天香楼一聚。

离开东厂后,乐凝妙直奔天香楼,坐在酒楼内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着楼下的繁华盛景。

槿漪坐在她旁边,为她剥了一个橘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西厂不能动,还要留着牵制东厂的势力,毕竟曹正印是我最后一个要对付的对象,若是没了刀,要怎么杀人?”她垂首,纤长的睫毛遮盖了眼底所有复杂的情绪,她刀锋般的薄唇凑近茶杯,喝了一口清冽的茶,扯住一个冷淡的笑容,“槿漪,我们安插在西厂的探子,可以开始行动了。”

“你打算怎么做?”槿漪从她的这个笑容里,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西厂不是眼红东厂最近圣眷正浓吗?那就给他一个赚钱的法子,”乐凝妙的脸上浮起一个恶毒的笑容,“其实要敛财也简单,外来进京办事的官员,来了要送银子,走的时候也要送银子,如此搜刮银两,久而久之,江公公必定不得人心,到那时候若是外地官员联名上书,通过东厂递了上去,你觉得司徒懿会怎么做?我们只要又换概念,进京办事的官员,打着孝敬江公公的名义,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而江公公对外则说是增加国库收入,那岂不是诋毁司徒懿的名声,百姓定会怨声载道,你说到时候,司徒懿还会不会摘了江公公的脑袋?”

“这主意虽然阴损了一些,却妙极了。”槿漪赞同地点了点头。

乐凝妙朝窗外看了一眼:“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槿漪点点头,和她一起走了下去。

“曹大哥,今日贸然打搅,没耽误你的事情吧?”乐凝妙凑上前热络地说道。

“哪里哪里,听闻万老弟今日受了惊,我那是急急忙忙地就赶了过来啊,没受伤吧?”曹秉铉关切地问道。

“当然没有,我安国公府内的暗卫,也不是那酒囊饭袋之流,”乐凝妙引着他往楼上走,“方才我已经去见过干爹了,小弟觉得如今自己身在风口浪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想着要将身上的担子分担一些给曹大哥,曹大哥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你此番受惊,的确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做大哥的怎么会不理解你?”曹秉铉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增加税收和讨要赎金这两项渠道已经为他带来了不少的钱财,不过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那么官票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乐凝妙说出了曹秉铉最想要的差事。

“不用客气,万老弟只管好好休息,改日里,大哥会派人给万老弟送一些上好的药材,给万老弟压惊。”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

“那么剩下的一些零碎差事该怎么劳烦曹大哥和范二哥,就要听听曹大哥你的意见了。”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详细了讨论了一下乐凝妙手头上的差事,最后,曹秉铉将那些能够拉帮结派,又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差事全揽自己身上了,而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则推给了范玮。

“曹大哥你看,这给范二哥的差事,我有些不好开口啊。”乐凝妙为难地说道。

曹秉铉当然明白乐凝妙不好明面上得罪范玮,便拍拍胸脯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来跟他说。”

“那就有劳范二哥了。”乐凝妙讪笑着说道。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这时候,酒楼的饭菜也上来了,谈完事情的两人心情很好,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乐凝妙遇刺这件事,第二日一早,便被阉党一派的官员上报到了司徒懿的案前,司徒懿大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真是目无王法!

司徒懿下令严查,不过这事儿是西厂做的,东西两厂现在又不方便撕破脸,查到最后便也不了了之了。

只是乐凝妙倒是悠闲了许多,整整半个月,每日里不是在宫中与浅夏谈情说爱,便是在梨园学唱《霸王别姬》。

操之过急给她带来的生命危险,她记忆犹新,所以她现在决定慢慢来,她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打破三足鼎立的平衡的机会。

半个月后,梨园的程班主终于考虑清楚了,在乐凝妙的穿针引线下,给曹正印在东厂唱了一出《霸王别姬》,听得曹正印那是老泪纵横,心底更是欣慰不已,觉得当初没看错乐凝妙,果然是个知冷暖的。

在戏班子离开之后,曹正印微笑着说道:“小猴子啊,别怪咱家不疼你,只是这最近朝中风起云涌,你实在不适合进去再掺一脚,你且安心等等,等局势稍微稳定下来,咱家定给你安排一个好职位!”

“多谢干爹,其实儿子对权势也没有多大兴趣,能够常在干爹面前尽尽孝道,儿子就心满意足了!”乐凝妙笑着说道。

“果然是个贴心的好儿子,比你曹大哥、范二哥要好得多了。”

又过了七八天,朝中的局势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一日,司徒懿上早朝的时候,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皆以为新皇马上就要驾崩了。

御医看诊了之后,对外宣称司徒懿积劳成疾,所以才会吐血晕倒,但现如今,她已经不适合处理朝政了,一切还需以静养为宜。

三日后,司徒懿终于醒了过来,在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出了宫殿,对外面跪着的文武百官说道:“朕龙体有恙,从即日起,认命左相袁奇峰为顾命大臣,一切政务,交由袁爱卿暂摄,如有不能决断之大事,可先行禀报朕,再做定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赶紧叩首说道。

司徒懿回了寝殿,乾清宫的门再次被关上。

袁奇峰一派的大臣纷纷上前道贺:“恭喜袁大人,贺喜袁大人。”

“哪里哪里。”袁奇峰故作谦虚地说道,朝不远处的曹秉铉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曹秉铉抿唇,拂袖而去。

乐凝妙追了上来,对曹秉铉说道:“曹大哥不必担心,袁奇峰不过是小人得志罢了,司徒懿总不可能一病不起吧?”

“对啊,一病不起!”乐凝妙惊呼,心头突然闪过了一个绝妙的念头。

“也对,皇上总不可能一病不起,如今他风头正盛,我们不妨避一避。”曹秉铉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了下来。

曹秉铉混迹官场多年,也不是个笨蛋,有些人啊,别看现在跳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自从袁奇峰当上顾命大臣之后,朝中大事一把抓,简直取代司徒懿成了新的皇帝,所有的奏折都是袁奇峰一手批阅的,只有极少部分奏折被送到了司徒懿的手中。

得势后的袁奇峰,大肆排除异己,除了低调的原太子一派,其他的两派全部被他打压得很惨。

这一个月,乐凝妙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袁奇峰自己在作死,现在时日尚短,她暂且动不了他,等时间一长,司徒懿发现大权旁落后,必然不会放过袁奇峰。

曹秉铉和曹正印整日里愁眉苦脸的,曹秉铉也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范玮则是老样子,称病在家,不去上朝,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学了一个半月的霸王别姬,乐凝妙念唱作打总算是练得十分纯熟了,她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念、作、打自然是难不倒她的,难就难在一个唱字上。

不过乐凝妙没有在意,自己毕竟是个门外汉,学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程班主,你认为我可以去给曹公公唱这出戏了吗?”乐凝妙甩了甩明黄色的衣袖问道。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万大人毕竟是初学者,这唱功只怕……”程班主面有难色。

“除了唱功呢?”

“除了唱功,其他的都差不多了,只不过,万大人这虞姬的神态,学得却太浮于表面了,没有赋予自己的内涵。”程班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乐凝妙没有深刻的理解虞姬对项王的那种从一而终的情感,也没有理解那种被逼到绝路的绝望与悲戚,所以这出戏她唱得没有丝毫的感染力。

乐凝妙却颇有些不以为然:“多谢程班主的提点,不过我学点皮毛就可以了,若要我将这出戏演得技惊四座,我也没那耐心。”

既然如此,程班主也不便多说。

此时已经将近五月了,北方的京城到处都是飘飞的柳絮,像是一团团白色的雪花一样,美丽而又飘渺,宫中到处都栽种着晚开的桃花,像是一片片绯红靡丽的云霞,加上晨雾未散,整个皇宫如同仙境一般。

真是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有田俱种玉,无地不栽花!

穿着水红色宫装的浅夏手里握着一支鲜艳的桃花,从一颗开着百花的苹果树下走了出来,一看到乐凝妙,便扑过来将她拥在了怀中。

经过的两个月的“谈情说爱”,现如今,浅夏已经将乐凝妙当做自己的官人来看待了,还承诺将来一出宫,便嫁给她。

她什么时候出宫,乐凝妙不知道,不过乐凝妙清楚自己是不会在东倪国久待的,等东倪国的政局尘埃落定,她就要启程前往西庸国的大慈悲寺了。

“皇上今日情况如何?”乐凝妙忧心地问道。

“陛下病的越来越重了,连御医都查不出所以然,御医说,陛下本该病情好转才对,”浅夏叹了口气,“上次长公主进宫来看了陛下一次,私底下问了御医,当时我躲在门后面听到了,御医说熬过这个夏天就好了,若是夏天熬不过……”

浅夏没有再说话,乐凝妙也明白浅夏的意思,不由得跟着叹了一口气。

乐凝妙当然知道御医查不出司徒懿的病因,司徒懿积劳成疾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自己给司徒懿下了那种南疆的慢性毒药,这种毒药表现的症状跟积劳成疾是一样的,再加上剂量很小,太医查不出来不足为奇。

“不过陛下依旧每日都要吃一碟我做的玫瑰水晶糕,”她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依恋而又彷徨,“若是陛下真的过不去这个夏天,该怎么办呢?”

“浅夏,无论世界再怎么变化,我一定会保你周全的。”乐凝妙郑重地承诺道。

“万郎,有你真好。”她幸福地笑着闭上了双眼。

“浅夏……”乐凝妙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别的不说,袁大人现在越来越……”

“越来越如何?”她抬起头来不解地问道。

“越来越擅权专政了。”乐凝妙咬牙说道。

“这话从何说起?”

“我问你,袁奇峰每日呈多少份折子给陛下?”

“这……”浅夏想了想,“多的时候,有十几份折子,少的时候,只有两三份折子。”

“你可知朝野内外,大家都在说什么?这天很快就要变了,要改姓袁了!”乐凝妙低沉地说道。

“什么?”浅夏大惊失色,“不行,我要将这话告诉万岁爷!”

见浅夏急急忙忙地要走,乐凝妙一把将她拉住了:“你傻啊你!宫中到处都是袁奇峰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袁奇峰的视线当中,你若是贸贸然地跟陛下说这话,岂不是找死么?”

“你说得对,那我该怎么办?那我该怎么办?”浅夏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我乃是司徒家的家生奴才,从小便伺候着万岁爷长大,这万岁爷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我该怎么活下去啊!”

“你别急,浅夏,你不妨旁敲侧击地跟陛下说,陛下为人警醒,想必会听得懂你的意思。若是陛下一次不为所动,你就提两次,两次不为所动,你就提三次,提到陛下有警惕心为止。”乐凝妙嘱咐道。

“还是万郎想得周全,万郎,我先回乾清宫当差了,就不陪你了。”浅夏焦急地说道。

“去吧。”乐凝妙松了手。

见浅夏一路小跑着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乐凝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而浅夏又是司徒懿当年的陪嫁丫鬟,想必这耳旁风的效果定会极好。

离开皇宫后,乐凝妙步行来到了风中行所在的戏院,买了一张头等位置的票后,便走了进来。

有小厮引着乐凝妙坐到第一排,奉上瓜果香茶。

乐凝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眯眼看着台上唱戏的风中行。

风中行的女装扮相是极为惊艳的,台下不少看戏的男人,来这儿看戏冲得不是风中行的唱功,而是他的容貌。

“好!”鼓掌声响起,叫好声此起彼伏。

乐凝妙望着台上巧笑倩兮的风中行,觉得他简直将一个女子演得惟妙惟肖,叫人分不出男女。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什么时候,你能将戏唱到这样的境界,本宫就赏你一晚。”

“赏我什么?”男子的声音十分阴柔。

“当然是赏你给我唱一晚上的戏,不然你以为赏你什么?”女子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我夫君可在这儿呢,我们俩那晚上若是做了别的事情,你不怕我夫君杀了你?”

乐凝妙闻声转过了头,只见说话那女子长得极为妖媚,说话时语言非常轻佻,浑身珠光宝气地逼得人睁不开眼睛,正是那长公主无疑。

而长公主身边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定国大将军郭子康,另一个则是当日里被乐凝妙带出宫的梨园唱戏的一个戏子。

那个戏子显然也看到了乐凝妙,微微一幅,低声说道:“万大人。”

“万大人?”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朝她抛了一个媚眼,“听闻万大人乃是金科状元,原以为是个瘦弱的书呆子,没想到竟然生得这般风流俊俏。这若是骑马倚斜桥,必定满楼红袖招。”

“长公主过奖了。”乐凝妙行了个礼说道。

“哪里哪里,你当得起,”长公主媚笑一声,“状元郎,琴棋书画,你喜欢哪一种?不如改天约个时间,与本宫一起泛舟湖上,赏湖光山色,再饮一杯水酒,如何?”

乐凝妙窥见郭子康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开始突突的跳动了起来,赶紧说道:“多谢长公主美意,在下这段时间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殿下,万大人这是拐弯抹角地拒绝您呢,”那个容貌秀美的戏子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他从桌上的盘子中拾起一颗樱桃,暧昧地喂给了长公主,“殿下,这樱桃甜不甜?”

“没有你那双纤纤手指甜。”长公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说道。

乐凝妙与郭子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便回过头不再看那三人,心中为郭子康感到一阵悲哀。

长公主虽然美艳,却不安于室,取一个这样将世俗教化视为无物的女人,真是男人的悲哀。

这一出戏唱完后,不少客人都准备离开了,长公主一行人也不例外。

“状元郎,”长公主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纤纤手指在她的胸膛上划了过去,浅笑盈盈,“状元郎真的要拒绝本宫吗?”

“呃,”乐凝妙完全招架不住,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指了指台上正要退下的风中行说道,“殿下,其实在下喜欢的是……是男人!”

长公主面上的表情瞬间便龟裂了,她深吸一口气,竭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很好,人各有所好,那本宫就先走了!”

直到长公主走出戏园子,乐凝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水性杨花的长公主,可真叫人头大。

来到戏园子的后台,风中行从镜中看到了她,唇边挑起了一抹靡丽的笑容,像是盛开的大丽花一般。

“学好《霸王别姬》了?”

“是的,我已经会唱《霸王别姬》了。”乐凝妙点点头。

风中行自顾自地开始卸妆,将头上繁杂的头饰一样样拆了下来:“会唱?我看未必,你半夜再来戏园子吧,白天戏园子的舞台都被占了。”

“好,”乐凝妙点点头,“若是我能唱出一折完整的《霸王别姬》,也请风公子信守承诺。”

“这是必然,我风中行身为风媒,打开门做生意怎么能不讲究诚信呢?”他脱下身上华丽的戏服扔在一旁的架子上。

乐凝妙退出了后台,穿过戏院看台下的人群,走到了戏院的出口。

不料在戏院出口却碰到了一个人,他像是特意等在那儿似地。

“郭将军。”乐凝妙走上前行礼说道。

“万大人,”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焦虑,“如今快到晌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走边说?”

“也好,天香楼就在附近,我们就去天香楼吧。”乐凝妙点了点头。

郭子康知道乐凝妙是曹正印手下的人,与他处于两个党派之间,因此他对她热络不起来。

再加上郭子康这个人性子沉冷阴郁,不善言辞,所以两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来到天香楼后,乐凝妙熟门熟路地点了菜,又悉心问了郭子康,郭子康长年征战沙场,对于美食并无太多兴趣,便随她点菜。

乐凝妙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她靠在窗边的位置,优哉游哉地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街道上拥挤的人群。

郭子康倒也沉得住气,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手中的茶,一言不发。

紧接着,美酒佳肴也摆上了桌面,琳琅满目地像是摊子上陈列的饰物一般。

乐凝妙等着郭子康先开口,自顾自地吃起了东西,郭子康的神情一直很纠结,见乐凝妙吃了起来,他也跟着吃了起来。

用完午膳后,乐凝妙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巴,又用一旁的茶漱了漱口,然后舒服地摆了一个姿势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着他。

郭子康依然很犹豫,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和狼狈,他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目光也不敢与乐凝妙相接。

两人对峙了小半个时辰后,乐凝妙终于忍不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放在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地走了出去。

乐凝妙哪能不明白他的来意呢?长公主的性,欲如此强烈,若是郭子康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就等着被她一脚踹掉吧。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绿帽子满天飞,因此郭子康来找她要重振雄风的药吃,也就无可厚非了。

上次乐凝妙给他的瓶子中,只有三十多颗药丸算了算,早该吃完了,他能忍到今日才来找她,也是不容易了。

这次就卖他一个面子,以后自然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如今乐凝妙在京中,买了一处自己的宅邸,宅子不大,就自己和槿漪,以及几个必要的家丁侍女居住。

下午回到宅邸,乐凝妙美美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便急急忙忙地朝戏院的方向赶去。

感到戏院的时候,戏院早已打烊,戏院里黑黢黢的没有一个人。

戏院门口守着的是白天卖票的那个少年,他一看到乐凝妙便笑呵呵地说道:“万大人是来找风公子的吧?风公子在后台等你呢。”

说着,他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乐凝妙。

乐凝妙接过他手中的灯笼,走进了漆黑一片的戏院,用灯笼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她前进的路。

片刻后,她走进了空荡荡的后台,此时,风中行正坐在化妆镜前喝茶,动作优雅地如同贵族女子一般,他的兰花指扶了扶鬓边的一抹碎发,不经意的风情也叫人目眩神迷。

“来了?”他挑眉,从镜中看到了身后的她,“换上衣服,我来给你扮相。”

乐凝妙拿起旁边架子上准备好的明黄色的戏服,穿在了身上,随后便坐到了风中行的对面。

风中行拿起毛笔,沾了沾油彩,撕开她的人皮面具,在她洁白的素颜上勾画出妖娆的线条。

风中行画得非常仔细认真,乐凝妙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捧在手中的珍宝一样,毛笔细腻的触感刷在她的脸上,令她感觉有些紧张,仿佛今晚不好好唱这曲《霸王别姬》,就是亵渎了艺术。

两柱香的时辰后,风中行终于落下了画笔,小心地将乐凝妙的脸移到了镜前。

乐凝妙看了一眼镜中扮上装虞姬,那种震撼的美丽一瞬间令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这便是戏曲的魅力!

乐凝妙本来就是女子,自然不需要像男子一样刻意去模仿女子,因此很多动作在她做来神态也更加的自然。

缓缓走到舞台前,她这才发现舞台顶上不知何时点起了一个大大的灯笼,灯笼的光芒从正中央照耀到了舞台上,投下了一个圆圆的昏黄色的影子。

这时候,舞台的另外一边,扮演刘邦和韩信的戏子走了进来。

刘邦:运筹帷幄,

韩信:掌兵符,

刘邦:决胜策,

刘邦、韩信:神出鬼没。

……

前面两折子唱完之后,便轮到乐凝妙扮演的虞姬上场了。

虞姬:明灭蟾光,金风里,鼓角凄凉。

虞姬:忆自从征入战场,不知历尽几星霜。

何年遂得还乡愿,兵气消为日月光。

虞姬:想我虞姬,生长深闺,幼娴书剑。

自从随定大王,东征西战,艰难辛苦,不知何日方得太平也!

……

一曲《霸王别姬》,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唱完。

这期间,观众席上只有风中行一人,他一个人坐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存在感极低。

一曲唱罢,乐凝妙回到后台开始脱戏服,脱完戏服一转头,看到风中行也回到了后台,便问道:“如何?”

“很差劲。”他蹙眉不满地说道。

“好歹是唱完了一整出戏,当年万鬼门之变的真相,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乐凝妙没在意他的差评,走到镜前一边卸妆一边问道。

“你唱成这样,还指望我将万鬼门之变的真相告诉你?”他嗤笑一声。

宝贝们晚安,明天继续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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