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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在异乡赏仲夏

有人说西安的夜是生冷的,就像书里写得那样,出了雁门关那就是一片塞外的风光,“羌管悠悠霜满地”,但是那些都是古时候的事情了,现在的西安是一座永远都不会停歇的现代化城市,所以这里的夜晚依旧是那样得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在城墙的内部,我几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广场,在那里每天晚上都有一些阿姨级的人物在那里跳广场舞,可见西安的魅力并不是在于白天矗立在人们眼中的城墙,晚上的霓虹灯下,笼罩在一片太平盛世的场景之中。

耿直和张可已经在西安城里转悠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在西安能找到一个价格比较便宜的出租房那简直就是一件难事,在加上耿直出门根本就没有带多少的钱,所以这使得耿直不得不想办法维持生计了,找到房子已经是一件难事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有找一份工作,这简直让耿直雪上加霜。张可在一旁尝试着为耿直分担一些苦楚,但是她也束手无策,因为她还是一个学生,而且是第一次来到西安,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夜深了,广场上的喧闹声已经渐渐地停歇了,真是“曲终人散”了。耿直和张可还在西安的马路上寻觅,可是不管他们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于是耿直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他看见在公园里面有很多供游人歇息的椅子,于是就打算在椅子上过夜。张可当然不同意,因为像西安这样昼夜温差较大的地方,生怕耿直经受不起夜晚的严寒。

霓虹灯下的西安,好像只有路灯是永远停歇不了的东西,路上的人渐渐地少了,霓虹灯的光也并不那么强烈,渐渐地马路上的车也少了,街道上的人也少了,浓浓的夜色掩盖在整个西安城内。独在异乡的发小儿,处于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他们能做些什么呢,他们只能束手无策。他们手牵着手,走呀走,走在冰冷的马路上,张可有些害怕,紧紧地握住耿直的手,生怕遇到什么危险,然而耿直则不慌不忙地走在马路之上,他的面色很是坦然,因为他好像已经知道今天他不得不在路灯之下过夜了。

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公园,张可和耿直找到了一个座位,便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因为他们已经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也该累了,也许这一时刻是他们今天第一次西安最最清闲的时刻,张可有些自责,开始痛恨自己考上了大学,如果她考不上大学,她就不会带着耿直来到这里,如果不上大学,她可以和耿直一起选择复读的道路,但是正当张可踌躇的时候,耿直则是带着成熟的口吻对张可说:“人往高处走,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把大学给念下来,这样以后你就会有出息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回家建设我们的家园,我会在西安好好地拼搏,等赚到了钱,我就有钱管你的生活费了,你一毕业,找到工作,干上几年,等你有了钱,觉得城里的生活累了,我们一起回去,在那里我们建小学,建医院,这样镇上的人会过上好日子。”耿直的这段话,说动了张可,给了张可一点启示,也许这就是成熟的体现吧。乡下的人也就是这点朴实,他们的思想总是比我们想想得还要伟大,他们总是在绝望的时候找寻一些希望,这样他们的生活才有盼头。

黑夜是什么?黑夜总是会给人们平添很多恐惧的气息,西安的黑夜并不是我们所想想得那样也是一片太平盛世,就在耿直打算露宿街头的时候,躲在树丛中的黑影渐渐地向他们投来来目光,他们是整天在街道上瞎混的社会青年,他们大多是上学不用功,中途辍学的孩子组织在一起,晚上做点“打家劫舍”的事情,早上在街上闲逛的人,说道“打家劫舍”这些孩子由于没有什么文化,而且都是未成年人,所以对于他们的犯罪行为只能将他们拘留,只要不构成杀人,他们只不过就是熬过几天的改造,出来之后又是“重操旧业”干起同样的事情。他们不会单独行动,因为他们懂得唯一的一个中国道理“人多力量大”,今晚他们当然也是组团行动,为首的是一个资深的混混儿,据说是某个大哥门下的小弟,他带了五个小混混儿,昂首挺胸地向着耿直何张可的那个方向走去。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其中的一个小混混趾高气扬地对着耿直和张可说。耿直和张可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他们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敢做声。“你们是干什么的,跑到我这里来,你不知道吗,九点之后,这里我管。”领头的混混终于开口,很像是香港的古惑仔什么的,这让张可和耿直感到更加的害怕,真没有想到,头一次来到这里居然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耿直的心里也开始抱怨起来,如果要不是自己要找住的地方,他们就不会遇到这一档子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哑巴不成,那好吧,你们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们,不然的话,我们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为首的混混面露狰狞,渐渐地将目光投在了张可的身上,他好像是被张可的美貌吸引住了,不由得动了一些歪点子,接着又凑过最近的混混,嘴里鼓鼓囊囊的说了些什么。耿直感到有些不对,看着眼前的这五个小混混都咬着牙,露出异样的眼神,便大声说:“我们刚从乡下过来,出来找点事情干,兜里没有什么钱,要不等我赚到了钱,我会给你们,好不好。”耿直好像是在哀求,只见他张开双臂,将张开挡在自己的身后,小混混见状,于是都冲了上来,四个人直接将耿直按到在地,为首的混混和一个混混狠狠地江抓住张可的胳膊,将她往灌木丛里拽。也许张可不管怎样挣扎,就这样的一个弱女子,怎样抵抗两个大男人的力量呢,于是便大喊“救命!”为首的小混混怕张可的声音会把周围的人引来,于是就用手捂住张可的嘴巴,可是不管怎样,张可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嘹亮,很快埋伏在公园四周的警察从四周赶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帮小混混一一制服了。

张可和耿直得救了,看着这几个小混混被制服,心里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滋味。这时一个身着警服的公安人员走到了张可何耿直的面前,对他们深深的敬了一个礼。

“你们好,我们是警察,是专门来抓这帮社会青年的,这几天,据群众举报,说这段路上会遇到一些社会小流氓实施不法行为,抢劫财物,袭击路人,今天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感谢你们对我们行动的配合,你们没有受惊吧。”

张可有些说不出来话,因为从下到大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离开故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次深深地打击,耿直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和张可已经安全了,有警察在他们还能怕什么呀。

那位警察看到张可和耿直拿着行李,一猜就知道是刚入校的学生,于是便说:“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呀,我看你们应该是新生,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是不是刚下火车呀,公交车在这个点儿已经没有了,要不我送你们一程,你们要往哪里走。”

耿直不想这样拖累张可了,于是便对警察说:“我们要去西北大学。叔叔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到那呀?”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今天你们帮我们抓住了这几个社会的败类,我们更应该感谢你们,小张,快过来,帮帮我们的大学生搬一下行李,我们去一趟西北大学。”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夹克的便衣警察从车上下来,将张可和耿直的行李搬上车,就这样张可和耿直坐着警车,向着西北大学的方向行驶。

“我的女儿也是今年上大学,在西北大学,今天早上我送她去学校报到,现在应该是到晚休的时间了吧,正好我去西北大学看看她那里缺啥少啥的,晚上由于有这样的一个任务,所以没有在意她的住宿问题,我想现在也许还在生我的气,没有办法,当警察的就是这样。”那么好心的警察边说边望着窗外看着外面的夜景,夜幕下的西安依旧是那样的和谐,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人民战士,守护着夜幕下的人,此时张可和耿直心里感到温暖了很多。

警车缓缓地驶进了校门,张可和耿直下了车,对着耿直而言心里并不是那样地轻松,因为他不知道晚上到底睡在哪里,这时张可让耿直在学院的门口等她一下,她上学院拿一下宿舍的钥匙,拖着沉重的行李回一趟宿舍再和耿直一起想办法,就这样两人约定好了,耿直在学院门口等着张可,张可拿完了钥匙便往宿舍走去,她住在十七舍,那是坐落在南区操场的附近,好在她住在二楼,这样她可以不费劲地将行李搬上二楼。拐过一个过道,就来到了她的寝室,门牌上写着几个醒目的数字“205”,她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进锁孔,门打开了……

寝室里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半开的门,张可隐隐约约地通过门缝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警察,送张可和耿直回学校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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