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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妖洞闻生

行马早已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行走了很远。因为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蝙蝠城,这里离蝙蝠城还有三十里的路程,因为在蝙蝠城三十里外,有一座空城,就是无人不晓的【三十里城】,相传这里经常会有灵异之类的东西出现,很多人都搬走了,只留下了这一片死寂。

中天终于看了口“你们先走吧,我想我是走不动了,别误了大事。”

“三弟,我们不能丢下你不管。”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累你们,增加负担。”

“不行,就算死也要一起死,什么拖累的。”闫基道。

“我意已决,别逼我了,在这样,我就自尽而死。”中天的萧已经放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几人没办法,只好先行去了,闫煞落了一句话“中天,如果没死的话,记得回去。”中天点头,眼泪含在眼角。

到了酉时,闫中天一个人在这座空城内,等待着死神给自己宣判。

久枯的老树下时不时出现几只野鼠经过,到处都是落叶,月亮只能称之为吴钩了,黯淡,风声时紧时缓,让人琢磨不透。

“小子,哪来的?暗夜空城欢迎你的到来。”这声音还在颤抖,并且像是空谷传来的一样。

“谁。”中天四处打量,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却没有发现任何物体的存在。

“暗夜空城,跟我来吧。。。。”回声跟着刺眼的白光消失后,中天揉了下眼睛,他惊呆了。怎么可能,这么华丽的宫殿,是天马行空,暗夜空城,美女,佳酿。。。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可是这一切都像是不断更换的主题,宫殿消失,又出现了几个妖媚的女人在挖一个男人的心肝,五脏六腑。并且将之一口口的吞进嘴里。中天作为一个杀手,第一次有了种莫名的恐惧,眼睛在闪烁不定中闭上了。

“公子,公子。。”是个女人的声音,肩头好像是有人在拍。

“别靠近我,走开。”闫中天身上的毒早就侵至骨髓了,身体在挣扎,却毫无效用。他睁开眼睛望着她,他看见她了,却更增加了心里的恐慌。

“我叫蓝夜儿,是这里的主人,很紧张吗,别怕,其实刚才的都是幻觉。”蓝夜儿看着闫中天,果然是道不错的菜,长的还算俊朗,先玩后杀。

“都是幻觉,镇定。”闫中天额头冷汗始终没有停断。拿起手中的萧吹奏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心无杂念。

其实萧的声音是很隐瑟的,在夜里,没有人的空城,其实这箫声可以让夜为之陶醉。

闫中天早已经昏迷了,他一个肉体凡胎,又怎么能经得起妖法那?蓝夜儿怎么能认出当年杀死自己夫君的竟是他?这一点甚是不解。

闫中天醒来,人已经被困在了一个很深的地洞内,地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暗,灵光向照,妖气横生。灵气和妖气互相冲合,时不时空气中都会出现零碎的火花来,很好看,但却是互相残杀撞击后的情景而已。闫中天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这石洞竟然是没有任何出口的。这时蓝夜儿进来了,在无形之中现了身。

“咱们素不相识,更何况你又非常人,杀我一个凡人又有何用?”中天声音低沉。

“呵呵,很痛苦吗,我最喜欢看别人这种痛不欲生的样子。”接着又在闫中天玉堂穴打了一掌,封了他的命脉。

“啊。”闫中天如万火焚心一般痛不欲生,接着蓝夜儿又在他咽喉处略施法力:“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凡人的惨叫声,呵呵,不过这模样我喜欢。”

闫中天话不能语,又无法就此昏沉,昏沉了就不知道了痛苦,可是蓝夜儿又怎么知道,当痛苦麻木后,什么又是痛苦那?

闫中天没有被中原双雄的毒所害,却落在了一介妖派手中,蓝夜儿玩累后,竟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玉井瓶来,玉净瓶内浮出一粒丹药,蓝夜儿略施法力,将丹药送进了闫中天体内。没想到没过一会儿,闫中天如酒足饭饱,浑身力气竟恢复到比原来更好,好像有无数暖流在身体各处,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你为何又要救我,这样很不符合逻辑,你知道吗?杀人就是杀人,痛快一点,你这样不明所以的又要我不死,到底是何用意?”闫中天早对她恨之入骨,目光戟利。

"呵呵,若是杀了你,以后就没人跟我玩了,等到把你玩腻了,本尊自会取你性命,这洞内灵力非常,就算你饿上十天半月也死不了,现在给你个喘息的机会,别等到我下次来,看到你弱不经风的样子,这样就不好玩了,哈哈哈。"蓝夜儿消失在无形中。

闫中天自是很气,这臭婆娘为何不杀自己?又为何要折磨自己那?这一切都想不通,只知道现在安然无恙,毒也被解了去,内力似乎比以前增长了几十倍。可是这洞内实在是很闷,无顶之洞,宽也不过几丈而已。一切都如蓝夜儿所说,饿了几天,竟然没觉得有什么消耗,便练起功来。

幸好背上还带了琴与萧,闲着无趣,弹奏一曲舒缓一下心情吧。

闫中天身体一跃,提了琴坐在了一块暖石之上,安然弹奏起来。

这琴声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停止,时而波瀚不止。。。。

竟然还念出了一首短令来。

泠泠七弦,弹不尽古风。松涛柏雨,赏尽了吴钩听乌啼。金狼西山,落了虎口、挣扎空无去。啧啧,玉洞恐销碧,犹是堕仙凡体。

惊鸿美人如玉,心如蛇蝎邪如戾。癫狂时又菩提。若犯了花红、愁了潇湘雨。叹叹,流水分付,空弄着弦音,谁人知我意?

“哎呀,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的弦音了,数指算来也有三百载了,今日闻曲,必有贵人。”听这声音约为一中年男子。

弦音顿入空谷回荡,只听见最后拨弄的一根弦声了。

“谁。”闫中天没想到这洞里竟还有别的人,可是却看不见,赶紧一跃而起,收了这琴,四处张望。

"呵呵,这位兄弟,为何停了下来?这琴音听着如闻酒香,飘香四溢,不错不错。"那人从暖石内冒了出来。

“妖孽,又要害我。”闫中天对他面带仇意。

“小兄弟,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被这琴声给吵醒的,还没有找你理论,你倒敌对起我了,罢了,本想着和你讨论一下琴那,看这架势,是不行喽。"这中年人又道了句“这琴可否借我一用?”伸手便要拿去。

闫中天赶紧退了一步,“哼,这琴同样也能杀人。”用这琴弹出一道无形的暗器来。这就是琴中绝技【音弦冰丝】。谁料那中年人竟在暖石处消失不见了。“果真又是妖孽,看来今天难逃一劫了。”闫中天略有所思。

“呵呵,人界愚昧,又有何等武器能伤与我,看来我暖石仙君又要等下一个有缘人,送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过了半晌,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闫中天这才松了口气。

这几日,似乎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人打扰自己了,没想到自己竟有这种遭遇,可是日后出去,给别人说了谁又会信那?唉,人生苦短须尽欢,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值得欢乐的哪?

一道蓝光出现,蓝夜儿又出现在了她面前,闫中天煞的一惊,可能今天又要吃苦头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蓝夜儿一道蓝光打了过来,闫中天被他定了起来,一动不动。闫中天没有躲避,因为他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而已。

“哈哈,今天看来变乖了许多,本尊喜欢。”说完慢慢逼近他。

闫中天一身冷汗,可是内心骚动又有何用,都已经不能动弹了。越来越近,只有寸步之余,蓝夜儿竟然浑身一松,搂着他哭了起来。

闫中天甚是不解,这女子身上一股寒清的香气流入鼻骨。如此美丽的女子,想是受了很深的伤害吧,不然也不会现在这样阴晴不定。根本就弄不懂她是要杀你还是要干嘛。

“别那么进好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伤情之事人皆有之,你也别太难过了。”闫中天对她有些像小孩子,竟然没了原先的敌意。

“我心爱的男人,他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都几百年了,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他。苏菱,水若明,我一定要把你们千刀万剐,还我相公冤魂。"眼神顿时又变得凌厉了,在闫中天身上打了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喷红了暖石。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有多伤心,也是无济于事,你并没有把他们杀了。”闫中天还是要说。

“几百年了,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可是前些天我去了水冥宫,冰花坞内竟然只有水若明的遗体。上天有眼,终于让他们也去见了阎王。”

闫中天从她的话里知道仇家已经死了,道:“因果报应,本该如此的,可是你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开心不是过得更好?”

“这与你何干。今天暂且饶你。”说完便又消失了。

闫中天无可奈何,低头叹气。直到一炷香后才解了定,竟然瘫软了下去,身体虚弱。

更没料到的是那暖石上的血竟兀自消失了,自己感觉很冷,便躺了上去,也许会舒服些。过了半炷香时间竟睡了过去,并且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叶飘零,穿梭了三生三世,夜寂如水。

“暖石仙君,这盘棋还没下完,休得离开。”

“碧云使者,棋中飘渺宇宙,我实在是一时无对策,不如保留此局,他日一定奉陪到底。”

“也罢,此棋局巧得天宫,也非一时能破,带我施法将之封尘,以免有人将棋移形换位,就没了意思。”

“呵呵,碧云兄尽管如何,神仙也是应坦荡处世的。”

只见一道无形的银符落在了棋盘之上,那棋局便消失于无形了。两人相笑,碧云使者消失在夜空中。

松涛月华,散秋莳萝。丘山堆玉,眼前就是月华城了。城内繁华如京都一般喧闹,暖石仙君游弋经过这里,只觉这城中另有一番神仙仙气,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走进城内,车水马龙,琳琅繁华,建筑体貌逊比蟾宫。反还是不惹为妙

进了家茶馆,也便要喝了闲茶再行离去,谁料训了一个单位入坐后,刚喝了几口便觉不对了。以神仙的灵性也比狗鼻子强上百倍了,原来这茶楼里竟也有仙人,但又不止一人。还是先观查动静吧,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惹为妙。

“南屏楚,听说这城中有一座小山,听说这山是当年玉帝修后花园时,工匠们不小心掉下来的仙石而成,灵力非常,若是将之用以修仙,定是上等材料。”

“呵呵,孟君兄,你我修真,到如今也算是半仙之体了,不过这小山凭你我之力,怎么能搬得动?”

“你看这是什么,遇仙派流传下来的万物法囊。不管这山有多大,一样能收了它。”

“妙极了,我们这就行动。”

两人一直都是在秘耳传音。这些对于暖石仙君说,也不过是小伎俩了。谁知他们遁形离开时,竟然有一道黑气顺着消失了。暖石便觉不妙,赶紧跟了上去,看个究竟。

一直到城内人群稀少的东南方向,便见到了他们所说的小山,山形千奇百怪,不愧是天宫神匠所造。山高不过百余丈,山脚立了块石碑,名曰【千奇峰】。

暖石仙君早已经嗅到了这浓烈的仙气,只是觉得这仙灵之气内仿佛蕴含了一种奇怪的味道,一直无法辨认。那两人早就赶到,正准备用万物法囊将之收取,一道青光而过,两人被这道青光一下子击昏过去。

“尔等鼠辈,也配用此山修行?”正是暖石仙君。待他要取那万物法囊时,一道黑烟弥漫,那法囊便随着消失在山中了,自觉不妙,一定要去山内看个究竟。

夜入三更,时而几只蝙蝠飞过,暖石仙君并不在意,向山顶行去,不料蝙蝠时而倍增,时而倍减,让人心里飘忽不定,还是赶紧到山顶为妙。不料在犹豫之时,脸上已被蝙蝠啄出一道血迹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金鞭来,此鞭便叫做【锁云鞭】,无论坚硬如石,还是柔软如云,都是一鞭既散。

杀这些小蝙蝠应该是牛刀杀鹅,不费力气了。一路下来,尸野遍地。山顶上有一个山洞,什么都没,变作无名洞了,只好进去一瞧。山洞内漆黑一片,略施法力,【孔明映】使眼前再没了障碍。是一个很深的溶洞,大片的钟乳石形色不一。约走了半柱香时辰,竟然感觉有一股妖气存在,便停住了脚步。

准备迎战,暖石仙君不过也是仙界的一颗仙石而已,经过万载修行,这才成了人形。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小湖,没想到这洞内也是风光无限。湖内水微敛,可是无风,却有微敛,着水中定有怪物存在。用锁云鞭将湖水打出一道痕来,看来果真不错,一条大蛇跑了出来。趁他不注意,吐出一口毒气来,暖石仙翁昏迷。

被打进了一个不大的山洞内。。。

闫中天睡醒,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中年人托梦给他?

呵呵,你终于醒了,又是那个中年人,“现在你懂了吗?”

“难道,难道你就是那暖石仙人,而那蛇妖就是这个妖女,她偷了遇仙派的万物法囊?可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杀手,我又能做什么那?”闫中天一堆的问题。

“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们一定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真的,好吧,一言为定。”闫中天看他的眼神已经知道要怎么样了。

又看见她了,感觉和以前一样,衣着变得朴素了许多。没有了浓妆的打扮,这女子反而显得更加可人了。

“记得月下初次相会,好像是千年以前了。他长得和你的模样还算有些相像,但是要比你英气多了。”

“不知你说话是何用意,难道,难道。。。不会又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再打我一顿吧?”不知道闫中天什么时候胆小起来了。

“公子,本尊看你在这里面呆久了,肯定很闷吧,要么带你出去透下气。”

“你有那么好心?”心里狂喜,但不得不这么说。

“本尊一向说话算话,还由得你胡乱猜测?”只见她清袖一挥,一段狂风迷了眼睛。

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空城之内了。

“呵呵,终于又到了这个地方,看来上天还是在作弄自己,让我在一个渺小的空间里徘徊不定。”中天深深地感叹。

“这是何意,难道你不喜欢出来,反而要回到那山洞里?”蓝夜儿有点不明白。

“不,不,只是觉得,任务还未完成,自己却深陷逆境,难以自拔,悲哉!”

“呵呵,看来真是天作之合,难道前些日子,丘卜爻给本尊算了一卦,说过几日便会遇到一个有缘人,也是这一生的牵绊。这蝙蝠城一向都无人敢进,百余年来,却只有你一人进了来,若是丘卜爻那一卦没错,有缘人就是你。”

“呵,这话不会是说给我听的吧?我只不过是一个脑袋时刻都会掉的凡人而已。”中天心想看来这回是糟透了,还是赶紧逃离为妙。

“中天,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第二个灵蛇王。让我做你的妻子吧。”还没待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种田的怀里了,让他丝毫都不敢动下。

“蓝夜儿,不不,你让我该如何称呼您那?”

“叫我夜儿吧,这样更亲切。”

“你说的那个灵蛇王,为何要离你而去那,你们不是很恩爱么?”

蓝夜儿如此这般的讲述了以往的历史,中天这才知晓,果真不失为一对鸳鸯伴侣。自己有何德何能那,更何况她又是妖,人妖殊途。

蓝夜儿将回忆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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