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好久,哭泣声还在,女孩颤抖的感觉,我还可以感觉的到。
夜深了,恐惧的感觉再次袭来。
柴房里传来老鼠跑动的声音,卟咚、响声传来,应该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吓了我当时一大跳,后来想想可能是老鼠把什么东西碰倒了。
我到没事了,可惊吓过度的女孩听见了这声音就不一样了。把她吓得,哭声一下子就停了,然后萎缩在了我这边。
她的手轻轻的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感觉她应该是害怕了。此时有没有更好的安慰办法,就只好把她搂在怀里。她的身体还是颤抖的厉害,我对她说了句:别怕,我会保护你。
就这样,我们互相依偎了一整夜。
漆黑的屋子渐渐亮起,哭声不见了,可女孩抽搐和颤抖一直没有停止。
我们两个整夜没睡,她一整夜都在颤抖着,我就一直抱着她。没当我闭眼,那血腥的场面就会浮现在眼前。
黑暗渐渐散去,光明浮现眼前。我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她脸色非常苍白,双眼紧闭着,有一双长长的睫毛。
也许我们两个都算得上是天涯沦落人,想想我家也刚出事不久,毕竟我家比她家幸运的太多。在想想出事后的我,变得抑郁和孤僻。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抱怨自己的命运坎坷,那是因为我们都在看比我们好的人。有一天我们无意间回头看,却发现我们比那些不好的人要幸运了千百倍。
我们出身不好,注定命运坎坷,但我们又能去怨谁,最后只能骂这狗屁的命运。
女孩睁开了眼,我们二人相互对视,看着女孩红肿的眼睛,我一时间无语。
天完全的明亮起来,我站起了身,对着女孩问了句你没事吧?
那轻声细语的声音响起,我没事,谢谢你;
不用客气,没事就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李文轩,你呢?
我叫:孙若香;
一群人进了院子,吵吵嚷嚷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张大伯开导了孙建一个晚上,见孙建情绪恢复了许多,天也亮起来了,就出去找人帮忙。进了院子的人都是过来帮忙的,听说张大伯把死尸这个祸害给铲除了,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
在他们的安排下,我和孙若香去了村长家休息。他们组织了一群人去寻找发了疯的孙若香母亲,又留下了一群人办理孙若香弟弟的后事。
因为她弟弟死的比较残忍,所以怨气很大,他的后事方面就都由张大伯给办理。
现在是夏季,天气很炎热。尸体的尸身又是分开的,所以很愿意招来一些小动物。最终决定,今天就出殡。
我和孙若香都是一夜没睡,可是白天休息让我非常不习惯。看着在我旁边的孙若香已经睡着了,我悄悄的从炕上下来,想出去看看,也能帮的上孙若香找找母亲。
我悄悄的推开屋门,屋内就留下了孙若香一人。
今天外面的天阳光充足,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那。最终决定先去孙家房子哪里看看,走在路上,几乎都没看见男人们,大多的男人都应该去帮忙了。在路旁的树下围坐着几个家庭妇女,听上去好像在扯着一些闲话。
我特意放慢了脚步,在不远处旁听。
让我听见的事情让我大吃一惊,她们正在谈论孙家的事情。
听她们说:蟒子沟分前后两个村子,我所在的是后村。在蟒子沟前村里有一个光棍叫高阳,说他为人心胸狭隘,很少人愿意和他来往。但他懂一些道术,十里八村谁家有古怪的事情解决不了,就都要请他帮忙解决。可他开口的价格非常高,有事找他的人,价高也没办法,因为方圆十多里也就他一个人懂这个。
孙建常年在外打工,家里面就留下了媳妇照顾老人和孩子。这女人家里没有男人,就难免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惦记。
这时间久了,二人一来二去,孙若香的母亲就和前村的高阳勾搭在了一起。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难免就让村里有些人知道了。但都知道归知道,谁都不会去说,毕竟这是得罪人的事情,说出去难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这几年外面的活也不怎么好干,在加上家里的老父亲重病,一想,家里就老婆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孩子和老人。孙建就回来了,决定和老婆孩子好好种地过日子。
孙建回来没多久,老父亲就重病过世了。
在这边有个习俗,就是人死了要大摆筵席,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会来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