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把自己叫醒,不然我会死在梦里的。我突然脑海里闪现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痛和刺激,只有痛和刺激才能让我从梦里醒来。
我看了看离我不远的墙面,飞快的跑了几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在刺激的撞击下,我真的从梦里惊醒。
但,天啊,我看着灯光昏暗的屋子,我十分确信的是从梦里醒来了。
可是,我的身体却是完全的动不了。难道我真的遇见了【鬼压床】;不管我怎么用力,却是始终动不了。
这一定就是鬼压床,我明知道自己被鬼压了,但,我却不知如何才能摆脱。
我的脑海中不停的在思索办法,可想了许久,就是没有一点关于鬼压床的记忆。
我的心中十分焦急,也不知道身边的汪淋茹怎么样了。我想转头看她,却动不了。不由的,心中暗骂了一句,真晦气。
我眼睁睁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我的目光扫射到了一个角落。在角落里,我竟然看见了那死去的男孩和女孩。
我的额头也不自觉的冒出了冷汗,天啊,我竟然被这两只鬼玩弄在鼓掌中。
那个女鬼竟然还在对我笑着,然后,在她手中的背包里拿出了那白色的大药瓶。
她的嘴角不停在冷笑着,她想干什么?难道是想找替死鬼吗?【很多冤死的鬼,不能投胎。每日重复着承受死前带来的痛苦,灵魂得不到安息。只要她们能找到替死鬼,才能摆脱受罪的痛苦。】
那个女鬼,一边冷笑,一边慢慢的向我走来。
天啊,那个女鬼竟然坐在了我的身上,打开了那白色的药瓶。另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然后掰开了我的嘴。我用力的想摆脱,要让女鬼把药给我灌进去,我还能有活路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边,那正是王小东在叫我。
真的是我命不该绝吗,我的好兄弟,快来救我。要是在晚点,你恐怕要见不到我了。
那只女鬼也应该是听见了有人在叫我,她的动作便快了,一瓶子药,使劲的往我嘴里塞。
我听见了王小东的脚步声,他的手在推我的肩膀。
那个女鬼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凭空消失了。
我被王小东这么一推,身体完全可以动了,之前说不出话的嘴,现在也可以开口了。我赶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
看了看身边的汪淋茹还没醒,我赶紧摇晃她的身体,把她叫醒。
汪淋茹从梦里醒来后哭了,她爬在我的怀里,轻声的说: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
我紧紧的抱着她,安慰她,没事的,只是梦而已,有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乖啊,不怕。
身边的王小东,看着我们似乎着急了。表情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看着他,有些奇怪了?
怎么的,看着哥哄女人,他受不了了?我心中暗想;
最终,还是没忍住我的好奇心,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啊,他有些难为情的说:你们小两口一会在打情骂俏吧,我着急上厕所。
着急上厕所你怎么不去你?
这不是厕所在大西头,我一个人去害怕吗?
那你怎么不叫别人去呢?问到这里,我忽然想到有些矛盾了,之前他要是真和别人去了,我和汪淋茹还不得被两个死鬼弄死啊?
你在忍一忍,一会我和你一起去。
兄弟,在忍一会,就要出来了;
汪淋茹看着王小东那痛苦的表情,也动了恻隐之心。
文轩,你和小东去吧?我没事的;
哥啊,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要不你把我嫂子送到她们玩扑克的那屋呆一会?我真的是,实在忍不住了。
我和汪淋茹下了床,一起走出了门。走廊的灯还是暗淡的,过了两个旅馆门,来到了204号门前。
在门外就听见了里面热热闹闹的,我推开了门,黄仙儿和那些女生还没有休息,而是,扑克牌玩的热火朝天。
黄仙儿看见了我和汪淋茹过来,叫我们一起玩牌。我让汪淋茹和她们一起玩,随后就出了门。
门外的王小东蹲在墙角,看样子是憋得真不行了。
兄弟,没事吧,这回哥陪你去。
哥,你要在不来,我就要洗裤子了。
听见了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些同情他了。
我有些讽刺的说:
哎,怎么说也是二十左右岁的大小伙子,胆子这么小,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我说老李,你不带怎么埋汰我的啊。这三更半夜的,一个人能不害怕吗?
王小东走的飞快,我紧跟在他身后面。
卫生间的门,看上去有些歪斜,推起来有些吃力,还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卫生间的灯,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应该是电线接触不好。
墙角上面的通风窗,被风吹的来回晃动。呜、呜的风声,听起来有些慎人。半夜吹进屋里的凉风,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站。
灯,突然灭掉了,整个卫生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和王小东都被吓了一跳,有些慌张的转身就想跑。
我们的脚步声响起后,灯再次的亮了。看见亮起来的灯,我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原来是声控灯。
卫生间里比较陈旧,墙壁和门窗都已经褪色了。洗手池上的水龙头,在滴答滴答的滴水。
半夜在这样的公共卫生间里,还真是挺慎人的。
王小东,拽了第一间卫生间的门,门没有开。又再次用力的拽了两下,看来里面应该是锁着的。第二间的门是开着的,但,里面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实在没有站脚的地方。
王小东越过了第二间,走到了最后一间,刚想抬手拽门。
我赶紧叫住了他,别开门;
我这一声下去,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啊,我都快急死了,你能不能不吓我?
还是不是哥们?不带这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
王小东明显有些生气了,看样子刚才确实吓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