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构造很古怪,从外表上看有十来层的样子,但楼梯能通道的只有最上方楼层而已。
塞巴斯蒂安搭上门把手,夏尔点头示意他打开门,凭借着微量的灯光,引入眼帘的是陈旧的人偶作坊,屋内有一扇突兀的白色的门,和陈旧的摆设很是违和;人偶部件凌乱的在中间的桌子上。伊丽莎白就坐在正对桌子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感觉不到。
“丽兹!”夏尔急忙跑过去,试探的叫了两声,见伊丽莎白没有动静,不由得抓住她的肩膀,当察觉到她的肩膀有着人类不应有的僵硬,以及脸上不寻常的光泽,愣住了。
“好像来晚一步。”格雷尔心不在焉的说道。洛琪雅则是看着夏尔手上多出的戒指,若有所思。
“怎么会……丽兹!丽兹!”夏尔满眼不可置信,只是大声叫着,原本以为不会有反应的伊丽莎白,竟是真开了翠绿的眼睛,不同于人偶的身子,而是人类的眼睛。
“啊咧……奇怪……”伊丽莎白看着夏尔,脸色迷茫。夏尔松了口气说道:“太好了……”
伊丽莎白低头看见夏尔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戒指……”夏尔一愣,伸出左手。
“你开心吗……?夏尔……”
“!”夏尔一惊,想到前不久一丽莎白市场的举动,瞬间明白。
“看来给少爷的礼物就是这个”塞巴斯蒂安说道,洛琪雅更是疑惑“礼物?那么这个……又是怎么回事呢?”说着摘下手套,露出手上的戒指,塞巴斯蒂安微微惊讶:“这是……”
夏尔惊讶的问道:“这个怎么……”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竟是无法分辨真假。
忽然,伊丽莎白的手抬了起来,先前男子的声音响起:“为什么呢?为什么身体自己动起来了呢?”
紧接着,伊丽莎白竟是腾空而起,一脸惊异,微弱的闪光可以看出是被人操纵了。一把大斧飞了过来,飞到伊丽莎白的手中,向众人劈来。
“然后……为什么要伤害心爱的人呢?”
目标是夏尔。
“不……不要!”伊丽莎白惊叫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挥舞着与少女身体不符的大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洛琪雅以火为刃,切向操纵者伊丽莎白的线,竟是没有任何效果。
“格雷尔先生,你也能看见吧?”塞巴斯蒂安一边躲避一边说道。格雷尔拿着小剪刀修建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回到:“是啊,但是看起来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忽然,火焰刀搭上格雷尔的脖子,洛琪雅危险的说道:“帮忙,不然,生不如死。”
“咦?!有话好说!我帮!别……别玩火啊很危险啊!!”格雷尔收到了惊吓,急忙拿着小剪刀跑走,边喊边叫:“塞巴斯酱~我来救你了~~”
寒光闪过,失去控制的伊丽莎白倒了下来,洛琪雅接住了她。塞巴斯蒂安从伊丽莎白身上找到一个线头:“是操纵人的线。”不去理会格雷尔的卖骚,抬头看向站在房梁上的人偶师。
“我想过了”抬起双手,肉眼难以看见的钢线缠绕住三人,洛琪雅抬起头,似乎没有缠上自己……
“这次的人偶要用什么来做呢?”男人说道。
“那么,你又是用什么做的呢?”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问道。男人一愣,自顾自的回答:“诶?我是用什么做的?”
“看起来不像使用上等素材制作的……”塞巴斯蒂安见他有所动容。
“我想过了,我应该是人类……但是最近总有稻草从耳朵里掉出来。”说罢掏了掏耳朵。洛琪雅见有破绽,挥出火焰刀,击在男人的下巴上,人偶师向后倒去,却没从房梁上掉下来,塞巴斯蒂安借机挣脱束缚,勾起地上的长斧,踩在格雷尔头上一跃而起。
“从你身上散发出身为执事的原则中,感觉不到任何颜色。”说罢举起长斧挥向人偶师,将他从梁上打下来,砸在格雷尔身上。随即落回地面。
“我是不会败给没有颜色的男人。”
洛琪雅撇撇嘴,这职业病有够深的……
夏尔结果伊丽莎白,看向倒在地上的人偶师说道:“这家伙也是人偶吗?”格雷尔观察了一下回答:“多鲁斯凯茵,五年前灵魂被回收,然而却不知为何会有生存反应……”
“因为这个人的身体里被强行塞进残缺的灵魂。”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然想起,接着洛琪雅头上的发带飞出一道光,渐渐凝聚出一个人形,缇娜揉揉眼睛,似是刚刚睡醒。
“那是是我吃剩的……”一语惊人……
“夏尔……”伊丽莎白不知何时醒了,“伊丽莎白!回到宅邸吧……”夏尔说道。
伊丽莎白虚弱地说道:“我想……为夏尔举办生日派对……”夏尔微微睁大眼睛,接着回答:“啊……为我庆祝吧……”伊丽莎白听到了想要的回答,身体渐渐恢复原状,满意的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安心睡吧……一切已经……”“还没结束。”塞巴斯蒂安的声音打断了夏尔的话,夏尔惊讶的望着地上的凯茵,只见他僵硬的爬起来,没有感情的音调说道:“我想过了……要和主人进行报告……”说着,歪歪扭扭的推开身边的白色大门,稻草随着他的动作一片片的落下。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身体变成这样了还在被主人指示吗?”格雷尔诧异。缇娜继续揉眼睛:“毕竟是指示嘛~你看那个乌鸦对主人忠心耿耿的样子就知道咯~”洛琪雅见缇娜眼睛有备肉红的趋势,抬手抓住正揉眼睛的手。
“主……人……”凯茵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门,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起来。
空荡的房子,仅有一把对着落地窗的椅子,原本失踪的布鲁托正趴在椅子前摇着尾巴。
“布鲁托!”夏尔喊道。布鲁托只是应了一声,舔了舔坐在椅子上的人的手。
夏尔见了很是诧异:“为什么……和人亲昵?”除了塞巴斯蒂安外,他这样的举动很是少见。
“非常抱歉,我家的是执事实在无能,无发见人。”坐在椅子上的人终于出声。
“你就是犯人吗……为什么把少女变成人偶?”夏尔不由得严肃起来。
“无论是花、时代还是人,美丽的瞬间都是有限的,人偶是就是为把最美丽、最完美的东西留存在这个世上的崇高职业……”